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屬實呢,你可不要跟着傳。”郭棟材說。
不管怎麼樣受的傷,自己總歸是他的直接上級,郭棟材直接到了醫院錢副局長住的病房。
“怎麼回事呀,好好的搞成這樣。現在還很疼嗎?”郭棟材看了責怪地說。
錢副局長低着頭帶着愧疚的神色說:“沒有辦法,現在還好。”
郭棟材示意了一下交通局辦公室魏主任讓他和其他人先出去,魏主任要很領會的拉着唐副局長和錢副局長的一個親戚說:“我們先到外面等郭副市長。”說着走的時候還把門給帶上了。
“怎麼回事呀?不是家庭吵架你的家屬傷到了你,怎麼不報警呀?心虛是吧?”郭棟材問。
“上好了就算了吧,我不想鬧大了,我還要自己這個家呢。”錢副局長這個時候沒有找推辭,說的意思也很明白是自己有錯,但是他想讓自己的家少受傷害。
“作爲朋友,說說怎麼回事吧。”郭棟材說。
錢副局長說了自己跟林琴最近的不正常關係,這些時間自己的老婆不在家所以昏了頭把她叫到自己的家裡了。吳鵬估計是早就知道一些他跟林琴的不正常關係,所以跟蹤到他家。叫開門以後吳鵬拿着手上的鐵桿做的布傘往他的腿上刺去,又抓起小方椅往他砸來,砸到了小腿。林琴在裡面房間聽到聲音出來被吳鵬摔了幾個耳光,接着被拉了回家去。
“事後還有沒有什麼聯繫?”郭棟材問。
錢副局長低下頭說:“沒有聯繫。”
郭棟材想如果對方沒有再說什麼這個事情不再鬧大了也就算了,如果吳鵬要到紀檢部門反映就比較麻煩了;但是吳鵬也有把柄在林琴手裡,也未必會再鬧大。
“如果是要對事情可能出現的情況要有所防範和應對,你就要把你們的真實情況告訴我。這裡住院有什麼需要局裡協助的直接告訴辦公室,先養好傷在上班。”郭棟材說完就先走了。
到了交通局郭棟材注意看了一下吳鵬在辦公室上班。他到了自己辦公室掛通了林琴的電話。
“你也聽說了這事,這是不好意思。”林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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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鵬有沒有還要準備幹什麼?”郭棟材問。
電話裡沉默了一會兒說:“他把那天現場的紙和套套給收了去不知道藏在哪,他說如果我還要跟錢來往就要拿着那些到有關部門去報案*。”
“那天他還有跟誰一起去錢副的家裡?”
“沒有其他人,他也是直接回家但是就是不知道把那些東西放哪了。郭副市長要幫幫我,我不想拆散了這個家,我還有孩子。”林琴有些着急。
郭棟材在辦公室裡考慮着這個事情該怎麼處理更好,正好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唐副局長說話的聲音。他在跟吳鵬商量着什麼,先是問吳鵬有沒有準備到紀委報案說錢副局長破壞自己的家庭;但是吳鵬好像很猶豫,吞吞吐吐地說不想去報案。唐副局長卻在鼓勵吳鵬要出了這口氣就要讓組織上來處理錢副局長。
郭棟材覺得事情又複雜化了,原來這裡搗鼓的是唐副局長,估計他是想把錢副局長搞掉自己就有了接交通局長的機會。他們正在商量其實是唐副局長正在全力動員吳鵬的時候郭棟材抓緊掛了電話給唐副局長,讓他到自己的辦公室商量一下工作。
唐副局長正在跟吳鵬說着的時候接到郭棟材的電話一聽說喊他商量工作,他電話還沒有關掉就激動地說:“郭副市長喊我談工作,這是以後再說吧。”
看着唐副局長興奮地到了眼前,郭棟材想着自己還真是看錯了唐副局長。原來自己都是一位唐副局長能夠識大體擺正位置,能夠在班子成員中講協作配合不計較名利,但是現在卻在背地裡搞鬼。
“最近工作很忙,偏偏這個時候錢副局長住院,你要多*點心。”郭棟材說。
“沒有問題,工作上的事儘管交待。在交通局這麼多年我也都是沒有節假日更沒有休假的一直忙工作,習慣了。再說在這裡這麼多年對局裡的業務也熟悉,跟科室所站的配合都很好,郭副市長儘管忙市裡的大事,局裡您把個方向就好具體的有我呢。”
今天的唐副局長很健談很主動起來了,如果沒有剛纔郭棟材聽到的他跟吳鵬的談話也許還是未必會想到他原來這麼有心計。
兩個人談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唐副局長認認真真的把要做的事記在了本子上。如果沒有動歪腦子有這樣的工作態度倒是不錯;但是心術不正就讓郭棟材內心敬而遠之。
“錢副局長住院的事外面有什麼議論呀?”郭棟材故意問。
“沒有聽說呀。我也不知道怎麼他會被傷得這樣還不讓報警。”唐副局長裝着驚訝不解的回答。
“不管是什麼原因,沒有證實的我們都不要亂傳,不管是工作的原因還是私人的緣故,說的不對工作或是對他的家庭都不是負責的態度。”郭棟材說。
“那肯定是的,我們作爲領導的更不能亂說,這個我知道。”
郭棟材看唐副局長走了以後心想不要回過頭他又鼓動吳鵬去了。他乾脆掛了電話把吳鵬喊來。
“郭副市長喊我有事?”吳鵬氣喘吁吁地地到了郭棟材面前。
“不急,坐下慢慢說。”郭棟材說着起身把辦公室的門掩了。
“外面可是有傳說你懷疑強副局長跟林琴有私下來往,這是你自己鬧出來的吧。”郭棟材直接說。
吳鵬愣愣的看着郭棟材,沒有想到郭棟材會這樣說。
“當初你到外面辦事出去做事也是沒有辦法,但是你在那段時間裡沒有把握好自己林琴可是把委屈嚥着。我爲什麼不跟你計較還要把你調到交通局來上班,家家過日子都不容易。回來以後你還不用心多補償多用心守好這個家,那就辜負了我的心思了。”
郭棟材畢竟是副市長,更是原來大度地原諒過吳鵬陷害自己的人,所以敢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