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將車停在中南省武警總隊的大門不遠處,看着不時有車進進出出,丁長生不願靠近,就這麼遠遠的看着門口,他在等周紅旗出來。
過了一會,遠遠的看到周紅旗出了大門,只不過今天穿的是常服,沒有軍服帥多了,這讓丁長生有點小失望,但是今天來是辦事的,不是來泡妞的,再說了,周紅旗這樣的,他也不敢要,想要也要不起。
“教官,這裡呢”。丁長生下了車,在車門邊遠遠的揮手喊道。
周紅旗邁着整齊的步伐,齊耳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雖然是冬天,但是她穿的衣服並不多,所以胸前依舊鼓鼓囊囊。
“真沒有想到,你還會來找我,說吧,什麼事?”周紅旗看了看丁長生,在他面前一米處站定,說道。
“教官,上車吧,我請你吃飯,順便有點小事找你幫幫忙”。
“行啊,丁長生,現在混得不錯,都開上車了,看來你當初拒絕我是正確的”。周紅旗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有什麼不對。
“教官,我,什麼時候拒絕你了?”丁長生略帶委屈的說道。
這個時候周紅旗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裡有毛病,俏臉一寒:“找打是不是?”
“不不,我真有事找你幫忙,這事除了你,我看別人也辦不了”。丁長生殷勤的走到車的另一邊打開車門,非常紳士的將周紅旗讓了進去。
“丁長生,我發現,你現在比在警察學院時機靈多了,拍馬屁的功夫也有長進啊”。
“唉,教官,你是不知道,我回去之後遇到一件奇冤的案子,沒辦法,我只能是含恨離開警隊,現在在一個山溝溝裡帶着一幫老百姓修路呢,我容易嗎我?”丁長生上來先發一頓牢騷。
“那你找我是什麼事,想調到省城來?”
“不不,是這麼回事,我們想找個地方吃飯,餓死我了,你看看這篇文章,審覈一下有沒有違規之處”。丁長生將張強寫的文章遞給了周紅旗。
周紅旗翻開手裡的文稿,丁長生髮動汽車駛向市區,找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女人都喜歡這調調,他想通過周紅旗找個在報社的朋友,幫着張強把這篇文章給發了,以前他記得周紅旗說過,她認識中南法制報的人,不能在公安報上發,在法制報上發也可以啊。
“這是在哪抄的?你寫的?”
“不是我寫的,我的一個朋友寫的,先聲明,我問過他了,堅決不是抄的,人家是警察學院的科班出身,這點水平還是有的”。
“我看着寫的不錯,你給我看是什麼意思?”周紅旗將文稿隨便的扔在汽車操控臺上說道。
“他現在面臨一個坎,有個機會能提派出所所長,但是競爭對手很強大,局長有心想提拔他,但是他自己也得造造勢吧,所以我想,教官,你在省城認識的人多,看看能不能找個報紙給發了”。
“你來找我就是爲了這事?”周紅旗擺開面前的餐具,問道。
“這事是一件事,當然,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就是自從培訓結束之後,我再也沒有見到你,這不,過來看看你”。
“看看我?我需要人看嗎?”周紅旗面無表情的揶揄道。
“俗話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再怎麼說,你也是我師父不是”。丁長生今天真是連臉也不要了,這樣噁心的話也說得出來,這事要是辦成了,張強那五萬塊錢別想要回去了。
“別介,我是女人,可做不了什麼父親”。
“師父,你哪是女人呢?你是……”丁長生話還沒說完,就被周紅旗眼睛一瞪,接下來的話聲音小了很多。
“師父,你頂多也就是個女孩,你看看這餐廳裡的女人,哪個比得過你,和你相比,她們簡直就是……”
“行了,沒看出來啊,丁長生,這不到一年,你的舌頭也利索多了,丁長生,你這樣我很不喜歡”。說完,周紅旗將手裡的刀叉放到了盤子裡,一下子發出清脆的響聲,連不遠處的客人都向這邊看來,更是將丁長生震了一個機靈。
這女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啊,丁長生低着頭,一聲不吭,直到聽見周紅旗又將碟子裡的刀叉撿起來,他才稍微出了一口氣。
“教官,我不是故意的,你在軍營裡可能不知道在社會上混有多難,就像是這次發這篇文章,其實我完全可以不來的,還不是想多結交一些朋友,在官場上,人脈就是光脈,我不這樣別人也會這樣,這不像你在軍營裡那麼簡單,所以,今天的事,就當我沒有說過,或者,就當我沒有來過吧”。丁長生嘆了口氣,怯生生的說道。
“就當你沒來過?那這飯錢誰付啊?”周紅旗說道。
丁長生還是沒有反應,只是默默的掏出銀行卡準備付錢了。周紅旗看到丁長生這個樣子,恨不得一腳踹過去,這傢伙聰明的時候和猴一樣,笨的時候就像黑熊的親戚。
“服務員”。周紅旗一招手,將服務員叫來了。
“美女,有什麼吩咐?”
“再來一份,十分鐘後上”。周紅旗吩咐道。
丁長生擡頭看看周紅旗,還別說,這個在訓練場上生龍活虎的女人這會真像是一個大家閨秀,有教養,知性,高貴,含蓄,剛纔訓人的氣勢一點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