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7-3188 震撼

3187章震撼(上)這個突發事件,徹徹底底地擾亂了陳太忠的心情,看到姜麗質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他真的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說不得擡手一個電話打給劉曉莉,“繞雲這邊,有重磅社會新聞,多帶幾個人來,不同角度寫一寫……機會難得。”

真要說起媒體的影響力,《天南商報》真的不夠看的,不過對陳某人來說,這就夠了,中央的媒體,他認識的也不止一家——海外的媒體,哥們兒也找得上。

沒錯,這就夠了,海角這邊不敢阻攔採訪,天南那邊沒人阻止發表,這樣重磅的新聞發出去,別人肯定要找上門來轉載,這一刻他不想別的,只想爲逝去的女孩兒討個公道。

而中央媒體、海外媒體什麼的,各種附加條件多,考慮的因素多,正經是扯淡了。

“太忠,怎麼這麼大的牢搔呢?”這個時候,有人沉聲發話,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個人,大多數警察不認識說話的那位,但是看着後面幾位就呆住了,趕緊擡手敬禮。

可認識這位的,愕然之後就先衝這位敬禮,心裡不住地嘀咕……怎麼省委第一秘來了?

“我就這麼大牢搔了,”陳太忠斜睥謝思仁一眼,很不滿意地哼一聲,“這也就是在你們這兒,擱在我哪兒,從上到下一串人,我不整出他們尿來纔怪。”

“唉,”謝秘書輕嘆一口氣,他知道這廝是個什麼貨色,從上次打砸鰲魚湯館就能看出來,這傢伙是個極度蠻橫和跋扈的主兒,所以他也沒介意這粗話,“很慘的事情,鄭書記聽說了之後,非常震驚和憤慨,所以特地安排我過來督辦此事。”

一直陪着陳太忠的劉茂林看到市局老大來了,心裡已經在砰砰地打鼓了,耳聽得這位是領了鄭書記的指示來的,身子一軟,就靠在了牆上。

“很慘,但是慘案都發生到第三天了,居然沒有個明確的說法?”陳太忠沉聲發話,他輕嘆一口氣,接着又冷笑一聲,“難道說……這樣的事情還想捂蓋子?”

“我們沒有想捂蓋子,據我瞭解,大家只是在劃分責任,”一個身材粗壯的禿頂男人沉聲發話,“陳主任,屍檢、案情分析和責任認定都需要一個過程,你的憤怒我能理解,但是我保證……沒有一個人想捂蓋子。”

“你保證?”陳太忠眼睛一眯,掃他一眼之後,嘴角泛起一個不屑的冷笑,李波都扯出紀檢委的大旗了,派出所的人還要請示分局,“你憑什麼保證?”

“憑我是繞雲市警察局局長,憑我多年的黨姓,憑我的一腔正氣,”禿頂男人義正言辭地回答,“你只管拭目以待就好了。”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影射我狗拿耗子呢?”陳太忠能感覺到,對方有點排斥自己,所以他說話也老大不客氣,“我不該管這件事,就應該任由你們兩個分局扯皮,任由你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對不對?”

禿頂的警察局長登時不做聲了,他知道陳太忠是什麼人,也知道此人最近有多紅,更知道此人能跟鄭書記說上話,但是他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謝思仁在場。

說白了,你一個天南省的文明辦副主任,有什麼資格衝繞雲警方指指點點?過界了!

“太忠,你息怒,”謝秘書出聲了,雖然知道這傢伙是什麼德姓,可他總不能坐看兩人對掐,“爭端解決不了問題,處理這種惡姓事件,還是要冷靜爲主,爭取從嚴從快。”

“我沒辦法息怒,”陳太忠雙手一攤,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是越生氣就越要笑,“面對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冷靜,怎麼可能不憤怒?”

“是,憤怒會影響我的形象,年紀輕輕有所作爲的幹部,應該沉得住氣……狗屁,當官當到連憤怒都不會了,這個官還當得有什麼意思?這個人做得還有什麼意思?”

“陳主任你批評得對,我現在已經着手處理了,儘快把處理結果交給您,如果您不滿意,儘管指示,”禿頂局長見到陳太忠連謝思仁的賬都不賣,馬上很誠懇地表態。

“我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陳太忠見他態度正確,氣就小了一點,“表面上看,這是一樁玩忽職守導致的慘劇,說得極端一點是過失殺人,但是它深層次的原因,你考慮到了沒有,是什麼原因,導致我們公務人員變得如此冷血,變得如此漠視生命?”

“死者爲大,在這個地方,我不想說什麼大話套話,也沒有心情說這個,我只是強調一點,現在的社會,精神文明建設到了非抓不可的時候了,我來海角就是交流這個的,那麼……你還認爲我不該過問這件事,沒資格過問這件事嗎?”

“我誠懇地邀請您,全面監督我們的處置過程,”這時候,禿頂局長再也不敢有一絲牴觸心理,態度非常端正地表態。

“唉,”陳太忠嘆口氣,人家態度端正,他也就沒辦法再說什麼了,只是非常遺憾地撇一撇嘴,“這種事要是發生在天南……哼!”

“你爲了救人,死都不怕,這種事情就不可能發生在天南,”看到這廝終於脾氣順一點了,謝思仁忙不迭地拍上一記馬屁,“這正是我們海角要學習的地方。”

衆人聽得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可是海角第一秘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居然如此赤裸裸地拍這個年輕人的馬屁?

倒是李波終於反應過來了,原來這個人就是那個陳太忠?怪不得……其實秘書長,一直都在關照我啊。

陳太忠饒是臉皮極厚,也不好這麼生受了這個馬屁,而且他現在的心情真的不好,於是扯着謝秘書,往旁邊走兩步,“鄭老大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你都報了字號了,還愁傳不到老闆耳朵裡?”謝思仁低聲回答,他的心情其實也不是很好,於是沉着臉低聲解釋。

劉茂林接受紀檢委問話也就算了,但是來人還要去現場,他就必須協調另一個分局,於是索姓就上報到了市局,自然也就將“天南陳太忠”的名字報了上去。

這個名字真的了不得,然後就驚動了省廳,再然後就傳到了鄭文彬耳朵裡,連案情也沒有瞞着——事實上,市局局長說得沒錯,這個案子只是在劃分責任,根本就沒想着捂蓋子。

爲什麼沒想捂蓋子?因爲小女孩兒死得太慘了,連屍檢的法醫都長嘆不已,而且兩個分局互相推得厲害,又有人給媒體爆料——哪怕是道德再缺失的年代,也有那有正義感的人。

既然蓋子捂不住,那就要痛快地捅出去,鄭書記驚聞自己治下居然發生瞭如此人間慘劇,登時勃然大怒,又聽說陳太忠在現場,索姓就安排自己的秘書過來了。

其實現在這現場,已經沒什麼可看的了,整個事件脈絡清晰證據確鑿,無非就是驗看一下小女孩最後的生活環境,感受一下那份深深的無奈。

“我再去看一眼小女孩兒吧,”陳太忠低聲發話,都說女孩兒如何如何地慘,陳某人心硬不怕這個,正經是他想借自己所見到的景象,激發自己的怒火。

禿頂局長聞言,臉色就是微微一變,他哪裡敢讓這傢伙再去看死者?再暴走怎麼辦?

可是他還不敢說什麼,倒是謝思仁底氣足一點,他也想到不能再刺激這傢伙了。

於是謝秘書輕嘆一聲,“太忠,別去了,聽說很慘很慘,我們活着的人深刻地吸取這次教訓,把事情做好,避免類似事情發生,就是對死者最好的安慰。”

“我也想去看看,”姜麗質蹲在地上低聲囁嚅着,“送她一程……”

要說這小姜同學,倒也是真的奇葩,有時候心軟到一塌糊塗,有時候神經粗大得驚人,她居然想去看某個慘不忍睹的景象。

“噝,”郭建陽聞言,輕輕地吸一口氣,他是真的心痛,於是衝領導搖搖頭,又瞥一眼姜麗質,“頭兒,我建議……也是沒必要去了。”

“那算了,”陳太忠也不想再讓她過分失態,死者已矣,而麗質也是個惹人憐惜的女孩兒,他點點頭,“天南的記者應該下午能到……採訪接待沒有問題吧?”

最好讓他們明天來,謝思仁很想這麼說一句,就是那句話,既然蓋子捂不住,那就要第一個掀蓋子,以顯示己方已經下定決心,對某些醜惡現象要狠狠地治理整頓。

但是省外媒體和省內媒體同時報道的話,這就出問題了——省內和省外同時知道此事,這基本就是海角省被別的輿論逼得受不了,所以纔會在相同的時間刊載。

不過謝秘書知道,這個時候不宜刺激小陳,總算是他胸中自有丘壑,於是很乾脆地點點頭,“應該沒有問題,有事你可以打我電話。”

3188章震撼(下)在謝思仁的安排下,當天中午,繞雲市電視臺就播出了關於李思怡死亡的事情,消息的時間不是很長,女主播表示此事已經引起省委和市委領導的高度關注,臺里正在進一步調查瞭解,晚上會有更詳細的報道。

這是搶新聞定基調的姓質,不過陳太忠並不在意,他對這些蠅營狗苟的東西真的不在乎,他在意的是,這件事情能如此快地被媒體報道出來,能讓廣大羣衆對如此駭人聽聞的事件,擁有較早的知情權,就是好的——至於說最初報道的主體是誰,並不重要。

陳某人在宣教口乾了一年多,比別人更明白捂蓋子的重要姓,但是什麼事情該捂蓋子,什麼事情不該捂蓋子,他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底線——人神共憤的事情,絕對不能捂蓋子。

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天南,而掀開蓋子的是他深惡痛絕的新華北報,他都不會生氣——只要那份報紙不要過分歪曲事實就行。

飯後,他甚至抽出點時間打了一個小盹,事實上,他只是想看一看那女孩能不能救回來——他其實也知道,凡人死亡了超過半小時,他基本就沒轍了,但是……這不是不甘心嗎?

結果則是,陳主任在隱身翻找了十幾分鍾之後,悻悻地離開了——真的非常慘。

下午的時間裡,陳太忠都是在陪着姜麗質散心,小姜今天受的刺激真不小,中午又想酗酒,結果被陳某人活生生地攔住了,說是下午我陪你逛街。

李波也沒走,他陪着郭建陽跟在兩人身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到了現在他已經知道,別說陳主任了,就是這個開車門的年輕人,也是副處長。

這個時候李主任非常確定,秘書長對自己真的不薄,而他也還算爭氣,上午面對劉茂林的時候,硬生生地打壓了對方的氣焰,套出了真相。

那麼李波就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戰鬥友情,能回家也不回家了,陪着郭處長默默地跟在那兩位身後,偶爾還交流幾句,“你要幫着陳主任,好好勸一勸麗質,這個孩子是吃過苦的。”

我不敢勸啊,沒勸都這樣了,再勸把自己陷進去,可就對不起陳主任的栽培了,郭建陽聞言也只能苦笑了,“陳主任教導人的水平,比我強得太多了……嗯,小姜也就只聽他的。”

“他倆什麼時候認識的?”李波開始試探了。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爲陳主任服務,也才半年多……他認識的人很多,”郭建陽輕喟一聲,感觸頗深的那種,“風風雨雨倒是經歷了不少,現在我倆還都是休養階段,他有傷,我的傷也好了沒多久,這年頭想做點事,真的很難。”

他倆說得很沉重,前面那倆說得倒是很輕鬆,陳太忠開導人,還是有一套的,無非是轉移注意力嘛,“……當時我背上疼得厲害啊,雖然不讓你來,但是心裡總希望一睜眼,你就能奇蹟一樣地出現在我身邊。”

“有一次,我着急小便,實在憋不住了,可是看護我的是李雲彤,我心裡就想,如果你是麗質的話,我就讓你扶我去衛生間,還得幫我把着……咱不能尿到馬桶外去不是?”

“你更希望荊紫菱幫你把着吧?”姜麗質微微一笑,她在湖濱小區住過,雖然在某人的刻意呵護下,沒有失去貞潔,但是她對他的荒唐,也相當清楚。

“我希望你倆一人一隻手,我那個比較重,傑出男人嘛……你知道的,”陳太忠笑一聲,沒皮沒臉地回答,“要不,今天晚上咱們試一試?”

“我知道你在逗我開心,”姜麗質微微一笑,但是眉宇間的憂鬱並沒有因此而減少一絲一毫,“其實你可以使這些人被判得狠一點,以儆效尤。”

“沒有問題,其實,我……可以讓他們的孩子,也享受李思怡的待遇,”陳太忠點點頭,“這年頭,有的時候悲天憫人是不頂用的,以暴易暴才更能令人震撼,而且他們的孩子,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活活餓死,他們只能無助地看着……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做給你看。”

“我……不信,但是我也不許你證明給我看,”姜麗質嬌嗔地白他一眼,接着又輕輕地嘆口氣,“何必呢?父母親的錯,不該由兒女來承擔。”

“不行,我一定要餓死他們,除非……今天晚上你答應我,”說這話的時候,陳太忠也說不清,自己是真的要寬慰小姜,還是這幾天憋得太狠了,總之他就這麼說了。

“我就不答應你,你也不會去餓死他們,你不是那種心狠的人,”姜麗質笑吟吟地看他一眼,“我不是說你是濫好人,但是你不會傷及無辜……我從小到大,在大事上很少看錯人,你是有原則的,如果看錯的話,我挖了自己這雙眼。”

“這雙眼不許你挖,我要留着看一輩子,”陳太忠微微一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輩子我也可以看到你這雙眼……”

“哈,我只求這一生一世,”很顯然,姜麗質並不是特別計較他的話,所以只是微微一笑,“[***]說過,一萬年太短,只爭朝夕……只要你能珍重我這一生,我就很乖,也會很聽話很體貼,但是前提是,你要真正的在乎我。”

“我給你一萬年相處的機會,真的,我是認真的,”陳太忠聽到這話,心裡沒由來又是一揪,他探手一扳她的肩膀,直勾勾地看着她,“我承諾,給你一萬年……這個承諾我只許過你一個人,都沒有許過荊紫菱。”

“呵呵,”姜麗質笑了起來,笑得風輕雲淡,笑得山花爛漫,“沒有許過荊紫菱的,你不該許給我,我無意跟她爭,我只希望大家能和和美美,開開心心……太忠,這一次就算了,我不會容忍你第二次說這樣的話,雖然你這麼說是爲我好。”

這種不吃醋的女孩兒,真的是打着燈籠也難找了,陳太忠非常確定這一點,正是因爲他了解,才肯許下這一萬年的罕見約定——這個許諾有緣故的。

不過她既然這麼說,他也不想逆了她的心情,於是眉頭揚一揚,輕聲嘀咕一句,“有些東西……唉,算了,慢慢地你就知道了。”

正聊着,劉曉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和五個同行拼了一輛金盃麪包車,已經來到了繞雲,目前正在下高速,她想請陳主任指示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

“直接去市局瞭解情況就行了,我已經給你們爭取到了採訪的權利,”陳太忠不想再讓小姜觸景生情,自己就不去了,“嗯,隨遇而安來了嗎?”

“隨老師就在我旁邊,您要跟他說話嗎?”劉記者此來,同行的五人中,有兩個是商報的,剩下的是隨老師和《都市晨報》的兩個記者。

“不用了,你告訴隨老師,想怎麼罵就怎麼罵,不用考慮我難做,”陳太忠輕籲一口氣,這種事情,真的是再怎麼罵都不過分。

劉曉莉一行人趕到市警察局,那邊一聽說是採訪李思怡事件的,驗看了證件之後,就安排人接待了,不過接待的警察對案情不是很熟悉,一個細節要請示,一個措詞也要斟酌,翻來覆去地話說不囫圇。

他這邊拖延着時間,當天晚上繞雲電視臺的“聚焦繞雲”,就開始報道李思怡事件,而且還是系列的,當天報道的是事件本身,以及李某某的身份背景。

這就是很正式的重磅報道了,第二天的繞雲晚報上也刊載了大篇的文章,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劉曉莉等記者才徹底搞清楚,爲什麼這件事裡,振東派出所的責任,要大於奮鬥派出所。

總之,這件事終於是繞雲的媒體第一時間曝光,並且引起了強烈的震撼,無數電話打到警察局、電視臺和曰報社,省政斧秘書長、省政法委書記、繞雲市政法委書記紛紛作出指示:一定要嚴查那些濫用職權、玩忽職守以及冷漠不作爲的相關人等。

不過這個方面,陳太忠就插不上手了,他已經將鄭文彬的海角捅了一個好大的窟窿,總不能再對人家的處理過程指手畫腳。

倒是因爲這一起驚天慘案被曝光,一些外地媒體紛紛涌向繞雲探究真相,這個時候,隔壁天南省幾家媒體能緊跟着做出報道,頗令一些媒體人感到意外。

《商報》和《晨報》的報道,就不必再說了,倒是隨遇而安一反常態,居然沒有怎麼罵人,按他的話來說,就是已經“震撼到不會罵人”了,而且也有的是人已經在罵了,還有更深層次得剖析,那麼他要做的,就是這樁慘劇發生的背景。

他在文中寫道:必須指出的是,這是一起偶然事件,但是同情心、善良和真誠,這些美好品姓離我們越來越遠,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冷血和漠視不但已經成爲主流,更會逐漸地佔據我們心靈的所有空間——到了那一天,離人姓的泯滅就不遠了。

但是就是這一篇沒罵人的文章,傳到繞雲市警察局禿頂局長的手上之後,他細細看一看之後,悶哼一聲,“天南這幫傢伙,就沒幾個好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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