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6-3847 身不由己

直到劉海芳等人離開,陳太忠還沒等到李強的電話,他想了想,索姓給小白撥個電話。

電話是鍾韻秋接的,她說吳市長正在接待外賓——普林斯公司的凱瑟琳,不過遺憾的是,大市長殷放也在場,她不方便接電話。

鳳凰市聚碳酸酯的項目,已經全面地展開,這是陳太忠臨走之前,留給家鄉的最後一筆厚禮,二十多億的項目,德國拜耳佔一半,市裡佔一半。

鳳凰市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就算拿得出來也咬牙,普林斯公司想做業務,自然不怕當這個散財童子,這些都是陳主任在離任之前談妥的。

凱瑟琳和鳳凰市接觸了也不止一次,殷放很願意跟她保持密切聯繫,但是偏偏地,她還就喜歡跟吳言聊天,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我們兩人同爲女姓,吳市長英語說得也不錯,同她溝通,能讓我充分感受到中國女姓官員的魅力。

你和伊麗莎白在首都欺負我的時候,可沒說我有什麼魅力!吳言聽得牙根兒都是癢的,不過,想到那個遠在恆北的冤家,她也不想跟這個女人叫真,同病相憐,正經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還可以談談他。

殷市長卻不知,這兩女曾經在牀上共事一主,所以每當凱瑟琳來鳳凰,他必定來奉陪——對這種家世和財力都異常顯赫的投資商,又是美國人,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尤其是吳言的崛起,也帶給了他一定的壓力——章系人馬出身,鳳凰本地幹部,全省最年輕的實職副廳,常委會上有一票,這四個標籤加在一起,無論誰來當這個大市長,也不敢輕忽。

而且肯尼迪小姐的保鏢和吳言同志的秘書,都是百裡挑一的美女,殷市長認爲,看着四個美女屋裡哇啦地交談,也是一件令人賞心悅目的事情,他一點都不介意自己成爲看客。

偶爾,他還會抽空插兩句嘴,以調解氣氛,卻渾然沒有察覺到,他是現場裡最亮的電燈泡,沒有之一。

“那就算了,我也沒什麼事,”陳太忠一聽是凱瑟琳也在,就熄了跟吳言探討一番的興趣,他可不希望這點破事兒被外國人聽了去,尤其還涉及能源安全。

又過二十分鐘,晚宴結束,吳言得知消息後,抓起手機就回撥過去,不成想那邊已經關機了,她氣得冷哼一聲,“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小鐘你怎麼跟他說的?”

“我只說您在接待凱瑟琳,殷市長也在,”鍾韻秋戰戰兢兢地回答,在外人看來,吳市長最近是越發地沉穩了,但是她卻知道,只要一提起陳太忠三個字,吳市長的情緒就會生出點波動,尤其是隻跟她在一起的時候。

前幾天在北崇的時候,鍾秘書就跟陳區長提過這種現象,眼見領導又有暴走的趨勢,心中真是惴惴不已。

“唉,”吳言倒是沒怎麼生氣,只是長長地嘆口氣。

第二天,陳太忠從丁小寧等人的粉臂玉股中醒來,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忙碌,眼下正是收穫的季節,有太多的事情。

事實上,現在的北崇不僅政斧忙,黨委的事務也不少,隋彪甚至在上班後不久,給陳區長打來了電話,請他去區委黨校,向那些協防員講話。

隋書記的理由是,他目前正在抓“大學生返鄉創業”和“邁開腳步,動手動腦”兩個活動,實在抽不出身——反正協防員將來都要用在政斧口上的。

你說得倒是漂亮,陳區長心裡清楚得很,老隋會在不久的將來離開,與其抓這些機動力量,倒不如抓一抓這倆活動,多打上一些黨委的烙印,將來有所成就,他也好分潤點功勞。

“我也事兒多啊,”陳太忠乾笑一聲,有意撩撥他一句,“要不,讓根正同志講話?”

“他代表不了黨委,也代表不了政斧,”隋彪很難得地放一句狠話,“你要是再抽不出身,那還是我去吧……真是忙不過來。”

“能者多勞,麻煩隋書記了,”陳區長笑一笑,掛了電話,心說老隋這也辛苦了,直到現在,還不辭手腳地掩蓋風聲。

隋彪和趙根正的矛盾不算多尖銳,但絕對算得上是對頭,不過,像今天這樣直接的表態,說明隋書記是真急眼了一個原本該隋書記發言的場合,換了陳區長來發言,大家或者不會想得太多——北崇現在就是政斧比黨委強勢,但是換了趙書記上臺,肯定有人要琢磨:似乎哪裡……有什麼不對?

這時候再傳出一些小道消息,流言就不好控制了,這對隋彪絕對不好。

可是,這關我什麼事呢?陳太忠並不在意這些,擱在半年之前,或者他有興趣琢磨一下區黨委書記的寶座,畢竟這是正處級的頂端位置,但是在北崇幹了這麼久,他發現想爲老百姓做點實事,政斧裡更方便一點。

正經是他調到黨委之後,可以插手政斧事務的機會就要少了,而北崇正值發展的關鍵時期,不可能鬆手,若是兩年之後一切穩定了,有這麼個機會的話,他肯定會當仁不讓。

事實上,現在就算他有心搶這個位子,別人也不會答應,不但陳正奎不會答應,李強也不會答應,縣黨委書記的人選,能引起省裡領導關注,並不是市黨委關起門來說了就算。

而陳太忠在省裡,也沒啥人可倚仗,唯一可能支持的,就是嶽黃河,但是嶽部長才來不久,陳區長又身披黃系戰袍,在恆北是很另類的存在,相信大多數人都不希望他快速崛起。

頂不了隋彪的位子,他依舊不會很在意,這次可能空降下來區黨委書記,不過那又如何?陳某人在北崇勢力已成,老書記隋彪都得乖乖地夾着尾巴配合,市裡黨政一把手也壓不住他,再加上區裡廣泛的羣衆基礎,他有什麼可怕的?

十一點鐘的時候,陳太忠在盧天祥的加工廠視察,大棚的結構已經做了不少改動,旁邊還搭了幾座樣板,盧總在一邊詳細地解釋,“……這幾個部位換全鋼的話,承重和防鏽都是問題,不鏽鋼太軟,還是用原來的扣件好一點。”

“我不是聽你的苦衷來的,”陳區長淡淡地一擺手,“上次設計有偏差,是咱們共同的責任,這次再有責任的話,老盧……你就讓我失望了。”

“這個我不敢保證,一個東西想要做到完美,那或許不是一代人的事情,你得給我改進的機會,”盧天祥聽得就嚷了起來,“只要工地上有異議,我第一時間反應給你,怎麼樣?”

“不用反應給我,向計委王媛媛主任彙報就行了,”陳太忠淡淡地發話,他承認盧天祥說得有道理,但是區裡不能一味地體諒別人,“這個我不管,我只問質量。”

“王媛媛是不是要升計委主任了?”要不說這體制外的奇葩就是多,或者是盧總覺得自己跟陳區長關係不錯吧,就這麼直接問了。

“她是不是年輕了點?”陳區長似笑非笑地問一句。

“沒有,沒有沒有,”盧天祥忙不迭地搖頭,陳區長這個問題問得很古怪,味道也很多,但是盧總可不敢置疑區長的鋪蓋。

陳太忠還待再說什麼,手邊的手機響了,他走到一邊接個電話,然後很快地回來,“你要是覺得給王主任彙報不方便,也可以彙報給劉區長。”

“劉區……那個長?”盧天祥愕然地拉長了聲音,他近期在北崇跑得很勤,當然知道區裡有幾個區長,不過下一刻,他就反應過來了,劉海芳接任副區長的呼聲很高,而他終究是北崇首富,消息不會太閉塞,“那個啥,劉處……區長了?”

“副區長,已經定了,”陳太忠點點頭,他接到的是巨中華的電話,常委會已經過了名單,這就是板上釘釘了,就算是上級領導,也不能貿然推翻下級組織票選出來的結果。

剩下唯一可能的變數,就是北崇人大選不過,這……豈不是在開玩笑?

“這是好事,劉處很有能力,是咱北崇的幸運,”盧天祥笑着點點頭,然後他話鋒一轉,“不過她是花城人,彙報工作的話,我更願意找王主任。”

劉海芳都已經成功地拿到了副區長,那王媛媛扶正的傳說,就更不會是虛妄的了,沒錯,王媛媛的一年兩提固然罕見,但這好歹是北崇內部的事兒,劉海芳助調轉副區長,在陽州市也沒幾個能辦得成的。

所以,盧總選擇繼續在王主任身上下注,跟着陳區長總是沒錯的,跟不上區長也得跟上鋪蓋,而且他的理由很實在——確實,很多北崇人對花城人心有怨氣。

“反正你保證質量吧,”陳太忠對他的話不置可否,轉頭向自己的車走去,“別準備飯了,我中午還有事兒。”

“陳區長你這是鬧哪樣兒呢?”盧天祥惋惜地喊一聲,卻也不敢再說太多,他看出來了,區長離開的時候,是滿臉的喜氣,同時還有點茫然——這種表情,必有隱情。

3847章身不由己(下)

陳太忠中午確實有事,蒙曉豔和任嬌來了,他不便出迎,所以就是丁小寧接人,大約中午十二點半,人就能到北崇。

但是他更嘀咕的是,巨中華給我打電話,通知常委會會議結果的時候,怎麼能不說一說油頁岩的事兒呢?

劉海芳出任北崇區副區長,這是常委會上定了的,但是正國級的首長要來,會議上也不可能不探討,李強難道不知道,北崇已經打算配合了嗎?這不可能!很多渠道消息傳遞的速度,要遠遠超出一般人的想像。

異常現象,必然就意味着會有些說法,陳太忠一邊驅車往回趕,一邊暗暗地琢磨。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又是陰京華打來的電話,陰總在那邊笑,“太忠厲害啊,敲了三叔五個億,怪不得你不肯答應黃二叔呢。”

“你這都是哪門子的美國消息?”陳太忠氣得好懸沒樂出聲來,“就算我敢敲他那麼多,有那福氣享受嗎?”

“大家都那麼說,你敲了他那麼多,三叔也不否認,”陰京華在電話那邊笑,“你這次是真的給弟兄們長臉了,以後大家撮合的費用,都要跟着漲呢。”

陰京華的歡喜非是無因,他們這個圈子裡,賺的都是中介的費用,陳太忠這麼一折騰,直接把中介的費用提升了。

中介的費用一直在提升,但每一次的提升,都不是那麼舒暢,總伴隨着血淋淋的案例。

提升是必然的,同時也是血腥的,所以大家的初衷,是在減少損失的前提下,儘量尋找到他人的參照物,以合理參照物爲標準,自然能減少很多不必要損失。

陳太忠搞中介,居然能敲了黃老三五個億,一時間在京城中被傳爲美談,還有不少自命不凡的紈絝子弟,紛紛打算效仿。

我敲了他哪裡有五個億?只有區區的五千萬引資,而且只是掛在嘴上,年輕的區長這時候覺得,自己是要多冤枉有多冤枉了。

但是同時,他很悲哀地發現,自己還不能辯白,雖然他意識到了,十有八九,這是一種炒作,可是就算他說出來,自己跟黃老三的交易只是五千萬引資——別人肯信嗎?

這才叫個冤枉,陳太忠有氣無力地笑一聲,“陰總你怎麼說,那隨便你了,我就只有四個字,問心無愧……當着黃二伯的面,我也敢說。”

“他倒是臉大了,”在一邊聽着免提的黃漢祥不滿了,“問他,答應老三啥了?”

“我好像聽到了黃二伯的聲音,”陳太忠在電話那邊乾笑一聲,這聲音通過擴音器,很清晰地傳遞給了在場的所有人,“二伯啥時候膽子變小了,只敢躲在一邊聽?”

“小子你欺人太甚,”黃漢祥實在忍不住了,怒衝衝一把抓過電話,“合着京華給你打電話,那就不能商量,黃書記一個電話,你就屁滾尿流了?”

“黃二伯你好,”陳太忠聽得就笑了起來,這一笑就止不住了,他笑了足足有半分鐘,就在黃總即將按捺不住的時候,他才強忍着笑意發話,“哈哈,黃二伯你不講理的時候,一般就是心虛的時候。”

“嘿,我從來以德服人,就沒有不講理的時候,”黃漢祥被他笑得沒了脾氣,而且他心裡明白,自己之前是有過承諾的,承諾兌不了現,那可以說是事情難辦,但是以這種方式兌現,他也真有點沒臉打電話。

不過,他當然是要爲老不尊地不承認,“不管怎麼說,這項目也是你的了,對不對?不能跟小陰談,跟黃書記談得就很開心?”

“項目這樣落地,我真不稀罕,”陳太忠直截了當地回答,“至於說原因……您也知道。”

“老三給你打了個電話,就知道稀罕了,你成長得挺快啊,”黃漢祥平曰裡強勢不假,可是說起胡攪蠻纏撒潑耍賴,那也是一等一的。

這個老黃……陳太忠有點無奈,不過他很清楚,黃二伯是想讓自己解釋一下,到底跟黃和祥談了點什麼,只是這擠兌人的手段有點糙。

正巧,他也在琢磨這件事,所以直接回答,“他要我做出個配合的樣子就行了,唉,關係到黃三叔的發展,我只能含淚忍辱負重,哪怕揹負千夫所指的罵名,包括黃二伯您的各種不理解,我心裡的悲傷,根本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

“嗯嗯,後面的就不用說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黃漢祥也受不了這貨的憊懶,事實上,第一句話纔是他最想知道的,“也就是說,你未必支持項目落地?”

“怎麼會呢?我都答應了嘛,”陳區長笑眯眯地回答。

“你小子又不跟我說實話了,”黃漢祥對小傢伙知之甚深,一聽這腔調就知道,混小子藏着後手憋着使壞呢,不過……這樣也好,總算是各有所得,他心裡也去塊疙瘩,“黃書記可是有五千萬引資給你,你小心到不了手。”

“他不會這樣吧?”陳太忠笑了起來,順手一打方向——公路上有一羣羊,他得避讓一下,“這事兒一碼歸一碼,那是還聶啓明的欠賬。”

“還是憋了勁兒使壞,”黃漢祥哈地笑一聲,掛了電話,一碼歸一碼的話都說出來了,小陳心裡怎麼想的,那還用問嗎?

“開車果然不能一心二用,”陳太忠悻悻地嘟囔一句,老黃這也真夠爲老不尊,咱不帶這麼下套子的。

陳區長到達區裡的時候,蒙曉豔和任嬌已經來了,湯總丁總在北崇賓館設宴款待,不過有鑑於最近美女出現得太多,也太頻繁了,他不能陪着她們共進午餐,只能推開包間門,進去敬一小杯,呆了三五分鐘就出來了。

飯後陳太忠原本想休息片刻,猛地想起來,黃二伯的電話來得有點奇怪,說不得擡手給陰京華打個電話,“老哥,我怎麼感覺黃二伯在暗示我,一定要攪黃這個項目呢?”

“哈,”陰總聽得就笑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小子這麼無恥的,“明明是你自己就有這個意思,非要扯出二叔的大旗,不行,我得舉報你。”

“沒有,我真沒這個意思,”陳太忠斷然否認,就算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也不能承認,“我就是感覺,黃總挺期待我出歪招的。”

“黃總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陰京華笑着回答,“項目做黃了並不怕,他恨的是還沒動手就琢磨做黃,所以一開始給你做工作,就是我的事兒,二叔是要面子的。”

“三叔只讓我配合一下,這又是個什麼說道呢?”陳區長對這個不太理解,事實上,他最想問的也是這個問題——這關係到他使壞的方式。

“這個我也不太懂,怎麼說呢?首先你配合與否,不僅僅跟你一個人有關,這是咱們這幫人態度的問題,”陰京華沉吟着回答,“而且,三叔肚子裡彎彎繞太多,所謂談判,總是要談來談去……這是我猜的啊,反正跟他們相比,咱們就是消息不靈通人士。”

“身不由己啊,”陳太忠感觸頗深地嘆口氣,不小心捲到了這麼大的漩渦中,相對黃和祥惦記的位子,以及黃書記的競爭者,包括他們所交換的利益,他這個小小的區長,簡直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在這個漩渦中,實在不能把握住自己。

就算他是仙人,也要受到各種關係、恩怨和利益糾葛所羈絆,這讓他生出了深深的無力感。

“誰說不是呢?”陰京華苦笑一聲,“咱們也就能嚇唬一些小人物。”

“這我就知道了,感謝老哥你的分析,”陳太忠掛了電話,心裡生出了一種不好講的滋味,沒想到啊,哥們兒這個小小的區長的配合,也能成爲代表黃家態度的晴雨表。

這個滋味太過怪異了一點,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榮幸還是該苦笑,哥們兒雖然是打着黃系的標籤,卻是被天南禮送出境的,還說已經成了棄子,埋頭安心發展地方經濟就好,不成想沒過多久,就又成了風暴中心,這才真是的……不管怎麼說,道理不辯不明,陰京華兩句局外人的話,就讓他認清了現實,合着首長來此,油頁岩產地的代表,不能是花城人也不能是雲中人,只能是他這個北崇區長——他去,可能代表黃家的支持,他不去,絕對代表黃家的反對!

果然身不由己啊,陳區長再次感嘆,那麼……視察的時候,真的要好好配合了?

陳某人還有在首長視察的時候使壞的打算,當然,不是明着使壞,而是暗地陰人,但是眼下看來,暫時不需要使用非常規手段了,哥們兒是該遺憾呢,還是該惱火呢?

中午艹心完政、治局的相關事宜,下午,陳區長又不得不面對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約莫五點多的時候,徐瑞麟神情疲憊地走進來,“很多預定了娃娃魚的養殖戶,在打聽退訂需要什麼手續。”

“這是怎麼個意思?”陳太忠眨巴一下眼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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