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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楓和郝丫回到興遠縣的第二天,就接到省裡徐甲打來的電話:“老疙瘩,這一次興安省可是大換班了,估計年內十三個常委剩不下一半,今天新省長履任了。
劉楓正在工地上視察,對於王玉燕監督的工程他還是放心的,他是來看工人的:“看新聞了,徐哥,這位不會是一個過渡吧?是不是等着你成熟起來就給你讓路?要不然也不會來一位六十多歲的省長把?”
徐甲嘆口氣:“老疙瘩,這個可不敢說,五年的時間,有太多的變數。和兄弟你哥哥也不矯情,眼下也許上面有這個意思,現在就看爺爺的身體狀況了。”
劉楓一陣無語,他知道這是徐公子的心裡話,每一個世家都會有一個主心骨,徐家的主心骨就是徐老。徐甲的父輩並沒有出類拔萃的人物,眼下徐氏家族就等着徐甲的崛起,這是徐家當務之急。
只要徐老在世的時候,把徐甲推上省部級位置,以後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此時劉楓已經毫不懷疑,自己被人空中接力,二傳到興遠縣,肯定是徐老所爲,目的就是要讓自己和徐甲交好,同時爲徐甲積累足夠的政績。
“徐哥,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就憑你我的實力,也許用不了五年,就在興安省混的風生水起。”
“哈哈,老疙瘩你也不用安慰哥哥,說真的,和你在一起我的確是有這個自信。只是副省部級上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涉及的層面太多,嗨,不說這個了。對了,王萬東省長和張桐書記都會去你那裡的,估計這兩天省裡面還會有變動,安定下來之後就會過去了。”
劉楓向來不怕上面來人,只要來的不是米安然那樣的混賬就行:“放心吧徐哥,這裡不會有任何事情,我這人你還不知道嘛,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別人不敢說,我相信張桐書記會給興安省帶來變化,回頭我送他一份大禮!”
興安省的八月中旬,省級高層就像是走馬燈一樣,換上了諸多的新人。兩大巨頭之後,就是紀委書記遊鳳明被罷免,這個大概是最爲嚴重的結果了,想必上面認定,興安省出現如此的局面,紀委書記是負有責任的。
接替遊鳳明的是來自滬市的秦恩生,這是一個鐵腕人物,滬市被他拿下的高官都不止一人。龍志遠總算是光榮退休了,當然會不會秋後算賬這個還真不好說,眼下興安省的老大和紀委書記可都不是善茬。
上任專職副書記的是孫國峰,原燕京城的副書記,這一次興安省大換班最大的特點就是平調。大概只有那紅陽是升上一級,別人都是從外面調進來的,這讓那紅陽份外感激老姐。
要不是那紅燕當初建議,那紅陽是絕對不會和劉楓搭上關係的。對於興安省的公 安廳廳長,一個強力機關的首腦來說,劉楓這個小傢伙真的不會放在他的眼裡。
原西晉省宣傳部長何挺進,調任興安省,很顯然,興安省的調整並沒有結束,最起碼省委秘書長換人是早晚的事情。至於其他的官員,就要等消停消停,新省委班子自行解決了。
八月十八日,張桐上任剛剛一週,就乘坐興遠縣客貨聯運公司的高速水翼艇,前往興遠縣。這一次張書記輕車簡從,甚至都沒有和下面打招呼,只帶上了徐甲、那紅陽,三個人的秘書,還有兩位名不見經傳的小記者。
這一行八個人並不起眼,如今江濱市到興遠縣這一路,乘坐高速水翼艇要遠比乘坐火車或長途大客車方便快捷。從江濱市到興遠縣,一路上要經過六縣一市,客運量很大。
興遠客貨聯運公司的票價比火車票貴點有限,遠比長途大客車便宜,而且乘坐舒適,餐飲服務也很到位,絕對不會出現火老大上那種高價垃圾食品,這一點早就經過了遊客的見證。
八月的松江兩岸,青紗帳覆蓋了大地,或遠或近的村莊都掩映其間,看上去極富詩情畫意。只是水翼艇沒行出多遠,這種賞心悅目的事情,就被打斷了,航道管理局上來檢查。
說是檢查,不如說純粹是罰款來了,根本就沒有進客艙,直接就在外甲板上開罰單。正在頂層欣賞風景的張桐書記,制止了秘書想要下去的舉動:“我們還是體驗一下,看看這個黃金水道有沒有熱點和紀實欄目說的那麼恐怖。”
很顯然,航道管理局局長並不知道,這一次興安省大換班,得益於他的顯赫“政績”。這位眼下看到新班子上任,想要在領導面前表現一下,於是黃金水道上的收費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是變本加厲。
八個小時的行程,居然被打斷了七次,這些人很奇怪,都不在碼頭上船,而是在水翼艇駛離碼頭後不久,水翼艇剛剛提速的時候,在江心實施攔截檢查,每一次這樣都像是剛剛起步的汽車被強制滅火一樣,格外的鬱悶。
一路上,每每可以看到,帶有興遠標識的高速水翼艇、拖駁船隊被攔截,被罰款。當水翼艇過合江的時候,船上只有十幾位乘客了,結果剛一出合江,再一次被高效負責的航道管理局幹部拿下。
“同志,這艘水翼艇已經被罰六次了,各位可不可以高擡貴手,防我們一碼?”
“放你們一碼?嘿,我們這個月的獎金能拿多少,全看興遠縣的了。要是放過你們,我們的生活水平就要回到解放前,你說那可能嗎?”
張桐笑眯眯的走上前:“小同志,這一路罰了多少?都有單據嗎?”
“我說老頭你算幹嘛的?我們罰款全部出具正規手續,絕對不會有貪墨行爲,至於罰多少,那就要看這一路上兄弟們的心情了。”
張桐毫不在意,依舊笑容不變:“小同志好風光啊,回頭我女兒找男朋友,一定讓她去航道管理局,你們一個月怕是工資加獎金要過千了吧?”
一個管理局的年輕幹部斜睨一眼張桐:“老頭,你還是別臭美了,就憑你能生出什麼樣的女兒?嘿嘿,眼下不但航道管理局的工作是最熱門的,就連航道管理局的小夥子也是最搶手的。還過千,告訴你,那是小兒科,早就-”
一位中年幹部制止了小年輕的炫耀:“閉嘴!我說老頭,你該幹啥幹啥去,別在這胡攪蠻纏,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找不自在的張老頭訕訕的回到座位上,輕嘆一聲,徐甲忍住笑:“張叔,您就別和這幫傢伙一般見識了,別把自己氣個好歹。”
張桐一瞪眼:“我是那麼沒氣量的人麼?我是在欽佩興遠客貨聯運公司的工作人員,這一路上居然沒有發一次火,那可都是年輕人,你說這需要何等的修養?”
徐甲搖搖頭:“我想他們是被收拾的沒脾氣了,我聽說原先同興市到興遠縣這一段是沒有檢查的,這次看來,航道管理局局長有點窮兇極惡了,是想要證明自己吧!”
張桐皺皺眉,看向那紅陽:“那書記,我聽說航道管理局原先是公 安廳下屬單位,比交警總隊還要低半級,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大的權利了?”
那紅陽顯然還沒有已經是政法委書記的覺悟,更沒有已經成爲省裡領導的自覺,一直像是從前的廳長一樣,恭恭敬敬的坐在一邊。
此時領導見問,更是坐直了身子:“從前的航道管理局是一個吃財政飯的單位,新局長萬仁上任後,廣開財路,巧立名目處罰黃金水道上的客貨運輸船隻。
在萬仁局長大力整治下,航道管理局開始向省財政繳納稅費,於是在92年初,閆省長把航道管理局收歸省政府直屬。航道管理局真正出風頭還是從去年冬季,興遠縣開始客貨聯運以後,給航道管理局帶來了豐富的收入。
尤其是開江後,蓬勃發展的興遠客貨聯運公司,給航道管理局上半年帶來了過千萬的稅費和罰金,它已經徹徹底底變成了閆省長手上一頭吸金的奶牛,還是不吃飼料的那種。”
“千萬?千萬吶!”張桐看向遠處的青紗帳,“據說以往興遠縣每年的財政收入不過三百多萬,嘿,被憑空盤剝了一千萬,小劉教授居然還這樣硬撐,讓興遠客貨聯運公司賠本運營,果然是大氣魄!佩服,佩服!”
徐甲笑道:“那也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否則也不會有這一次的變局了。”
張桐嘆口氣:“人家吃了這麼大的虧,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再不讓他發泄一下,恐怕會撂挑子的,最起碼興安省一點實惠也撈不到。
看看三江經濟帶的先期佈局,興安省除了興遠縣自己,再沒有撈到任何的好處就很說明問題了。嘿嘿,堂堂的一省之長,居然還不如縣委書記,把區區幾千萬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笨蛋吶!”
閆江東不知道劉楓在大風集團的真正影響力,張桐可是門清的很,每一次大風集團報備收入的時候,中紀委方面都經由副書記張桐的手。
他清楚的知道,劉楓和以他爲首的大風集團經濟實力,想要給興安省一點好處,絕對會超過區區一點罰金的。白山省這一次三江經濟帶大布局,哪一個企業不是年稅收過億元的?
閆江東和南慶春這兩個笨蛋,真正的是丟了西瓜,抓住了芝麻。有華夏首富在手,還是不世出的經濟建設奇才,居然被他們當成了罰金的來源,見過蠢貨,沒有見過這麼蠢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