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黃小強醒來的時候,卻到了一間陌生的屋子裡,睜眼看到的赫然是木質結構的屋頂,屋頂上是一根根的椽子!這是典型的鄉下木結構房屋的屋頂,接着就看到一大把白鬍子和白頭髮,白鬍子和白頭髮中間,是一個紅彤彤的臉,臉上是一個慈祥的溫暖的微笑!
“小娃娃,別動,別翻身,前面扎着針呢!”
“您是?南伯伯呢?”
“他吃不准你的病,給你續了命,把你拉到我這裡了,我是那小子的師父!你安心的睡一覺吧,再睡醒來,你的病就好了七八分了!”白鬍子不由分說,就把一隻藥丸塞進黃小強的嘴裡,緊接着就給黃小強灌了一口水,黃小強要說話,白鬍子擺擺手,黃小強只好閉嘴,過了一陣子,瞌睡來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夢見自己居然睡在衡谷御鼎山碧波粼粼的湖水中,漂浮在水面上,就是不沉下去,面朝着藍天,看着白雲一朵朵從遠方飄來,又飄向了遠方,有飛鳥大羣大羣地飛過去,有花香飄來,沁人心脾……
“一二三——醒來!”黃小強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看見白鬍子手裡拈着一根銀針,旁邊站着機牀廠家屬院一棟一單元一樓開診所的神醫南山牛,還有幾個人,從老到小,男男女女,七八個人圍着黃小強。
“師父神了!您這一針下去,他說醒就醒啊?”問話的是一個白白淨淨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看上去一塵不染的樣子,像是天上下來的人物,不染人間凡塵。
“那是自然!算好了的,藥性一過,這時候一針下去,毒就散了,他自然就醒了!”白鬍子笑呵呵的,看上去像個孩子一樣得意。
“師父您的劑量我看了,當時我那裡也有藥,我不敢下藥啊,怕掌握不好劑量,害了人家娃娃的性命!這才一看,您下的量,和我準備要下的不差毫釐啊!”南山牛說話一向很慢,這也是大家叫他南山牛的原因。秦川南山產黃牛,性子極慢,由於這神醫姓南,天生一副慢性子,機牀廠家屬院的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叫這神醫爲南山牛,到黃小強這一幫孩子起來的時候,人們早已經把他的本名給忘了,黃小強只知道他就叫南山牛。
“你呀!”白鬍子像是老師揪小學生的耳朵一樣揪住同樣一把黑鬍子的南山牛的耳朵,罵道:“天生一副牛的性子,慢吞吞的,行醫的對自己的醫術沒有信心,臨危不敢下個決心,你就註定是個誤人的庸醫呀!”
“這是藥農谷!在茫茫大秦嶺中。哦,飯菜來了,你吃吧,我進去聽師父的教誨去!”南山牛不再跟黃小強解釋藥農谷了,轉身進屋去了。
南山牛就領着黃小強出了屋子,陽光下的院子,菊花開的金燦燦的,院子外面是長滿竹子的山,各種鳥鳴,聽不見半點兒都市的喧囂。黃小強領在一處石桌石凳的地方坐下來。
“那是天酥散的作用!”雪見收拾了碗筷,這時候,屋子裡的人都出來了。
“師父教誨的是!”
黃小強好奇地聽着白鬍子罵南山牛,白鬍子卻轉向了他,道:“起來吧,小娃娃,你沒啥大事了,雪見,去給這個小娃娃弄點吃的來!”
“我……現在幹着公家的事情,怕是沒有時間學習啊!老爺爺,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您老能不能答應?”
黃小強確實餓了,端起碗來就往嘴裡扒拉,小姑娘雪見笑眯眯地看着他,道:“你慢點吃!喝點湯,小心噎着!”
“唉!你看看你這一大幫的師弟師妹們,現在隨便拉出一個,都比你強,人家都比你有天份,你好好在琢磨去!”
“哦,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前面打過一個遊戲,裡面有個女主角叫雪見!”
“小娃娃,不知道你有沒有心思跟着老頭子我學醫,懸壺濟世?”白鬍子突然來這麼一句,讓黃小強很是詫異。
“我就叫雪見啊?我不能叫雪見麼?”
“你師父真是神醫聖手啊!我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瞎胡鬧!這不是瞎胡鬧麼?這樣過一段時間,裡面熟膿了,邪火犯了心脈,不要命纔怪!現在好了,都給你弄好了,快出去吃東西吧!”
“你的手機在這裡!”南山牛把手機遞給黃小強,“這裡沒有信號!你是擔心家裡人着急吧?我給你媽說過了,她不會擔心的!你的車子我騎來了,呶,在那放着呢,要不是這車子,還真不知道怎麼才能把你送到這裡來!”
“南伯伯,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到了這裡呢?”黃小強擔心林紫晨着急自己,下意識地摸摸口袋,卻發現自己的穿的已經不是原來的衣服了,穿的居然是粗土棉布的衣服。
“我?”黃小強看看南山牛,道,“我對醫學一無所知啊!”
“哦,原來是這麼個由來!”黃小強繼續扒拉着飯菜,不一會兒就吃完了,就要舒展一下舒展一下手臂。
黃小強端起湯,美美的喝了一口,道:“你怎麼叫雪見呢?”
衆人都奇怪地看着黃小強,白鬍子笑道:“你不答應我,卻要我答應你事情,你哥小娃娃真是有意思!有意思!”
“嘿!誰打自孃胎裡生出來就懂那些蟲蟲草草的,都是學來的!你脈象中似有異稟,是個學醫的好料子!”白鬍子笑眯眯的,臉上連一個褶都沒有,看上去像個長了白鬚白髮的孩子。
“看看,這個小娃娃就比你有天分!對自己下得去狠手,肯定就能對別人下得去狠手,你不下狠手,怎麼能救人呢?”白鬍子轉向南山牛,又開始教育了。
“呶,正好是午飯時候,飯菜給你熱着呢!吃吧!”那個叫雪見的小姑娘端着飯菜,放在石桌上。就是一盤不知名的青菜,一大碗米飯,一碗湯。
“雪見是一種藥!我師父說,我是從雪見草叢裡面撿來的,於是就叫我雪見了!雪見草,味苦,辛,性涼。歸肺、胃經。清熱解毒;涼散瘀;利水消腫。”雪見笑笑的說。
雪見?唐雪見,這不是仙劍奇俠傳裡的人物嗎?黃小強好奇地看着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出去了,翻身起來,覺得自己身體輕多了,也感到餓得慌。
“哦,照你這麼說,你拼命幹這些事,就是爲了讓一方的老百姓富起來啊?”
“小娃娃,你肩胛的這傷疤,是你自己燙結的?”白鬍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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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待會兒涼溫了就喝了!”南山牛端着一碗湯藥,放在石桌上,大家都坐下來了。
“謝謝老爺爺搭救!”黃小強給老人鞠了躬,老爺子很高興,說,“這個娃娃不錯,你身上的傷咋回事來?裡面包漿個膿包,差點要了你娃的小命!我看你的傷口是燒結的,誰給你胡整的傷口啊?”
“是這樣的啊,老爺爺,您是神醫聖手,您有這麼多的徒弟,能不能請一位去給我幫幫忙,我是一個小鎮上的公務員,在一個村子裡面搞了個項目,養了些動物蟲子什麼的,有很多都是藥用的,想請人幫着指導一下這些藥物的手機加工炮製什麼的,要是以後發展的好,辦個製藥廠什麼的,得有聖手配藥纔是,這樣才能確保藥物的療效,不至於耽誤了病人是不是?”我說說我乾的事情啊,黃小強於是滔滔不絕,把自己搞的特種養殖項目的前前後後給在座的各位都介紹一遍。
“呃!”黃小強想想還是沒有說林紫晨的事情,“這是哪裡啊?”
“我是這樣想的,老爺爺!我也是窮人出身,幫助窮人富起來,是我一輩子要做的事情!”
“別動!你肩胛有傷!昨天割開了,現在麻着呢,過幾天才能好!”雪見制止了黃小強的動作。
黃小強點點頭。
“我被人射了一箭,爲了止血,學着電影裡的人,自己拿燒紅的木棍燒結的!”黃小強一直以爲這是男子漢的舉止。
“你個小娃娃,別叫我老爺爺,你看看我的臉,有那麼老嗎?再說了,我有名字,叫做田七!”
田七?又是個藥名!這家子看來都是些藥迷啊!連名字都是藥!
“您鶴髮童顏,看上去一點兒也不老!您看您,臉上一道皺紋都沒有,而我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就比你多這麼些擡頭紋呢!”黃小強笑道。
“早這麼說就對了!小娃娃你做的事情,和我們有些相似之處啊,都是在幫助窮人!想法不錯!不過,你得拜我爲師,這樣你才能名正言順地請你的師兄師姐出去給你幫忙!”田七老爺爺邪乎的話,到是說的一本正經。
“那好!我就拜您爲師!不過,這也要實至名歸,我以後一定利用業餘時間好好學習您的醫術,不做您名不副實的徒弟!要是真的能請師兄師姐過去,我一定向他們虛心請教!”黃小強腦瓜子靈,一下子就想了這個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