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強早就料到了光頭和白頭會從兩邊夾擊,他點地一躍,高高躍起來,白頭的一腳就踢在光頭的手臂上!黃小強空中一個二連踢,一腳踢在光頭的下巴上,一腳狠狠勾在白頭的脖子,光頭當即吐出幾顆牙一口血,向後仰去,倒下了,白頭被黃小強一腳勾倒,黃小強另一隻腳,接着一勾之力,一腳蹬在白頭的鼻子上,白頭的鼻子當即歪在半邊,鮮血迸涌!這幾下極其乾淨利落,三個人不到三十妙,就已完全解決!電光石火,雷霆一擊,光頭、白頭、長毛根本來不及反應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倒在地上的長毛終於悠悠轉醒,光頭和白頭雖然倒地,但是強烈的疼痛並未使他們暈過去!三人看着黃小強,見不敢相信這一個人!光頭到底是老大,也算是勇悍,雖然下巴已經被踢的脫臼了,喊不出話來,但他還是掙着躍起來,醋鉢兒大的拳頭,雨點一般向黃小強砸過來!
黃小強狠狠一拳,閃電般擊出,砸在光頭的拳頭上,但聽嚓嚓兩響,光頭的指骨已經摺斷數根!光頭疼的抱了拳頭,嘴裡喊不出來,嗓子裡發出呼呼地吼聲!黃小強跟進一腳,直接就踢在光頭的根上!頓時,光頭像一截木頭轟然倒地,接着像一隻被火燒了一下的蛆蟲,猛然蜷縮在一起!但見他的雙手抱着的根部,已經血已經像是泉水一樣呼呼涌出!
白頭和長毛看的吸了一口涼氣,兩人同時死死護住了根,蜷縮在地上,喊着:“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黃小強怒吼一聲:“去#你媽#的!現在知道叫爺爺饒命了?前一分鐘,你們他媽¥的幹什麼去了?敢在這地盤上壞老子的女人?今天不廢了你們,留着也是禍害!”
黃小強上前,一手抓起長毛的長髮,不知一拳打在背部那一個穴位上,但見長毛的四肢像是螃蟹一般猛然伸開,黃小強隨手一撥,那傢伙猛然一個轉身,黃小強的腳早已踢起,恰恰就踢在長毛的根部,長毛殺豬一樣叫一聲,又像是一隻被火燒了一下的蛆蟲,蜷縮在一起了!
這幾下子,看的白毛精神已經崩潰,暈了過去,黃小強一把提起白毛,走出破磚窯,把白毛扔在厚厚的積雪上,受到冰冷的積雪激靈,白毛還是醒了過來!
看見黃小強的血紅的眼睛,知道這尊凶神已經徹底狂怒了!他的死期到了!
白毛也不求饒,站起來,手裡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刀!狂舞着向黃小強衝過來,黃小強向後一仰,身子一低,向前迅速滑動,同時一隻手鐵鉗一般抓住了白毛拿刀的手,順勢一拉,白毛重重摔在地上,黃小強一翻身,就一膝蓋重重跪在白毛的背身,一招挫骨手,但聽咔嚓一聲,白毛拿刀的胳膊不僅這段,而且白骨森森的骨頭茬子都露在外面了!白毛疼得長號一聲,暈了過去!
黃小強並不打算放過他,用冰冷的雪塞進白毛的骨頭碴子露出的傷口,劇烈的刺激又讓白毛醒了過來,他已經疼得大汗淋漓,癱在地上不能動了!黃小強紅着眼睛,冷冷地上前一腳,白毛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蛋被踢碎了!疼得又像是一隻蛆蟲,猛然間受了火燒,蜷縮起來!
“對對對,我被歹徒用皮帶綁着,我親眼看着小強這麼打的,我可以作證!”餘琴可聽說涉嫌故意傷害,慌忙接口道。
黃小強和餘琴可沒有離開案發現場,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嶺北縣公安的車子才匆匆趕來!一來是路滑,二來是這地兒確實有些偏僻,幸虧是餘琴可思維清晰,表述能力強,這才讓公安準確定位了方向。
黃小強休息了一會兒,漸漸感到體力有所恢復。剛纔一口氣狂奔七八里地,又使盡全力,擊倒了這幾個惡賊,這也就是黃小強了,這麼些天來回在小學校和遊客中心之間奔跑,堅持和雪見一起鍛鍊殺人術,要沒有這樣的鍛鍊,以前的自己光是奔跑這七八里地,估計早就累得趴下了,哪裡還能這麼雷霆一般擊倒三個惡賊!
黃小強這才住手,轉過臉來,餘琴可感到凜冽的殺氣直逼過來!看看黃小強通紅的眼睛,不由打了個寒顫!別說是打了,一般人只要看一眼這雙殺氣四溢的眼睛,足矣震破肝膽!
黃小強這是下了死手,使出十分的力氣來對付這三個惡賊的,這會兒終於回過神來,看着地上的餘琴可,慌忙上前解開了,眼中的殺氣漸漸散了,感到身體突然脫力了一般,跪倒在地,前半身就倒在了餘琴可的懷裡!餘琴可緊緊抱住黃小強,好想抱着個全部世界,她內心又是幸福又是苦澀,這個男人和自己是何等的心意相通,大雪紛飛,掩蓋一切的情況下,還是循着蛛絲馬跡,找到了她,解救了她;但是,這個男人卻真正的毫無疑問的是別人的男人,今生可能就是這樣有緣無分了!
“你放心,這事情我一定極其秘密的處理,絕對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陳義符保證道,“這幾個人,既然這麼膽大妄爲,而且輕車熟路,我想應該都是慣犯了,說不定身上還有人命,他們進去了,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說不定過些日子,還會吃了花生米,從此世界上沒有這三個人了!”
黃小強忙道:“陳局,這可不是後面補的幾腳,這都是打鬥過程中踢的!您想想啊,我一個人對付三個人,要是不下狠手,我就被這些歹徒害了,那小余同志就危險了!”
陳義符前來和餘琴可、黃小強做了筆錄。連連說道:“這雖然是救人心切,可是下手有些狠啊!黃鎮身手可真是非同一般啊,隻身一人,面對窮兇極惡的歹徒,甚至在歹徒還有刀的情況下,打得這麼幹淨利落!可真是罕見啊!這三個男人算是廢在你手裡了!只不過,我看這後面補的幾腳,都有些故意傷害的嫌疑了!”
黃小強理智漸漸恢復,殺氣慢慢消散,說:“快給陳義符副局長打電話,叫她快速來處理吧!我下手有些重,來晚了可能要死人!”
黃小強走進破磚窯,但見地上一個長毛、一個光頭,蜷縮着抖抖索索!黃小強一腳把光頭踢得翻過來,又開始在臉上狠命扇巴掌,一邊扇一邊罵道:“瞎了你的狗眼!瞎了你的狗眼!……”
“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你們別往心裡去!黃鎮不顧自己安危,仗義出手,見義勇爲,這是我們公安機關應該表揚的榜樣!只不過,事情涉及到小余同志的名節,咱們這事情就秘密按照程序處理了,你們回去吧!我們就不再多做糾纏了,這三個人都有生命危險,我們得儘快先拉回縣上去,給治療一番,保住性命再說!”陳義符何等聰明的人,現在的情況,回去也就是自己怎麼寫的事情了,前面說出來什麼故意傷害之類的話,也就是給餘琴可聽的,意思是這個忙是我幫你了,你記住吧!餘琴可當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餘景宸的女兒這幾個字,在沙省範圍內,還是很能吃得開的!
餘琴可當然明白爲什麼不是報警,而是選擇給陳義符打電話,這當然是黃小強爲了不把事情擴大化,給自己名節考慮。她於是撥通了陳義符的電話,詳細說明了情況。陳義符處理洪皓案,當然明白餘琴可是何方神聖,這個電話一接,絲毫不敢怠慢,立即組織精幹力量,也都是自己的親信,不打動任何人,連夜驅車趕來!
“陳局,今天的事情,您也就不要上下通報了!好不好?”餘琴可把陳義符拉在一旁,避開了所有人,說:“我想有些事情您是知道的,這個事情要是讓我爸爸知道了,我就在這裡呆不住了,肯定給調回去,我可不想離開這裡,我們的事業纔剛剛開始,做的正起勁呢!還有,若是讓鎮上的人都知道了,我一個女子,面子上不好看,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可是說出去畢竟不好聽……”餘琴可話還未說完,就被陳義符打斷了。
罵一句,扇一下,罵一句,扇一下,光頭早已被扇暈了過去,鼻子,眼睛,甚至耳朵都已開始流血!餘琴可又是哭又是笑的,喊道:“快住手!再扇下去,他就死了!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我沒事,咱們報警抓他們吧!”
餘琴可握住陳義符的手,說:“謝謝您,陳局!”
陳義符敬個禮,說:“職責所在,你不用謝!天氣很冷,你又受了些驚嚇,快快回去吧!我們這就走了!”
陳義符的人已經把三個歹徒銬在車上,陳義符上了車,車子就徐徐開走了。
黃小強這纔過來,嚴厲的對餘琴可說:“你,以後再也不能任性了!今天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我還以爲你美人在懷,就把我視若草芥,完全忽略了!看樣子你還是有些良心的!”餘琴可高興笑道。
“你還笑!這時候你還笑得出來!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妮子,我遲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啊!”黃小強氣的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