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說完之後,轉身向書房走去,苦笑着說道:“我還是先把三江省的經濟發展規劃方案儘快完成交到石書記手上吧!三江省的發展刻不容緩啊!”
諸葛豐聽完劉飛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一絲震驚之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別的官員都在爲自己的升官政績而想辦法、跑路子的時候,劉飛卻在悶頭的工作!諸葛豐雖然不是經常和劉飛住在一起,但是他的別墅和劉飛別墅距離相當近,所以每天晚上睡覺之前,當他看向劉飛別墅2樓書房的窗口之時,他總是發現自己每天晚上12點左右睡覺的時候,劉飛書房的燈光總是亮着的,劉飛的身體就那樣伏在電腦前,手不停的敲打着鍵盤,或是是站在窗口迎風沉思。和劉飛相處的越久,他才越能感受到劉飛身上那種一心爲民的勁頭,那絕對不是像有些官員那樣只是浮於口頭之上,而是真真正正踏踏實實的幹出來的勁頭!
此刻,看到劉飛再次去了書房,諸葛豐眼中都有些溼潤了,雙拳也緊緊握住,他的心中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隨後,他邁步離開劉飛的別墅。
不過就在諸葛豐離開不久,劉飛正在聚精會神的修改三江省發展規劃稿子的時候,樓下的門鈴突然響了。劉飛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自己的幾個好兄弟都有鑰匙,不需要按門鈴,既然按門鈴,那肯定就是客人,但是這麼晚了,還有誰會找來呢?
這時,他打開電腦看了 一下視頻監控,看到門口外面站着一個人,60多歲的老者,穿着一身看似樸素實在決定頂級的西裝,他的身後跟着兩個身高體壯的保鏢。
看到這個人,劉飛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因爲他認出來了,此人居然是鈴木康中的老爹鈴木遠征!
雖然沒有和鈴木遠征見過面,但是劉飛就在剛纔回來之後,立刻上網查了一下鈴木遠征的資料,所以當鈴木遠征出現在劉飛別墅門口的時候,劉飛一眼便認出他來。
這時,桌子上的對講機內傳來黑子的聲音:“老大,是鈴木遠征來了,放他進來嗎?”
劉飛略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放他進來吧。省得他以後說咱們華夏人不講禮貌。帶他在樓下客廳等着吧!我一會就下去。”
樓下,黑子打開房門,笑着說道:“鈴木先生,真沒想到您居然深夜來訪,我老大剛纔已經休息了,請你在客廳稍等一下。”
鈴木遠征輕輕的點點頭。
客廳內。鈴木遠征一擡頭,便看到客廳正中央位置上一幅手書的墨寶,上面幾個遒勁有力的大字龍飛鳳舞,躍然紙上:“煩我華夏者,雖遠必誅!”那字,似乎是用紅色的墨汁寫的,筆力之雄厚直投紙張,讓人一看便產生一種血淋淋的感覺,鈴木遠征遠遠這麼一看,便感覺到兩隻充滿殺氣的眼睛正從紙上顯露出來,在惡狠狠的盯着自己。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旁邊的黑子問道:“這幅字是誰寫的,怎麼字體之間,竟然散發出如此強烈的殺氣?”
黑子淡淡一笑:“是我老大劉飛寫的,在岳陽市的時候,美帝亞集團在威廉姆斯等人的主導之下,在岳陽市以及華夏各地採用各種手段想要榨取我們改*革開放的果實,想要掠奪我們華夏人民的血汗錢,憤怒之下,我老大讓人親自從自己身上抽出了不少鮮血,然後他用毛筆蘸着自己的鮮血,寫出了這9個字!他要用這9個字時刻警醒自己,他要用這9個字告誡那些意圖對我們華夏不軌之人不要妄動貪念,否則最終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我老大血淋淋的一把屠刀!而就在這幅字寫完之後幾天的功夫,美帝亞集團在我們華夏的勢力土崩瓦解,所有從我們華夏掠奪走的財富全都被我們老大給追了回來,而且美帝亞集團損失慘重!在東寧市的時候也是如此!鈴木遠征先生,你們鈴木集團,應該不會對我們華夏也心存不軌吧?”
鈴木遠征聽完黑子的話之後,臉色刷的一下便變了一下,不過這個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很快便穩住心神,乾笑道:“怎麼會呢,我們鈴木集團一向是本着合作、雙贏的原則在華夏進行各種投資!”
只是鈴木遠征說完之後,心裡卻感覺到有些陣陣發涼,他沒有想到,劉飛竟然是一個如此強硬的人物。雖然之前也曾經對劉飛做過一些調查,通過那些調查資料可以看出劉飛是一個十分有頭腦、辦事很有手段的人,但是通過材料,鈴木遠征對劉飛的瞭解和認知也只是停留在材料上,此刻,當他看到這9個血淋淋的血字的時候,他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劉飛,竟然是一個如此狠辣之人,居然用自己的鮮血來寫字,還掛在客廳上!這讓他對劉飛不由得多了幾分警惕。對於今天的拜訪結果,不由得多了幾分擔憂!
看完這幅字之後,他的目光往兩邊牆上一看,頓時身上的涼氣漸漸的加深了,只見在左邊的牆上,掛着一副中日甲午戰爭的油畫,油畫上,吉鴻昌那悲慘、壯烈、憤怒的神態被刻畫得十分傳神!而對面的日本軍艦之上,日本軍官的那種鄙視、得意、囂張的神態也是躍然畫上。
而在右邊的牆上也掛着一副油畫,那副油畫幾乎覆蓋了整面牆壁,看到這副畫的名字之後,他的腦門上便冒汗了,因爲畫的名字叫——南*京大*屠*殺,那張油畫上分爲遠景和近景兩組鏡頭,遠景處描繪的是一羣羣的老百姓被日本鬼子用刺刀、槍逼着走下了萬人坑,萬人坑的邊上早已經架起了一停挺挺的機槍,手握機槍的日本鬼子臉上露出了猙獰、殘酷、嗜血的笑容。而在近景處,則更是人神共憤,一個個衣衫不整的華夏婦女,被日本鬼子欺凌着,還有的日本鬼子更是將刺刀刺進了孩童和老人的身上,一棟棟的房子被點燃,冒着濃煙!
在油畫的下方,掛着一副血紅的橫幅:“勿忘國恥,奮發圖強!”看那遒勁有力的大字,很明顯還是劉飛的手筆!
當看完這兩幅油畫的時候,鈴木遠征的鼻子尖都冒汗了,他拿出手帕不停的擦拭着!他的心在漸漸的下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整整15分鐘過去了!劉飛並沒有下樓!
鈴木遠征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如坐鍼氈!冷汗,順着他的後脊背緩緩的往下淌!他坐在這裡,心中暗道:“這個劉飛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不下來?”不過他身爲鈴木集團的董事長,城府自然是極深的,他知道,今天自己是主動登門拜訪的,必須要沉住氣。
時間,整整過了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對於鈴木遠征來說就好像是過了一年那麼久。
這時,樓梯處傳來腳步聲,鈴木遠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知道,劉飛終於出現了。
果然,劉飛的聲音從樓梯上響了起來,“鈴木遠征先生,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官員,怎麼值得您大駕光臨寒舍呢,有什麼事情,你打個電話來不就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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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遠征立刻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邁步走向劉飛滿臉含笑着說的:“劉主任,你太客氣了,我只是一個充滿銅臭的商人,怎麼能和你這位省委領導相比呢,登門拜訪是應該的,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出我的誠意來!”
劉飛臉上卻並沒有笑容,而是十分平淡的說道:“鈴木遠征先生,你太客氣了!”
這時,鈴木遠征主動伸出手來和劉飛握手,不過劉飛伸出手來之後,卻並沒有去和鈴木遠征握手,而是用手一指沙發說道:“鈴木遠征先生,請沙發這邊坐。”
劉飛整套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一般,看起來禮遇有加,實則對鈴木遠征充滿了蔑視。鈴木遠征心中爲之氣結,但是爲了今天晚上的目的,也只能忍氣吞聲了,他乾笑着縮回手去說道:“好!沙發上坐!”
坐下之後,劉飛靠着沙發上,眯縫着眼睛看向鈴木遠征說道:“不知道鈴木遠征先生深夜來訪,有何見教?”
鈴木遠征連忙欠了欠身體說道:“不敢不敢,我今天晚上前來,主要是想就我兒子鈴木康中的事情,和劉飛先生溝通一下。”
劉飛淡淡的說道:“鈴木遠征先生,你應該知道,就鈴木康中那件事情,我們省委已經通過集團表決通過了此事的處理決定,你和我溝通還有什麼意思?”
鈴木遠征連忙陪笑着說道:“劉飛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愛國之人,也是一個真心爲民的好官,對於鈴木康中在建業大酒店前面的所作所爲我也感覺到非常的憤怒,我沒有把這個孩子教育好,讓他步入了歧途,這是我的不對,在這裡,我向你,向死去的莫小海表示誠摯的歉意!”說完,他站起身來,60多歲的老頭居然向着劉飛鞠了一躬。
然而,劉飛卻淡定的坐在那裡,冷冷的說道:“鈴木遠征先生,你不需要向我道歉,這是沒有用的,就像我要是現在殺了你,然後在跟你說聲對不起,你認爲,你會接受我這聲道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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