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尚古皺皺眉:“劉教授,目前燕京市的財政狀況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寬裕,這個古城改造計劃,我們是趕鴨子上架,還希望你可以爲這個項目籌措一點資金。”
劉楓一翻白眼,差點沒氣暈了,感情人家不僅僅是算計他這個人,還算計他手裡的錢來着。眼下官場高層誰都知道,劉某人就是一個超級大富翁,難不成想要在劉教授身上割肉?
劉楓的腦袋搖個不停:“如此龐大的古城改造計劃,別的不說,單純是拆遷移民安置,就需要海量的資金。沒有錢,這項計劃就是水中月鏡中花,根本就沒有實現的可能!”
寧霄瀚試探的問:“劉教授,我們知道,大風房地產開發公司一向運作良好,這一次拆遷工作完全可以讓······”
劉楓豎起食指:“停!”
所有人都被這個傢伙氣暈了,究竟誰是國務委員,誰是副巡視員吶?這傢伙膽敢和中將叫板也就罷了,畢竟不是一個系統的,中將對他是高射炮打蚊子,有力使不上。
可是眼前的寧霄瀚可不一樣,這位是國務委員,燕京市市長,想要收拾一個小小的副巡視員,那和捻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兩樣。可是人家似乎根本就沒當回事,就差喊寧霄瀚閉嘴了!
劉楓正色道:“我行事有我的原則,如果想讓我執行這個古城改造計劃,就不要把大風房地產開發公司牽涉進來。我不想給自己未來抹黑,有些事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我不想自食其果,這是底限!”
“啪啪啪!”師尚古爲劉楓鼓掌:“好!劉教授果然正義凜然,就按你說的,不讓大風房地產開發公司參與。不過劉教授,你也要體諒燕京市的難處,上一次申奧失敗,實際上也有市政建設滯後的實際問題在裡邊。
當前燕京市,不只是燕京市,華夏到處缺錢,這是國情,我們不可能避而不談。可是我們的工作還是要做的,你看是不是想想辦法,讓這個古城改造計劃動起來?”
劉楓無語了,感情這幫傢伙是瞄上自己了,不讓大風房地產開發公司介入,這邊是在瞄着大風集團的資金,嘿,真的把自己當成肥豬,打算殺年豬了麼?
劉楓有點惱火,他把自己的錢投給國家,投入到慈善資金中去,那是對這個國家的熱愛。這是生他養他的土地,作爲華夏的兒女,反哺國家那是一種榮譽!
可是如果像燕京市的領導這樣,想要強取豪奪他手中的資金,劉楓還真的沒興趣奉陪。劉楓微微一笑:“師書記,寧市長,古城改造計劃是燕京市市委市政府的事情,和我個人沒有一毛錢關係。
如果單純的是工作原因,我服從組織安排,如果讓我個人爲這項計劃籌措資金,各位領導未免太過高看我了,這個我做不到,我不可能把大風集團的資金投入到這項工作上來。”
燕京市紀委書記遊平輕咳一聲:“劉楓同志,爲國家做貢獻這是我們身爲黨員的無上光榮,你怎麼可以一口拒絕呢?大風集團的錢也是國家的嘛,你個人哪裡來的那些錢?這個和黨紀不相符嘛!”
劉楓微微一哂,冷冷看向遊平:“黨紀?看來您就是紀委書記遊平同志囉?首先,大風集團在華夏沒有賺取一分錢,至於說大風房地產開發公司,你們可以去查賬,它在國內賺的錢都流向哪裡?
其次,關於大風集團的資金來源,這個在中紀委早有備案,當年我在燕京黨校課堂上也做過解釋。只不過後來這些文件被相關部門設定爲機密,憑你小小的燕京市紀委書記還沒有解密相關文件的資格!
再有,說到爲國家做貢獻,大風集團任何一個股東,這些年反哺國家的錢,都是各位無法想像的。僅僅是一年大風慈善資金投入到各項公益事業中的海量資金,就不是你們可以望其項背的!”
向國安看着一臉冷肅的劉楓,開始爲這個衝動的傢伙擔心了。那可是中紀委常委,燕京城紀委書記,堂堂的正部級高官。這小子居然說人家是小小的紀委書記,這讓遊平情何以堪?
全勇有一點幸災樂禍,這個混賬東西,真的以爲自己是刺蝟了嗎?嘿嘿,惹上老頭子還可以有轉圜的餘地,惹上紀委書記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現場的每一張面孔都格外精彩,每個人都對劉某人的狂妄感到怒火中燒。因爲劉楓看輕的不僅僅是遊平,更是在座的燕京市領導班子成員,尤其是有幾位子女曾經和劉楓發生過沖突的幹部,更是幸災樂禍。
在這樣常委擴大會上被一個毛頭小子當面質詢,遊平額頭青筋暴起:“放肆!劉楓,不要以爲你是中組部的幹部,我就拿你沒有辦法。
這裡還是黨的天下,你這個跳樑小醜真的以爲有點小錢就可以肆意妄爲了嗎?我現在就要兩規你,我懷疑你大風集團資金的來源!”
劉楓冷冷的看向師尚古和寧霄瀚二位:“看來今天這裡是龍潭虎穴呀!不知道二位領導是不是也和這個傻瓜一樣的看法?或者這裡原本就是諸位爲劉某人擺下的屠宰場!”
燕京市委副書記、政協主席兼政法委書記安昌久重重一拍桌子:“太放肆了!你以爲你是誰?居然敢在這裡辱罵國家領導,就憑這,就足以把你關進去!”
“圖窮匕見了嗎?”劉楓哈哈狂笑,他伸手指點在場諸位高官,“難怪燕京市的經濟發展一直滯後華夏整體水平,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一個個流氓嘴臉,貪婪赤 裸 裸的掛在臉上。
有這樣一羣幹部在主政燕京市,還會有商人來這裡投資,那還真的是天方夜譚了!你們哪裡有一絲華夏首善之都的泱泱氣度,還不如村幹部讓人看着舒坦!”
所有人都被劉楓的話惹怒了,但是大家沒有一個人爲遊平和安昌久幫腔,這位敢於如此挑戰權威,恐怕不僅僅是有靠山那麼簡單。和政法委書記、紀委書記叫板是需要底氣的,首先就要有“好身板”。
如果一個人身上有着這樣那樣的毛病,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和這樣兩個大佬叫板,這是最起碼的常識。在場諸位身處華夏政治中心,不是不知道劉某人以往的傳聞,甚至當初聶九常和劉某人的一次次鬥法,也有人心知肚明。
只不過想起大風集團那傳說中的資產,貪慾早就迷失了某些人的眼睛。他們未必就想把大風集團富可敵國的資金據爲己有,但是想想那龐大的資金投入到燕京城會是什麼樣的效果?
有些人不貪錢,他們貪圖的是政績,只有政績,纔會託舉他們再進一步!向國安手扶額頭,暗歎一聲,這個小傢伙這是沒救了,居然轉眼間得罪了三位常委。
劉楓懶洋洋的站起身:“諸位不是想要抓我麼?怎麼還不動手?不動手我可走了,沒時間奉陪!”
遊平和安昌久都躍躍欲試,他們真想把劉某人關進去,倒要看看,他有多強,可以應付專政的力量。只是爲首的兩位沒有發話,他們還不至於越俎代庖,中組部的幹部不是那麼好惹的。
何況這位最大的依仗並不是中組部的君無藥,而是另有其人,還不止一位。要是真的惹出來那二位,他們兩個並不比劉楓強大到哪裡去,甚至還略有不如。
最起碼一點,人家心底無私天地寬吶!可是這二位要說沒有一點小毛病,那是不現實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兩個人當了幾十年的官,就算三年清知府尚有十萬雪花銀進賬。
何況這是什麼時代?這是一個大世,一個世界經濟風起雲涌的大世,這其中不僅僅是商人有着太多的賺錢機會,官員更是有很多機會撈取灰色收入。
這些收入未必就是貪污,也沒必要索賄,自然會有太多的隱形渠道,讓當權者有各種各樣的收入來源。別的不說,就以二位的收入水平,家裡的陳設佈置,要是真的追究起來,就是一大災難!
師尚古尷尬的擠出一個笑臉:“劉教授誤會了,我們沒有想要貪墨大風集團資金的想法,頂多也就是想要借用,借用你小劉教授經濟建設方面的想法。”
劉楓鄙夷的看一眼對方:“對不起,大風集團的每一分錢,都是千辛萬苦從境外賺來的,沒必要花在我看着不順眼的地方,它們有更多更好的去處,一樣可以爲華夏建設出力。
現在我就可以明確告訴師書記和寧市長,我對在燕京市工作,和這幾位二傻爲伍沒有一點興趣,這種執政環境也不是我想要的,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寧霄瀚急了:“劉教授劉教授,有話好說嘛,不過是工作中遇到一點分歧而已,何至於如此?你還是太年輕,太沖動了,兩位同志也不過是開個玩笑,玩笑罷了。”
劉楓笑了:“寧市長,對於這種在常委擴大會上還能開玩笑的幹部,我實在是羞與爲伍。您還是不要難爲我,即便是二位領導動用特權,把我強行調到燕京市,我也會學徐庶一言不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