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把李向東載到家門口的時候,李向東先開了車門。黃忙說,你等一等。李向東說,我清醒得很。說着,已下車了。落地時,頭有點暈,就扶着車門站了一下,黃從另一側跑過來,扶住他。李向東也沒撥開他,讓他扶着一直搖晃到門口,就見楊曉麗開了門。
李向東問:“還沒睡啊!”
楊曉麗說:“睡了,又被你們吵醒了。”
李向東笑着說:“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要多喝的。”
楊曉麗說:“你不喝誰又能*你。”
她看了一眼黃,擔心黃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爲她在指桑罵槐,就對黃說,他還沒到市縣,就說晚上要叫你一起喝酒了。她說,他在青山市想找個說心裡話的人也沒有,畢竟,他跟那些人的交情都沒有你深。她說,他喝了那麼多酒,肯定說了許多話,有什麼話說得不好聽,你可別介意。
黃笑了笑,說:“也沒說什麼。他這個人嘴密實得很,知道自己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喝醉了也不會亂說話。”
李向東扶着門框,往外推黃,說:“你回去吧!”
黃還是不放心地問:“你沒醉吧?”
李向東說:“沒醉!”
楊曉麗說:“還說沒醉?站都站不穩了。”
黃就意味深長地拍拍李向東的肩,說:“我回去了。”
楊曉麗說:“路上小心點,你也喝了酒。”
黃說:“我沒喝多少。”
夫妻倆就站在門口目送黃開車離開。楊曉麗問李向東,就一定要喝那麼多嗎?李向東說,不喝那麼多不過癮。楊曉麗說,黃怎麼沒喝那麼多?李向東說,我們有默契,不能都喝多了,喝醉了。說着話,岳父和岳母也被吵醒了,岳父惺忪雙眼走過來,見女兒扶着女婿,就想過來幫女兒一把。李向東掙脫楊曉麗,說,不用,我沒事。但還是要扶着樓梯扶手才能上樓梯。楊曉麗跟在他後面,回頭對老爸說,你去把門關了。岳父就去關門。關了門,見女兒和女婿已上二樓了。
楊曉麗說:“你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搞得一家人都醒了。”
李向東說:“還不是你太緊張?其實,我一點事也沒有。”
楊曉麗把他扶到沙發上,問:“要不要給你泡壺熱茶?”
李向東說:“不用了。”
楊曉麗問:“喝了酒,發泄了,心裡是不是舒服了許多?”
李向東笑了笑,說:“怎麼說呢?怎麼說呢?”
其實,他心裡更鬱悶。
楊曉麗說:“有什麼話,就不能跟我說嗎?就一定要跟黃說了才舒服嗎?他安慰你幾句就那麼有效?”
李向東說:“他纔不會安慰我。他從來就不安慰我。”
說着,他坐直身子,給自己倒茶,茶是白天喝剩的茶,喝了酒口乾,那涼的茶喝進肚裡很清爽。
楊曉麗問:“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李向東說:“他談他的看法,談他對我當選市長的看法。”
楊曉麗說:“你覺得,他說得很在理?”
李向東說:“他的話總能讓我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楊曉麗說:“我呢?我說的話就沒有茅塞頓開的感覺?我的看法對你就一點用也沒有?”
李向東笑了笑,說:“你又何必呢?好像還跟黃爭風吃醋。”
楊曉麗瞪了他一眼,說:“你這是什麼話?我會嗎?”
李向東說:“早點睡吧!”
楊曉麗說:“你還不想睡嗎?”
李向東說:“我想蒸蒸氣。”
楊曉麗說:“你喝了酒不能蒸氣。”
李向東說:“我又沒心臟病,怕什麼?”
楊曉麗說:“泡泡熱水澡好了。”
李向東說:“把汗蒸出來,酒勁就消了。”
他搖晃着站起來,楊曉麗忙扶着他,一直把他扶進浴室。李向東說,你把蒸氣開了。楊曉麗說,你真要蒸啊?李向東說,你不要緊張。說着,拍拍楊曉麗肉顫顫的屁股。楊曉麗撥開他的手說,你別發酒瘋好不好?李向東這才意識到拍她什麼地方了,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楊曉麗說,我會相信嗎?李向東說,好,好,我自己開蒸氣。
開了蒸氣,李向東就脫衣服,脫得一絲不掛了,那透明的門就被蒸氣蒸得滿是水霧,什麼也看不見。李向東推門進去,坐在凳子上,背靠着牆,感覺整個人都被一團熱包圍着,感覺四周靜得只有蒸氣的聲音和自己的心跳。他什麼也不想,只是感受自己被一團熱包圍,只是感受身上有汗冒出來,只是感受體內的酒勁在一點點揮發。
楊曉麗推開門,人卻站在外面,一條溼毛巾遞給他,讓他捂着鼻子和嘴,喘氣時不至於讓蒸氣灼着。
李向東說:“把門關上。”
楊曉麗說:“就讓它開着吧!”
她不放心他呆在蒸氣室裡,開着那麼一條縫,總不至於密封得缺氧。
李向東說:“蒸氣都跑出去了。”
楊曉麗不理他,就那麼讓門開着一條縫。李向東便從開着的門縫往外看,可以看到楊曉麗往浴缸裡放熱水,彎腰試了水溫感覺合適了,就站在那裡甩着手上的水,再往這邊看了一眼,可能還不放心,又走過問,你沒事嗎?李向東說,能有什麼事?楊曉麗說,有什麼事,你敲門。她始終覺得自己不該走開,就坐在浴缸的邊沿上觀察蒸氣室裡的動靜。
開始,李向東還坐在蒸氣室裡看着楊曉麗,還在想那一天,表妹曾在這裡窺探他和楊曉麗。記得,那天,他很賣勁,且不停地搬弄楊曉麗更換姿勢,每更換一個姿勢,都把楊曉麗折騰得“哇哇”叫。
這麼想,李向東在蒸氣室裡就呆不住了,就搖晃着出來了。楊曉麗低頭看了他一眼,似恨似嬌地罵了一聲,流氓!李向東說,我就是流氓,就是無賴!楊曉麗的屁股從坐着的浴缸邊沿上滑下來,想要跑出去,但還是慢了半步,被李向東抱住了。
她說:“你把我弄溼了。”
他說:“弄溼不好嗎?”
楊曉麗知道他那話裡的猥瑣,想擺脫他,但哪裡擺脫得了,其實,也不是很想擺脫他。
李向東很利索就把楊曉麗也脫得一絲不掛,雙眼卻瞪着她草木叢生的地方,心裡想,這表姐妹怎麼差別那麼大?他想,即使楊曉麗不是一毛不生,也不至於那麼茂盛吧?
他蹲了下去,把臉藏在那草木叢生裡。楊曉麗便站不住了,便絲絲地吸氣兒,不得不扭動着身子,不得不靠着浴缸,讓自己站得穩一些,便像是還嫌不夠,抱着他的腦袋,讓自己張開雙腿。李向東很努力很賣力,恍惚間,就像是表妹躲在蒸氣室窺探他們。
他想,正常情況下,知道表妹躲在蒸氣室裡,他是應該避開她把楊曉麗抱到牀上去的,絕對不可能在表妹面前現場直播。
他想,其實,那次那麼做,完全是想刺激表妹,想要點燃表妹的慾火。或許,那時候,他就已經想勾引她了。看到她的身子,雖然還沒意識到她是一個白虎女人,潛意識中還是感覺到了她的特別,就已經想要跟她發生點什麼事了。
他想,絕對是這樣的,絕對是那時候,你就對錶妹起了色心!
楊曉麗不想他再蹲着,不想他再把臉藏在草木叢生地。那太溫柔了,溫柔得她受不了。她要他站起來,要他對她狠。她想他狠,想他對她狠。他對她狠得時候,她覺得這個男人是世界上對她最好最好的男人。
她說,你總是讓我想把命都給你!
那一刻,李向東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