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件事肯定和柳生生有關係,只是不知道這大白天的吳明安和柳生生在一起幹什麼,還是去某個地方的路上出了問題。
不過,也好在是白天出的問題,如果是晚上的話,恐怕這件事就更加的說不清楚了,關於柳生生和吳明安的問題,在江都市流傳已久,只是這樣涉及到領導的問題,都只是私底下議論而已,因爲如果你不想找麻煩,最好不要過度關注領導的私生活。
丁長生陪着吳雨辰一直待到了晚上九點,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大夫一臉疲憊的出了手術室。
“大夫,怎麼樣,吳書記沒事吧?”江都市的市長朱佩君焦急的問道。
吳雨辰和吳雨星也站在醫生的面前,但是已經沒有勇氣開口問了,手術時間接近八個小時,這是一個多麼複雜的手術,可想而知了,所以在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的等待,兄妹倆的銳氣已經被消耗殆盡。
“手術很成功,但是吳書記還需要靜養,腦部沒問題,但是胸腔受傷比較嚴重,不過還好,搶救及時,過了今晚,就出了危險期了,到那個時候就可以探視了,現在還不行”。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親自主刀,總算是將吳明安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謝謝你,醫生,辛苦了,我代表江都市委市政府感謝你”。朱佩君說着漂亮話,但是有一絲的失望在她的眼底一閃即逝,沒有人發現這一點。
“雨星,雨辰,你們放心吧,醫生說手術很成功”。朱佩君一手抓着吳雨星,一手抓着吳雨辰的手說道。
“朱阿姨,謝謝你,你先回去吧,這麼晚了,我們再待會”。吳雨辰說道。
“那好,有什麼事及時給我打電話,我會安排的”。朱佩君又安慰了兄妹倆一下,然後帶着人就先走了。
剩下的在走廊裡還有十幾個人,這都是市委辦公室的,自己老闆還躺在病房裡,這些人肯定是不會走的,他們的榮辱升遷都在吳明安身上,這樣的機會百年難遇,正是需要自己表達忠心的時候,豈能一走了之呢。
聽到吳明安沒有問題,柳生生也是鬆了一幾口氣,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時候,走向了走廊盡頭的衛生間,從出事到現在,她只是簡單包紮了一下,就一直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這個時候她的精神接近虛脫了。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就在她走向洗手間時,丁長生悄悄的跟在了她的身後,然後丁長生就倚在洗手間外面的牆壁上,點了一支菸等着她出來,對於吳明安的受傷,丁長生也是感到很好奇。
按說像是吳明安這個級別,應該是屬於可以配警衛了,但是好像在這次事件中,沒有警衛出現,而且如果去的地方屬於很熱鬧的地方,車速應該不會那麼快,這就是說出車禍的地方不在市區,那麼……
“柳團長,你好,你還認識我嗎?”一看到柳生生出來了,丁長生將煙掐死後扔進了垃圾桶裡。
“你是?看着面熟,只是現在想不起來了,我今天腦子有點亂”。柳生生看着丁長生是有點面熟,但是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丁長生了。
“我以前是仲華的秘書,我叫丁長生,和柳團長一起吃過飯,記起來了嗎?”丁長生循循善誘道。
“哦,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你是不是白山市的?”
“對,就是我,柳團長,你沒事吧,我認識一個這裡的醫生,你還是去重新檢查一下吧,不要留下什麼後遺症”。丁長生剛纔已經給汪明柯打了電話,因爲江都市的市委書記受了重傷,所以今晚的第一人民醫院,除了婦產科之外,其他科室都加班,誰也說不好給書記檢查用用到哪個科室。
“哦,謝謝你,不用了,我忍忍就好了”。柳生生顯然是不願意去包紮,這樣的心情可以理解,這就是人的一種自虐傾向,藉以來抵消自己內心的歉疚。
“柳團長,我看你還是去包紮一下吧,而且,恕我直言,你現在也不適合去那邊,以免讓人引起誤會,讓別有用心的人抓住什麼把柄”。丁長生道。
柳生生聽到丁長生如此說,猛地擡起頭看了一眼丁長生,她看到,丁長生眼裡不是商量的意思,而是一種不容置疑的果決,也就是說,這件事柳生生沒得選擇。
雖然自己和吳明安並不認識,也沒有和他打過交道,但是毫無疑問自己現在要幫他,主要還是因爲吳雨辰,不能剛剛玩完人家就拔腚跑掉,這是不符合丁長生的脾性的。
他知道,以吳明安的身份,沒有人點頭,肯定不會有人在媒體上胡說八道,可是中南省的媒體不會,外省的媒體呢,網絡呢,主要這件事炒起來,那會對吳明安非常的不利。
很多事都是不能不防的,雖然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是一個陰謀,但是丁長生是一個典型的陰謀論者,出了什麼事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件事是不是有人故意爲之,這是最先排除的一環,而現在,吳明安昏迷不醒,如果柳生生繼續呆在現場,那麼很可能就會被人利用。
朱佩君下了樓,坐進了自己的奧迪車,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這個時候手機響了,看了看號碼,對司機說道:“你先出去一下”。
司機砰的一聲關上門後,向遠處走了十多米,這個時候朱佩君才接通了電話。
“怎麼樣?”電話裡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
“搶救過來了,真是一羣笨蛋,你的人是怎麼做事的?”朱佩君在電話裡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