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見過,當時我要是心狠一點就可以讓這小子去見閻王了”。丁長生無所謂的說道。
“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宇文靈芝聽後吃驚不已,她知道,林一道爲了保護他那個寶貝兒子,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據說還請了保鏢的,丁長生居然可以差點弄死他,她的心裡安心不少了。
“我上次去北原的時候,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現在這裡住幾天,我讓人安排新的住處,這裡條件差點,湊合下吧”。
“你,還要回去?”宇文靈芝以爲丁長生會留在這裡呢。
“不行,我還得回去,有些事還得處理一下,麻煩來了就得想辦法應對,躲着也不是事”。丁長生說道。
宇文靈芝明白丁長生的意思,所以也就沒有膩歪,而且祁竹韻就在裡面,自己在外面和丁長生膩歪時間長了不好。
丁長生開車回了自己的住處,停下車後沒有馬上上樓,而是點了一支菸回想起司嘉儀說的紀委要調查自己的事,這倒是個麻煩事,雖然石愛國在的時候汪明浩和石愛國是站在一起的,但是現在就很難說了,而且這事又是省紀委壓下來的,汪明浩估計也不敢玩貓膩。
要調查自己,自己哪些地方是經不起調查的呢?無非是自己這輛車,看來這事還得把楊鳳棲牽出來,不然的話,自己還真是不好說明白這事。
還有就是錢財,自己的名下現在沒有房子,有些存款,都是梨園村藍莓基地的分紅,雖然規定黨員不能經商,但是自己那只是投資,而且這麼多年來也沒有爲藍莓基地批過*,謀過不正當的利益,這一點怕是躲不過去的。
至於那一千多萬的錢,都不在自己名下,雖然自己拿着卡,知道密碼,但是錢不在自己名下,這事是找不到自己頭上來的,關鍵是這卡要藏到哪裡安全。
這些都是小事,現在關鍵的是趙慶虎那邊的事到了關鍵時刻了,萬一市紀委拿住自己不放,這事還真是不好辦,自己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不在外面也幫不了何紅安的忙,萬一這個時候搞砸了,那麼自己這長時間的謀劃可就真的泡湯了。
丁長生很是鬱悶,但是有個人比他更鬱悶,此時就在他的後面二十多米遠的地方,有一輛奧迪車,裡面的座位上躺着一個人,不時會起身看看前面丁長生的車,本以爲丁長生會很快就上樓,但是沒想到這小子在車裡不知道搗鼓什麼呢,要不是看到車沒動靜,他還以爲丁長生在車裡玩車震呢。
他就是譚大慶,自從在夜市上被丁長生驚了之後,這小子消失了一段時間,但是有蔣海洋在後面撐腰,給他經費,這傢伙現在又盯上了丁長生了。
不過,這一次蔣海洋吩咐的很清楚,不要動用武力,要蒐集丁長生違法違規的證據,到時候有的是人收拾他,而且這一次要拿到確鑿的證據,爭取一擊必中,不能有半點閃失。
半個小時後,丁長生搖下車窗,將菸屁股扔在了車外,然後關窗下車了,等到丁長生消失在了樓道里,譚大慶纔敢直起了身子。
丁長生走着到了自己的房門前,無意間向後扭頭,看了看對面的房門,那是夏荷慧在的時候租住的房子,一直都沒有退,反正他也不缺這點錢,如果這個房子被租出去了,說不定就會在對面多一雙監視自己的眼睛,譚大慶在御府苑監視鄭小艾的事一直讓他記憶猶新。
回到家找到了對門的鑰匙,關門去了夏荷慧的房屋。
一切都還是如常,不知道怎麼回事燈不亮了,他想了想,可能是夏荷慧走的時候把電閘給拉下來了,不過沒關係,藉着窗外的微光,可以看清屋裡的一切,而且時間越長,眼睛看得就越清楚。
忽然間靈機一動,自己不是正愁着那張銀行卡藏到哪裡的嘛,這裡不就是自己最好的藏東西的地方嗎,而且這個房間知道的人很少,晚上給夏荷慧發個郵件,讓她繼續給房東匯房租,這樣的話就是燈下黑了,紀委的人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把東西藏到這裡來。
在房間裡找了一會,最後終於是將銀行卡藏到了油煙機裡,那裡面到處都是油煙,包裹在方便袋裡的銀行卡可以輕易地吸附在油膩的東西上,時間久了就可以粘住了。
吸油煙機沒人用,不用擔心會有人發現。忙完這一切,丁長生在水池裡洗乾淨自己的手,在關門走的時候,想了想,把這裡的鑰匙用沙發上的布擦了擦,將鑰匙扔進了沙發的縫隙裡,然後拿起一張餐巾紙裹住自己的手關上門回到了自己的家。
雖然丁長生已經上了樓,但是譚大慶依然是沒敢下車,直到看到丁長生的身影確實是出現在窗戶上了,他纔敢開開車門透了口氣,拿出自己準備好的東西,悄悄下了車。
將一塊強力的雙面膠粘在了一枚極小的追蹤器上,拿着一塊抹布,將丁長生汽車前牌子後面擦乾淨,將雙面膠粘住的追蹤器摁在了前車牌子後面。前車牌子一般都是上面兩顆螺絲固定,下面能掀起來,而將追蹤器藏在這裡也最安全,比在車裡安全多了,而且這還不用開車門,極大的降低了風險。
丁長生的警覺性極高,這反倒是讓譚大慶認爲這小子一定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可是他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幹了什麼,自己都是不知道的,因爲這小子的反跟蹤能力很強,自己又沒那麼多人交替跟着他,所以,最好的方式還是依靠高科技,就像是今晚這樣,沾上這個東西后,丁長生只要發現不了,那麼在以後的日子裡,就別想逃脫自己的手掌心了。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此時,正有一雙眼睛在悄悄地盯着他呢,這就是寇瑩瑩,再有幾天的時間就要高考了,但是她一直都睡不好,這不,坐起來想看看丁長生回來沒有,當看到丁長生的屋裡亮着燈,他赤裸的身影映襯在窗簾上時,她笑了,等了一夜,他終於回來了,自己又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