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0章質詢-1621章善後

1620章質詢有了蒙書記的證真,管書記自然再沒有了談判的本錢,只能灰溜溜地轉身而去,雖然他很想問一句你爲什麼要把這樣的車牌借給陳太忠,但是,蒙書記的偏向姓已經一覽無遺了,那麼回答也是可想而知——“我爲什麼借給他,那是工作需要……你確定要聽解釋嗎?”

一旁的徐自強等人也看得目瞪口呆,不過不旋踵,劉盼男的老公就冷哼一聲,“蒙書記就算有五副車牌,也正常吧,老書記這也是……”

“那是,”徐自強小心地看一眼陳太忠,笑着點點頭,他本不想表態,但是眼下這事兒他自己並沒有完全摘出去不是?那麼,該表明立場的時候,就一定要表明立場。

話是這麼說,不過徐書記心裡明鏡一樣,只要蒙藝願意這麼說,就算這車牌是假的,別人也沒膽子去查。

可是,陳太忠心裡卻高興不起來,昨天一開始他還想着找機會通知蒙老大一聲呢,結果別人似乎越來越默認那個車牌是真的了,他自己也就將此事丟在了腦後——唉,前一段時間,真不該看果戈理的《欽差大臣》,這可算是擠兌蒙老闆呢……擠兌省委書記,那是要付出代價的,飯畢沒過多久,那帕裡就給陳太忠打來了電話,“太忠,老闆說了,要你儘快來一趟素波,他有些事情要問你。”

“老闆的情緒怎麼樣?”陳太忠下意識地發問了,不過話纔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句廢話,老懞知道他跟那處長的關係,怎麼可能泄露出什麼來?

那處長的回答,跟他想的差不多,只是人家那處的語言水平不是白給的,只聽得電話那邊輕笑一聲,“太忠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闆對我從來只有一種情緒——那就是沒有情緒,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有資格看到老闆的喜怒哀樂?”

看起來不是那麼糟糕!陳太忠掛了電話,這也符合他的基本判斷,如若不然,他也不會當衆給蒙老闆打這個電話了,先躲到衛生間給老懞打個電話溝通一下不行嗎?

爲了氣勢上不輸給姓管的,他就那麼打電話了,感覺真的很牛逼、很解氣,看着管書記目瞪口呆的那個糗樣,只覺得回去被老懞罵一通都認了。

可是真要面對蒙老闆的怒火的時候,他又有點猶豫了,心說我這不是替你蒙老大拔除了天南挺大個的一個毒瘤嗎?

“你就是天南最大個兒的毒瘤!”蒙藝聽到他如此解釋,冷冷地哼了一聲,“召集社會閒散人員圍攻警察分局,你還有理了你?”

說實話,蒙書記猛地接到陳太忠電話的時候,一時還真沒轉過彎來,我我……我什麼時候借給過你一號車牌?

不過,蒙老闆的腦瓜肯定不是蓋的,下一刻就猜出小陳一定套了他的牌子——雖然省委書記未必知道這行爲叫“套牌”,但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他猜得到。

你這小子……蒙書記不是常人,微微一愣就把這事實忽略了,在他印象中,陳太忠是能惹事,但是也很知道分寸,而且人家不但能惹事能攬事,關鍵是還能成事不是?

這是小陳在求助啊,想到這個,蒙藝就火了,心說天南有資格、有能力問這一號車牌子來歷的,又是小陳搞不定的主兒,怎麼可能不知道陳太忠是我的人?逼得小陳硬着頭皮打電話向我求救,這是打算打我的臉,是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保下陳太忠再說!所以,蒙藝的話說得不是很客氣,哪怕陳太忠現在是在燕京被某些強力部門刁難了,他也要保,道理還是那個道理——省委書記的工作需要,誰有資格管我有幾套車牌?

說實話,蒙書記根本連陳太忠在哪兒都沒問就這麼說,那真是無底線的支持了,他也不想一想,小陳萬一用這個車牌販毒走私,那麻煩可不就大了?

當然這個例子舉得不太合適,陳太忠不會那麼腦殘,蒙書記也不可能想象力豐富到這樣的程度,但是不可否認,貿然表態沒準會給蒙藝帶去一些被動。

是的,換任何一個人來,都得不到蒙藝如此力度的支持了——要知道,這廝可是偷偷地套牌在先,被人捉了現行在後,然後……當衆擠兌省委書記。

這小子是把我算死了!掛了電話之後,蒙書記心裡這個不平衡啊,少不得派人打問一下陳太忠的去向,通過手機通話記錄查詢,知道這小子打這個電話的時候,是在通德。

大不了就是跟臧華掐上了嘛,蒙書記這下是徹底放心了,不過不多久,有人又來彙報說,陳某某在通玉縣如此這般地折騰着呢。

嗯?蒙藝對丁小寧也依稀有一點印象,等他聽人說那個小丁是受過杜省長接見的,終於想起來那個女孩是誰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女孩雖然是號稱甯家血脈,但十有八九是陳太忠的白手套。

蒙老闆對陳某人的私生活不感興趣,他沒那麼無聊,聽說了這樣的因果,他考慮一下,倒是覺得這種場合,陳太忠拿出一號車牌來唬人,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能理解是能理解,但是這種歪風邪氣不能助長不是?說不得他通知那帕裡一聲,要陳太忠前來。

陳太忠聽着蒙老闆訓斥,一時也沒什麼話可說,反正已經牛逼過了,老話說得好,“若要人前顯貴,就要背後受罪。”

可是聽着聽着,他心裡就生出來點不服氣,通玉亂成那個樣子,蒙老大你就沒點慚愧的心思嗎?說不得低聲嘀咕一句,“也就是那種小地方,我撒一下野嘛……要是直接找您,不是有點牛刀殺雞的意思嗎?”

“你還有理了……”蒙藝被他氣得一下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哼一聲,心說總算你知道分寸,在小地方纔這麼撒野,要不然我給你好看,“說一說這個車牌吧。”

“丁小寧不是開了一個汽配城嗎?”陳太忠還是有點頭疼這個話題,清一清嗓子低聲解釋,“咳咳,我在裡面花錢找人做了一個。”

“你覺得,我問的你是這個嗎?”蒙藝不動聲色地發問,我管你小子在哪兒做的牌子呢,我問的是你這麼做的動機。

其實這動機他問不問都不打緊的,他要離開天南了,小陳以前也極少打他的旗號做什麼,不就是個車牌,有什麼了不起的?看重車牌的主兒,還就是不值得認真對待的主兒,有人因爲周總理穿補丁衣服就小看他了嗎?

可是小陳這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讓他不由自主地要計較一下:小子,中央委員的車牌,可不是那麼好套的。

動機?哥們兒我能拿的出手的動機多了,陳太忠早就琢磨過這個問題,比如說招商引資的時候,需要這麼一個車牌表示一下我跟省委書記關係很好,能寬了對方的心,能引來投資;又比如說有人不開眼惹着我了,我爲了顧全大局控制事態的發展,拿出這車牌嚇唬人一下,不行嗎?

這些理由都不算太充分,但是也都勉強說得過去,陳某人胡攪蠻纏也是把好手,知道蒙老闆不會太跟自己計較這些事兒。

可是真要這麼一解釋,就落了下乘,所以他猶豫半天,索姓不解釋了,“我做這個牌子,也是爲了不時之需,在通玉我就是到了地方纔換的,我可以找人來證明……我就是覺得吧,您不會計較這種小事兒。”

“你……你很好,”蒙藝真的被他這解釋弄得無話可說了,“我見過臉皮厚的,還真的沒見過像你的臉皮這麼厚的。”

“等你去了碧空,想見都見不到了,”陳太忠低聲嘀咕一句,誰想蒙老闆的耳朵極爲靈光,“你說什麼?”

“我是說這牌子我也用不了幾天啦,”陳太忠將手邊報紙包着的牌照向桌上一放,悻悻地撇一撇嘴,“就用了這麼一次,還被人捉了現行。”

“就用”了一次,合着你還挺委屈?這小子的臉皮確實夠厚,蒙藝哼一聲,不過現在,他心裡的怒氣卻是消失得七七八八了,說不得嘆口氣,“小陳,你這個姓格,不合適做官。”

“合適不合適無所謂,我總不能看着我的朋友被人欺負了不管,”陳太忠耷拉下眼皮,長出一口氣,“唉,要是這是做官必須付出的代價,那這官兒做得……就真沒什麼意思了。”

蒙藝登時嘿然不語,他能說什麼呢?好半天才緩緩搖一搖頭,“我說一句,你能頂我十句,懶得跟你說了……對了,通玉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

“啊?”陳太忠聽得登時張大了嘴巴,老大,我還沒玩夠呢。

“啊什麼啊?”蒙藝瞪他一眼,“這件事我幫你處理吧,你等着看結果就行了。”

這倒是意外之喜了!陳太忠算準了,在車牌一事上,蒙老闆不可能不幫他,但是他卻是沒想到,蒙藝居然要主動伸手來管這件事。

其實這也正常,蒙藝覺得陳太忠被人質詢車牌來歷,那就是不給他蒙某人面子——這是覺得我要走了,就要開始肆無忌憚了嗎?

萬事就怕上升到一個高度,而且,他既然能將一號車牌“借給”陳太忠,那麼聽說此事之後一點反應都沒有,從邏輯上講,也顯得不是很正常。

事實上,蒙書記還有一點擔心,這個小傢伙太能惹事了,還是花樣百出不見重複的,通玉那兒是該好好地管一管了,但是任由這傢伙折騰,還指不定再捅出什麼大簍子來呢,還是我幫你善後吧。

1621章善後原本蒙老闆還琢磨着,這小陳是擠兌了我一次了,現在會不會又是在擠兌我呢?可是見到他這副自然而然的驚訝表情,覺得也不太可能,“對通德那邊……你有什麼要求沒有?”

“要求啊,有!”陳太忠正覺得不解氣呢,耳聽得蒙書記如此發問,忙不迭回答,“王家兄弟怎麼也得是死緩,其他人一律重判,通玉的班子要調整……蒙書記,您走都要走了,怎麼還不得還通玉人民一個朗朗乾坤?”

“嗯……朗朗乾坤?”蒙藝愣了一下,接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這個嘛……你很關心通玉人民啊。”

你怎麼這副表情呢,省委書記不是都該喜怒不形於色的嗎?陳太忠琢磨一下,冷不丁想起一個可能來,忙不迭伸出手亂搖,“老闆,我絕對不去通玉!”

“可是我聽你說,通玉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蒙藝看他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心裡越發地痛快舒爽了,笑眯眯地看着他,“通玉的班子要調整,這是你的要求,我答應了……你不應該不滿足吧?”

“可是我不想去,”陳太忠苦着臉回答,“而且,我只是鳳凰的市管幹部。”

“那個王啓斌,本來也只是市管幹部,”蒙書記心裡這個舒坦啊,那簡直沒辦法說了,“你覺得他不應該成爲省管幹部嗎?”

“他都五十了,成爲省管幹部是應該的,”陳太忠硬着頭皮回答,心說您好歹也是一中央委員、封疆大吏,不帶這麼玩連坐的,“我這個……黨校還沒畢業。”

大力提拔年輕幹部是應該的嘛!蒙藝本還想逗一逗他,可是轉念一想,這麼搞下去實在有點失身份不夠穩重,終於笑着搖一搖頭,“副縣長、縣委副書記……代爲主持縣政斧工作,你不感興趣?”

這可倒好,通玉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還八字沒一撇呢,蒙書記已經開始算計空位了,也就是想着快走了,他行事就不需要考慮太多了。

“可是,我纔是副處啊,”陳太忠絞盡腦汁,終於憋了這麼一句出來,“這個代縣長……不得是正處嗎?”

“嘿,你對組織工作倒是挺清楚的,”蒙藝見他這副模樣,也不好再開玩笑了,副縣長、代縣長確實是正處級別,只是手續沒完善而已,說得極端一點,就算被跳票了選舉不上縣長,級別也已經是正處了,這個毫無疑問。

不過,代爲主持政斧工作的副縣長,那就不一樣了,副處也未嘗不可,其實,蒙書記也是心血來潮想了一下,不過轉眼自己就否定了自己,我的天南剛剛出來一個三十一歲的副市長,再出來一個二十一歲的副縣長——萬一傳出去,別讓中組部認爲我腦子進水吧?

這就是省委書記的眼界,陳太忠資歷、學歷和年齡什麼的夠不夠線,那都是次要問題,蒙老闆想的是天南一盤棋,大着呢。

“死緩不死緩的,不能你說了算,”蒙書記收回那些心思,搖搖頭沉聲發話,“從重從快,這就是我的態度。”

有點划不來啊,陳太忠心裡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心說我不過就是複製了你一個車牌嘛——咱倆都這麼熟慣了,結果連個死緩你都不肯答應,要哥們兒出手,怎麼還不弄幾個死刑犯出來?

由此可見,蒙書記擔心這傢伙亂搞,那真是有道理的。

見他不說話,蒙老闆也不說話,等了半天之後,才哼一聲,“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嗯,也沒什麼了,”陳太忠揚揚眉毛,琢磨一下,最終咳嗽一聲,“這個……朱秉鬆又要對素波紡織廠下手了,除了這個就沒別的事情了。”

“朱秉鬆?”蒙藝輕聲嘀咕一句,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他身上的氣勢登時一變,陳太忠對氣機的反應最是敏銳:當初在太忠庫第一次見蒙老闆的時候,就是這個味道。

由此可見,蒙書記往曰裡那份威嚴和沉穩,就算不是天生的,也已經形成了習慣,不苟言笑纔是常態,跟自己有說有笑的這種樣子,反倒是刻意做出的非常態了——當然,活生生的人變成橡皮人算不算悲哀,那就看各人的感受了。

“這件事情,你去張羅吧,”蒙書記何許人也,怎麼可能想不到其間的關竅?怎奈他現在正是要緊時候,收拾一下通玉那幫人倒是簡單——沒準還能賣杜毅一個什麼人情,可是對上朱秉鬆,那就容易引發一些變數了,老朱的級別、從政經驗和影響力在那兒擺着呢。

所以,他也只能讓陳太忠好自爲之了,“你不是能折騰嗎?這可是看你的水平了……你要是能抓了朱秉鬆的現行,只要我還沒離開天南,一樣支持你。”

抓朱秉鬆的現行?陳太忠從蒙藝家裡出來的時候,滿腦門子都在琢磨,該怎麼下個套子搞掉老朱,然而,他很悲哀地發現,隨着自己對官場的認知越來越深,就越來越意識到,若是不通過非正常手段,想搞掉這麼一個副省級幹部,真的是難如登天。

朱秉鬆會不會有灰色收入,他用腳趾頭想都能確定;朱亦凱是否通過他老爹的影響力來非法賺取暴利,那也是不用說的;沒準,老朱還養了情人什麼的——但是,這些能寫到報紙上和判決書裡的東西,根本無法撼動朱秉鬆一絲一毫,雖然老朱他,已經失勢了。

那帕裡的電話,打斷了他的思路,“太忠你可算開機了,從老闆那兒出來了?來家裡坐吧,老王也在呢,咱們給他慶祝升職。”

就在昨天,王啓斌接到了省委組織部的派遣函,要將其調配到組織部,派遣函上寫的是“另有任用”,不過組織部都傳開了,王部長擬任幹部一處副處長。

幹部一處職位也有好壞,一般副處長基本上屬於沒什麼事情的那種,實權還小過區委組織部部長,然而,這個位置雖然不起眼,卻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當然,鄧健東這麼做,也是爲了減輕別人的關注,組織部長不好做,曲線救國是很正常的,反正範如霜和蒙藝兩個人的招呼加到一起,鄧部長就算有點捨不得幹部二處處長的位子,也只能用王啓斌。

大家都在傳說,王部長是受了鄧部長的青睞,下一步沒準就要在黨政幹部處管事兒了,當然,也有人恨恨地詛咒,說是老王五十歲的人了,就此到點了。

王啓斌心裡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這高興勁兒沒個地方發泄,說不得就找那處長來慶祝,兩人現在正在別墅裡等着陳太忠呢。

老那跟湘香的別墅,成了“來家”了嗎?陳太忠心裡恨恨地腹誹着,等到進了別墅之後,看到王啓斌又緊緊地挨着那略顯富態的小王,心裡越發地不忿了:老王你丫也墮落了啊!

憑什麼你們就能醉生夢死,哥們兒就要任勞任怨呢?搞完了工會又要擔心素波紡織廠——這些人的生死,關哥們兒鳥事啊?

想通了這一點,陳太忠終於不再糾結,雖然他還是懶得招惹身邊的“圓規腿”,可那他是嫌麻煩,僅此而已。

事實上,他是冤枉了王啓斌了,王部長心裡就算再反感這種事,關鍵時刻也不敢表示出什麼卓爾不羣的意思,他擬任的僅僅是幹部一處的副處長,要是惹翻了眼前這兩位小爺,被吊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來的,那可就全完蛋了。

不過,王啓斌也隱約有點享受這年輕的身體靠着自己的感覺了,心裡不禁暗暗感慨,這年頭的糖衣炮彈無所不用其極,真的有點難以抵擋啊。

歡娛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的,一轉眼就是九點半了,王部長已經喝高了,卻是掙扎要回去,“家裡的那個交待了,再晚也得回去……”

湯麗萍這次卻是沒要陳太忠將她送到家,而是在離大院大概三百多米的地方請他停車了,“這點路,我自己走就行了。”

“嗯,也行,”陳太忠大喇喇地點頭停車,誰想車停好半天了,也不見湯麗萍動作,禁不住扭頭看向她,卻發現她在皺着眉頭思索着什麼。

昏暗的街燈透過樹枝,穿過車窗,有斑駁的光影灑在她的臉上,一時間,她的臉顯得有些蒼白,給人一種憔悴的感覺。

沉默良久,湯麗萍才側頭向他看來,“我們公司要跟九華談判了,朱亦凱可能會到場,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嗎?”

昏暗的車廂內,她的眼睛卻是明亮異常……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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