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飛一直向車外看着,本來他是計劃着先讓這個墨鏡男把自己給帶回警察局,然後由謝雨欣帶人過來把自己弄出去,然後自己在藉機在警察局內逼問出墨鏡男到底受誰指使的,不過後來墨鏡男居然連謝雨欣也要一起抓走,雖然出乎劉飛的意料,不過後來謝雨欣突然來了一個借雞生蛋,把被警察局帶走的消息通過酒店老闆的手告訴了謝雨欣的叔叔,所以劉飛估計很快電話就會打過來讓警察局放人的。劉飛正在遺憾呢,恐怕這樣的話自己就沒有機會問出墨鏡男到底受誰指使了,然而,他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在市局門口遇到艾整人,而劉飛剛纔恰恰也看到了艾整人,他相信艾整人也已經看到了自己。通過艾整人那一連串敏捷的動作,劉飛就知道,這下事情可真的有些出乎意料了。因爲他相信,艾整人已經認出了自己,並且正在向自己示好。
果不出劉飛所料。
艾整人用手指着後面的車門大聲衝着墨鏡男張天成怒吼道:“張天成,你放屁,放你媽的狗臭屁!你說誰賣淫嫖娼,你說後面那個人嗎?你眼睛長**上了!趕快給我開門放人,快,一定要快,晚一點我撤你的職位。”
這下墨鏡男可害怕了,他顫抖着聲音說道:“艾局長,後面這個人是西山縣何總要整的人,你看……”
墨鏡男知道,西山縣首富何亞星的實力即使是在整個河西省也是數得着的,畢竟西山縣僅有的一個大型煤礦就控制在他的手上,每年給他帶來的財富值都是數以億計的。而且這個何亞星相當會做人,每次來南平市的時候都會結交一些官場上的朋友,作爲市公安局局長的艾整人自然也在此列,何亞星曾經請艾整人吃過一頓飯,洗了了澡,還給他找了兩個十八歲的漂亮的雙胞胎姐妹來服侍他,那天晚上,艾整人是享盡人間豔福。對於這件事,墨鏡男也是稍微知道一點的。他以爲以艾局長和何亞星的交情一定會偏向何亞星的。
然而,墨鏡男卻沒有想到,艾局長聽到是何亞星要整劉飛以後,更是氣得鼻子都歪了,啪的一下,又給他來了一個大嘴巴,怒吼道:“何亞星算個屁啊,我讓你放人你聽到沒有,放人放人,趕快放人!”
這下,墨鏡男可不敢在說話了,乖乖的走過去打開車門,衝着車內的劉飛和謝雨欣說道:“二位,你們可以下來了,我們局長有請。”
而劉飛只是冷冷的看了墨鏡男一眼,便轉過頭去。
墨鏡男這下可急了,心說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是我們局長救你你們好歹也得給我們居住一點面子啊!於是便有些生氣了,說道:“喂,劉飛你聽到沒有,我們局長有請!……”
“啪!”又是一個大嘴巴扇在了墨鏡男的臉上,然後艾整人又飛起一腳把墨鏡男給踹到一邊,然後纔來到車門前衝着劉飛點頭哈腰的說道:“劉秘書你好你好,好久不見了,你氣色不錯嘛!”
劉飛一看這胖子這模樣,不由得有些好笑,心說拜託啊老兄,你可是堂堂的市公安局局長,正處級幹部,雖然我也是正處級,但也沒有必要這麼低三下四的吧,但是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艾整人都已經這樣了,劉飛也不好意思裝模作樣了,便笑着說道:“艾局長好久不見啊,你倒是越來越心寬體胖了。”
艾整人便笑笑:“劉秘書,真是一場誤會啊,是我管教不嚴,讓我的手下把你給帶來了,我剛纔已經批評他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對我工作上的失誤多多海涵啊!”
劉飛無可奈何的擺了擺手說道:“艾局長,你客氣了,我怎麼敢對你的工作指手畫腳的呢。咱倆只是同級而已。”
艾整人聽到劉飛那風輕雲淡的語氣,心中更害怕了,聲音中幾乎已經帶着哭腔了:“劉飛,劉秘書,劉老弟,你真的不要往心裡去啊,我對這件事真的不知道啊,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劉飛看到艾整人那副簡直害怕到極點的模樣,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了,走過去輕輕拍了拍艾整人的肩膀說道:“艾局長別這樣,我真的 沒有跟你計較的意思,我相信這件事情你沒有參與其中的。你放心,我不會記恨你的。”
艾整人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只是旁邊,墨鏡男看着艾整人對劉飛那低三下四的模樣可就有點傻眼了,心說艾局長你這是怎麼了,劉飛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到處泡富婆、傍女大款的小白臉嗎?值得你這麼對他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而劉飛身後,謝雨欣對艾整人這個市局的大局長那樣對劉飛低三下四的也頗感到意外,因爲他一直在南平市工作,在電視上倒也經常看到艾整人,電視裡的艾整人可從來都是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看起來頗有幾分剛正不阿的味道,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看到劉飛怎麼怕成這個模樣啊!
就在此時,突然從遠方快速開過來一輛綠色軍用運輸車,那輛汽車飛快的開到公安局門前,然後咔嚓一聲急剎車停住,後車門一開,從車上嘩啦啦跳下來二十多個穿着清一色迷彩服的士兵,他們的手中都端着清一色的03式自動步槍,下車之後,很快就開始行動起來,分出6個人把市公安局門前街道東西兩側給封鎖起來,接着,其他的士兵嘩啦啦的端着槍逼近了劉飛衆人。
這下,艾整人、墨鏡男和其他的警察下子就被嚇蒙了,就連腿都開始顫抖起來。
劉飛的臉上依然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笑着看向謝雨欣。
謝雨欣則臉上露出一副得意之色。
這時,一個爲首的士兵來到謝雨欣面前向她敬了一個禮說道:“謝姑娘,你和劉縣長沒事吧?”
謝雨欣笑了:“沒事,你們來的真夠快的。”
當兵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敬了個禮接着說道:“請問劉縣長您還有什麼吩咐嗎?我們首長說了,到了這裡一切聽你指揮。”
這下,謝雨欣可就有點不滿意了,小嘴撅了起來:“哼,叔叔就是偏心眼,憑什麼不能聽我指揮,非得聽大色狼的話。”不過他說話的聲音比較小,只有劉飛能夠聽得到。
劉飛也笑了,本來如果說今天晚上沒有遇到艾整人的話,恐怕還真的藉助這隻神秘的軍隊來搞定今天晚上的事情了,不過有艾整人在場,這事情基本上也就能解決的差不多了,劉飛也不想在多製造事端,畢竟現在是和平年代,不能因爲自己讓軍方和地方政府發生矛盾。所以,他笑了笑,走過去和這個士兵握了握手大聲說道:“謝謝各位兄弟今天晚上這麼晚了還爲了人民的安全進行軍事演習,我雖然不在南平市主政,但是作爲政府的一員,對於你們這樣辛苦爲國的精神十分欽佩和感謝,今天晚上的演習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吧,這樣,今天晚上我做東,咱們去醉仙樓搓一頓去。”
那個士兵一聽劉飛的話,便明白劉飛的意思了,便向劉飛敬了一個禮說道:“謝謝劉縣長關心,我們的演習到現在正式結束,晚飯已經吃過了,就不勞劉縣長費心了!臨走之前,這個士兵突然用手輕輕的捏了捏劉飛的手心,這讓劉飛多少感覺到有些意外,只是這個士兵臉上塗着重重的迷彩色,根本辨不出本來的面目,在加上他說話的時候聲音極其平和,根本聽不出什麼特殊的地方來,但是隱約之間,劉飛似乎覺得這個說話的聲音有些熟悉。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是誰了。
“收隊!”隨着這個領頭士兵一聲令下,20多位士兵非常有序的上了運輸車,隨着隆隆的馬達聲過後,汽車猶如一道綠色的閃電一般,消失在街道深處。當真是來去如風。
只是此時此刻,艾整人的臉色都嚇白了。剛纔被那黑洞洞的槍口指着,真的把他給嚇傻了,雖然他也玩過,也喜歡玩槍,但是以他的身份,想玩那種新型的03式自動步槍,機會並不太多,剛來來的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的軍人,尤其是他們行動時做表露出來的那種純屬的配合,快速的反應,以及從他們身上所透露出來的那種彪悍的氣息,這些可都不是普通士兵所能夠具有的。
尤其是剛纔那個爲首的士兵所說的,他們只聽從劉飛的指揮,這更讓艾整人感覺到不可思議了,畢竟劉飛只是一個小小的正處級幹部而已。不過現在,艾整人對劉飛是徹底服氣了,如果說一個官場上的人背後有政府系統的大官做靠山,那這個的前途是光明的,而如果一個人背後又有政府,有有軍方的背景罩着,那他的前途簡直是光明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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