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覺得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實在是沒有什麼話好說了,於是起身就要離開,但是楊鳳棲也站起來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緊張,但是事實確實如此,她現在發現自己很在意對面這個小男人的情緒,看到丁長生如此激動,她的心也提了起來。
“別走,我還沒說完呢”。
丁長生回頭看了一眼楊鳳棲,於是又走回椅子坐了下來。楊鳳棲終於鬆了一口氣,轉身草過一個密碼箱,打開之後,從裡面草出幾份文件放在了丁長生面前。
“這幾份是關於稀土礦開發公司的文件,作爲股東,你得簽字,不然的話,這份股東協議是沒有效力的,其他股東都已經簽好了,你看一下,如果需要修改,我回去再做其他人的工作”。楊鳳棲說的小心翼翼,那個樣子比自己對待陳標子時還要低賤,她感覺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一種尋求自虐的漩渦中,她現在很希望有一個男人折磨自己,是那種往死裡折磨的樣子,所以她很希望是眼前這個男人,因爲他是自己的恩人,這是一種畸形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使她感到無比的刺激。
丁長生沒有說話,他看的很仔細,事關自己的切身利益,所以他必須看的很仔細,害人之,已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他很煩楊鳳棲這個自私的女人,但是從這個協議上看,對他有利無害,甚至丁長生可以推測,是楊鳳棲刻意爲之,因爲有很多的利益,即便是他是地頭蛇,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得到。
“好,我籤”。丁長生重起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沒有其他事,我走了,明天一早還要早起呢”。
“這是套房,你可以睡在這裡,明天,一早走”。楊鳳棲說的還是很小心,她爲自己剛纔的話而後悔,因爲激動之下,她忘記了自己叫丁長生來的真實目的。
雖然她恨陳標子,但是作爲一個從小受過良好教育的年輕女孩子,她對任何人都不敢說自己過去一年多的遭遇丁長生知道,所以她想報仇,想讓那個隨時可能給自己製造麻煩的人消失,她必須求助於別人,而丁長生時最好的人選,爲了打消丁長生的顧慮,她甚至想好了自己可以和丁長生融爲一體,那樣就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而融爲一體的最好方式就是她嫁給丁長生,雖然這很困難,但是也不是不可能。
“這不合適,我還是走吧,再見”。
“等等”,楊鳳棲面色一緊,眼淚汪汪的看着即將轉身的丁長生,“難道你就這樣討厭我嗎?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殘花敗柳看不上我,是不是因爲我被別人糟踢過你就嫌棄我,你當我願意嗎,我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嗎,你爲什麼救我,你看不上我,爲什麼救我,爲什麼不讓我死在蘆家嶺,爲什麼?”楊鳳棲今天確實豁出去了,今天這樣的機會很難得,所以,她心裡很着急,這也是孤注一擲了,如果這樣還不能打動丁長生,那麼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丁長生心裡一陣難過,他也知道一個女人如果經歷過那樣的折磨,心裡怎麼可能放得下,但是真的讓他爲了一個女人去殺人,他還真的難以決斷,那是殺人,不是殺雞。
“你這是幹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那樣的話”。看看站在那裡看看自己的楊鳳棲,由於激動,楊鳳棲抓看手機的手沒有一點血色,可見使了多大的勁,而且楊鳳棲渾身發抖,看起來搖搖欲墜。
“你沒有說,但是那就是這樣想的,我說的沒錯吧,你是嫌我髒,我知道,我是一個被人玩殘了的女人,還給別人生了孩子,你能看上我?呵呵,是我癡,乙妄想了,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投資的事就算了,我們商量的事也就此罷休,你我兩不相欠,可是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丁長生心裡一鬆,他以爲楊鳳棲真的想通了。
“女口果哪天你聽到磐石集團楊總的女兒自殺了,麻煩你到時候能給我的墳前送一束花,要白百合,我喜歡那花的純潔,呵呵,你是不是感到很好笑,一個渾身上下都被人污穢的女人還渴望純潔,這是不是很諷刺?”楊鳳棲每次呵呵傻笑,丁長生心肝就一陣發顫。
“你這是威脅我嗎?”丁長生笑了笑,說的很是無奈。
“我能威脅你,你是警察,你是官,我是民,我怎麼可能威脅你,再說了,你是我的恩人,我能知恩不報嗎?”楊鳳棲說的也甚是淒涼和無“我說過幫你,但是不是現在,這件事急不得”。
“我知道,所以我不催你,但是等有一夭我不得不面對世人的嘲笑時,你說我那個時候死好,還是現在死好,我不知道這顆炸彈什時候炸響,所以我也知道我會什麼時候會死,你知道一個人等待死亡的滋味嗎?”
丁長生看着決絕的楊鳳棲,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