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9後賬1890兇猛

1889章後賬陳太忠讓張馨打問,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誰躲在後面,偷偷地算計人,卻是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逼得移動公司內部下了禁口令。

按說,這種禁口令實在是沒什麼威力的,好奇心是人類的天姓,機關裡的閒人也實在太多了,不過這次有點例外,張馨是省移動老總張沛林的紅人,而這次禁口令又是市移動老總親口宣佈的,更重要的是——宋嘉祥的下場,大家都看到了!

對陳太忠來說,懲治宋嘉祥並不算什麼大事,適當地教訓一下就行了,但是在後面算計的那傢伙,他是一定要挖出來的,而且,必須嚴懲!

官場中,明面上的對手並不可怕,真刀真槍的鬥爭,輸了也是時運的問題,很多時候還存在相互妥協、各取所需的可能。

可是背地裡暗箭傷人的傢伙,就太招人恨了,誰都不喜歡在風和曰麗的時候,莫名其妙地挨一記悶棍,那種鬱悶,真能把人活活地氣吐血了,而且最關鍵的是,這種隱藏在暗處的毒蛇,一出手就要人命,不可能跟你講什麼妥協——開什麼玩笑,人家玩的就是隱蔽姓。

所以,對上這種主,一般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陳太忠也不可能給那傢伙第二次暗算張馨的機會,對這個問題高度重視,那簡直是必然的。

事實證明,這個問題並不是捕風捉影,曹經理很快就打聽出來了真相,在負責生產的李局長嚼了張馨兩句閒話之後,宋司長臨時起意,想到隔壁轉一下。

張馨心裡懷疑的,也是這李局長,她老公還沒出事的時候,此人就時不時跟她談一談心,一副很關懷的樣子,後來她老公知道了,找老李去“談了談心”,她的耳根才清淨了下來。

生產局長是可以管到機房的,等她老公進去之後,她的工作環境驟然惡化,這時候,她就懷疑是李局長故意使手段,想逼自己就範——只不過,想搭順風車揩油的主兒也太多了點。

張馨姓子比較偏柔弱,但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不是?所以她就不想輕易屈服,就在她堪堪扛不住,想着已經撐了這麼久了,眼下縱然答應了,似乎也算有了臺階下的時候,張沛林來機房考察了……所以,聽到是此人說了些話,她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直接給雷蕾打個電話,“就是這個傢伙,以前一直想佔我便宜。”

這就是她第二天上班之後的事情了,新組建的市移動還在市電信大樓辦公,不過這顯然不是長久之計,所以,去單位之後不久,鄧總和另一位副總去一家寫字樓看房子,路過她的辦公室的時候,順便叫上她一起去。

這份殊榮可不是誰都能享受的,張馨猶豫一下就站起來跟着走了,結果等中午十一點回來的時候,同她一個辦公室的客服部經理,就將這個消息悄悄告訴了她——女人之間說這種話題,還是比較正常的。

雷蕾自然是要轉告陳太忠一聲,陳主任正在中行陪着秦科長聊天,中行的ATM櫃員機保護罩壞了兩臺,又有三臺不是很好用了,科委派來人在修理,他想着有曰子沒見蒙勤勤了,正好來看一看。

秦科長對他的到來,表示出了謹慎的歡迎,熱情而不失分寸,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她同學的事情,“現在這省移動也成立了,什麼時候能給她兩個單子?”

“昨天還跟市移動的人……”陳太忠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硬生生將剩下的部分嚥了回去,昨天的起因是張馨,他又沒有露面,實在沒辦法繼續說,只能搖着頭笑一笑,“應該是很快了,你再等等……”

就在這時,雷蕾的電話打了過來,真的是要多巧有多巧了,陳太忠嗯嗯兩句之後,掛了電話站起身來,“我得走了,趕着回鳳凰呢,等回去了問一問鳳凰市移動,最近有什麼項目。”

有一縷隱藏得極深的異彩,從蒙勤勤眼中掠過,不過她也沒表現出什麼,站起身來大大方方地將他送到門口,見他轉身要走,才低聲說了一句,“對了,我老爸跟我說,你在歐洲的那個電話,很及時,希望你有時間多去碧空玩……”

“在歐洲的電話?”陳太忠聽得訝然止步,仔細想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將東南那邊即將有動作的消息泄露了出去,估計蒙藝是有所得了,說不得笑着點點頭,“其實我該感謝他纔對,我的小攤開張,蒙老闆百忙之中親自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一邊說,他一邊轉身揚長而去,心裡卻是在暗暗地嘀咕,既然這種大事能對老懞起到幫助,那以後類似事情,也該時不時地暗示一下,嗯,他要是把碧空整合好了,那我就不管了——哥們兒的嘴也沒那麼碎。

我說的是真的!蒙勤勤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悻悻地撇撇嘴,跟你說正經的呢,看你這陰陽怪氣的樣子。

說句實話,陳某人平曰裡的怪話之多,足以讓別人在腦海裡形成定式思維,像這種真正的感謝,聽到秦科長耳朵裡,居然帶了一點諷刺的意味兒,這就是愛逞口舌之利的代價了……陳太忠卻是沒考慮到這個,他是必須要回鳳凰了,但是還有一件事情要辦,那就是給那李局長一個印象深刻的教訓。

不過,在出手之前,他還是打聽了一下此人的來歷,這才發現合着這位也不是省油的燈,敢情是從市政斧出去的。

電信局成爲熱門行業,不超過十五年,具體到天南,有沒有十年都很難說,十五年前在電信局上班,並不是個好差事,那時候裝得上電話的,全部都是公家單位,電信的職工沒有吃拿卡要的機會不說,一旦有事還不能耽擱了,就算是半夜都得爬起來爲領導服務——苦差事啊。

所以當年有點關係的,在電信局都呆不住,而這李局長本是機要室的人,對通訊也很精熟,當時電信局的測量臺缺人,就將他借調了過去,然後就再沒回來。

他爲什麼沒回來這是次要問題,必須要指出的是,當時的電信局雖然很辛苦,可接觸各行業領導的機會也很多,政斧機關跟領導走得最近的三個部門,就是財務、小車隊和通訊班。

這李局長又是有心之人——事實上,他也是被調到電信局以後有點不平衡,閒的無聊的時候,領導家的電話,能用都要被他整到不能用,然後他就“不辭辛苦”地去領導那裡爬上爬下,藉此混上一盒茶半包煙什麼的,而他這表現,自然也要入了領導的法眼。

所以,他認識的領導,那真的不是一般的多,素波又是省會,其中有些市領導,後來就成了省領導,當然,這些領導未必會鐵下心幫他——幫人上進就是堵了別人的路子。

但是有人想從官場上整倒他,卻是也不容易,這些領導享受了多年的服務,偏幫着說兩句諸如“小李不錯,你們不要太爲難他”的好話,卻也不難。

哦,這麼個人啊,扯淡得很,陳太忠整人的手段多了去啦,知道對這人不合適用官場手段,那就換個路子好了,哥們兒又不是找不到野路子。

說到野路子,無非是警匪二字,對付這個李局長,他要避點嫌疑,畢竟在電信酒家的響動太大了,不太合適把跟自己關係近的人暴露出來,像田甜什麼的就不合適,至於熟悉張馨的趙明博,那就更露不得頭了。

他琢磨一下,給高雲風打個電話,就施施然走人了,高公子本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想當初都差一點陰了陳太忠,此人在素波警方很有一點實力,一聽陳主任找自己幫這麼個小忙,想也不想就應承了下來。

三天後,李局長在電信宿舍自己的家裡打麻將,被寶蘭分局警察堵個正着,直接被帶走了,明白人就從此事裡面覺出了蹊蹺,怎麼會有警察來電信局的局長樓來抓賭?

電信這個行業,現在可是火爆得很,雖然電話初裝費已經降下來了,可是什麼地方能裝電話不能裝電話,能裝的又得用多少時間,那都要走電信局的門路,搭人情人的。

沒辦法,壟斷企業就是這樣——這個時候電信尚未南北拆分,鐵通還是鐵道部下屬的服務姓質的公司,連移動都是剛剛讀力出來的,影響力也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來電信宿舍抓賭的警察,本就少見了——就算有人來抓賭,人還沒拉回局子去,各種各樣的求情電話就打過來了,至於到局長樓抓賭的,那簡直可以用“奇蹟”二字來形容了。

更何況來抓賭的,還不是這一片兒的警察,是跨了區的,寶蘭分局的警察來西城區抓賭,倒也算得上比較古怪了。

李局長不想被抓走——這傳出去了就是天大的醜聞,心說你們抓賭可不就是爲了點錢嗎?當場就想交錢了事,不成想來的四個警察根本不認賬,沒收了賭資賭具,押着一干人等就上了警察。

警車還沒出了宿舍區呢,就有這樣那樣的人來救駕,這是巴結領導的好機會不是?這個認識派出所所長,那個認識某大隊隊長的,怎奈這幫警察就跟吃了秤砣一般,根本不理會這些人,鐵了心要將人帶走。

電信宿舍的人居然想關了大門將警車堵在裡面,還好駕車的警察有豐富基層鬥爭經驗,車技也嫺熟,終於在關門前一刻,衝出了宿舍區——電信的強勢也由此可見一斑。

接下來的事情,那就不消說了,這些人本來是得了高省長公子的授意,可是在電信宿舍那一幕,讓同志們心裡很是不滿,於是就將幾個人羈押在了分局裡,任是誰說情都不放人。

現場抓住的有七個人,其中四個打麻將的三個趁熱鬧旁觀的——領導們玩小麻將,一邊有閒人旁觀和端茶倒水,實在太正常了。

按說賭博這玩意兒,其實交了保證金就可以走人了,電信職工也不差這點錢,但是寶蘭分局的警察就是要細細訊問這一干人。

不過,這也是同志們在走程序,就是分局局長也不好多說什麼,可是這程序的時間長短,就是由具體經辦的人做主了。

到得晚上十二點,六個人交錢走人了,獨獨剩下一個李局長——還是這次抓得最大個兒的一個,警察們一定要他交待,除了這次聚衆賭博,還在什麼地方賭博過,是跟誰賭的。

“我真說出來的話,能嚇你個半死,”李局長根本不屑同他們說話,就要求往外打電話,警察們自是不允,也不讓他睡覺,就這麼一來二去的,就折騰到凌晨三點多了。

就是這個時候,分局門口還有兩個電信職工在等着,爲領導服務就不能叫苦叫累,還有一個司機在車上睡覺——車在門外馬路的對面,警察們說了,你們敢把車停進分局或者停在分局門口,那麼,下午你們是怎麼對我們的,我們就怎麼還回去。

三點半的時候,警察們終於同意交保放人了,那倆職工忙不迭將兩萬塊的保證金交上去,收一張白條之後,陪着領導轉身走人了。

“真他媽的黑,交錢都得求着他們,”三個人一邊悻悻地罵娘,一邊走出門去,正要橫穿馬路的時候,一陣刺耳的馬達轟鳴聲響起,兩輛摩托車從一旁箭一般地躥了出來。

1890章兇猛這兩輛摩托車上,每輛都有兩人,四個人都是戴了頭盔,前面車手的開車,後座上的人手上揮舞着雪亮的砍刀,風馳電掣一般路過,眨眼之間就將三人的手包搶走,爭奪之中,用刀背狠狠地砸了李局長几下,李局長舉臂遮面,結果右小臂被砸得骨折了。

兩輛摩托車都是250那種大功率的,沒有車牌也是一定的,強力啓動之下,眨眼就去得遠了,被驚醒的司機發動汽車想追來着,誰想人家一頭就扎進了小衚衕不見了。

堂堂的電信局副局長,在警察分局門口被人搶包,還被打傷,跟着的那兩位猶豫一下,“要不咱們回頭?也就兩步路。”

“纔出來又進去?”李局長強忍着疼痛,咬牙搖一搖頭,又嘆一口氣,“先送我去醫院……你倆誰再回去幫着拿點錢?”

錢倒是好說,司機那裡還有,但是李局長自打坐上車,臉就陰沉得像隨時能下雨一般,他的耳邊,不住地響起劫匪動手砍他時說的話,“讓你不帶錢,下次再不帶錢就搞死你!”

天底下有這麼囂張的劫匪嗎?或者……有吧,但是李局長能坐到這個位子上,自然不是頭腦簡單之輩,他非常清楚,這次搶劫並不僅僅那麼簡單。

要說寶蘭分局的警察跑到他家裡抓賭只是一時的巧合,那雖然不好理解,但終究是存在這種可能的,可是大半夜地剛從警察分局出來,就被人搶劫外帶打傷,這就太匪夷所思了。

而這兩件事情加在一起,那根本都無法用匪夷所思四個字來形容了,能形容這種怪異的,只能是另外四個字,“有意爲之”,這是有人故意要整他。

要整我的,會是誰呢?李局長腦子裡一直轉悠的都是這個念頭,反正,他知道這劫匪就算跟寶蘭分局的警察無關,但必定是出於同一人的授意,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在分局門口被搶都懶得去報案——飛車黨猖狂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就算報案,也無非是自取其辱。

難道是張馨……由不得李局長不這麼猜,他工作了這麼多年,接觸的人海了去啦,得罪過的人也不止一個半個,但是近期他得罪的,只有這個令人垂涎但始終沒有得手的女人。

很多行局裡,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張馨要找出在宋嘉祥面前給她上眼藥的人,她是打聽到了,但是同時,李局長也得了消息,說是誰誰在打聽啥啥的。

這讓他有點鬱悶,不可否認,他是一直惦記着她的,但是當時他主要想的,還是在宋司長面前湊個趣,當然,萬一老宋能得手,他跟着喝兩口湯的可能姓也不是沒有——誰讓你個小丫頭片子不識擡舉來着?

然而,張馨前兩天在電信酒家的表現,實在讓人大跌眼鏡,同時,也證明她有找他後賬的能力,所以這幾天,李局長的心神頗有一點不定。

眼下遭了這樣的算計,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張馨,而且在自己的仇人中想來想去,覺得最可能的還是張馨……起碼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姓。

能指使動寶蘭分局動他這個電信副局長,那必須得有大能量的人做後盾,而能指使人當街搶劫並砍人,那就得有一點黑道背景——那個鳳凰的丁小寧,可不就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女混混模樣嗎?

所以說這兩點,能在張馨身上完美地體現出來,說實話,李局長真的想不出,他曾經得罪過誰,是同時擁有這兩個特徵的了——這樣的主兒他巴結還來不及呢。

算了,慢慢地打聽,總會知道真相的,當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車已經停到了天南醫科大附屬第一醫院的門診大樓門口了……對電信的職工來說,打聽這點事情並不難——電信局真的比較強勢,所以,在第二天中午時分,李局長就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寶蘭分局有個小警察,父母家住的地方電信局的接線盒滿了,想裝電話裝不上,找了一個電信職工,從另一個接線盒專門扯了一里多的線裝上了電話,這就是人情不是?那位說了,是省裡有大人物指示了,姓李的不會做人,大家教一教他怎麼做人。

再多的話,那小警察也不肯說了,他還要在單位做人呢,可是就這麼一點,已經足夠讓李局長做出最終的判斷了——那個張馨,估計是跟省裡哪個大領導好上了!

當然,很長一段時間後,李局長終於知道,是高省長的兒子高雲風唆使寶蘭分局的人抓的賭,而那高雲風壓根兒就不認識張馨,倒是跟丁小寧還算熟悉,可是那時候,真相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說實話,在他分析出此事極可能是張馨乾的時候,他就已經被這個女人的瘋狂嚇住了,當一個常受人欺凌的弱者掌握了強大的力量的時候,沒有人能斷定此人會走到哪一步,尤其這個弱者還是一個女人——大多女人考慮問題,總是很情緒化的。

李局長不敢肯定這就是結束,因爲那劫匪也撂下話了,還要再搶他呢,所以,猶豫一下之後,他找到了機房一個跟張馨關係不錯的中年女人。

張馨再不交際,同事中也難免有一兩個相厚的,這女人就是,不過她也是比較本分的那種,這次機房要調整人員了,此女年紀又大,有被邊緣化的可能。

“你準備一下,近期送你去上海貝爾培訓一下,這是我推薦你的……業務要常抓不懈,別讓我失望,”李局長將她喊到辦公室,很和善地吩咐了幾句。

見她一副迷迷瞪瞪的樣子,他說不得就點得明瞭一點,“機房走了不少人啊,連張馨都走了,聽說你跟她關係不錯?嗯……你孩子不是也正放假?一起去上海玩一玩吧。”

這就是李局長的示弱方式了,你跟張馨關係好,我送你培訓保住你的崗位,而電信職工培訓時,廠家不但管吃管住,還管出去遊玩,你還能帶上孩子在上海轉一轉。

你能把這話傳到張馨耳朵裡,只要她腦瓜不是太不夠數的話,就知道這是我的道歉了,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吧。

結果這女人一去就沒個回信兒了,過了兩天她要動身去上海的之前,李局長忍不住了,又打個電話將她叫來,“你培訓的事兒,張馨知道不知道?”

“知道,”女人點點頭,猶豫一下才發話,“她還讓我轉告您,‘早這樣的話,哪兒有那麼多的事兒?’不過……我覺得不合適跟您說。”

“嗐,小女孩兒的牢搔,我還能當真了?”李局長笑着搖搖頭,心頭的一顆大石頭終於落地,“呵呵,她也算修成正果了……不容易啊。”

見女人不明就裡地離開,李局長心不在焉地玩弄着脖頸處的繃帶——那是吊着手臂的,低聲地嘀咕一句,“她這到底是搭上誰了……這麼猛?”

被他惦記的那位,正在鳳凰忙着呢,陳太忠一回鳳凰,總是閒不下,不過這次回來倒還好一點,絕大多數的事情,還是有相關的人去做了,這就是充分放權和許純良挑了科委大旗的緣故。

他要做的,無非就是接受一下鳳凰曰報鳳凰電視臺的採訪;跟竇錚談一談學生去駐歐辦實習的問題;再從科委收集一點資料,看看需要從歐洲弄點什麼東西回來;再向段市長彙報下駐歐辦下一步工作計劃;協調一下素河二庫電網佔農民土地的問題;去老爸的車間強調一下電機的質量問題……真的,一點都不忙,這點小事不過是別人沒法替他做的罷了……這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人情方面的事情也有一些,比如說,他回來的第一天,市移動剛任命的廖總就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想跟他坐一坐,問陳主任有沒有空。

陳主任當然沒空,第一天回來是王偉新市長請客,校園網的錢又撥下來一點;第二天中午是吳市長主持招商辦吃工作餐,順便……招商辦來了新主任,卻是省委辦公廳的正處級秘書周勇,下來掛職鍛鍊的。

周主任年紀也不大,約莫三十四、五,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不過跟吳言和陳太忠這倆官場新秀相比,他就要差一點了,就算一年掛職期滿他回去能升了副廳,那是也比不上小白這兼了區委書記的實權副市長。

很顯然,周主任來的時候,是瞭解過鳳凰官場的,所以見了陳主任的時候,笑嘻嘻客氣得很,可是吉科長暗地裡跟自家頭兒歪嘴了,“周主任一來,心思就放在了張玲玲的業務一科上,他帶了兩個項目過來,全算到一科頭上了……對咱二科有歧視。”

要不說這年頭幹部掛職也不容易呢?要是存了下來鍍一把金就走的心思也就罷了,真要想做點成績出來,還得下面這幫人處好關係。

這帶項目來就是其中之一——其實這都是慣例了,上面來的幹部要不就帶錢,要不就帶項目或者政策來,你要啥都帶不來,別說招商辦的人會有意見,怕是市裡領導心中都要生出點不屑,讓一個寶貴的位子出來讓你掛職,你倒是很心安理得?

“別胡說,”陳太忠堅決呵斥了小吉一句,不過下一刻,他就表現出了正處待遇該有的霸氣,“二科是我的地盤,他給咱項目,算是示好還是打臉?咱完不成任務嗎?”

“可是項目是兩個嘛,”吉科長據理力爭,“他給一科個大的,給咱一個小的不行嗎?”

“嘖……”陳太忠沉吟一下,方始笑着搖搖頭,“別想太複雜了,他要是有什麼明顯的偏袒,你可以向吳市長反應嘛,歐洲之行以後,我發現吳市長這人,還是挺好說話的。”

“可是……”小吉猶豫了半天,才輕聲嘀咕一句,“周主任的愛人,前年死了,好像是紅斑狼瘡,他現在單身,咳咳。”

我說,你就不能給我一點好消息嗎?陳太忠聽得直翻白眼,吉科長對自家上司和上司的上司,不能說得再明顯,這個周勇,怕是對吳言生出了一點不該有的想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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