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丁長生請了十天的假期,可是一般假期還沒有到,就接到了街道辦書記黃友生的電話,說是市裡又啓動了新一輪的拆遷工作,所以必須他這個拆遷辦主任回去主持工作。
他本來打算趁這個機會到梨園村去看看,一來去看看劉香梨,好幾個月不見了,這個女人居然也不去找他,另外也想見見楊鳳棲的女兒,現在由劉香梨收養,據劉香梨發來的照片看,已經長得很好了,雖然楊鳳棲沒說什麼,可是他看得出,她心裡還是有孩子的,就想着讓劉香梨帶着孩子來湖州住幾天,讓楊鳳棲來的時候見見孩子,畢竟當初走的時候,孩子還是個嬰兒,現在已經會跑了。
坐在自己汽車的後座上,丁長生這纔有了做領導的感覺,當然了,開車的是杜山魁,當天晚上,杜山魁和丁長生都住在了老道的房子裡,杜山魁聽從了老道的勸說,決定跟着丁長生走,單位的工作辭職了,杜山魁從來都是聽信師父的,這次也是一樣,而且杜山魁確實從丁長生身上看到了希望,這小子就是個人精,這纔多長時間就混成這樣了,爲人處事,已經完全不是當初自己給寇大鵬開車時首次見到那個傢伙一樣了。
“還在研究呢,那玩意有我師父說的那麼神嗎?我咋覺得這次師父說的有點玄呢?”杜山魁邊開車邊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正在汽車後座上研究春宮圖的丁長生問道。
“或許吧,不過,道長說的也有點道理,怎麼樣,杜哥,要不你也練練,我覺得你是練武之人,這樣的功夫對你應該有用,而且應該是手到擒來吧”。
“呵呵,算了,你沒看到那一百單八福男女*圖啊,那其實是一套練習內功的心法,可是你要我練,我去哪裡找那麼多女人哪,我又不像你那麼招女人喜歡,所以這功夫簡直就是爲你量身打造的呀”。杜山魁揶揄道。
“這個嘛,沒事,我有錢,我出錢,杜哥,只要你想練,我每晚給你找一個小姐,保證每晚不重樣的,這不就成了”。
“你小子,簡直是胡說八道,給我出這餿主意,到時候萬一我功夫沒練成,先弄一身的病,我這是何苦呢?”
“嘿嘿,這倒是沒想到,對了,前面到白山了,咱們在白山吃飯吧,我見幾個朋友”。丁長生說道。
“好啊,那我就不參加了,一來我不認識他們,二來我也不方便見他們”。杜山魁說道。
“嘿,杜哥,咱哥倆有這麼見外嗎,有什麼不方便的?”
“長生,我說的不方便,不是我架子大,或者是覺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是說,咱兩個,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既然師父昨晚說了讓我跟着你幹,我也不能白吃白拿你的,我也考慮了,我當過兵,自信跟蹤偵查技術還可以,打架也能撂倒幾個,所以我以後在暗,你在明,如果你有什麼不方便出面的事,我來幫你辦,當然了,先說好,不能幹違法犯罪的事”。杜山魁嘿嘿笑道。
無論杜山魁說的事玩笑話還是真心話,但是這番話都令丁長生感覺很感動,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瞎混,遇到什麼事也是腦子一熱就上,做事從來都不考慮後果,就像是老道說的那樣,自己不是一個人了,自己有那麼多的女人,這些女人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保護,而這些事並不是每次都能讓丁長生趕上或者親自去做的,這個時候真的需要一個幫手。
“好,杜哥,謝謝,記住,我們永遠是兄弟,先送我去市委家屬院吧,我去見個人”。
要想富,先修路,這句話每個人都是耳熟能詳的,可是很少有人能夠領悟到,這句話如果用在官場上,那也是無往而不利,或者你看到某某人又高升了,羨慕之餘你是否知道這背後有什麼玄機呢。
除了這個人有先天的優良條件,比如本身就是個官二代,但是官場上大多數人都是普通家世的人一步步爬上去的,每爬一步都需要前面有寬廣的路,而這些路從哪裡來呢,就是平時一點點積累,一點點鋪出來的,所以等你把路鋪好了,你的升遷就快了。
司南下有風溼性關節炎,這是司嘉儀告訴他的,每到秋冬季節疼得要命,有時候疼的一晚上都睡不着覺,所以丁長生一直記着,上次在省城住院時,晚上沒事就和王家山談起了此事,王家山說他會配一種膏藥,到了秋冬季節貼上,不僅不疼,還會有熱乎乎的感覺,不再是那種感覺骨頭縫裡都冒涼氣的疼。
丁長生給司嘉儀打了電話,所以等丁長生的車剛剛在市委家屬院停下,司嘉儀已經開車從公司回來了,電話裡丁長生說有事情拜訪她爸爸,司嘉儀愉快的答應了。
“我爸這個時候還沒下班,不過我給他發了短信了,估計下班要是沒有什麼要緊事,就會回家吃飯的”。
“真的,那謝謝你了,我的車就不進去了,我坐你的車進去吧”。丁長生從車上拿了一個包裹坐進了司嘉儀的車。
“這是給我爸爸送的禮嗎?”司嘉儀瞄了一眼丁長生手裡的包裹。
“算是吧”。
“唉,你不知道我爸爸做過紀委書記嗎?你還敢給他送禮?”司嘉儀笑笑說道。
“這不一定,這份禮你爸爸肯定很高興,而且會很樂意的收下”。
“是什麼東西,讓我看看”。司嘉儀一聽來了興致,伸手要去拿丁長生手裡的包裹。
“哎哎,大小姐,你能不能讓我留點懸念啊,哎哎,車車,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