等吳言搞清楚事情真相的時候,也禁不住冷笑一聲,“見過官迷,沒見過迷成這樣的,這個瑞根也太下作了一點。”
“童山可是你的老家,”陳太忠想的是別的,他並不知道對吳言來說,鄉情觀念要服從於大局,他只是以己度人,就覺得白書記該有維護家鄉的強烈願望,念及此處,陳某人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阿言,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聽你的。”
“你不用管我的想法,”聽到這話,吳言有點感動,主動湊過身子,在他臉上輕輕吻了兩口,“該怎麼處理你自己決定,我難的時候也沒沾了老傢什麼光。”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啊,”陳太忠鬱悶地搖搖頭,“蒙藝一時半會兒也定不下林業廳的廳長來,打消瑞根不切實際的想法,那可是有難度。”
“實在不行你想想辦法,把你家老闆秦連成推上去嘛,”吳言突發奇想,“到時候林業廳的長長短短,還不是全捏在你手心裡?”
“那不可能,你的老闆章堯東會不高興的,”陳太忠的大局感鍛煉出來了沒有,那實在不好說,但是他的眼界和消息,卻是比別人要強一點,他搖搖頭,饒有興趣地看着吳言,“猜猜看,你的老闆爲什麼不高興?”
“你這纔是胡說,”吳言白他一眼,又哼一聲,“秦連成雖然年輕一點,可這次也不過就是提個正廳,堯東書記早就是正廳了,他現在的目標是副省……咦?副省?”
“明白了吧?”陳太忠笑着看她,以前他只受吳書記指點了,現在能指點她,這讓陳某人心裡生出了些許的快意。
“明白了,”吳言失魂落魄地點點頭,這個因果,說起來還真挺糾結的,章堯東雖然看秦連成不怎麼順眼,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在外人的眼裡,這兩人和許紹輝,那是一個系的人馬。
區別就在於,章堯東是主動湊上去的,屬於比較外圍的圈子,而許紹輝就處在覈心的圈子裡,秦連成介於兩者之間。
秦連成現在是副廳,搞的又是計委這種宏觀姓和調控姓比較強的工作,只要陳太忠肯出手幫忙,那個林業廳廳長也未必就是不能考慮的。
但是,秦主任真要升上正廳的話,章堯東就要倒黴了,蒙藝絕對不願意許紹輝這一系的人馬佔了兩個副省加一個實權正廳,還都是年富力強的這種,毫無疑問,章書記的副省之路,會變得漫長無比——就算蒙藝這一關過了,估計杜毅也不會樂意見到這種場面。
吳書記是真的反應過來這裡面的味道了,不過這年頭,很多事情看得越清楚,無力感也就越強,她很清楚,其實秦連成和章堯東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裡,但是大家身上的烙印實在太清晰了,不可能解釋得清楚。
“倒是魏長江、靳湖生或者說張開封,還好說一點,”陳太忠笑着搖搖頭,魏長江是市委辦秘書長,實打實的副廳,靳湖生是陰平的區委書記,副廳高配,張開封也是高配,是清湖的區長兼書記——按理說,這倆區委書記沒有兼了市一級的領導,當那個廳長比秦連成還難。
“算了,林業廳這種級別的位子,也不是咱倆能說了算的,”吳言嬌笑一聲,站起身來,雙手抱着他的脖頸,身子緩緩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輕如鴻毛柔若無骨。
她穿了一件粉底紫花的真絲睡袍,胸前的衣領很隨意地大敞着,一對雪白的玉兔若隱若現,她微笑地看着他,“要我的意思,就是讓童山硬頂着,到時候堯東書記打個招呼,隨便出點錢就算了。”
這是最爲穩妥的法子,也是童山縣能接受的底線了,不過,若是吳言不打算從中周旋的話,章堯東可真的是未必願意去管這種事——除非林業廳再拿一個地方說事或者向童山罰第二筆款。
沒辦法,人在官場,就要守官場的規矩,吳言不是不想關照家鄉,只是,她也犯不着爲家鄉付出太多的人情,划不來的。
“不行的話,我就給蒙藝打個電話,哼,這也是爲他好,”陳太忠冷哼一聲,“這‘土生油’明明就是譁衆取寵,就算瑞根藉此當了廳長,若干年後也會成爲醜聞,到時候我就不信蒙藝臉上能掛得住。”
一邊氣憤填膺地說着,他的大手卻是已經伸進了衣襟,輕輕地捉住那一對小白兔,肆意地揉搓撥弄着。
“你確定這是假的,會成爲醜聞?”吳言訝然地望向他,身子扭一扭,宜喜宜嗔地白他一眼,“別弄,好好說話。”
這就是一般官員的通病,未慮勝先慮敗,既然有了一個整人的理由,那就一定要落實清楚了,不給別人以半點可乘之機,所以這“土生油”雖然大家都覺得荒謬,真要拿它當僞科學來批,她也是很慎重的。
“十有八九吧,”陳太忠的話音未落,窗外一個炸雷響過,“噼裡啪啦”的一陣響聲傳來,漸漸地由疏漸密,卻是又一場大雨來到了。
“其實,學術上的醜聞,殺傷力真的很小的,尤其是你說的這種有爭議的東西,”吳言笑一聲搖搖頭,“在學術界或者還嚴重點,在官場基本上就不算什麼了,只要蒙藝沒有拿瑞根的‘土生油’大肆炒作,又沒有給國家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的話,那對他個人的聲望一點影響也沒有。”
“我的科委損失了啊,”陳太忠眼睛一瞪,很不滿意地看着她,手上微微用力,一對玉兔被他擠捏得變了形,不過細細一想,他也承認她所說的不假,禁不住嘆口氣,“唉,出現這種情況的話,可以解釋的理由太多了,什麼‘失敗是成功之母’啦,‘摸着石頭過河,就要有承受部分損失的準備’之類的……”
說是這麼說,可是想到鬱悶之處,他的手指越發地用力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了細微的喘息聲,側頭一看,吳言已經是滿臉紅暈,一雙眼睛也變得水汪汪的。
“你認真考慮問題的時候,真的很帥氣,”見他看自己,她下意識地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奉承還是喃喃自語。
哥們兒倒是忘了,她有輕微的受虐傾向呢,念及此處,陳太忠也憋不住了,將她的身子向沙發上一推,掀起她的睡袍,見裡面未着寸縷,下身越發地昂揚起來,皮帶一解,就以千鈞之勢狠狠地刺入了她的體內。
“呃~”吳言強咬牙關,自喉嚨裡發出一個長長的顫音出來,下一刻才低聲抱怨,“討厭,這麼用勁兒,也不知道輕一點。”
“你不是喜歡這個嗎?”陳太忠輕笑一聲,下身卻是開始劇烈地挺動了起來,她已經很溼潤了,屋裡傳出了吧嗒吧嗒的唧水聲。
“關了燈吧,”吳言還是有點不習慣在明亮的光線下跟他做愛,低聲地發話了。
陳太忠將她的身子扭轉,抱了起來,吳言生恐他脫出,雙手雙腳緊緊地箍着他,他卻是一手託着她豐腴挺翹的臀部,兩人就這麼粘在一起,來到了門口,擡手關掉了屋裡的大燈。
下一刻,他突發奇想,就這麼抱着美豔的女書記來到窗前,擡手拉開厚厚的窗簾,又打開了窗戶,“你幹什麼?”吳言還沒有反應過來,傾斜的大雨自窗外無情地潲了進來,一瞬間窗臺上就是水汪汪的一片了。
“我要在雨裡弓雖女幹你,”陳太忠不無惡意地嘿嘿笑着,遠處的路燈雖然明亮,卻是穿不透這層層的水幕。
這話才一說完,他就覺得她的身體內猛地一箍,原本已經緊窄的腔道越發地緊窄了,說不得將她放在窗臺上,大肆抽動了起來。
吳言牙關緊咬,努力剋制着自己不出聲,任那前所未有的快感一撥接一撥地襲遍自己的全身,到得最後,她微微一側頭,才猛地發現自己的頭已經懸在了窗外,“啊”地一聲輕呼,體內猛地抽搐兩下,竟然就那麼暈死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陳太忠已經不見的蹤影,不過她已經躺進了牀上的薄被中,齊肩短髮也被人細心地用毛巾包起,身上的水珠也擦拭乾淨了。
“這個混蛋,不知道又去哪兒了,”她只覺得全身軟綿綿地,連動根小指的力氣都沒有,想到這廝肯定又躥到別人家了,禁不住狠狠地咬一咬牙,又輕嘆一聲,“嘖,真得把那女孩調過來當秘書了。”
她這次可真的冤枉了陳太忠,年輕的副主任安置好她之後,捏個“萬里閒庭”的術法,就來到了清渠鄉的山坡處,哥們兒倒是要看看,這玩意兒是不是能阻止水土流失。
仔細地觀察了多半個小時,雨漸漸地小了下來,陳太忠不住地比對着,等得出結果之後,登時大怒,“我靠,這也叫土生油?”
那被他撒過藥劑的土地,和旁邊沒撒過的一般無二,在大雨的沖刷下,泥沙滾滾而下,倒是一邊有草木的地方,不見有多少水土的流失。
他心裡這個氣,那就別提了,不但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雨,而且由於擔心這雨會很快結束,他都沒來得及將慾望釋放在吳言的體內,“瑞根,這是你逼我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