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載着沈桐到了與劉思明約定的“情緣酒閣”。沈桐老遠就看到劉思明在門外站着等他,心裡不禁一熱。離別將近半年,劉思明的精神顯然更加飽滿。
沈桐下車後,劉思明就伸開雙臂來了個熊抱,沈桐能取得今天的成績,除了藉助一些外力外,更多的是靠自己堅持不懈的努力。劉思明感慨地道:“沈桐,不錯,能得到吳書記賞識,說明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這句話讓沈桐心存疑惑,要知道劉思明被下放到石河鎮是吳江凱一手操作的,可聽劉思明的語氣來看,他並不記恨吳江凱。
這時,老魏也上前一步,往劉思明胸前摧了一下,罵罵咧咧地道:“他媽的進了市政府就不認識我們這些基層人員了,每次叫你吃飯都說忙,沈桐來了你就毫不猶豫地出來了,看來就是差別待遇啊。”
劉思明假裝捂着胸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齊市長分管的部門多,每天都是一大攤子事情,我恨不得來個分身術,恰好今晚事情不多,沈桐老弟又來了,在一起樂呵樂呵,放鬆放鬆於情於理嘛。”
老魏又罵道:“少給老子裝,上次還欠我一頓酒,正好今天我輸得只剩下幾百塊錢了,連煙錢都沒了,你看着辦吧。”
劉思明笑道:“好說好說,待會劉海東來了你去他身上薅羊毛,哈哈。”
憑藉倆人開玩笑的程度,沈桐可以判斷倆人關係不一般,這下要讓沈桐狐疑了:“既然劉思明與吳江凱及周邊的人關係都那麼好,爲什麼他還會被貶到石河鎮呢?”這個謎團用不了多久即將揭開。
不一會兒,劉海東開着他的皇冠轎車趕來了。人員到齊,在劉海東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二樓拐角處的一間包廂,外面是一間裝潢考究的酒閣,一面牆上儲藏櫃裡擺放着都是高檔的紅酒,在橘黃色的燈光下更顯得耀人。
劉海東對服務員道:“上瑞格爾侯爵酒園陳年陳釀的或者拉菲,最好是小酒莊產的,國內酒莊的不要。”
服務員微笑着從酒架上熟練地取下幾瓶,劉海東仔細端詳了遍,道:“好,就這個乾紅上…一人一瓶。”
沈桐雖沒有聽過劉海東口中的那些名堂,但能夠感覺出來此酒的價格不菲,後來從老魏那裡得知,一瓶酒就要上千,讓沈桐聽着咋舌。
劉海東與沈桐笑了笑,又對劉思明道:“怎麼着,是在這裡品酒,還是換場地拼酒?”
劉思明笑笑道:“全聽劉老闆吩咐。”
老魏早已急不可耐地道:“來個痛快的,老子那有心情品酒啊。”
“那好,走,進裡屋。”說完,劉海東起身,推開了擺滿葡萄酒的那扇牆,進到裡面簡直有些不可思議,偌大的房間裡中間是一個嵌入式跳舞池,兩邊則是兩排深紅色沙發,正中央牆上懸掛着一塊投影幕,裡面播放着穿三點式的妙齡女郎在沐浴晨光,極其誘惑,讓沈桐大開了眼界。
不一會兒,從旁邊的側門又走進四位着裝暴露,身材火辣的陪酒女,誇張地扭動着身軀向沈桐他們走來。
只見老魏雙眼發直,嘴巴張得老大,面部肌肉嚴重扭曲,雙手不停地在大腿上來回摩挲,陪酒女走過來後,就急不可耐地一把摟住,在豐滿滾圓的臀部上掐了一下。
“哎呀!輕點,疼死人家啦!”那位烈火紅脣女郎假裝在老魏胸前拍了一下,摟住老魏的脖子一屁股坐在懷裡。老魏更是慾火攻心,一猛子扎進半露的胸脯,貪婪地吸吮起來,雙手不停地在身上游走着,簡直是一幅活春宮圖。
而劉思明也絲毫沒有往日的做作,雖沒有老魏誇張,但也是面帶yin笑與女郎眉飛色舞,雙手也不老實,在女郎大腿上輕輕撩撥着。
劉海東則不以爲然,女郎坐到身邊,眼睛還是盯着大屏幕,右手優雅地拖起高腳杯,細細品味着。
沈桐沒有想到,這些人在平常都是一副正人君子做派,可換一個環境卻表現出截然不同的舉動。隨着地位的上升,接觸的人羣不同,生活品位也隨之改變,如果自己在石河鎮,那有機會參與如此高檔的派對,更不可能融入這種只有達官商賈才能享受的人間盛宴。
一位畫着濃妝的女郎,身上穿着一襲黑白配緊身抹胸超短連衣裙,胸前的透明薄紗映襯着高挺shuangfeng若隱若現,優美的腰線,挺拔的翹臀,白皙筆直的果腿,猶如一輛跑車,流線十足,極具誘惑力。
只見她撩撥着波Lang卷長髮,輕盈地向後一甩,臉上綻放出迷人的笑容,俯爬到沈桐跟前,在耳邊咬語道:“帥哥,請我喝杯酒如何?”說完指尖在沈桐脖頸上游走着,並用魅惑的眼神挑逗着沈桐。
沈桐第一次出入這種地方,從來沒有與自己不熟的女人有過親密接觸。以前在電視上、電影裡看到無數個這樣的場景,經常幻想着自己什麼時候也能又一次放縱,可曾經的意yin變成了現實,卻感到手腳麻木,身體動彈不得。
可自己明顯已經被這位女郎身上的印度精油味和撩人的挑逗完全擊垮,但內心還是過不去那道坎。沈桐大喘了幾口氣,把濃烈地葡萄酒仰頭喝了下去,儘量讓自己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甚至極力躲避女郎勾魂的目光。
遠處的劉海東看到這一幕,拿着一瓶葡萄酒款款走了過來,給沈桐倒滿酒後,笑呵呵地道:“沈老弟,這男人嘛,要學會享受。你剛剛進入社會,可能對社會上的一些東西還沒看開,但是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今天的這種場合就是必不可少的環節。放開些,盡情地享受,我請客!呵呵。”
一旁的老魏也探過頭來道:“誰都有第一次,這可是人間美味啊,哈哈……”
遠處的劉思明笑而不語,也算認同了大家的看法,擡起手在懷抱中女郎屁股上狠狠一拍,端起酒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