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1616

丁長生得到的最後消息是華錦城被送進醫院了,生死不明?這點讓丁長生很是唏噓,難道還對華錦城用刑了,但是事實上對於像華錦城這樣錦衣玉食慣了的主,不用打不用罵,單單是生活不規律就能要了他的命。

天漸漸地黑了,成功也趕回了白山,而丁長生則想着回到自己家睡覺去,昨晚一直都沒怎麼睡好,今天也沒來得及和杜山魁交代宇文靈芝母女的事,看來只能是等到明天了。

汪明浩一直都在辦公室等待司南下的電話,但是這個電話一直到了晚上八點一直都沒有打來,可是司南下依然還沒有離開辦公室,這讓汪明浩很是着急,丁長生這小子萬一得到消息跑了怎麼辦?

於是,心裡着急的汪明浩直接去了司南下的辦公室。

“小張,書記在不在?”汪明浩問張和塵道。

“是汪書記啊,書記在呢,好像還有點事沒忙完呢,您,要見他嗎?”張和塵看到汪明浩很着急的樣子問道。

“對,你問問書記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見見他,有急事”。汪明浩說道。

張和塵總不能攔着吧,所以敲了敲門進去了,片刻之後,就出來叫汪明浩進去了,看到汪明浩的樣子好像還真的是有急事,女人的直覺感到,這事可能還不小,而女人的好奇心一旦上來,什麼都擋不住,於是張和塵又開始偷聽裡面的談話了。

不過汪明浩進去的時候好像是很着急,可是見到司南下後,他反而是不着急了,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了司南下面前。

“你倒是很悠閒啊,說吧,什麼事,這個時候還不下班,我猜你的事肯定是不小啊,誰又入了你的法眼了?”司南下籤完最後一個名字,將鋼筆蓋上帽子,看着汪明浩,笑眯眯的問道。

自從自己執掌湖州以來,汪明浩大部分的時間是中立狀態,沒有倒向任何一方,但是作爲一個紀委書記,還兼着常委,無論是仲華,還是邸坤成,亦或者是他司南下,都不敢等閒視之。

這倒是使得汪明浩的地位非常的超然,在這幾股勢力中游刃有餘,所以他現在見到司南下,也很是輕鬆。

“我哪是輕鬆啊,我這是來要尚方寶劍來了,司書記,丁長生必須動,不動我交不了差,不瞞您說,就在剛纔,李書記又來了個電話,問我怎麼樣了,你說這事我怎麼交代啊,你給我的期限也是今天晚上,怎麼樣,到現在可以給個準信了吧”。汪明浩問道。

“老汪,我問你一句話,對於丁長生,你們掌握了多少材料?是確鑿了,還是先把人控制起來再找證據?”

“這有區別嗎?”汪明浩一愣道,紀委辦案,先是調查,很多證據都是在調查中一點一點的摳出來的,所以汪明浩認爲這沒多大的區別。

“區別還是有的,這是一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如果丁長生有問題,這就不用說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但是如果他沒問題呢,你打算怎麼收場?”司南下問道。

“這個,這是一個問題嗎?沒問題就沒問題吧,調查清楚了不是更好嗎?”汪明浩感覺這些話都是廢話,紀委查人還用的着這麼瞻前顧後的,再說了,他丁長生有多大的能耐和紀委扛,他就不信,進了紀委的院子,還能幹乾淨淨出去。

“你說的倒是輕巧,我之所以說讓你把問題考慮清楚再談動手的問題,但是現在看來,你還是按照老思路在辦案子,雖然這個案子是省紀委壓下來的,但是你考慮過沒有,丁長生是仲華以前的秘書,他現在是副書記,這就不用說了,他還是石愛國同志的秘書,石愛國同志現在是什麼位置?再和你說一件事,省委副書記朱書記剛剛走,我得到的消息是,他和丁長生好像也是有某種關係,所以說,這個人,你考慮好了,我沒意見,紀委辦案,雖然我有權力制止你,但是這個案子我不管了,你看着辦吧,辦好了,那是你幸運,如果辦不好,後果我也不會替你承擔”。司南下解釋道。

汪明浩知道前面那兩種關係,那都是人人皆知的,秘書嘛,但是後面這個關於朱明水書記的,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可是紀委辦案講究的是證據,所以,司南下越是這麼說,這就越加快了汪明浩下決心的速度,這個案子貴在速度,如果在那些人知道之前就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那麼自己無論頂多大的壓力都是沒有問題的,只要丁長生一吐口,那麼所有的壓力都將消弭於無形。

可是話說回來,一旦這件事久拖不決,那麼就真的麻煩了,也不知道省廳的人提走華錦城後審訊的怎麼樣了?

“司書記,我知道了,我先走了,我再考慮考慮”。汪明浩說道。

開門的時候看了看外面的辦公室,張和塵居然不在,而在他剛剛邁出張和塵的辦公室門口,就發現張和塵居然甩着雙手從要進屋了,看來剛纔去洗手間了,這樣汪明浩的心就放下了,可是匆忙之間,他,沒有發現張和塵的腿已經開始發抖了。

這個消息簡直是要她的命了,丁長生一直都是她時時刻刻想着的那個男人,這種想念甚至超過了她對自己老公的想念,她時常會罵自己無恥,但是還是控制不住的去思念他,想見到他。

可是現在紀委居然要對付他,這讓她心裡掀起了滔天大浪,她摸起手機就要打給丁長生,但是轉念一想,不行,如果這個時候打給他,那麼自己不就是通風報信了嗎?再說了,早就就是給他打了電話,他能跑得掉嗎?他能跑嗎?

這個時候司南下屋裡有了動靜,張和塵趕緊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開始收拾文件,司南下這是要下班了,司南下走了,自己也可以走了。

雖然腦子在思索,但是還是儘量裝作任何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因爲她告訴自己,這個時候自己不能亂,堅決不能亂,可是要想一個能救他的方法,此時她還真是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