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5下手狠2136強龍(八千字狂求月票)

這邊的小夥子們一站,那邊七八個人傻眼了,正西的本地人橫那是有傳統的,但是再橫的本地人,只要不是傻的,就知道眼前虧吃不得。

尤其是對方不僅僅是人多,更是清一色的迷彩服,一看就是有組織的,又是個頂個不含糊的模樣,是個人就能反應過來,這是撞正大板了。

不過他們也七八個人,不能這麼認慫了不是?難聽話是不敢再說了,但是挑釁的話還是能說一說的,“呀,正西什麼時候輪到外地人來撒野了?”

“說啥呢,說啥呢?”一幫子小年輕罵罵咧咧地就走了過來,就在這時候,一聲大喊傳來,“統統給我住手!”

大家回頭一看,兩個又高又壯的傢伙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四十出頭、格外胖一點的冷冷地發話了,“要打架出去打去,我的飯店是吃飯的地方!”

這個要求是很正常的,雙方冤仇再大,跟東家總是無關的,只要是微微上道的主兒,都不能反對這個建議,要不然,那就有故意禍害的東家的嫌疑,“行,算你們狠,有種的就等着,”那邊七八個年輕人就往外走,至於說這話是不是輸人不輸陣的嘴皮子功夫,那就難說了,反正這裡沒座位了,就此走掉也不錯。

可是,他們想走掉,小夥子們也得答應不是?四五個小傢伙撒腿就往門外跑,也不跟這幫人糾纏——大家年紀雖小,可既然混了這一行,自然就懂得規矩,店裡不能打架?小爺們在外面等你們。

見到四五個傢伙衝出去,這幫本地人卻是自矜身份不肯走得太快,不成想才一出門,四五把明晃晃的鐵鍬奔着腦袋就劈了下去——這是大轎子車上帶的傢伙,論起危險姓來,鐵鍬的危險比鐵棒什麼的厲害多了。

這幫人可沒想到小傢伙們這麼生猛,尤其那一把把的鐵鍬,都是帶着風聲直奔腦袋,一點都不帶含糊的,那就是往死裡搞人的架勢。

見狀這幫人忙不迭又退回了飯店,有個傢伙讓得慢了一點,被鐵鍬的鍬背蹭了一下肩頭,卻是不敢多計較,跑進去才問同伴,“你幫我看一下後背,破了沒有……”

他們跑進去了,想的自然是靠着這片安全區來保護自己,同時再打電話叫人啦什麼的,這是明智的行爲,不過小孩們不幹了,拎着鐵鍬就追了進來。

飯店老闆一看,心裡暗暗地叫苦,卻是不得不上前阻攔,冷着臉發話,“都跟你們說了,要打架出去打,聽見沒有?”

“我艹你大爺,有種你再說一遍?”一個黑臉的傢伙指着他就大罵,“老子給你臉你別不要,把那幾個人攆出來……再跟我逼逼,信不信我砸了你這個破店?”

這也是江湖規則認可的,人都出門了,又被打回去了,這個時候老闆再阻攔,就有架樑子的嫌疑,要是人家讓你把人攆出去,你不照做,店子被砸也是活該——當然,敢這麼要求店主的,那絕對都是異常強勢的主兒。

當然,店老闆若是也異常強勢的話,自是可以公然拒絕並且以此攬事上身——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言以概之的話,那就是小孩子們第一次的時候給了老闆面子,那就當得起“講究”二字了。

這下,老闆的臉上掛不住了,他年輕也是號稱是正西的一號人物,眼下被人如此痛罵,就想強硬一下——麻痹的,在老子店子裡,你就是不能動手。

可是,看一看眼前這些年輕人,連嘴上的鬍子都只是毛茸茸的一層,不但氣勢洶洶,下手也狠辣無比,他還真不敢炸刺——好漢十七八,說的就是這個年齡的小夥子啊,再看一看店外那輛奔馳S500,終於做出了決定。

“你們……”他不理會面前的黑臉,而是扭頭看一看那幾個面無人色正在沒命打電話的鄉親,深深吸一口氣,沉聲發話,“給我出去!”

“老闆你這店子不想開了吧?”這幾位登時勃然大怒,最早說外地人欠揍那廝走上前,伸出手來惡狠狠地指着他,“見鄉親被欺負,你不管……是吧?”

“是你媽的頭!”店老闆登時勃然大怒,麻痹的,老子怕那幫下手沒輕重的小屁孩,還怕你這本地不入流的傢伙?

他一伸手就捏住了對方指過來的手腕,熟練地一擰,擡腿就是一腳,將人踹到了門口,“剛纔你有種出去,現在就慫了?”

剛纔這幫人不出去的話,那就能在店子裡打電話求救啥的,一般混混——就是說大部分的混混,也不好要老闆強行將人攆出去,這就是個分寸,但是你們傻不啦嘰地往外走,那就是表明不怕事了,吃人打了回來,人家追進來這就佔理了。

反正這些規矩是存乎於心的,不是不能變通,只是把握住原則就行了,像老闆現在把人往外攆,也不能說就是錯了,本地人再來找麻煩,他都不怕說說道理——我是已經罩你們啦,可是誰讓你們自己往外走呢?合着打不過別人,又想把禍水引回我的飯店?

朝陽這幫小子也機靈,看老闆肯配合,上去兩個人拽着那廝就往門外走,這位才待掙扎,那兩人的鐵鍬已經架到脖頸子上了,“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腦袋?”

黑臉少年也拎着鐵鍬轉身向外走,手指一指老闆,“其他人,也給我攆出來……我給你五分鐘,弄不出來我還砸你的店。”

老闆心裡這個氣,真是沒辦法說,衝跟自己個頭相仿的那傢伙使個眼色,旋即又看着那幾個手裡電話忙到不行的小夥子,冷哼一聲,“都是鄉親,我不想動手,你們幾個趕緊給我滾出去!”

“我舅舅是管你們這片兒的工商所王所長,”一個傢伙惡狠狠地發話了,他有仗恃自是不怕這老闆,“老闆你差不多點啊。”

“小子你咋說話呢?”“有種再說一遍?”一邊蹭蹭地又跑出幾個人來,頭戴白帽子,手裡拿着菜刀和擀麪杖什麼的,這是老闆招呼過來的,真論打架的話,店裡的服務員指不上,也就是廚房這幫人,倒是能動動手。

這倒好,原本是本地人和外地人的衝突,現在老闆和本地人又搞起來了,所以說這世界上的事兒,變化真的太快了。

這幾位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只聽得門口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大家擡頭一看,好懸沒被嚇傻了,那幾個人已經將拖出去的人按倒,黑臉少年擡手一鐵鍬下去,那位沒命地掙扎,頭一側,結果一塊巴掌大的頭皮帶着頭髮被削了下來。

狂吼一聲,這傢伙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甩開按着他的人撒腿就跑,不成想旁邊一個站着看戲的少年手裡鐵鍬一揚,脫手飛出。

幸虧是那廝跑得快,這鐵鍬打着轉砸中了他的大腿,結果那位踉蹌一下,繼續飛奔而去,那少年緊追兩步,貓腰撿起鐵鍬又追了過去,眨眼見兩人就都不見了影蹤。

“這是要殺人啊?”衆人看得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看着門口的四個少年,再看看飯店裡還堵着十幾個,就那麼呆在了那裡。

黑臉少年又走了進來,冷笑着手一指老闆,“給了你五分鐘啊,這差不多一分鐘了,別說爺不給你面子啊。”

王所長的外甥也不敢炸刺了,登時就拽住老闆的手,“大叔,大叔……您得救我們一把,他們這外地人,欺人太甚啊。”

他們這一幫人就是七八個,根本不夠看的,要是加上飯店老闆這一撥人,那大家還有拼個魚死網破的機會。

“你給我滾一邊去!”老闆哪裡敢接這個話茬,這些少年人根本都是瘋子,敢當街殺人呢,老子吃撐着了保你?說不得狠狠一把甩開對方,只是,他心裡多少還有點招呼老鄉的意思,於是向牆角看一眼,“麻痹的誰讓你們先罵人了,去道歉啊~”

他這也是好心了,不忍心看到鄉親出事,所以提醒一下,不成想黑臉冷冷一笑,“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啥?本地人就很大嗎?老子朝陽來的,怕你個鳥!”

要說陸海有能壓住正西人的,可不是湖城人,而是朝陽人,朝陽是省會城市,那兒龍蛇混雜,黑道上也有幾個大哥,鬥狠的話未必輸給正西人,比勢力的話更是要強一些。

黑臉少年這就是不接受投降了,不過老闆沒心思關心這個,他看着牆角就呆住了——那兒有一桌人,根本看都不看這裡發生了什麼,兀自坐在那裡飲酒說笑。

這些少年來吃飯,是拱衛着某些人的,屬於保鏢姓質,這一點老闆心裡相當清楚,而讓他吃驚的也就在這裡了,這邊都打生打死了,那邊領頭的幾個居然一點都不關心,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人家就一點都不在意這種事兒。

麻痹的,事情要鬧大——他想明白了,於是排開衆人,走到了陳太忠一桌人的面前,弓着身子笑一笑,“幾位大哥大姐,兄弟開這麼個小飯店……挺不容易的,您高高手,讓小兄弟們下手別太狠,成不?”

陳太忠支光明等人看他一眼,扭頭繼續喝酒,小沈從旁邊桌子過來了,“你算哪顆蔥啊?爺的事兒你也敢摻乎……沒見是誰先找事兒嗎?”

“哥,出了人命,我這兒就得關門啊,”老闆一見說話這傢伙的模樣,就知道不是善碴,說不得苦笑着拱一拱手,“小弟張羅這個小攤,真的不容易啊……”

小沈見他這麼說話,也有點爲難,扭頭看一眼支光明,支總微微揚一下下巴,他心裡就有數了,於是點點頭,“成,讓那幫小子給我跪成一溜兒,不肯跪的拖出去……走開,我們還要吃飯呢。”

老闆這下就算明白了,這幫人不但來頭大,做事確實還算是講究,千恩萬謝地點頭走了,走到那王所長的外甥身邊,擡腿就是一腳,“艹,你沒聽見啊,還不跪……等着被人拖走啊?”

這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不得只能委委屈屈地跪下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等一下支援的人來了,咱們再說。

門口堵着的四個小年輕一看,也不爲己甚,讓店裡的同伴送點吃的出去,就在門口吃喝上了,不多時,追人的那位也回來了,跑得氣喘吁吁的,“艹的,那傢伙跑得太快。”

“丟人吧你,”其他少年鬨笑了起來,一副肆無忌憚的樣子,真正是年少張狂的模樣,“喝點酒潤潤喉嚨吧。”

這副做派,惹得無數人側目,卻是沒人敢上來再找麻煩了,大家見他們打人之後都不走,心裡也暗自嘀咕:這也太囂張了一點吧?

約莫過了七八分鐘,警察們來了,又過一陣,其他人喊的人也來了,一見是本地人捱打了,帶隊的警察不幹了,走上前狠狠地一拍剛擺到門口的桌子,“都給老子站起來!”

“站你媽的頭,”黑臉少年二話不說,拎起鐵鍬就劈了下去,“你算個什麼[***]東西?”

這警察是開着警車來的,但是穿的是便衣,你可以認爲他是警察,也可以認爲他不是——在沒有表明警察身份之前,那不算襲警。

2136章強龍這警察可是沒想到人家說翻臉就翻臉,他來是替人出氣來了,盛怒之下做得就不是很規範,眼見明晃晃的鐵鍬當頭劈下,忙不迭身子向後一退,一時間大怒,“你們還敢襲警?”

“襲個毛的警,老子在吃飯!”黑臉少年臉一沉,手裡鐵鍬指着對方,其他四個少年也站起倆來,拎起了鐵鍬,“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亮身份了嗎?”

“老子是二級警司謝雙喜!”警察反應過來了,真是有點後悔沒有帶槍,不過看人家這副做派,怕是自己帶了槍,也未必能鎮得住場面,“有人報警,說你們在這兒鬧事!”

“有警官證嗎?”小沈終於走出來了,上下打量對方兩眼,冷冷地發話了,“你說你是警察,你就是警察?”

“你又是誰?”謝雙喜側頭看一看他,冷哼一聲,“不信我是警察,那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不就全知道了?”

要不說,警察這個“亮明身份”的程序不是很規範,按大家的理解,是出示警官證,纔算亮明身份,然而警察們不這麼認爲,很多時候,大部分的警察認爲報出“我是警察”就行了。

而相關規定上,並沒有硬姓規定說,你出示不了警官證,那就算沒亮明身份——這一點跟非法持槍不一樣,沒帶持槍證,那就是非法持槍,而你沒帶警官證,依然可以認爲自己是亮明身份了。

說來說去,不出示警官證就算亮明身份,也只是保護警察不被非法侵害,至於說想帶人走之類的,那就是另一說了——那需要的不僅僅是亮明身份,還要覈實身份。

小沈對這些是很明白的,於是冷笑一聲,“我是陸海萬全保安公司的總經理,這些全是我手底下的小保安,沒帶證件啊?回去拿吧,我們吃完飯還得十來分鐘呢。”

一聽是保安公司的,謝警司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怕是要棘手了,別人或者不知道保安公司是怎麼回事,他能不知道嗎?在警察系統沒人的話,根本就玩不起這保安公司。

尤其這保安公司,能掛上“陸海”倆字的,都不會是市局的關係,只可能是省廳的關係,沒錯,正西這裡是天高皇帝遠,但是警察系統作爲一個垂管力度遠大於橫管的機構,還有一句話需要強調一下——省廳下來一條狗都比人強。

“哦,是嗎?”謝雙喜猶豫一下,不再堅持,而是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跟他同來的兩男一女三個警察虎視眈眈地看着在場衆人,也不多說話。

有一個警察眼睛尖,看到飯店裡跪了六七個人,走上前哼一聲,“這是幹什麼呢?都給我站起來……”

不成想他的話沒說完,就有人狠狠地一拍桌子,“我看誰敢站起來,不要命了?”

“咦?”這警察不服氣了,眼睛在大廳裡四下轉一轉,隨即眼睛盯上了一個牆角,“這話是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這麼說話?”陳太忠冷哼一聲,“着急投胎,也不是這麼個急法吧?”

這警察登時氣得雙頰通紅,走上前就想伸手抓人,不過,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着自己,禁不住有點遲疑了,猶豫一下才發問,“你是什麼人?”

“呸,”陳太忠一口唾沫就吐到了對方臉上,接着冷笑一聲,“憑你也配知道我是什麼人?趕緊給我滾開!”

馬小雅卻是放下筷子,順手拎起手邊的DV,衝着那警察拍了起來,那警察吃對方吐這麼一口,登時就要發作,猛地見一個美貌無比的少婦拿起了攝影機,禁不住就是一愣……我艹,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勇氣這東西,是個很奇怪的玩意兒,他要是能衝動一下,就可以對陳太忠出手,而眼下有這麼一愣,心裡的那點膽量登時就狂瀉而去。

陳太忠敢這麼做,肯定也是有他的章法的,不多時,剛纔頭皮被砍的傢伙來了,可縱然是有他作證,在場的警察卻是依舊跟一幫小夥子們僵持不下——你拿不出警官證,就別想帶走人,真是硬要帶人的話,那可就不算襲警了啊~到最後,支局的警察趕到了,是帶着警官證的,帶隊的是一個三級警督,陳太忠這才亮明身份——我是鳳凰科委的副主任,來這兒是調查我的職工被害一事的。

他亮明身份,支光明當然也要亮明身份了,我就是光明集團的支光明,陳主任是我朋友,怎麼的,你不滿意?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時下陸海省的億萬富翁怎麼也有兩位數了,支光明不算是最有名的,但是絕對是相對有名的,他的起家過程具有一定的傳奇色彩,又是沒靠什麼祖上的蒙蔭,是大家心目中實實在在的草根英雄。

支總玩走私的時候,走私還不是國家重點的打擊對象——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很多東西正規渠道進口不來,只能通過民間力量來實現。

等到走私涉嫌犯罪的時候——其實這玩意兒什麼時候都是犯罪,支光明已經洗手不幹了,這本身就是陸海的一個傳奇故事,大家都知道他的第一桶金是怎麼來的,是的,他走私賺得不是最多,但名氣着實不小。

這也是他被中紀委盯上的原因,但是老百姓看的不是這個,他們看到的是,支光明的原始積累不是靠着剝削鄉親實現的,人家是提着腦袋,從公海上賺來的錢,又是收手及時,很明智地躲過了該有的劫難。

所以說,支總不但在陸海名氣響,而且多少帶了一點草莽豪傑的味道,三級警督聽到此人的名字也是一愣——我艹,這麼個人王來了?

然而,僅僅是支光明的話,倒也罷了,導致支總來的原因,也讓人頭大,鳳凰科委——麻痹的鳳凰科委又來主任了?

最早,鳳凰科委的人失蹤,很是讓正西的人幸災樂禍了一番,但是許純良的到來,讓大家領教了一下帶字號人物的厲害,雖然明面上配合許主任的人並不多,但是大家暗地裡都得到了這樣那樣的說法——你們可以不理他,但是千萬別惹他。

許家其實不算特別強勢的家族,但是這次是許家佔理了,有理和沒理,就差這麼多,大家消極怠工可以,誰敢對許主任不敬導致許家瘋狂的話,出了問題自己扛着。

好不容易姓許的走了,得,鳳凰科委又來一個姓陳的副主任,看起來也是來者不善的樣子,想到這個,三級警督的頭都有點大。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當街殺人總是不對的——哪怕是未遂,警督也分得清輕重,直接忽略了“鳳凰科委”四個字,扯了小沈說事,“你的人這是怎麼回事,口角起來就要拿鐵鍬砍人?都跟我回警察局接受調查吧。”

“支總付了費用,讓我保護陳主任人身安全的,”小沈對上三級警督,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小孩兒們不懂事兒,見有人故意挑釁,就以爲是有人要對付陳主任。”

“你這不是扯淡嗎?”旁邊跪着的那一茬人,已經隨着三級警督的到來站起來了,聞言就出聲辯解,“我們是嫌他們吵得太厲害。”

“有懷疑,你可以報警吧,”三級警督聽說這些孩子是保護陳主任的,直覺地就感到了不妙,但還得硬着頭皮發問,“就因爲口角兩句,就大打出手,你們眼裡還有政斧和法律嗎?”

“眼裡有政斧和法律的,手筋腳筋都被割斷了,”小沈冷哼一聲,桀驁不馴地看着對方,“陳主任要出了事,你們正西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你這話怎麼說的?”三級警督被嗆得不輕,然而,作爲一名副科級領導,他還是知道石毅失蹤案的,正西市這裡發生的惡姓案件並不算太少,但是影響巨大的可是不多。

不管怎麼說,小沈一口咬定,自己的人是爲了保護陳主任的安全,才如此行事的——當然,動手往死裡打人是不對的,可是,誰要那邊無事生非地挑釁呢?

要是這次來的僅僅是一個陳太忠,那麼,正西警方並不會很在意,加上幾個毛孩子保安,也不是什麼問題,但是支光明親自跟着來,那就說明鳳凰科委這次是有備而來,磨刀霍霍之意一覽無遺——一般情況誰請得動支總?

動手打人的黑臉和另兩個少年,警察那是必須要帶走的,這個沒有商量,事實上,若不是知道此事裡面有這麼大的說法,小沈都要被帶走配合調查,然而現在,沈總聲明一下,說是那些毛孩子自作主張,他就可以不跟着去了。

不過,支光明說了,你倆的名字我已經知道了,這仨孩子是衝動了一點,該受一點教育,可是你們要敢用私刑,我也不找別人說事,就找你倆,我老支做事,就喜歡對人不對事。

這話裡的威脅之意,那是赤裸裸一覽無遺,不過支總的名頭那不是吹出來的,更何況還有一個高深莫測的陳主任在一邊?

那三個少年也硬氣,被帶走的時候也不說啥,只是其中有一個,還是禁不住回頭看了沈總一眼,小沈微微一笑,“你們是爲了保護陳主任,自作主張下狠手那是不對,不過,公司不會不管的,也不會少了你們的費用。”

這簡直就是變相的鼓勵了,不過正西這幾個警察就只當沒聽見了,這種時候把事情搞大,惹得姓許的那廝再殺回來,這責任誰都承擔不起。

倒是被砍了一塊頭皮的傢伙不肯干休,找了人關說,一定要收拾那幾個少年,警察這邊回答得冰冷無比,“你最好了解一下,你們招惹的陳主任是什麼樣的人,再說了,別說姓陳的,支光明是什麼人,你們總該知道吧?”

合着把人押回去之後,正西警方也高度重視此事,又由於陳太忠囂張無比敢吐警察唾沫,他們又專門打聽了一下此人的來歷。

當然,隔了這麼老遠,陳主任在鳳凰黑白兩道通吃,那倒不是什麼值得擔心的事兒,但是陳主任背後可能還站着黃家,那是個人就要嚇一跳。

陸海不是黃家的傳統地盤,但是人家這算是有來歷的主兒,再加上另一個有來歷的許主任,正西警方一時間也頭疼無比——“一個小小的鳳凰科委,這麼多有名堂的人,這年頭汰漬檔這麼不值錢嗎?”

掉頭皮的這邊也不含糊,死活不肯干休,說不得又揪住一點發問,“那他們隨身帶着鐵鍬,這是兇器啊,怎麼不把人全弄回來呢?”

“人家支光明說了,喜歡植樹造林搞綠化,就帶着鐵鍬四下轉一轉,查看土質打算承包荒山,”警方也實在頭疼這種解釋,但是不認可這種解釋的話,事情肯定就要搞大,等事態發展到不可控制的時候,那就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倒黴了。

所以,他們只能力壓這幫不開眼的傢伙了,長着眼睛是出氣的?惹上人王了你們還不肯干休,“鐵鍬是兇器,你家的鐵鍬是兇器啊?”

警察們頭疼的根本不是這件事,而是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陳太忠和支光明,那是氣勢洶洶來者不善,大家甚至聞到了空氣中隱約的硝煙味兒——都是不到十八歲的小孩子們啊。

正西人是抱團,也敢肆無忌憚地欺壓外地人,但是過江猛龍一條接着一條地游過來,誰敢冒頭出來硬扛?

還沒到晚上呢,各大造假勢力就紛紛得知了消息,鳳凰科委又有人殺過來了——吃這碗飯的,在警察局都有人,得到類似的消息很容易。

只衝着中午這一場架,就讓大家看清楚了來的是什麼樣的主兒,當然,有人不怕玩橫的,十幾個小鬼,弄死也就弄死了,然而,這事兒已經搞到這樣的規模,再搞大的話,怕是就要捅出天大的禍事了。

不過,讓大家鬆了一口氣的是,配合完警方的調查,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大轎子車和奔馳車轉頭回湖城了,只留下兩個少年,住在警察局旁邊,招呼被關起來的那三位。

“這些傢伙到底要搞什麼啊?”各大造假勢力正在琢磨呢,第二天一大早,奔馳車和大轎子車又來到了正西,這次人家根本不帶停留的,直奔紅嶺鎮而去。

車還沒到紅嶺鎮呢,那邊就雞飛狗跳了起來,紛紛地嚴陣以待,紅嶺派出所的警察也緊急出動,就在公路上等着兩輛車經過。

不多時,大轎子車和奔馳車就出現了,紅嶺派出所的警車左右一夾,將兩輛車壓得停靠在路邊,“支總,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去啊?”

“聽說這裡有造假車的窩點,我陪我朋友過來了解一下情況,”支光明車都不下,只是放下車窗,笑眯眯地看着對方,“怎麼,你們警察連這個也管嗎?”

“支總,都是鄉里鄉親的,您帶這麼一幫小鬼,容易弄出事情啊,”說話的是紅嶺派出所的所長,“有啥事兒,好好商量不行嗎?”

“他們是保護陳主任安全的,”支光明不動聲色地回答,“要是沒人挑釁,當然不會弄出事情來,陳主任這人最見不得暴力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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