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不敢耽擱,將手裡的事情給劉香梨交代了一下,就和杜山魁一起回鎮上了。
“杜哥,你那師父忒沒有譜了,給我一鬆宮畫就沒有下文了,你回去替我求求他,教我點厲害的功夫,媽的,上次在省城差點被幾個小混混揍死,還有在檢察院,袁方那個混蛋,我早晚還得收拾他”。丁長生恨恨的對杜山魁說道。
杜山魁一邊笑一邊專注的看着前方的路,“你這種思想我師父肯定不會教你的,別人學武是爲了強身健體,你學武是爲了好勇鬥狠,在武林界這是大忌,所以你要表現的很謙恭,如果有一種濟世蒼生的味道在裡面,我師父肯定會教你的”。
“真的,你師傅不是說我這年齡大了,沒有適合我學習的拳腳嗎?”
“道家的東西有時候是很玄的,那就得看你怎麼選擇了,只要是選擇合適你的,年紀再大也有希望,大不了你直接練養生操算了”。
“嘿,那玩意有什麼用,我這年紀輕輕的,用不着”。丁長生不屑一顧。
“哎,這你就想錯了,我師父會那麼多的武功,但是現在每天練習的只有養生操了,那是固本的,說了你也不懂,另外啊,你也別說你用不着,我觀你面相,是不是最近和女人待得時間有點長啊”。杜山魁笑得很詭異。
“杜哥,你什麼時候成了相面的了,再說了,我現在是光棍一條,哪有什麼女人這一說,我看你這是詐我的吧”。
“眼袋下垂,步履不穩,印堂不明,這都是內虛的表現,你年紀輕輕,正是陽氣旺盛的時候,竟然出現這樣的症狀,唯一的解釋就是女色過度了,其實我師父送你的那鬆宮畫並不單純的是畫,上面寫的字你肯定沒有仔細看,不然的話肯定不會這麼虛,要麼你根本就沒看,哎,對了,那本書你要是不要的話,給我吧”。
“沒了”。丁長生沒好氣的說道。
“沒了?丟了?”
“丟侄是沒有丟,只不過有幾回沒有紙了,直接就搽屁股了”。
“什麼?”杜山魁正開着車呢,一個急剎將車停在了半山腰,“真的?你真給撕了?”
“哪能呢,在我枕頭底下放着呢”。丁長生下了一條,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這可是在半山腰,看來以後杜山魁開車的時候不能刺激他。
“我就說嘛,你不要看不起那本書,最不濟那也是文物,好幾百年了,賣出去最少也得值個三五十萬,再說了,還有字呢,這可是寶貝”。
“是嗎,你師父這麼看得起我,三五十萬?”丁長生這次有點驚訝了。
“哎,我師父這也是用心良苦,我說你是我領導的親戚,從小就是我師父教我做人的道理,一直到現在,我把他當做父親一樣看待的”。杜山魁說的有點動情。
“我明白了,杜哥,你就這麼打算一輩子開車過日子啊?”
“那還能怎樣,我也沒有其他的手藝啊,現在手裡沒東西就沒法混飯吃”。
“我侄是有個主意,想了很久了,我手裡有點錢,一直想找個人一塊做點事,要不咱合起夥幹”。
“可是,我沒有錢啊,這入股也得要錢吧”。
“嘿嘿,咱師父不是給了一本書嘛,用你的話說,價值好幾十萬呢……”
“嗯?你打算賣了它?”杜山魁又是一驚,這個丁長生有時候還真是渾,所以丁長生一提‘三五十萬,這事,杜山魁馬上又緊張起來。
“什麼呀,我是說那就是算你入股了,我想在梨園村承包一大片荒山,我已經找了北京農科院的專家問過了,那裡很適合種植釀酒葡萄,面積大概有五千畝左右,這要是做成了,這可是一個不小的種植基地,肯定是有前途的,我的身份不合適,你來操作這個事怎麼樣?”
“這事有譜嗎?”杜山魁半信半疑道。
“反正你就開個戶,要不然這樣,你就先請個長假,我來給寇書記說,你先做着,我開給你工資,你現在開多少錢,我給你雙倍,怎麼樣?”
“嗯,這事我得好好考慮一下,容我和師父商量一下吧”。
“行,沒問題,這事等我從北京回來再說吧”。
丁長生到了寇大鵬辦公室時,看見計生辦主任譚慶虎也在,不由得一愣,這小子轉性了,隨即又釋然了,田家亮已經調走,靠山沒了,鞭長莫及啊。
“寇書記,什麼事啊,這麼急?”丁長生根本沒有理譚慶虎,直接坐到寇大鵬前面問道。
“來了,這位是計生辦主任譚慶虎同志,想必你們早就認識了,這次你們兩個代表鎮上去,和縣信訪辦的人會合後去北京”。
“這事和譚主任也有關係?”丁長生問道。
“嗯,因爲計戈生育引起的上訪,譚主任熟悉計劃生育政策,所以必須去”。寇大鵬不給譚慶虎說話的機會,其實剛纔譚慶虎已經在向寇大鵬請示了,表示不想去,但是寇大鵬沒有應允,這不,丁長生一來,直接將這件事釘死了,因爲計劃生育引起的上訪,你這個計生辦主任不去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