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sodu
劉飛真的不過如此嗎?
從建業大酒店走出來之後,劉飛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對於李建業所講述的故事是真是假他並沒有在意,經過和李建業的這番談話之後,他現在捕捉到自己所需要的信息,那就是李建業要利用自己,他想要扳倒省內的幾個比較牛的官員。上車之後,劉飛靠在椅子上,心中想到,不管李建業要扳倒的人是誰,看來他已經認定自己肯定不會給他泄密了,而且他並沒有透露具體的人。但是如果真的如李建業所說,他的仇人屬於貪官污吏而且恰好對方的行爲能夠融入到自己糾風辦的職能範圍之內,那麼自己恐怕肯定會和對方進行對位的,想到這裡,劉飛不由得苦笑一下,看來李建業在約自己面談之前肯定是認定一定會吃定自己了,劉飛不由得冷笑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哼哼,糾結能不能吃定自己,走着瞧吧!
快要回到別墅的時候,劉飛對黑子說道:“黑子,你跟龍梅子他們商量一下,幫我查一查李建業的底細,尤其是12年前在三江市發生的一起走私事件,我估計那個時候的李建業肯定不叫李建業,否則現在的李建業不可能在三江省混得如此風生水起,你們調查一下,看看那件事情的背後到底都有誰是幕後推手,至於幕後推手可以限定在銀行系統、政府系統以及檢察院系統。”
黑子點點頭。
現在劉飛已經不在住省糾風辦的招待所了,一是因爲招待所那裡人太雜不方便,二是因爲謝雨欣來了!謝雨欣看到柳媚煙、薛靈芸都生了小孩,着急了,所以這次她來三江省一是爲了工作,二是爲了就近照顧劉飛,三就是爲了生個孩子,所以現在只要有時間,就會纏着劉飛,媚光流轉的說一句:“官人我要!我要!我還要!”於是,劉飛只能甩開膀子衝鋒陷陣了!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糾風系統再次被省糾風辦辦公室的通知給震撼到了,誰也沒有想到,全省糾風系統幹部大會剛剛開完沒有多長時間,劉飛居然再次召開全省主要幹部現場辦公會,雖然這次只是着急了12個地市的主任級別的人物開會,但是衆人卻全都意識到現在的省糾風辦主任對省糾風辦的工作抓得是越來越緊了,想要靠混過日子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了。所以,各地的糾風辦主任也紛紛召開會議,要求下面的人提起精神來,狠狠的抓幾個案子。
而就在劉飛離開郭山鎮的第二天晚上,郭山鎮鎮長何用黑子皮包提着一兜子現金在這天晚上9點多敲開了縣委書記範德彪家的房門。
範德彪打開房門看到是何剛,便笑着把他讓了進來,然後笑着說道:“老何啊,你怎麼來了?”
何剛滿臉含笑的說道:“範書記,我是來看您來了!”說着,何剛把皮包放在桌子上上打開笑着說道:“範書記,這是16個!我去別的地方當官的事情還希望您幫忙運作一下啊!”
範德彪輕輕的點點頭:“嗯,小何啊,你現在越來越會辦事了!你放心吧,你是我提拔起來的,你的能力縣委的衆人還是有目共睹的嘛!只是礙於劉飛省委常委的面子,我只能暫時先把你免職了!但是免職不等於開除公職嘛!只要我範德彪還在這蒼雲縣當縣委書記,蒼雲縣就有你何剛一個位置!不過嘛,你最近這段時間要低調一點,該賠償賠償,別讓劉飛挑出毛病來!不過嘛,你回去告訴你們鎮委書記鮑文軍,對於劉飛也不同太害怕,市裡的付市長已經打過招呼了,說他到時候會帶人下來給大家撐腰的,當然,批評是少不了的。”
何剛連忙說道:“好的,謝謝範書記,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範德彪哈哈大笑道:“再生父母不敢當,不過我對你還是比較欣賞的!你也算是我手下的一員干將了,現在你們郭山鎮不也是小康示範鎮嘛!沒有你哪裡有郭山鎮現在的榮耀嘛!行了,夜深了,你就回去吧!”
何剛連忙站起身來,轉身就要走,範德彪笑着說道:“別這樣走啊,東西留下,包帶走!否則人家看到該說閒話了。”
何剛連忙轉身把裡面的東西拿出,範德彪又拿來基本上放進了何剛的包裡笑着說道:“嗯,這幾本是上面下發的幹部廉潔自律的材料,你回去之後好好的學習一下。我們一定要按照上級的指示辦事。”
何剛連忙說道:“一定一定!”說完,何剛拿起皮包向外走去。
等何剛走後,裡屋內走出範德彪的媳婦,這是一個30歲剛剛出頭的少婦,長得頗有幾分姿色,眉宇之間露出幾分媚色,看到桌子上的厚厚一疊鈔票的時候,頓時眉開眼笑,興奮的坐下數了起來,數完之後,她立刻抱起鈔票走回房間,打開衣櫃,只見衣櫃裡面堆滿厚厚的一疊一疊碼放得整整齊齊的鈔票。把新來的16疊鈔票放進去之後,她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數了一遍。
這時,範德彪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女人又在數鈔票,便笑着說道:“淑芬啊,你天天數還數不夠啊!你昨天不是數過了嗎?怎麼還數啊!”
嫵媚女人站起身來,白了範德彪一眼笑着說道:“你說我爲啥數啊,當然是爲了高興了!我每天數一遍就開心一整天!你這兩年撈錢的本事漸長啊!前幾年你每個月才撈三四萬,最近這兩年你每個月都能撈好幾十萬了!看來我當初還是比較有眼光的!也不枉我當初二十多歲的黃花大閨女選擇你這麼一個四十多歲的糟老頭子。”
範德彪嘿嘿一笑,伸手抱住女人的身體把臉貼在她的胸口上笑着說道:“現在當年賺得多了,畢竟職務不同了嘛!前兩年我只是縣長,人事大權都在書記手裡保持着呢,我能只能在一些小地方撈一點,那個時候膽子也小啊!現在可不同了,老書記退位了,現在整個蒼雲縣整個幹部體系裡面大部分都是我的人,我範德彪在蒼雲縣說一不二,所以撈錢當然要厲害很多!我跟你說啊,現在我一個副科長就能賣個三五萬,到了正科就能賣十來萬!這還得是在縣裡面,如果是在鄉鎮裡面,那就賣得更多了,你看到何剛沒有,他一送就是16萬,這說明他懂行情,他之前是鎮長,但是被劉飛給罷了官,他要想東山再起,只有找我,我隨便找個地方就能給他安置一個正科級的位置,等過幾個月這件事情淡化一點,在找一個遠點地方擔任一個鎮長甚至是書記的很簡單!”
女人聽完之後,抱住範德彪狠狠的親了一下說道:“老公,我要……”
於是,燈光關了,房間內大牀開始顫抖起來。
幾分鐘之後,黑暗中傳來女人的聲音:“老公,你賣官做就不怕劉飛嗎?聽說他可是非常厲害的,市糾風辦主任都栽在他手裡了。”
範德彪笑道:“怕?怕個鳥!我和陳少龍不一樣,我是實權的縣委書記,是付成的鐵桿嫡系,付成能夠政績耀眼,其中就有我範德彪的一份功勞,你認爲三江市爲什麼能夠在12個地市中經濟指標排行前列,因爲有我給他當先鋒呢!我們蒼雲縣可是三江市三個小康示範縣之一。我有什麼問題,只要不是太嚴重,付成都會保我的,在加上現在付成和劉飛之間並不和睦,所以我根本就不怕劉飛!劉飛在厲害,也不過是糾風辦主任而已,糾糾風還可以,他又不是省紀委書記,我怕他個鳥啊!何況你想想,我不賣官我哪裡來的錢,我沒有錢,哪裡有錢給上面的官送錢,不給上面的官送錢,我的地位哪裡會有現在這般穩定!現在這社會,不管做什麼,都離不開錢!錢是什麼?錢是王八蛋!但是你離開王八蛋就是不行!來,不談錢了!沒意思!咱們繼續!”很快的,大牀再次震動起來。
就在範德彪口口聲聲說不怕劉飛的時候,劉飛也正在因爲範德彪而大發雷霆!
因爲風塵僕僕從外面趕回別墅的謝雨欣把一份舉報材料放在劉飛的桌面上,看完這份材料之後,劉飛異常的憤怒!直接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因爲根據謝雨欣拿來的這份舉報材料顯示,在小康示範縣蒼雲縣,全縣小學教室已經有將近一年沒有拿到工資了!這些教師們曾經上訪過,但是都被蒼雲縣給攔截了下來!而且爲了安撫這些教師的人心,縣裡面給這些教師全都打了白條!並且做出硬性規定,凡是在要發現上訪或者向外界透露信息的教師,都會被立刻辭退!凡是老老實實繼續上課的教師,等明年財政的錢下撥之後會立刻發放欠款。在這份材料後面,還有謝雨欣今天白條出去拍攝回來的一組照片,在照片上,凜冽的寒風中,一個40多歲的女人正揹着一困柴禾艱難的行走着。
謝雨欣用手指着照片上的女人說道:“劉飛,看到了嗎?這是明水村的一個女老師的真實生活場景,她上完課之後就會下地去拾柴,因爲一年沒發工資了,她的家裡大冬天的連煤都燒不起。”
劉飛聽完之後,臉上憤怒中帶着一絲寒冷:“郭山鎮,又是郭山鎮,看來,這次的現場辦公會我真得好好的發揮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