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反應很快,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豬哥相的不妥,所以轉身不再看祁竹韻,而是和靈芝聊起了天。
“靈芝姐,她真是你女兒?”
“當然了,丁主任,你爲什麼這麼驚訝啊”。靈芝笑着拉過了祁竹韻,兩人並排站在了丁長生的面前。
“我不是驚訝,而是非常驚訝,開始的時候我在猜想,靈芝姐看起來不過是三十多歲的年紀,但是有了麼大的一個女兒,你還是這麼年輕,真是駐顏有術啊”。丁長生表面上是在驚訝,但是實實在在的拍了靈芝一個馬屁。
三人邊說話邊進了茶室,丁長生和靈芝相對而坐,而靈芝則坐在小桌的一頭清洗茶具和燒水。
“丁主任,你可真會說話,哪個女人要是遇到你,肯定是要被你的甜言蜜語給迷死”。靈芝是何等聰明的女人,她知道男人愛聽什麼話,而且對男人的心態把握的很好。
從祁竹韻現身,一直到進了茶室,雖然丁長生不再盯着祁竹韻看,但是仍然時不時的看她一眼,而他最主要的注意力卻都放在了自己身上,眼睛裡的火焰越燒越旺,讓靈芝也感覺到今晚怕是在劫難逃了。
既然做了決定,就沒有回頭路,最近這段時間,一到晚上睡着後,就總能夢到祁鳳竹在夢裡給她說自己冷,醒來之後的靈芝卻是一籌莫展。
“靈芝姐,你真會開玩笑,我有那麼油嘴滑舌嗎?”丁長生自嘲的笑笑說道,然後裝作是欣賞屋裡的裝飾的樣子,檢查着這屋裡的容易安裝攝像頭之類的地方,但是看了一圈,好像沒有這些東西,這讓丁長生的心暫時放下了,他也知道,既然華錦城要服軟,想要和他合作,那麼就不會再招惹他,否則的話,新帳舊賬一起算,華錦城要好好掂量一下後果。
“我看哪,你的嘴是抹了蜜來的,一進家就甜言蜜語的,我都受不了你了”。靈芝眼波流轉,看着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看了一眼祁竹韻,沒再說話。
靈芝隨着丁長生的眼光也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祁竹韻,然後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似得,對祁竹韻說道:“韻兒,你先去睡吧,我自己來”。
“哦,那我先睡了,丁主任,再見”。祁竹韻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這個丁長生有意無意間在她身上梭巡的目光讓她有點受不了,彷彿自己被扒光了在他面前坐着似得。
祁竹韻走出了茶室,丁長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普洱茶,淡淡的味道里有些許的苦澀,這個時候靈芝也是放開了自己的心態,還沒等丁長生說什麼,起身膝行到丁長生的身後,替他捏起了肩膀。
“說吧,華錦城想要什麼,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女人,但是我始終看不透你,我這個人有個好處,那就是我從來不和看不透的人合作,那樣很危險,雖然你是個女人,但是這種危險我感覺的更加強烈”。丁長生淡淡說道。
“丁主任,你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我們孤兒寡母的,能有什麼危險?”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要是論年紀,你都可以做我媽了,你女兒也該有二十了吧,你這麼屈尊討好我,你要是說看上我了,我不得不說,你的口味真是好輕啊,怎麼着,想老牛吃嫩草?老華也太沒水準了”。丁長生將杯子重重頓在桌子上說道。
“唉,丁主任,這事還真是和華錦城沒有什麼關係,是我自己要來的,當然了,也是我自己的事,我女兒也真的是我女兒,只是我的難處沒人能解決得了,我們也只能是求你了”。靈芝終於放開了丁長生的肩膀,坐在了祁竹韻的位置上,繼續泡茶。
“你自己的事,什麼意思?”丁長生不解的問道。
“我們娘倆棲身華錦城家五年,也是不得已,我老公叫祁鳳竹,不知道丁主任聽說過嗎?”
丁長生聽到祁鳳竹這五個字,一愣,但是想了想說道:“這個名字聽起來很熟,好像最近還聽說過,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
“他是中北省最大的房地產商,當然了,曾經是,但是最近因爲非法集資被判了個死緩,說是他非法集資五六十個億的資金,但是這都是官面上冤枉他的,其實實際的集資資金不到一千萬,剩下的那些錢都是我們家自己的,但是我們被官老虎盯上了,跑不掉了”。靈芝說的淚流滿面,丁長生好像是在聽一個傳奇故事似得。
因爲五年前他纔不會注意到什麼中北省的富豪之類的事呢,這個消息也是前段時間從新聞裡掃了這麼一眼才注意到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祁鳳竹的老婆孩子,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你和華錦城什麼關係?”丁長生問道,這纔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他曾經在我老公手下包工程,和我老公的關係不錯,所以我們才偷偷跑到這裡來了,不然的話,就是不會被判刑,我們也活不到今天”。靈芝說着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這些話讓丁長生感慨萬千,其實有錢也不見得是好事,這是一個真理,沒錢可能會失去享受很多生活的樂趣,但是如果你太有錢的話,也會失去一部分生活的樂趣,甚至會失去生命的樂趣。
丁長生當然不知道,靈芝的這些話有的是真的,但是有的就不好說了,靈芝也不會笨到什麼話都告訴丁長生,那樣子就不是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