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有容把何子華和張明扔在豪華的會客室裡,扭到浴室裡去了。一邊涼快去吧,我要泡澡了。
何子華無奈地對張明說:“瞧瞧!資本家就是這麼猖狂!公然冷落我們這些地方官員。哪有接待客人時去洗澡的?一副三級片女星的作風。”
張明說:“女人嘛,心眼小。她對你沒有陪她吃晚飯耿耿入懷呢!何市長,我們一大男人,何必和他一般見識?坐坐就坐坐唄,正好可以參觀一下這總統套間。我還一次都沒有住過呢!”
何子華自我解嘲說:“也是!咱們宰相肚裡可乘船。女人啊,不論是內地還是香港,都是這麼難纏。他媽的,這房間真高檔。”
張明一邊走一邊感嘆道:“這房間真豪華!傢俱全是範思哲的,面積不會少入五百多平方米,不僅裝修講究,而且還擺了這麼多令人目不暇接的古董和藝術品。”
“小心,這一個個都=萬=書==吧=小說=www=WaNShuba=com價格不菲!弄壞一個我們都會陪哭的!”
“好大一張牀啊!”
“這是法式的,法國人最浪漫,這張牀就可以催生人的無數豔想啊!有錢人真會享受!”
張明說:“真是奢華如夢啊!此時此刻,我覺得用諸如‘奢華、浪漫、尊貴、時尚、溫馨、典雅、雍容、優雅、舒適’之類的字眼來形容都不夠確切。只能說這是一個夢!”
何子華打趣道:“小張,乘她洗澡的機會,你到這張牀上躺一躺,過過癮。”
張明心想,我對沒有美女的牀從來就不感興趣。不過,他不想把話說得這麼輕薄,說:“以後有機會了,一定帶老婆到這個總統套間裡住幾個晚上。何市長,我們還是回會客室吧,免得她出來了以爲我們沒見過世面,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何子華說:“也是。”
這時,何子華的手機響了。他接過電話後,神色立即冷峻起來。他對張明說:“張縣長,不好意思!我要失陪了!北區發生了一起特大的火災,我必須立即趕到現場。你來和她談吧!幫我解釋一下!”
張明說:“好的!這事耽擱不得。您趕快去吧!我來和她談。”
何子華匆匆地去了!何子華一走,張明忽然感覺到尷尬起來。這麼大的一個房間裡就只剩下他和章有容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如果讓同來的幾個人知道了,就不妙了。
可是章有容始終不肯出來。
章有容故意在裡面泡着。她是個報復心很強的女人,她要讓何子華感到屈辱,讓他知道冷落她的代價。至於投資的事,她一點都不急。自己手握巨資,到哪裡都是香餑餑。
張明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大腦不由控制地想象着章有容在裡面洗澡的情景。想着想着,下面不禁崛起了。
他看了看時間,章有容進去好像都有近一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出來呢?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他快步來到浴室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裡面的動靜。可是,就在這時,門開了。章有容看到張明這個樣子,嘲諷地說:“張縣長,我在裡面可沒有演電影,你在聽什麼啊?”
張明急得臉通紅。自己這個樣子也太狼狽太猥瑣了。簡直就是一個喜歡聽壁腳的小人和色狼!也難怪人家要用那種極度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解釋道:“不好意思。半天沒動靜,我怕你出事,所以、、、、、”
章有容臉上的諷刺意味更濃了。她說:‘算了!越描越黑!你們這些當官的男人啦!“
她看了看房間,沒發現何子華的身影,就問:“張縣長,何市長呢?”
張明解釋道:“北區發生了特大火災,他趕到現場去指揮救火了!”
章有容冷笑道:“藉口!這位何市長既然這樣沒有誠意,又何必來協商呢?張縣長,我認爲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可談的。你也可以回去了!”
說着,她伸了一個性感無比的懶腰。這意思,是要睡覺了。她本來就不想再談了,讓他們來純碎是爲了戲弄何子華一下。
這分明是在下逐客令了。
張明不由得怒從心上起。他走過去,一把拉起她的手,說:“誰找藉口了?這種事誰編得出來!這樣吧,我們什麼都不說,我們用事實說話!,你跟着我去現場!看看何市長有沒有說謊?看看那裡有沒有火災?”
章有容愣住了,她沒想到張明會有這麼兇。她說:“你兇什麼,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想和你們合作了。張縣長,請問,我有這個自由嗎?”
張明說:“是的!你的確有這個自由。不過,我要告訴你,你太意氣用事了!心眼太小了!臨走之前,我要給你上一堂課。教教你怎樣做人,怎樣做生意!”
章有容被張明的氣勢震住了。張明的話也的確戳到了她的錯處。她的態度就軟和起來,說:“你又不是我的老師,給我上什麼課?再說,你要給我上課,也不能抓住我的手吧!”
張明這次意識到,自己拉着章有容的手。他狡辯道:“我,我這叫手把手地教你!”
說着,把手放開了。
章有容笑了,說:“好吧!我洗耳恭聽你的指教!”
張明看她只穿着一件睡袍,胸脯高聳,而且幾乎有三分之一的大好河山裸露着,風姿極爲妖嬈,讓人血脈噴張。
他說:“你這副打扮,我怎麼給你上課?還是穿件正規點的衣服吧!”
章有容從來沒聽過男人對她提這麼搞笑的建議。她格格地笑了起來,說:“張縣長,是不是有點抵抗不了我的誘惑?你別不自在,我不在意男人用色迷迷的眼光看我。我是演員出身。尺度很大的角色我都扮演過。你就放肆地看吧!”
張明心想,你不在意我在意啊!只許看不許動對男人是一種折磨。他說:“章小姐,你看我這樣子像色迷迷地嗎?這不叫色迷迷,這叫欣賞。美麗的女人對男人來說是一件藝術品。女人有展示的權利,男人有欣賞的權利。不過,我還是欣賞你的這種開明的態度。”
章有容說:“我也欣賞你把女人當作藝術品的說法,不過,我懷疑有的人口裡這麼說,心裡卻是把女人當玩物的。”
張明笑道:“說話別這麼尖刻嘛!女人一尖刻,魅力就會減少一分。”
“我說的是事實,難道不是這樣嗎?你剛纔鬼鬼祟祟在門外聽我洗澡,不就反映了你的內心世界嗎?”
張明說:“洗澡怎麼個聽法?我只聽說偷看洗澡是下流的,沒聽說過有人偷聽洗澡的?”
章有容說::“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男人的心理,你們男人都是意淫病患者,洗澡時的水聲可以激發你們無窮的想象。我敢說,你當時肯定有一種推開門進去的衝動。”
張明說:“你太想當然了!我根本沒有這樣的想法。我不是那樣的人!”
章有容說:“剛纔你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胸脯這裡瞟來瞟去,而且看我的眼神那麼貪婪,我可以斷定,你有一種把我按在牀上的想法。只不過你在強行控制自己罷了!你和一般的禽獸還是有區別的。”
張明暗嘆,這個女人,不但“胸猛”,而且說話也很“兇猛”,太潑辣,太直露!太尖銳!已經直逼他的承受底線了!他說:“你太可怕了!男人的心思被你看穿了。我在你面前有點一絲不掛的感覺。你是學心理學的嗎?”
章有容笑着說:“不但是學心理學的,而且專攻男人心理學。所以你最好別在我面前耍心眼!閒話少說,你不是說要給我上課的嗎?我看你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