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6-2657針尖麥芒

2656章針尖麥芒(上)

這幫人都是什麼玩意兒啊,牛司長一聽陳太忠這話,登時就惱了。

剛纔選拔的時候,他對天南人還是有點印象的,最起碼他記得帶隊的兩個,一個是最先發難的這位,另一個就是那個美女——兩個年輕得一塌糊塗的領隊。

所以對許純良的質問,他回答得很有分寸,牛司長雖然是在信產部工作,但是京城別的不多,就是官多,雖然對下面省份來的人,他可以怠慢一點,但是同時,他也知道有不少人是跑到下面鍍金的——這個年輕人氣勢洶洶的,沒準就是這麼一號人。

不成想,他對這個人客氣,居然就又惹出來一個更兇的,尤其令人生氣的是,這傢伙不但不是帶隊的,比那個還要年輕一些,這也真的讓他惱怒不已。

瞧你說話那點水平吧,“正好我也認識信產部的領導”——小地方就是小地方的,在中央部委裡你要敢這麼說話,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牛司長生氣了,不過這種場合下,他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他不能把自己的檔次壓低到對方那種水平上——你一個小屁孩不怕丟人,我還要形象呢。

於是他狐疑地看對方一眼,又笑一笑,眼中滿是不屑,“你是幹什麼的?”

這簡簡單單一句問話,搞得陳太忠就挺難受的,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天南文明辦的,而且今天上午自打來了普林斯公司,他一直是低調地扮演綠葉的。

不過許純良的反應很快,事實上,許主任純良歸純良,在很多方面,他的素質還是非常高的,“他是我的搭子,搭班子一起幹活的。”

這話就是幫陳太忠撐門面了,按說兩人分別是科委的正副主任,這不能叫搭子而應該叫副手,平級才叫搭子——比如說縣長和縣委書記。

然而,就算是搭子,牛司長也不在意,他已經注意到了那張年輕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窘迫——事實上,沒可能一個單位一把手是汰漬檔,二把手也是汰漬檔的,撇開一山能不能容二虎的問題不談,只說……當地人能答應嗎?

當然,司長的還擊依舊是含而不露綿裡藏針,“你這個年輕人很莫名其妙,我從沒有說有領導授意我這麼做,年紀輕輕的疑心這麼重,對你將來的發展……並沒有好處。”

“哈,都是明白人,玩這種文字遊戲,真的很沒必要,”陳太忠笑着搖搖頭,接着臉一繃,“我將來的發展,你說了不算,倒是你的發展……你姓牛,是吧?”

我艹,這碴子不是一般地硬啊,牛司長真的有點出離憤怒了,忍住,一定要忍住,他冷冷地一笑,“你是在威脅我嗎,小夥子?”

“我從沒有威脅過你,都年紀這麼大了,疑心還這麼重,”陳太忠笑着搖搖頭,非常燦爛的笑容,“我確定,這對你將來的發展……並沒有好處。”

這就是赤裸裸地挑釁了,直接原話還擊,出人意料的是,牛司長沉吟一下,居然冷靜了下來,他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年輕人,“請問貴姓。”

“陳,”陳太忠下巴微揚,淡淡地吐出了一個字。

“哦,”牛司長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轉身走了,走得非常自然,但是很顯然,這並不是說他沒有在意,恰恰相反,他非常地在意:司長甚至沒舉起酒杯——小子,我記住你了!

“牛司長似乎沒有一視同仁的意思,”蔣君蓉清亮的聲音響起,她剛纔真的是不敢貿然接話,她非常清楚,在京城裡,許純良可以不怕一個副司長,陳太忠也可以不怕,但是她就要考慮一下,當然,這二位都出聲的話,她就不怕再加上一句了。

她這一嗓子夠高的,尤其她本人還是一個等閒難得一見的美女,正在吃飯的人裡,起碼有三四十個人聽到了這句話,大廳裡登時寂靜了下來。

這突然間出現的寂靜煞是詭異,搞得正在跟凱瑟琳說話的舒澤都看了過來: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黑哨不僅僅出現在足球界,”陳太忠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招呼一下同桌的人,“大家坐吧,再站一下午,牛司長也不會放過咱們了。”

混蛋,當着這麼多人你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牛司長真的有扭頭質問他的衝動,但最終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咱們看誰會笑在最後。

陳太忠也不想這麼不成體統,但是在他看來,這個姓牛的實在太欺負人了,要不是哥們兒幫忙,西門子能不能拿下沃達豐的單子都是兩說,你們不想着飲水思源,參與進來彰顯部屬企業的霸道,明顯有斷人財路的嫌疑——以後都像你們這麼搞,下面省市還會引進項目?

斷人財路也就罷了,還要過來拿入網證的事兒相威脅,逼迫我們放棄這次競爭,這就是欺人太甚了,將權把子利用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不光是他這麼認爲,許純良和蔣君蓉也都是這麼看的,這兩位都知道這個項目的來歷,那是太忠的面子加凱瑟琳的能力——要不然人家西門子吃傻逼了,跑到普林斯公司來談?

“太他媽的過分了,”蔣君蓉最先響應陳太忠的號召,坐了下來,而且還輕聲嘀咕了一句,裡面夾雜了髒字,很影響形象的那種。

這可是如了你的願了,許純良坐下來看她一眼,心裡對這傢伙的佩服又多了一點,如果不是她激怒了九零三的人,這牛司長也未必會這麼赤裸裸地偏袒。

而這一偏袒,又成功地把太忠拉下水了,官場裡從不提倡這樣當面鑼對面鼓的短兵相接,但是這炸彈在將來發作的話,估計就不好得到太忠的力助了。

與其在不久的將來承受種種算計和刁難,倒還不如撕下臉皮,直接拼個你死我活——許某人事情多,些許隱患,直接扼殺在搖籃裡吧。

“這麼做事很讓人討厭,”他點點頭,也低聲嘀咕一句,“這樣的人,應該給一點教訓。”

“咱們三個,換個地方坐一坐?”蔣君蓉看看他,又瞥一眼陳太忠,微笑着出聲建議,欺負一個副司長,她還是有膽子的,但是這個副司長後面明顯還有人授意,那麼……就得拉上這倆了,“好好商量一下這事兒?”

不過就在同時,她還是下意識地表現出了一貫的傲慢,蔣某人認爲,能跟她坐在一起談事的,只有許純良和陳太忠——雖然這個認識是沒有錯的。

“那咱們走吧,”陳太忠率先站起身,其他人見狀,紛紛跟着站起來,也不跟主人打招呼,就那麼揚長而去了。

哼,先由你們狂着,他們的走,自然驚動了別人,那兩家沒來吃飯的也就算了,來吃飯居然敢不等領導先走,真的是狂妄至極,不過,牛司長已經顧不得計較這點小事了,他只是在心裡暗暗地記了一筆。

記了一筆之後,那就要算賬了,吃完飯回家略略休息片刻,下午一上班,他就來到了單位——普林斯公司那邊,他確實不好置喙,正像鳳凰人認爲的那樣,他只是個顧問罷了,所以後面的事兒跟他無關。

在辦公室裡批了兩個文件,又審了幾份稿件,想到今天是週五了,他才說要準備一下下班前的學習會議,卻猛地想起了中午的受辱。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他打算去見一下副部長葉琳,反應一下情況,九零三廠是葉部長蹲過兩年點的地方,後來九零三廠有些班組長直接來部裡,葉部長也熱情接待——畢竟,她的青春曾經在那裡揮灑,每個人都會有類似的情懷,多與少而已。

當然,在反應情況之前,他要了解一下,那三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這道工作是他早先不甚重視的,不過這個疏忽,在一定意義上是可以理解的,允不允許生產手機,完全是信產部說了算的,而他是爲了葉部長出頭,那麼,他需要了解那麼多嗎?

政策法規司真的很忙很忙的,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有必要打聽個水落石出再做決定,那樣的話,他一分爲三都忙不過來。

然而,瞭解的結果,讓牛司長冒出了一頭冷汗,合着帶隊的那倆,都有一個省部級的老爸,姓陳的年輕人倒是沒那麼兇悍的老爹,但是人家……跟鳳凰黃關係密切。

派出這樣的組合,拿這麼小個一個單子,這也……太兇殘了一點吧?司長覺得眼角有點發酸,他能理解那三位爲什麼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但是今天中午,他在酒店裡丟的面子有點太大了,所以心裡下意識地排斥“就此收手”這個想法——我的面子無所謂,可信產部的面子丟不起,下面省市都不把信產部放在眼裡的話,那麼下一步的工作怎麼開展?

而且,姑且不論他是幫葉部長出頭,只說自己是在幫曾經的部屬企業爭單子,也不能說就錯在什麼地方了,有好事不照顧自己人,難道照顧外人不成?

他正琢磨着呢,就接到了葉部長打來的電話,“小牛,聽說你今天去了一家外企,幫西門子的招標甄選廠家?”

“我正要跟您彙報這事兒呢,”牛司長嘆口氣,“現在地方上的年輕幹部,眼裡太沒有組織姓和紀律姓了,您現在有時間嗎?”

2657章針尖麥芒(下)

葉琳一聽就愣住了,她剛接了一個老朋友的電話,問她九零三廠要拿西門子的單子,是不是你的意思?

她跟九零三廠的關係,知道的人不是特別多,主要是集中在九零三和信產部裡了,不過天南那三個正處,真的是太彪悍了一點,不但都擁有深厚的背景,而且這背景還是分屬不同的圈子,打聽出這點事兒,真的很簡單——只要級別夠肯打聽,官場裡沒有秘密可言。

但是要說此事是葉部長執意堅持的,也不是很正確,信產部的副部長,眼光可不止這麼一點,部裡每年光撥款,都要往下撥幾百個億,她會在乎這種小項目嗎?

無非是有點香火情,順便示意一下,下面就有的是人張羅了,所以接到這個電話,她有點疑惑,就表示說,這個事情的進展,我不是很清楚,我先了解一下情況吧。

不成想打電話給小牛,小牛的反應居然如此激烈,她沉吟一下,“嗯,你現在過來吧,一會兒我還有個會,長話短說。”

當葉部長從牛司長這裡聽到加油添醋的彙報時,登時就火了,下面這些小傢伙,也太不成體統了吧?部裡要求你們嚴把質量關,你們就呲牙咧嘴的,這都是些什麼不正常的現象?

她不是沒有想過,小牛這話可能有誇大,但是有誇大又怎麼樣呢?撇開我跟九零三的關係不提,那也是我們信產部的廠子,你們對中央部委……總該有起碼的尊重吧?

她也知道,給自己打電話的老朋友,跟天南的省長蔣世方有交情,不過……蔣世方就怎麼了,你在天南做土皇帝沒人管你,到我信產部來撒野,我還就不答應了!

她點點頭,“嗯,強調質量問題沒有錯,這本來就是咱們的職責,你去吧。”

牛司長點了點頭,卻是沒有離開,而是猶猶豫豫地欲言又止,葉部長一看他這樣,眉頭微微一皺,“還有什麼事?”

“天南人裡面有個叫陳太忠的傢伙,最猖狂了,他,他……他是鳳凰人,”他小心翼翼地補充一句。

“嗯?”葉部長訝異地看他一眼,停頓了差不多有一秒鐘的時間,擡手擺一下,你去吧。

直到他走出門,她才緩緩地皺起了眉頭,鳳凰人……是黃家的勢力?要是這麼回事的話,那還真要好好地盤算一下了。

葉琳跟黃家不對付,也不能說不對付,關鍵她是跟常務副部長井泓關係不好,小井比她年輕八歲,原本是遠不如她的,但是由於有黃家的支持,蹭蹭地往上走。

按說別人有靠爬得快,那是人家的本事,她不該嫉妒,但是兩個人在同一個部裡,這就是爭奪共同資源了,更別說她和井泓還爭過常務副。

這樣一來,兩人關係好得了纔怪,尤其是井部長這人看着不吭不哈,其實手辣得很,仗着身後有黃家,眼裡就沒其他副部長,說他跋扈的不止一個人——當然也有人說井部長講原則,敢於頂住壓力,無非是橫看成嶺側成峰罷了。

而在葉部長眼裡,井部長是跋扈的。

牛司長當然不敢當着她的面,點出某某是黃家的人——就連點出鳳凰人都是極限了,想必這傢伙也是吃了點苦頭,纔敢這麼這樣咬牙暗示的。

“想挑撥我對付天南人?”葉琳很清楚小牛的想法,說不得悻悻地撇一撇嘴,事實上她剛纔打電話給小牛,是想說他兩句,你既然做了裁判,就不要太明目張膽地拉偏架,搞得人家天南人把狀告到我這兒來了。

但是現在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她這話就說不出口了,跟九零三廠有點香火情倒是在其次,關鍵是……天南人太囂張了,她要再忍讓的話,又要助長井泓的跋扈了——姓井的,入網認證這一塊,可不歸你管!

想明白這一點,她緩緩地拿起手邊的電話,按一個鍵,淡淡地吩咐,“進來一下……”

這時候,陳太忠和許蔣二人已經知道,西門子的人會邀請其他廠家前來,一個是爲了在股東們面前走個形式,另一個也是壓制一下天南人的氣焰,告訴天南人,別以爲我們離了你們不行,這也是商業談判中應有的手段。

所以,不是凱瑟琳不跟陳太忠說到底來了哪些廠家,事實上她也不是很清楚,至於她能知道天津那邊厲害,是因爲九零三的人跟西門子公司建議了,最好從信產部請個領導來——深諳中國官場規矩的她,非常明白這建議的含義。

不過還好,在下午晚些時候,普林斯公司傳來了新的消息,西門子的舒澤先生表示,素鳳公司確實是一個好的選擇,原則上就是它吧。

這是一個好消息,大家本來應該爲此而高興的,但是沒有人高興得起來,蔣君蓉表示,她找人跟信產部的關說,目前沒有反應。

沒有反應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許純良這邊傳來消息,通地有老總髮話了,九零三廠要接西門子代加工單子的話,集團會大力支持的。

至於陳太忠,他倒是打了一個電話給陰京華,不久之後陰總回了電話,說井部長也不是很好開口——畢竟你頂的是信產部的人,而跟九零三廠有點淵源的葉部長,跟井部長不是很對付,所以井部長的意思是……你要是能把事搞得大一點,能抓住對方的把柄,我纔好開口。

“那就先這麼搞吧,”許純良倒是有點沒心沒肺,西門子定了的事情,你信產部歪嘴也沒用,“咱是代工單子,沒有入網證照樣賣,倒是不信這個邪了。”

“但是……有隱患,”蔣君蓉也有正經的時候,她沉吟一下,鄭重地表態,“而且這麼不聲不響地代工,打不出來素鳳的牌子,打不開國內市場,那就是個死,咱總不能只吃沃達豐,誰知道人家的第二批定製機,還會不會給咱們呢?”

她還是想借助陳太忠的力量,儘快將此事完全平息,所以她一邊說,一邊瞟一眼他,“咱們能做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沒想到有人比咱們還不講規矩。”

“你這是什麼話?咱們本來就是很講規矩的,”陳太忠不滿意地瞪她一眼,他纔不覺得糊弄股東的圍標是不講規矩,不過是不好說出口的利益交換罷了——沒有這個暗箱艹作,可能就是愛立信拿下沃達豐的定製機了!

這些細節,他都沒興趣跟這兩位解釋,說那麼多有意思嗎?所以說有些大家看上去的不公平,未必是真正的不公平——起碼他陳某人做事是講究的。

甚至他有點寒心,哥們兒做出這麼多的努力,別人倒以爲我是暗箱艹作,這年頭想做點事兒,還真是容易躺着中槍。

“那咱們也只能被動地等信產部發難,”許純良嘆口氣,順便又悄悄地衝蔣君蓉使個眼色,“我倒是想先下手爲強呢,不過這麼做……有點不講理,不合規矩。”

“他們做的就合規矩嗎?”蔣君蓉悻悻地嘀咕一句。

“行了,你倆別一唱一和了,”陳太忠不滿意地哼一聲,他並不知道,這倆早就商量好了要擠兌自己,但是他又不笨,這種微妙的味道一下就抓住了,所以他瞪許純良一眼,“你是越來越不純良了。”

但是,感覺到了又怎麼樣?他還是得管,純良都被逼得算計他了,而且他非常明白,等回了天南之後,怕是未必再能抽出來時間,到時候就得聽人不住地叨叨了,他不喜歡麻煩。

“你們倆都沒能力搞掉這個姓牛的?”他皺一皺眉頭冷哼一聲,有些牌他是不太想用的,所以還是希望這二位有點直接的手段。

這倆交換一個眼光,蔣君蓉低下了她高傲的頭,許純良則是嘆一口氣,低聲發話,“太忠,不是誰都有能力像你一樣不講理,你有這個資格,我倆……嘿,只能被動反擊。”

許家蔣家在京城都有人,但是論強勢,兩家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黃家,這是事實。

就衝看不到蔣君蓉你的鼻孔了,我就值回票價了,陳太忠咂巴一下嘴巴,拿起手機剛要撥號,卻是有電話打了進來,屏幕上“那帕裡”三個字一閃一閃的。

“那老闆好興致啊,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他笑着站起身,一邊說一邊走到了房間的一角。

“是你貴人事多,死活不知道聯繫我,”那帕裡的笑聲還是那麼爽朗,那大秘這人比較陰,但是對上陳太忠那是很坦率的,“我這兒還有事兒呢……問你一下,那個西門子公司的代工,是怎麼回事啊?”

“沒啥,我們要做啊,科委搞這個已經一年多了,”陳太忠當機立斷地堵住了這傢伙的嘴,沒有商量,我不會讓的。

“剛纔信產部有個副部長打電話給老闆,說是鬆峰這邊可以加大點力度,老闆不清楚怎麼回事,讓我問一下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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