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紋身城管接過於大寶的傷殘證上下瞧了兩眼,然後隨手就扔進了燒烤架上,傷殘證隨着炭火的熊熊燃燒,化爲灰燼。
這下於大寶可急了,對着那個城管怒目而視:“你憑什麼燒我的傷殘軍人證?”
那個城管嘴角之上泛起一絲冷笑:“憑什麼?就憑大爺我身上這身制服!哼,傷殘軍人證?不過是一張廢紙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大爺我高興了,隨便花錢及可以造張假的出來!我告訴你,今天只要不交罰款,信不信我們抓你們回去,關你你們一夜,好好收拾收拾你們,看你們到時候交錢還是不交錢!”
于大寶這下可是真的急了!他從旁邊的一把抄起一隻椅子,衝着那個城管就砸了過去!那個城管可是做混混出身,其他幾個城管也好不到哪裡去,都是社會上的閒散人員,脫脫關係近了城管局的,紋身混混身體向後一撤,便閃開了于大寶這一板凳,這下他可不幹了,衝着幾個城管一使眼色,四個人掄起手中的橡膠棒從四面八方便打了下來!
本來如果說于大寶腿不瘸的話,他一個人對付着四個人一點問題都沒有,要知道當年在戰場上,他一個人曾經拼刺刀拼死了十三四個越南兵,他的一條腿就是在一次拼刺刀的戰鬥中被對方刺傷了筋骨,才瘸的。可是現在,于大寶腿已經瘸了,而且身體也不是太好,所以在四個人的攻擊之下他只堅持了2個回合,便被四個人一頓亂棍給打的倒在了地上,然而這四個人卻不依不饒的依然使勁的用橡膠棒毆打于大寶。
本來於小寶正在旁邊那裡哭呢,突然看到老爹被人給打了,他也急了,從地上站起身來,用腦袋衝着那個紋身城管一頂,那個城管一個沒留神,一下子被於小寶給頂的當噹噹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屁股做到地上!正好地上有一根穿羊肉串的竹籤,不知道怎麼回事,正好樹立在地上,這竹籤一下子就**了那個城管的屁股上!直接爆了他的菊花!
那個城管嗷的一聲慘叫,捂着屁股就從地上蹦了起來,然後看向於小寶的目光中便多了幾絲猙獰之色,他走上前去,一腳就踹在了於小寶的肚子上,把於小寶一下子就給踹得飛了起來,噗通一聲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鮮血順着於小寶的嘴裡流了出來!而這個時候,那個城管手中拎着橡膠棒,奔着於小寶就衝了過去,臉上佈滿了狠辣之色,嘴中叨咕道:“小兔崽子你居然敢傷害你馬爺爺,我今天要讓知道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這時,于大寶一腳被打得鼻青臉腫,眼睛已經腫的猶如兩個大桃子一般,幾乎封侯了!但是透過那條小縫,于大寶看到了那個紋身城管滿臉猙獰的衝着自己的孩子衝了過去,護子心切的他從地上一下子坐起身來,死死的抱住了紋身城管的大腿,衝着於小寶大聲的喊道:“小寶,趕快跑啊!快跑啊!”
然而,憤怒之極的紋身城管掄起棍子對準于大寶的後背狠狠的就是一棍子,于大寶當時就被打的直接昏死了過去。紋身城管一腳踢開于大寶,衝着於小寶就衝了過去,來到於小寶的身邊,高高的掄起棍子惡狠狠的說道:“小兔崽子,今天我打不死你!”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紋身城管突然感覺自己的橡膠棒突然揮不下去了,他猛的擡起頭來,便看到一個滿臉冷笑的帥氣男人用手抓住了他那橡膠棒的一頭,正對着自己怒目而視。來人正是劉飛。他和黑子、謝文東剛剛上完廁所走了回來。沒有想到剛一回來,就看到那個城管掄着橡膠棒子衝着於小寶衝去。劉飛當時就急眼了,一個加速度就衝動了於小寶身前,及時伸出手來,阻擋了城管的橡膠棒繼續往下落。
紋身城管也怒了,衝着劉飛罵罵咧咧的吼道:“你他媽的是誰啊,城管正在辦事,無關人員一邊待着去!”
劉飛看了一眼旁邊地上正在捂着肚子痛苦的慘叫着的於小寶,眼神中充滿了磅礴的殺氣,衝着紋身城怒聲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公民,我只想問你一句,是誰給你的權利允許你打人的!”
那個紋身城管剛開始看到劉飛居然敢管自己的閒事,以爲他有多大的勢力呢,此刻聽到劉飛說只是一個普通公民,立刻膽氣便壯了起來,不屑的冷笑着看了劉飛一眼,輕蔑的說道:“誰給我的權利,是城管這個名字給我的權利!小子,我奉勸你一句,我們城管人員正在執法,你最好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爲好,否則我們辦你一個妨礙公務,把你關起來!”
劉飛不由得哈哈哈大聲冷笑了三聲,眼神中精光猛的向外射出,寒着聲音說道:“好好好!好一個妨礙公務!看來你們還真是懂得什麼叫文明執法啊!但是我告訴你,今天的閒事我管定了!”說話之間,突然劉飛眼角的餘光發現,旁邊的於小寶開臉上痛苦的表情更加嚴重了,四肢也開始抽搐了起來!
劉飛猛的一把扯過紋身城管的橡膠棒,然後一腳把紋身城管給踹了出去,然後一個箭步衝到了於小寶身邊,一把抱起於小寶,同時衝着旁邊的黑子吼道:“謝文東,抱起于大寶我們趕緊去醫院!”
謝文東雖然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到劉飛那急切的樣子,也不多問,伸手背起已經昏倒在地上的于大寶便站起身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吃了虧的那個紋身城管可不幹了!他立刻掏出一把口哨,大聲的吹了起來!這是應急哨,只有在執行任務時遇到強大的阻力和反抗,纔會吹響哨子,着急附近的同伴趕過來支援。
哨子一響,頓時其他附近的城管便紛紛放下手中的事物,抓起橡膠棒,衝着哨聲的方向衝了過來,很快,便聚集了10多名城管,這些人一下子就堵住了劉飛和謝文東等人前進的道路。
那個紋身城管用手一指劉飛大聲吼道:“兄弟們,就是那個孫子居然敢阻礙我執行公務,還打了我一頓,咱們一起把他給收拾了!”
呼啦啦!十多個城管掄起橡膠棒就衝了上來!
此時此刻,看熱鬧的人們紛紛嘆息一聲搖搖頭說道:“哎,多好的年輕人啊,可惜見義勇爲用錯了地方,你一個人怎麼對付得了那麼多如狼似虎的城管呢!”
然而,劉飛此時可是顧不得那麼多了,他衝着黑子大聲吼道:“黑子前面開道,凡是擋路者只要是不死任你處理,我需要快速突破,衝動馬路對面那家醫院裡,別留情,出來事情我兜着!”
說完之後,劉飛猛的回過頭來衝着一衆城管怒聲吼道:“如果於小寶身體出了大問題,我讓你們所有人全都進監獄。”
而黑子聽到劉飛的吩咐之後,大聲說了一句“好!”,然後整個人便如同一臺推土機一般,一路向前推進,阻擋在他前面的那些城管,幾乎都只是一招,就被黑子給打飛了,落在地上的時候,不是腿斷就是筋折!然後,後面劉飛和謝文東一人揹着一個傷員,邁開大步衝着馬路對面的醫院衝了過去,好在那裡就是縣醫院!
衝過去之後,劉飛和謝文東揹着于大寶和於小寶直接進了急診室。
此時,急診室內坐着兩個值班的醫生,正在那裡聊天呢,猛的看到劉飛和謝文東各自揹着一個人進來,兩人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又接着閒聊起來。
劉飛見兩個人值班醫生居然不過來看病人,頓時急了,大聲吼道:“你們是醫生嗎?趕快過來看看病人。”
其中一個看起來胖乎乎的女醫生白了劉飛一眼,冷漠的說道:“喊什麼喊,把人家耳朵都給震聾了!”說話之間,這才慢騰騰的站起身來,走了過來。劉飛把於小寶抱在懷中,讓那個醫生給看。
那個醫生突然發現於小寶嘴角不斷涌出的血跡還有小腹上那十分明顯的腳印,頓時就皺起眉頭說道:“你這個人是怎麼帶孩子的,怎麼能隨便打小孩子呢,尤其是小孩子的小腹部位更不能輕易的踹啊,我看這孩子八成是被你給踹得傷了內臟了,趕快去照下X光和B超!”
雖然胖乎乎的女醫生反應比較慢,但是真正看到病人的時候,還是非常職業的。而另外一個醫生也已經開始給謝文東背上的于大寶看了起來,觀察了一會之後,便說道:“這個病人也得先帶他去找一下X光和B超,才能診斷出問題來!”
很快的,兩個值班醫生找來兩個病牀推車,由那個胖乎乎的醫生帶路,劉飛和謝文東推着推車直奔診斷室。
經過一番辛苦的忙碌之後,診斷結果出來了,于大寶是被打成了內傷,斷了兩根肋骨,而於小寶則是被那個紋身城管踹得上了脾胃,雖然問題並不是很嚴重,但是脾胃都已經出血了,必須在醫院住院觀察和治療。好在不算是重傷。得到這種診斷結果,劉飛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用自己的銀行卡給兩個人支付過醫藥費並且正準備留下來照顧兩人。
就在這個時候,黑子突然從外面闖了進來,急切的對劉飛說道:“老大不好了,現在那些城管和老百姓對峙起來了。恐怕要發生羣體性事件!你快出去看一下吧!”
一聽要發生羣體性事件,劉飛也急了,雖然他已經不是西山縣縣長了,但是作爲一名黨員,他絕對不允許在自己曾就任職的地方發生羣體性事件,那樣影響就太大了。
於是,劉飛立刻當機立斷,讓謝文東留下來照顧于大寶父子,他則帶着黑子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