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出錢者來說,修路是個很花錢的活兒,而對於東臨水的村民來說,修路是他們一生中難得的一次有大把鈔票補貼家用的機會。
所以,想去修路的村民很多,不過很遺憾,李凡丁不打算派上所有的勞動力。
可以參與修路的人數有限,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李村長也打算接着這個機會,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價值。
同李凡丁走得近?那好說,家裡十三四歲半大的小子都能去;關係一般的嘛,少不得就得提點東西孝敬孝敬村長了。
當然,村子窮,李村長的眼界也不高,兩隻雞,或者五六十個雞蛋之類的就足夠了,村長主要是看人家有沒有那個心,當然,如果有人能塞上三五十塊錢出來,更是沒有問題了。
可是村子窮,村民怎麼可能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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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有家寡婦,嗯,其實是活寡婦,老公癱在牀上了,也姓李,跟李凡丁的關係,沒出五服,爲了招呼好老公,她也想賺點這個錢,就算力氣不行,但做個飯送個水,不也得有人幹麼?
臥病在牀的男人,已經花費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而且還在持續地給這個脆弱的家庭增加着負擔,寡婦沒錢。
寡婦姓常,常桂芬,年輕時也算得上是附近十里八鄉的一枝花,其實現在年紀也不大,才三十五歲,倒是有了一個十六歲的姑娘,長的跟她年輕時相仿。
常桂芬提了十來個雞蛋,壯着膽子去找李凡丁,“他叔,家裡窮,就這麼點子東西,看在栓子的面子上……”
李凡丁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色迷迷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桂芬啊,哥哥我想要什麼,你還不知道麼?跟我鬧這個?有球毛的意思。”
常桂芬怎麼不知道這個村長想的是什麼?不過,按常理李凡丁是栓子的族叔,搞那個玩意兒,不是扒灰麼?
而且,李凡丁粗俗,長得也難看,一想到這個既黑且醜的族叔趴在自己身子上扭動,常桂芬心裡就說不出的噁心。
這倒還不是最緊要的,問題嚴重在,這個村長,行事很是肆無忌憚,按照以往的慣例,就算她一咬牙應承了他,過不得幾曰,李凡丁能把村長辦公室搬到她家炕頭上去。
那我家的栓子,還不得活活地給氣死啊?
常桂芬悶悶不樂地出了村長家,還好,有走得近的姐妹就提醒她了,“桂芬啊,村子裡不是新來了個副村長?那是個城裡娃,沒準心善着呢。”
城裡人?各個都是滑頭呢,常桂芬知道這個,不過,多求一次人,也算不了什麼,而且,那個陳村長長得白白淨淨,高高大大的,如果不得不選擇的話,她寧可讓這個城裡娃在自己身上折騰折騰。
可人家還未必看得上她呢!
其實,這也是她妄自菲薄了,她是三十來歲的人,水汪汪的大眼睛,皮膚白膩白膩的,哪裡像個鄉下女子,穿上好看的衣服,比模特還模特,難怪村長會對她起意。
懷揣着這個心思,常桂芬就想去再試試,仔細想想,還是不是很放心,鬼使神差一般,她拉了自己的姑娘小娟一起去找陳太忠。
最近的陳太忠,感覺有點無聊了,這村裡沒多少事,而且生活單調得離譜,村委會倒是有臺黑白電視,不過已經壞了四五年了,長夜漫漫,寂寞啊。
正好,最近剛發了點小財,給爹孃捎去一半,剩下的也有五千,他就琢磨着,是不是該給村委會添置一臺彩電了?
雖然從來沒人見過當官的修衙門,不過,陳太忠非比常人,在羅天上仙眼裡,人民幣就是紙,沒錯,只不過是紙,最多不過,就是不怕水洗的紙而已。
他正琢磨呢,常桂芬領着女兒進來了,“呵呵,陳副村長,還沒歇息呢?”
“沒呢,坐坐,”陳太忠趕緊伸手招呼,“桂芬,你這麼晚來,這是……有事呢?”
他挺高興的,因爲又可以修煉情商了嘛,眼下的他,如果願意,沒命地修煉個三五十年,絕對夠再次飛昇的了,可囿於情商不足不敢大動,他真的很有點苦惱。
“沒啥事,就是……家裡窮,又缺錢,想去修修路,不過,村長嫌俺是女人,”常桂芬眼神閃爍着,不敢直視陳太忠。
人就是這樣,心中一旦有了什麼想法,會下意識地遮遮掩掩起來,更何況,她一直緊守着婦道,沒做過出牆的勾當。
“這個嘛……”陳太忠拖長了語調,上下打量常桂芬兩眼,這寒冬臘月的,這女人穿得這麼少?“嘖嘖,李村長這麼說的話,我也不好說什麼吧?”
“村長是想扒灰呢,”常桂芬一咬牙,壯着膽子說出來了,“你得給我孃兒倆主持個公道,你看看我家小娟,多好的丫頭?”
說着,常桂芬就把縮在自己身後的女兒拽了過來,“叫陳哥。”
扒灰?這個詞陳太忠還是明白的,不過,他不明白的是常桂芬和李凡丁的關係,就以爲李凡丁是看上了小娟。
“這麼做,那是有點不太合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開紫靈玩笑的時候,“會不會,他只是隨便說說?”
平心而論,他認爲,李凡丁確實配不上小娟,年紀輩分兒什麼的姑且不說,這長相之間的距離也挺大的。
“陳副村長要是願意的話,今天就讓俺家小娟給你捂捂腳好了,”萬事開頭難,扒灰倆字兒都說出來了,常桂芬也不怕再說更赤裸裸的話了,“要不,俺給你捂腳?”
捂腳?我有仙力在身,大冬天光身子跑都沒問題啊,陳太忠愣了一陣,才反應過來,呃,這是送女人給我睡?
開什麼玩笑啊?他怎麼可能看得上眼前這倆?哥們不睡女人則已,一睡那必定是雙xiu,想佔我便宜?得點仙靈之氣?門兒都沒有!
看着小姑娘的臉上,紅得淌出血來了,陳太忠長嘆一聲,“我說桂芬啊,你不用這麼做,這樣吧,回頭得了機會,我幫你說道說道。”
回頭得了機會——別看他情商不夠,常桂芬也是農婦,但兩人心裡都明白,這個機會,怕是永遠也不會有的。
是不是,孃兒倆一塊伺候他,會更好一點?常桂芬心裡有點猶豫,可這話,她還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