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蒙藝不出手的時候,也沒提前告知自己,陳太忠拿定了主意:這次旁觀啊,哥們兒也不告訴他們,正好看看,是不是有誰心裡有什麼想法!
既然要旁觀了,那索姓就躲得遠一點,他直接給邵紅星打個電話,“邵總,我這兒出了點紕漏,跟你拉點贊助,五百萬。”
邵紅星好懸沒把手機扔出去,“不是吧,陳主任?九華的資金真的很緊張啊,省政斧要抗洪救災,我剛出了五十萬。”
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我說陳太忠,杜毅一個省長,不過才從我這兒劃拉了五十萬走,你跟我要五百萬,是不是有點那啥啊?
“沒有就算了,你跟邵國立說一聲,過兩天我去燕京看他,”陳太忠心裡哼一聲,哥們兒跟你要五百萬,那是給你面子呢,你不給?行……我倒要看看將來後悔的是誰。
邵紅星卻是把話聽岔了,他只當陳太忠說“你不給我五百萬就不去燕京”呢,說不得苦笑一聲,“陳主任,杜省長跟我們搞了座談,我纔出了五十萬,我一下拿給你五百萬,這不是給杜老闆上眼藥嗎?”
敢情,這種藉口是個人都會找,“這樣吧,太忠,我先給你張羅五十萬……一百萬,成不成?”
“我都說了,沒錢就算了,”陳太忠哼一聲,心說你現在給錢,哥們兒都不希的要了,“你給邵國立把話傳到就行了啊,就這樣吧……”
這邊電話一撂,邵紅星在那邊傻眼了,他琢磨了老半天,才恨恨地一拍大腿,“我就沒見過化緣化得這麼氣粗的!”
邵總搞了這麼大個房地產公司,化緣的平曰裡見得多了,市政建設要化緣、賑災義演要化緣、慰問軍烈屬要化緣,東北虎生了小崽兒都要化緣。
可是說“你不給我就不要了”這種話的,只有鳳凰科委的小陳了,但是,邵紅星這麼辛苦,甚至不惜向韓忠服軟,爲的是什麼?還不就是想交好邵國立,在京城裡發展點奧援出來?
陳某人要是在邵國立跟前歪歪嘴,他邵紅星的算盤豈不是統統地白打了?這一趟差事辦得還有什麼意思?
陳太忠會歪嘴嗎——這個問題應該反過來問:人家陳主任爲什麼不歪嘴,麻煩你邵紅星給個理由出來……邵總在素波如何糾結,那就不用提了,陳太忠將荊紫菱送回鳳凰賓館後,想到她說唐亦萱在背後總說自己,心中禁不住生出了一點綺念,將車開回西郊公園鎖好,捏起了“萬里閒庭”的法訣,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了三十九號院內。
三十九號的一樓沒有人住,據說是堆放雜物的地方,而二樓的客廳,現在還亮着燈,於是,陳太忠突然就出現在了二樓的客廳裡。
唐亦萱正斜倚在沙發上,手裡拿着電視遙控器有一搭沒一搭地選臺呢,冷不丁覺得身邊有什麼不對勁的,一回頭看到有個人冒出來,整個人登時就是一個激靈,握着遙控器的手也是一緊。
不過,下一刻她就看清了來的是誰,明顯地鬆了一口氣,身上的肌肉也放鬆了,“你這傢伙,怎麼沒帶紫菱來?”
敢情,她這麼晚沒睡,是等荊紫菱呢,陳太忠笑嘻嘻地搖搖頭,“紫菱去鳳凰賓館睡去了,咦……你怎麼不奇怪我突然出現在你家裡?”
“你做出什麼事兒,我都不會奇怪的,”唐亦萱笑着搖搖頭,語氣非常平淡,不過下一刻,她似是想起了什麼,狐疑地上下打量陳太忠兩眼,“今天你怎麼會半夜跑到我這兒來?”
“這兩天光送她過來,沒上樓,”陳太忠大剌剌地坐下,伸手去摟她的肩頭,“這不是嫌不方便嗎?今天她不在,就來看看你。”
唐亦萱今天穿的是絳紫色的暗花真絲睡衣,胸口敞得很開,露出大半個白花花的胸膛,顯然,她沒有對荊紫菱存了多少戒心,誰想來的卻是陳太忠。
觸手那順滑的絲綢,陳太忠再也按捺不住了,摟過她就是一陣狂吻,兩隻手也伸進了睡衣,肆意地玩弄着那對挺拔的雙峰。
人總是不知足的,就在唐亦萱抱着他癡迷地回吻的時候,他手順勢直下,卻是愕然地發現:嘖,好沒道理啊,既然不戴胸罩,穿內褲做什麼?
唐亦萱卻是被他這個動作搞得登時清醒了過來,死死地捉住他的手,低聲哀求着,“太忠,都答應你了……第一場雪啊……”
“可是你看……”陳太忠向自己的褲襠努一努嘴,苦着臉看着她,“要爆炸了啊。”
“行了,你不用解釋,我信你跟小紫菱沒啥關係,”唐亦萱看着他笑,她原本就是冰雪聰明之人,當然聽得懂他的畫外音。
不過,下一刻,她就皺起了眉頭,很不高興地看着他,“我都說了,別在這裡,我有心理壓力……你就不能爲我多想一想嗎?”
“好吧,那親一親總是可以的吧?”陳太忠無奈地聳聳肩膀,順手又摟過了她來,這次,唐亦萱非常配合地遞上了櫻脣,兩人如同一對接吻魚一般,昏頭昏腦地吻在了一起。
到得後來,她的身子越來越軟,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終於,她很堅決地推開了他,大大的丹鳳眼變得有些水汪汪了,脖頸和臉頰交界處也微微有些泛紅,只是,她的語氣很冷靜,“太忠,你該回了……”
“你去過的那個太忠庫,修得很結實,這麼大的汛情,一點險情都沒有出,”陳太忠笑嘻嘻地盯着她,“搭救蒼生無數……給點獎勵好不好?”
唐亦萱曾爲文海的女兒求情,讓他出手治療,交換條件是她不再計較他跟蒙曉豔和任嬌三人混亂的男女關係,再加上“羊倌兒事件”,所以,他認爲她是個同情心氾濫的女人。
“不給,”唐亦萱伸手去掩睡衣的前襟,將雪白的肌膚藏在真絲睡衣之後,才笑着答他,“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我認爲,你做不到這一點,就是失職!”
“你說得輕巧,差一點就累死了,”陳太忠悻悻地哼一聲,“還被紀檢委拎走,你小叔子也不知道及時解救。”
看着他沉下臉來,唐亦萱微微一笑,湊了身子過來,雙臂環住他,在他臉上輕輕地吻着,“好了,你不是沒事兒嗎?”
她的衣襟,因爲這個動作再次大開,陳太忠當然不可能放棄已經得手的陣地,禁不住又伸手進去把玩一番,不過,她的關口把得極嚴,只能讓他手口溫存到這裡,卻是再不肯讓他越雷池半步。
兩人又膩歪了約莫半個小時,唐亦萱才把他攆走了,“好了,平時我九點多就睡了,現在都十點半了,你再不走,給別人看到就不好了。”
“關了燈不就行了?”陳太忠有點不情不願。
“你想的美,”唐亦萱輕笑一聲,宜喜宜嗔地看着他,勉力站起了身子去推他,“快走吧,以後曰子長着呢。”
陳太忠從三十九號消失之前,自那盈盈的眼波中,看到了一絲濃濃的情意,和幾縷若有若無的無奈……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就四處走訪了起來,反正也是那麼多的事情了,蝨子多了不咬人,只要手裡拎個移動電話,倒也不愁別人聯繫不上他。
當他找到牛冬生的時候,牛局長態度也挺熱情,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老牛居然說起了周無名的事情,“他跑出去好幾天了,嚇得都沒敢回來,太忠,你要讓他做什麼,留句話啊……”
陳太忠看看牛冬生,想起了上次兩人是一起出現在仙客來的,於是笑着搖搖頭,“牛局,你跟他關係真的很好?”
“勞動局局長一直不在,那也不是個事兒啊,”牛局長苦笑,“我跟他的關係,肯定比不上咱倆的關係嘛,可這事總得有個結果不是?”
其實,牛冬生和周無名的關係,真的很一般,他眼裡也沒那個勞動局長,只是,他想借着這件事,掂一掂自己在陳太忠心中的地位,自打王偉新敲打過他之後,他一直懷疑,王市長是不是在小陳面前,說了自己什麼壞話。
“那傢伙就是記吃不記打,小人,”陳太忠哪裡知道牛冬生是這麼想的?只是既然老牛提出來了,他倒也不好一口拒絕,猶豫一下,他點點頭,“牛局的面子,我肯定是要買的,反正我找你是什麼事兒,你也知道,讓周無名適當地表示一下吧。”
“那敢情好了,”牛局長笑着點頭,“你放心,我幫你狠狠宰他一刀,那傢伙的親戚敢打小許,我也不可能那麼簡單放過他。”
中午時分,陳太忠又悄悄地溜進了橫山區委,吳言正在她那間小休息室裡的寫字檯上埋頭寫着什麼,感覺身後驀然間傳來了呼吸聲,身體先是猛地一繃,等那雙大手帶着熟悉的體味,自身後溫柔地環住她,她才鬆懈了下來,“壞蛋,每次都是這麼鬼鬼祟祟的。”
陳太忠笑一聲,一邊輕輕地吻她的耳根,一邊伸手去拉她裙側的拉鍊,嘴裡低聲調笑着,“要出趟遠門,走之前先餵飽我家寶貝兒。”
吳言側一側身子,方便他解除自己的武裝,嘴裡卻是訝然發問了,“你又要走?在這個時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