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四點,一輛凱斯鮑爾大巴駛進了北崇,大巴很排場,但是來得非常低調,並且直接停在了臨近閃金的展臺處,沒着急找住宿的地方。
事實上,上過這輛大巴的都知道,有這麼一輛車,就沒必要找睡的地方,吃喝拉撒全在車上解決了,而且一點都不憋悶。
不過陳太忠顧不上來看她們,因爲半小時後,又會有一輛車來,這輛車很重要,是李凱琳派過來的——雖然李總目前在凱斯鮑爾大巴上。
根據北崇的要求,李凱琳先做了五千個逆變器的殼子,要派車拉過來,而同時,素鳳手機將電路板也做好了,這是通過了驗證的,肯定沒有任何問題,也發五千套過來。
其實這是葉曉慧的訂貨,跟陳太忠沒什麼關係,而素鳳手機跟李凱琳也沒啥關係,完全可以各自發貨的,但是然而可是……有一個人跟了過來,電機廠原汽車隊的司機老許。
老許是陳太忠老爸的關係,老陳在廠裡這麼些年,沒惹到什麼人,但也沒幾個交心的朋友,他算一個,而老許承包汽車隊失敗之後,目前就是跟着老陳混。
老許過來的意思,就是要考察北崇繞線圈的準備工作,這個事情原本是要老陳自己來的,但是目前的生產任務太繁重,國慶的加班都忙不過來,就先派他過來。
簡單一點來說,這個逆變器的線圈,是要北崇人自己繞的,但是北崇人沒經驗,老許就過來指點一番,你們該做好什麼樣的準備,等待鳳凰派人來教你們。
國慶確實是長假,但是對很多人來說,並不存在假期一說。
陳太忠雖然是電機廠出來的,並且還曾經去偷師,可對於繞線圈,他懂的並不比老許多——雖然丫也不專業,不過不管怎麼說,家鄉派出督導員了,他要過去迎接一下。
這種事協商的事情,必須得熟人,還得懂一點技術,派老許過來很合適。
陳區長雖然是號稱六親不認,但是老爸的關係,他也是必須接待,然後再把老許交待給王媛媛,“先優先考慮小集體的職工,一個是他們無業,一個是他們有一些底子。”
交待完之後,陳太忠甩手離開,這次跟丁小寧來的,還有劉望男、李凱琳、張馨和董飛燕,再加上在北崇湯麗萍和姜麗質,還有凱瑟琳、伊莎和馬小雅,他的女人足足有十個。
那就不能在本地荒唐了,陳區長跟大家商量一下,決定去地北遊玩一趟。
惠特尼聽說他們要去旅遊,也表示要跟着去,她來中國本來就是爲了放鬆,在北崇休養一陣無所謂,但是陳太忠要走,她就不能住那個小院了,更別說凱瑟琳也要跟着走。
於是大家坐着兩輛大巴出發,雖然所有的人加起來也不過才二十個,但是丁小寧的大巴可不想讓外人上,尤其是凱瑟琳和馬小雅的隨員裡,還有國內的職員,看了大巴里的設備,回頭管不住嘴巴就沒意思了。
凱瑟琳和伊莎上了凱斯鮑爾,惠特尼有點好奇,也上來看一看,她對車的改裝並不以爲然,更豪華的改裝車她也見得多了,而且她自己也曾經擁有過一輛。
當然,這車的舒適度確實不錯,她也老大不客氣地坐了上來,然而她對車裡的很多東西不太會用,就想把自己的管家也叫上來,卻是被陳區長斷然拒絕。
不過陳太忠的女人裡,除了姜麗質,張馨對惠特尼也很感興趣,張總是文科畢業生,曾經很喜歡外國歌曲,就熱心教她使用,兩輛車也不走高速,順着省道一路駛入了地北,看到路邊有好玩的風景,就下來逛一逛,也不求風景區什麼的,只要有山有水,景緻好就行。
就這麼一路走一路玩,一下午的時間才走了七八十公里,其間也碰上一些本地人或者其他的遊客,不過他們這一幫人雖然美女衆多,可是除了黃種人,還有白人和黑人,一看來頭就不小,沒人敢主動生事。
陳太忠就很享受這樣的遊樂,秋高氣爽時分,伴着自己的女友們郊遊賞景,所有繁瑣的工作都暫時放下,呼吸着郊外新鮮的空氣,只覺得無比的輕鬆和愜意。
“真想天天都是這樣的曰子,”他由衷地感慨。
“天天都是這樣的曰子,你就又會難受了,”惠特尼正端着一個相機拍攝風景,聽到翻譯翻過來的話,不以爲然地反駁一句,“人是社會姓動物,不可能忍受太久的寂寞。”
“我倒不這麼看,”陳區長很直接地搖頭,上一世他可就是與世隔絕一心修煉,也沒覺得有多麼寂寞,“你嚮往熱鬧,無非是怕被人遺忘,或者還想向社會證明什麼……我想,這應該跟你不服輸的姓格有關。”
惠特尼聽得就是一怔,想了一想之後,她很鄭重地點點頭,“我想你說的是對的,服輸?那當然不可能,我是惠特尼?休斯頓,永遠不會輸的……你也應該是這樣一個人。”
我當然也是不服輸的姓格,但是哥們兒的成功,無須讓別人承認,陳太忠覺得跟她沒什麼好說的,才待轉身招呼自己的女人們,猛然間看到,惠特尼的黑膚女保鏢衝着某個方向一指,大喊一聲,“停下。”
陳區長扭頭一看,發現有兩男兩女站在十來米遠處,一個男人正端着相機對着自己和惠特尼,於是緊走兩步過去,“行了,別拍了。”
“我是看她有點眼熟,”男人悻悻地解釋一句。
“那也不能拍,”陳區長正色發話,他不想跟對方叫真,否則難免有幫着洋人欺壓同胞的嫌疑,“你拍了的就算了,再拍就不好了。”
男人悻悻地放下相機,陳太忠則是招呼大家上車,經過這個小意外之後,他發現自己現在離北崇還是有點近了,應該再往遠處走一走,那時候就能隨心所欲地遊玩了。
正好現在也差不多六點了,兩輛大巴一通猛趕,四十多分鐘之後,來到了河右市,這是一個縣級市,建設得還算不錯,比花城要繁華很多。
接下來衆人就要找休息的地方了,然而非常遺憾,因爲十一長假的緣故,他們走了兩家賓館,都是沒有房間,前臺告訴他們,上檔次的賓館都滿了,街邊小旅館碰碰運氣吧。
街邊碰運氣?開什麼玩笑,怕是連兩輛大巴都停不下,衆人索姓進超市橫掃一通,將車開到了郊外的河灘,選一塊地方野炊。
在都市裡呆久了,大家對野炊的興致都很高,點上一堆篝火,埋一些紅薯和土豆在下面,上面架個架子烤肉串,還有一些熟肉、豆製品之類的,電磁竈上再弄個鍋燒點水,將火鍋底料丟進去。
差不多二十個人一起動手,半個小時就做好了各類菜餚,鬧哄哄地吃喝了起來,有人在遠處看到這裡有篝火,就好奇地走過來看,陳區長擺一擺手,他們也只能退去。
這樣的野炊,讓大家的興致都很高,匆匆地填點肚子之後,有人打開大巴的音響放歌,待放到迪斯科的時候,惠特尼把手上的酒瓶往地上一放,站起身就跳了起來。
她有這個興致,別人看着眼熱,也站起身跳舞,甚至慢三慢四的曲子,也有人搭對子跳舞,張馨是偏於文靜的,被這種氣氛帶動,也有點心動,“太忠,跳舞嗎?”
“我不會跳,你和飛燕跳吧,”陳太忠笑着搖搖頭,他的女人裡,不會跳舞的很少,就連李凱琳在歌廳收銀之後,都學會了交誼舞,始終沒學的,大約只有丁小寧。
看到大家玩得興高采烈,陳區長的心裡,是出奇地寧靜祥和,全身一片通透和空靈,就覺得這一趟出來玩,真的太值得了。
就在九點多接近十點的時候,天上開始下毛毛雨,一幫人也不管那麼多,繼續唱歌跳舞,過了大約十來分鐘,雨漸漸地大了,衆人才鬨笑着到車上躲雨。
“真的挺開心,”姜麗質上車的時候,全身的衣服都溼透了,髮梢還在往下淌水,她興致勃勃地表示,“從小就一直想在雨地撒野,但是總找不到人陪我瘋。”
“擦一擦身上吧,”劉望男遞給她一塊毛巾,劉大堂是比較早上車的,身上溼得不是很厲害,“病了的話,我們可是會心疼的。”
姜麗質在陳太忠的女人裡,年紀不是最小的,卻是最令其他人憐惜的,這跟她憂鬱的氣質有關,但更多的,是因爲她歡迎其他所有的女人。
“好想聽着雨聲睡覺,”張馨輕聲嘀咕一句,她的骨子裡,還是有點小資情結,“可又怕蚊子,小寧你車上有紗簾沒有?”
“紗簾啊,我找一找,”丁小寧去車後面轉悠一圈,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就多出了一卷窗紗和一卷膠帶,“咱們去粘上它。”
“太忠,”董飛燕笑眯眯地發話了,嘴裡還帶着點淡淡的酒氣,剛纔她喝了不少啤酒,蹦迪的時候也很瘋狂,到現在還有點意猶未盡,她挑釁地看向陳太忠,“你可是曾經跟我吹牛,要在雨地裡跟我好的,現在來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