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肖建輝的話之後,劉飛只是淡淡一笑,迴應道:“肖建輝同志,你是副團長沒錯,該尊重你的時候,我肯定會尊重你的,但是我希望你記住一點,我們現在是在國外,我們的一言一行代表着我們華夏的整體形象,我們不願意招惹是非,但是這並不代表着我們軟弱,並不代表着我們事事都要向外國人妥協,當然,我並不是說我們不能妥協,在涉及到我們國家的重大戰略利益上,只要不涉及到原則性問題,我們可以做出適當讓步,比如說經濟援助換取石油資源和礦產資源等問題,但是,如果涉及到了我們國家的尊嚴問題,哪怕是一個再小的問題,哪怕只是一句話的事情,我們也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讓步,這個原則不管是對美國對歐盟還是對日本或者是對其他國家都完全適用,這是我們作爲華夏官員的最基本的底線,如果連這一點底線都守不住,我們有什麼資格和臉面代表我們華夏出訪?肖建輝同志啊,請你記住,很多時候,面子並不是別人給你的,而是要靠你自己去掙來的。尤其是面對外國人的時候,外國人的思維方式和我們華夏人是不一樣的,你可能認爲你彬彬有禮就是對的,處處禮讓就是正義的,但是在外國人的眼中,他們所奉行的是誰的拳頭大,誰的能力強誰最終佔據上風誰就是有理。”
說道這裡,劉飛略微頓了一下,然後沉聲說道:“肖建輝同志啊,我們現在的華夏早已經不是大清王朝那個時代了,我們不需要做出那種割地賠款了還要自己安慰自己,說什麼我們是爲了國家的長治久安考慮的,那些都是自欺欺人的,而清王朝一位對外國人妥協的結果就是八國聯軍長驅直入進犯京城,火燒圓明園,屠我百姓,掠我國寶!你可以睜大你的眼睛看一看,現在世界上那麼多國家都加入了大多數國家都加入的文物追討組織,爲什麼美國、英國、法國、德國等西方國家不加入?其根本原因還不是因爲他們在二戰時期以及早期從我們華夏以及世界各地掠奪了無數的珍貴文物和國寶,你在看一看,美國和歐洲國家他們什麼時候吃虧過?什麼時候不是他們去欺負別人?你難道就沒有想一想,爲什麼別的國家只能淪爲他們的殖民地或者經濟殖民地?在這些看似簡單問題的背後,折射出來的卻是深層次原因,有的國家是因爲國力弱小無法應對,但是也有的國家是國力雖強卻缺乏團結意識,被這些外國人各個擊破,還有的國家是因爲其性格太過於軟弱,只知道處處妥協。”
聽到劉飛這番長篇大論,肖建輝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雖然對劉飛的這種見解依然不認同,但是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和論據去反駁,因爲劉飛所說的這番話恰恰擊中了一小撮華夏人骨子裡的那種弱點。
這時,劉飛又沉聲說道:“肖建輝同志啊,我們現在代表着我們華夏的整個國家,所以,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必須要注意維護我們的國家形象,這絕對不是一句空話和套話,更不能只說不做,我們必須從每一個細節做起,在原則問題上絕對不能妥協。哪怕是爲此付出我們的生命,我們也不應該有所退縮。我們華夏民族的崛起,需要千千萬萬人去默默的付出,我們華夏民族的偉大復興,需要千千萬萬的人去做出貢獻,我劉飛不怕死,如果你要是認爲我的做法欠妥的話,你可以選擇立刻回國,也可以選擇保留意見,當然,如果你的意見是對的,我會採納的,但是如果你的意見只是因爲你在面對外國人之時心中產生的那種怯懦感,那麼我只能對你說一聲對不起了,因爲我劉飛不管面對任何人、任何勢力從來就沒有妥協的習慣。該屬於我們國家的正當利益,我是絕對不容忍其他國家和勢力胡亂伸手的。”
劉飛的話雖然聲音比較低,但是字字鏗鏘,聽在肖建輝的耳中卻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讓他的心不由得緊緊的收縮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認,劉飛的很多觀點的確有其獨到和可取之處,他內心深處也在反省着,當時在面對身材高大威猛手中持槍的戴維森那些老外的時候,他的心中的確是產生了一種畏懼感,那是一種骨子裡對於陌生人物和陌生勢力產生的一種不由自主的心裡反應。此刻,聽到劉飛的話之後,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慚愧。他不得不承認,不管是在氣勢上、精神上、還是在臨場應變中,他相比於劉飛都略遜一籌。不過他的臉上卻表現得十分平靜,他只是輕輕的點點頭,嘴上也沒有任何服軟的跡象。不管任何時候,對於他來說,自己的面子總是要顧及的。
看到肖建輝沉默了下來,劉飛也不在說話了,轉過頭來,默默的看着窗外莫里斯首都布加雷爾的城市景色。
布加雷爾是一個典型的非洲城市建築,街道兩側的植物也頗有非洲特色,雖然街道兩側也有高樓林立,不過在劉飛眼中,布加雷爾這座城市如果放在華夏,頂多也就是一箇中等城市的規模,開口可樂、無德基、咖啡廳等作爲美國資本輸出和壓榨先行軍企業,在布加雷爾這座非洲城市也到處都可以見到其蹤跡。非洲人民和華夏南海那些咖啡農的悲劇在於,在世界各地被美歐那些壟斷資本當做奢侈品來銷售的咖啡,咖啡農門辛辛苦苦種植的咖啡豆卻銷售出了只有普通豆子一般的價錢,其中的原材料與成品之間的價格差可以高達幾十倍甚至是上百倍,而其中那些壟斷資本的成本只不過是把那些咖啡豆磨碎了而已,而即便是磨碎這道工序,他們也是找的代工廠,給予的也不過是加工費而已。
看着窗外那些街景,劉飛的心中浮想聯翩,他想到了華夏那些可憐的咖啡農們,想到了那些咖啡豆收購商們因爲掌握了渠道和定價權,對於華夏咖啡農們進行的殘酷壓榨。劉飛也想到了華夏的那些方便麪企業,原本好好的華夏民族企業,最終卻因爲各種原因被日資所收購,並完成了對這個領域的渠道以及資源整合,並且成功壟斷了方便麪市場,並且最終不斷的推動着方便麪的價格不斷的上漲,原材料成本很低的東西,竟然可以賣出三四塊錢的價格,跟方便麪類似的還有飲料市場,幾乎這兩大市場都被美資和日資所壟斷,造成了價格不斷的上漲,但是飲料瓶的容量卻在不斷的下降,小瓶的飲料從一開始的600毫升下降到了後來的550毫升,然後是500毫升,而現在更是下降到了420毫升,甚至出現了380毫升的,但是價格卻沒有降。想到這些煩心的事情,劉飛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陰鬱起來。作爲一名華夏的官員,他心中自然清楚外資的存在對於華夏經濟發展所起到的推動作用,外資的貢獻是不可以低估的,但是隨着外資資本不斷的擴張,不斷的佔據了更多的壟斷行業,劉飛也看到了外資貪婪的本性,壟斷的後果便是價格的不合理性和產品質量、服務的下降。
想到這些東西,劉飛的雙眼雖然在盯着窗外,雙拳卻已經緊緊握住,眼神也變得漸漸堅毅起來,心中喃喃的說道:“不管未來的仕途之路有多麼艱辛,我都必須要好好的走下去,我必須要盡我所能讓我們華夏的老百姓能夠把日子過得好一點,再好一點,讓我們華夏的物品價格儘可能的低一點,再低一點。讓資本的貪婪,少一點,在少一點。只有公平合理的市場,才能讓大家都彼此獲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迎接劉飛的車隊在天色轉暗的時候,終於緩緩駛入了莫里斯的總統府。
不過等他們剛剛進入總統府貴賓樓進行休整的時候,正在陪着劉飛他們進行談話的副總統戈登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嚴峻起來。
等掛斷電話之後,戈登站起身來,充滿歉意的看向劉飛說道:“劉書記,我非常抱歉的向您傳達一個消息,就在10分鐘之前,我們莫里斯的總統哈內斯特先生已經去了郊區。估計在一兩個小時之內他可能回不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劉飛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一絲絲怒氣從劉飛的心底深處升起。雖然自己僅僅是一位委員,雖然自己是以海明市市委書記的名義過來的,但是自己卻是代表着華夏這個國家過來的,但是在迎接自己這個看似簡單卻又十分重要的問題上,莫里斯方面卻問題頻發,這讓他相當的不滿,尤其是現在,自己到了總統府,但是哈內斯特竟然去了郊區,這簡直是在故意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