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好好想想,權衡一下作出選擇。”陳文才說着拿起一雙公用筷子夾起一塊牛排:“來,吃牛排,遠道的優先。”把牛排放到了棟材碗裡,接着又先後夾了給可卿和麗珍。
麗珍看着碗裡的牛排說:“看到牛排,想起英語課大課人多,老師宣佈課堂紀律。他說上我的課你們可以很輕鬆,要吃早餐的可以,但要吃得營養,基本上除了牛排,我不想看到有人在吃別的食物。要睡覺也可以,但是一定要蓋棉被。還說我唯一比較在意的是,現在有少數人有手機,但是上課手機一定要關機!因爲我絕對不允許有人打擾那些正在睡覺的同學!有人說是他自己沒有手機,嫉妒有手機的人。”
文才笑笑說:“大學生活回味起來還真是有趣,最糾結和痛苦的事是逃課。那就是沒去上課,老師點名了!最最痛苦的是去上課了老師沒點名。常常我們講,早知道不點名我就睡覺了,嗨,鬱悶死了!”
麗珍說:“那你知道比這兩種都痛苦的是什麼嗎?那就是第一節課去了老師沒點名,第二節課走了”說着停了一下買了個關子“老師點名了!”大家可能都有這樣的體會,說着都“O(∩_∩)O哈哈~”
“言歸正傳,說說棟材的事。”文才略作思考狀,接着說了自己明確的看法:“我看呀,爭取保送讀研。現在不讀,出了校門難得拿起書本讀下去了。我現在就有體會,能讀研多好呀!”
“你想讀研呀?是不是覺得大學本科四年沒有談夠戀愛。”她轉對可卿說:“他到大四就對我說,他們班很多人都在抓緊談戀愛,說再不談沒機會了,會一輩子對不起自己喜歡的人,說那是黃昏戀。那時沒談想着讀研談是吧。”
“說正經的,玩笑話一直記着。”文才打斷麗珍的話。
“讀書幹嘛,不就是爲了工作,我們又不是想搞科研當科學家。”麗珍是現實的:“我傾向於在上海就業,現在就也越來越不容易,外地學生在上海能進事業單位多難?可能以後就是沒門。機會難得,機不再來!”
棟材聽了感覺都對,如果這兩項選,只好讀研,在上海就業還有家庭的不同意見。大家看棟材沒有吭聲,看了看可卿,文才說:“可卿覺得呢?”
可卿環顧了三人,像在想什麼被打斷了似的:“啊!我?我可不知道。”
“幹嘛,不敢發表意見?”麗珍笑了一下說。
“沒有,我對這個問題考慮的少,就想過完年考湖海市的公務員。”可卿說。
“是呀,你的意見可能很重要呢。”文才詭秘的笑了一下,本來好好的一句話被這一笑就像是變了味,加了什麼料似的。
“什麼?”可卿嬌嗔的要生氣的樣子。
“好啦,我們只是擺擺情況,關鍵是棟材自己根據自己的情況拿主意。”麗珍說。
“那肯定是。這樣,我還有點事要去辦要先走,單我先簽,我們單位的很多接待都在這裡,一起結。”文才說。
“我們也結束吧,吃飽了。”棟材建議。
文才看了其他兩人,看沒有意見就說:“好吧,下回不忙的時候再慢慢聊。”說着就起來了。
到了酒家門口大家在等車。湖海市區這時的士還很少,黃包車到不少,自行車改裝的,兩個輪子變三個,後座橫排可坐兩人那種。麗珍就說:“你看吧,小地方有錢都找不到的士。”
“黃包車不是很好麼,都很近。”陳文才正說着有輛黃包車過來,他招呼:“黃包車,過來。”
麗珍問:“棟材住哪?”
“就附近找個旅店住下就好,你們走吧,謝謝了!”棟材說。
“可卿要不要先走?”文才問。
“不用,我沒事,你忙先走。我一會有黃包車來了就走。”可卿說。
“那我們先走了。”文才說着讓麗珍先坐上車,他隨即上車走了。
“他們在戀愛,好像要成了。”可卿看着漸漸走遠的黃包車說。
“什麼時候開始的?”棟材好奇的問。
“誰知道,在學校就有意思了,確定該是畢業後。”
“也是,在學校誰也說不準以後會不會在一個地方工作,如果遠了就難成。”
“其實文才師兄在班上有個互相比較喜歡的同學,他大四真想和她談一段戀愛,他黃昏戀那話是自己的心裡話,也是套麗珍姐的態度。在學校麗珍姐就和我說過。”
“這樣呀。不過人生就是這樣,互相愛慕又因爲客觀的原因不能在一起,所以纔會有學生說不在乎天長地久就,更在乎今天的擁有。”
“還不都是你們男生騙女生的花言巧語。”
“哪能都是花言巧語,有些是無奈的心裡話,不能改變現實,也要對得起感情,怎麼辦?”
“不說這個了。你其哪裡住?”可卿說着感到有些傷感,打斷了這個話題。
“就到對面的溫馨旅館住就好。”棟材指了過街對面的一個燈光招牌。
“不知道條件還好不好,關鍵要衛生。”可卿說。
“我去了先看看房間。”
“一起去吧。”
“嗯!”棟材想和她在一起再待會兒,所以還真怕說了不要他就走了,所以也不客氣。
旅館的可放在二樓,只有一層。到了服務檯,棟材說要去看看房間,服務員說:“跟這個一樣,”指了邊上一件開着的讓他看。
棟材在門口瞄了一下,一般般,小旅館嘛,看了標的是一百五一天:“有優惠嗎?”
“五折。”棟材不再說了就辦了手續到了房間。
“坐一下吧!家裡說過嗎?”棟材看可卿站着不坐說。
“和我媽說了跟麗珍姐在一起。”可卿說話的時候還是有點侷促不安的樣子。
“等等我送你回去。”棟材說。
“不用。”可卿突然想想到什麼:“那個英語四六考試知道情況了嗎?”
“聽說這兩天要出來分數,回來的時候還不知道。我問問輔導員會不會知道。”棟材拿拿出手機撥了起來:“輔導員,我是棟材。
對,我到家了,向您報個平安。
還有,想問問英語四六級成績又沒有出來?
好,不知道有沒有過,心裡不踏實。
好,還有,能不能一起問一下法學院夏可卿的,夏天的夏,可以的可,卿卿我我的卿。好,我等您電話。給你添麻煩了!”
“輔導員正好在辦公室有事,說拿上問一下教務處朋友,會回電話過來。”棟材說,其實可卿也聽到電話說的情況。
可卿只好坐下,說:“說到英語考試,我們學院有個呆子真是好笑,他考前跑到一個在讀研究生的美女助教哪裡去請教怎麼抓好臨考前的複習,美女助教考問了幾個題他都不懂,助教說你這個樣怎麼去考,他說他會抄,還大吹了一番怎麼抄。後來上考場看到美女助教也在,不過掛了個監考的小牌牌。”
“這類極品,想泡美女姐姐,鬧出笑話。”
“你有沒有那個夢中情人,還是最近有泡了哪個師姐師妹?”
“你還不知道我嗎?也就找你聊聊天。不過文才師兄說的也是,人生好不容易相遇又互相愛慕,可是現實就是那麼殘酷,不能成全天成地久。”棟材說着好像有點傷情。
“其實我們也就是這一年接觸多了些,以前我感覺你好像有點清高。”
“我清高?不會吧!現在感覺怎麼樣?”
“現在感覺不會。還好。”
“以前我粗心注意,去年老鄉聚會後才慢慢發你真的好可愛,真的。”棟材說着注視着可卿。
“真的?心裡話?”可卿說着面帶羞澀,手在身前的小隨身包的帶子上捏着,侷促不安的樣子。
棟材伸出一隻手抓住可卿的小手,輕輕地揉着,嘴裡輕輕說:“下半年實習就不在一起了,回校也才幾周,以後也不知道會見幾次。”可卿沒有掙脫,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