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以爲丁長生只是暫時離開一段時間,而且很多人都傳言丁長生要去省委黨校學習,但是沒有想到,僅僅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傳來的消息居然是丁長生調任湖州市新湖區政府教育督導室副主任,這讓很多人都大跌眼鏡,實在是想不到他究竟搭上了誰的關係,一翅子飛到了隔壁地市。
但是很快就有消息靈通人士探聽到了原來的海陽縣老縣長仲華調任湖州市新湖區常務副區長,難怪丁長生這小子會跑到那裡去。
夏荷慧這裡儼然成了丁長生在海陽縣的落腳點,他在這裡招待過羅香月,而今天來的卻不是羅香月,而是海陽縣政府辦主任胡佳佳,這也是他在海陽縣關係比較好的幾個人之一。
“你什麼時候找了這麼個地方,夠隱蔽的”。胡佳佳一進門,就被夏荷慧帶進了後院的包間。
“我現在在海陽縣那是人人喊打的角色,哪敢在街頭上拋頭露面啊,所以還是小心點好,要不是爲了見你,我就不回來了,調動手續的事找個人辦還不是辦的好好的”。丁長生向夏荷慧使了個眼色,她就關上門退了出去。
“切,把自己說的好像很可憐似得,的確,你現在成了海陽縣官場上的名人了,都說你本事大,一下子就跑到了湖州去了,哪還看得上海陽縣這個小地方呢?”
“胡姐,你這話說的我好像賣國似得,海陽縣是我家鄉,我纔不想走呢,這不是沒辦法嘛,好了,胡姐,我臨走見你一面就是爲了替仲縣長傳個話,他這次去了新湖區,肯定是兩眼一抹黑,所以正是用人之際,他讓我問問你,有沒有想過換個地方?”
胡佳佳以爲丁長生找她就是爲了告告別這麼簡單呢,但是當丁長生這麼一說,她感到很吃驚,沒想到仲華還記着她呢,心裡不禁一暖,不管領導怎麼用你,關鍵時刻能想着你,這就是一種信任。
“仲縣長真是這麼說的?”
“你看你,我敢拿這事開玩笑嘛,我估計他真的是想把你調過去,當然了,至於擔任什麼職位,我就不得而知了,從我的安排也可以看出來,估計你剛去了也不可能擔任很重要的職位”。
“這倒是沒什麼,這事能不能讓我考慮幾天,而且於縣長對我一直不錯,我就是想走的話,也得和於縣長說清楚,容他一個找人的機會”。胡佳佳說道。
“呵呵,看不出,胡姐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怪不得仲縣長想讓你去幫他,我琢磨着仲縣長是不是看上你了?”丁長生開玩笑道。
“丁長生,你的嘴巴還是這麼臭,怎麼什麼話到你嘴裡就變味啊,謝赫洋那樣的女人仲縣長都看不上,更何況是我這樣的呢?哎,我可警告你,這樣的話以後少提,不然到時候別怪我翻臉”。胡佳佳屬狐狸的,說翻臉就翻臉。
“嘿嘿,胡姐,這長時間不見面了,開個玩笑嘛,還真是當真了?算了,是我看上你了好不好?”
“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以後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另外,你和這個飯店的老闆什麼關係,我怎麼看她看你的眼神不對啊,我告訴你,現在風很緊,不要惹火上身,到時候擺脫不了這些女人,我看你怎麼辦?而且這些教訓你該知道啊”。胡佳佳神情嚴肅的說道。
“這個我知道,我心裡有數,我這麼正派,從不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這個我可以用黨性保證”。
“切,你愛怎麼樣都行,和我沒關係,反正我已經警告你了,到時候會有人哭的”。胡佳佳絕對不相信丁長生的話,所以也沒有當回事。
在夏荷慧的飯店裡吃完飯之後,胡佳佳就走了,而丁長生則在包間的沙發上睡着了。夏荷慧進來之後,怕丁長生睡着着涼,就給他加了一牀毯子。
剛想離開時,被丁長生一把拽住了。
“幹什麼?你真的要走了?”夏荷慧坐在了沙發的邊緣,開始的時候她還不信,但是剛纔上菜的時候聽到丁長生和胡佳佳的談話,她才知道丁長生真的要走了。
“嗯,你怎麼打算的,還打算在這裡繼續幹下去?我走了,你怎麼辦?”
“我不都是一個人嗎?前幾天我去過監獄了,石磊同意離婚,我想,離完婚之後我就自由了,就再也沒有什麼牽掛了”。
“那,你要不把這裡關了吧,跟我去湖州,再怎麼說那裡也是地級市,比在這裡強多了,你要是想繼續幹飯店,我出錢給你當本錢,你要是願意找個工作乾乾,我給你找個工作,怎麼樣?”
“怎麼?你這樣把我弄過去,是不是打算一輩子讓我當你的情婦?”夏荷慧臉一板問道。
“幹麼說的這麼難聽啊,你要是想讓我娶你,也可以啊,要不我娶你?”
“哼,又在這裡敷衍我,你真的敢娶我嗎?”
“只要你敢嫁,我就敢娶,你信不信?”
“算了吧你,我纔不會嫁給你呢,你這奶油小生,我這把年紀了,老牛吃嫩草的罵名我可擔不起,你真的想讓我去湖州?”
“去吧,我走了,你一個人在這裡乾飯店不是好事,再說了,石磊在裡面,你在這裡壓力肯定也不小,沒必要受這個罪,跟着我,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這個我信,我就是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少女人?尤其是像我這樣的女人”。夏荷慧趴在丁長生的胸前,她的臉和丁長生的臉離得很近很近,快要貼到一起了。
“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不過你放心,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姐姐,妹妹再多,還是姐姐重要,你說是不是?”丁長生一個翻身,將夏荷慧壓在了沙發上,這個時候他們的臉依然離得很近很近,只不過,角度不同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