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但是沒想到自己還真是沾上就甩不掉了,早知道自己是不會去替齊文秀出頭的,看來酒井惠子是沒能和齊文秀一較高下,將賬算在了丁長生的頭上。
“不知道惠子小姐想去哪兒?”丁長生問道。
“我聽說江都西面的翠華山上風景優美,但是這個時候好像是沒有多少遊客吧,我們去那裡如何?”酒井惠子看了丁長生一眼,問道。
“既然惠子小姐早就定好了地方,那麼我們去就是了”。丁長生無可無不可的說道。
他想着,即便是酒井惠子是一個空手道冠軍,但是這樣的冠軍表演的成分居多,所以不一定有多麼厲害,而且即便是酒井惠子有其他的幫手的話,自己手裡還有槍呢,根本不用怕她吧。
“丁先生,我能問個問題嗎?”
“請講,難道除了比武之外,惠子小姐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一點私人問題”。
丁長生看了她一眼,沒吱聲。
“丁先生和齊文秀到底是什麼關係?卻要爲她出頭”。
“這個問題我好像告訴過你答案,有再問的必要嗎?”
“丁先生,我們現在坐在一輛車上,這就說明我們有緣分,我想彼此還是要坦誠一點比較好,剛纔你也猜到了,我的確是調查了你,所以你是齊文秀徒弟這件事,就沒必要再裝下去了吧”。酒井惠子雖然是笑眯眯的,但是語氣裡並沒有多少客氣。
丁長生笑笑,說道:“既然你都調查清楚了,何必多此一問呢,而且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既然你敢向齊文秀挑戰,你可知道齊文秀是誰?”丁長生不信酒井惠子不知道齊文秀的哥哥就是公安廳的廳長這件事。
“你是說她的哥哥嗎?齊廳長?”酒井惠子反問道。
丁長生疑惑的看了酒井惠子一眼,心想,既然你知道,你還要這麼作死嗎?這是什麼道理,要麼你是對中國社會人情不懂,要麼那就是故意的。
翠華山在江都市市區的西部,離市區大概十公里的樣子,所以丁長生開着車帶着酒井惠子一路上了翠華山,爲了方便旅遊,這幾年江都市政府在翠華山上修建了盤山公路,所以汽車可以一路開到半山腰,但是再往上,就得步行了。
下了車,酒井惠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嘆道,“還是這裡的空氣好,市區的空氣太讓人憋屈了,我感覺同樣的體質,在這裡住和在市區住,壽命要差十年”。
這話有點誇張,但是丁長生也不得不承認,江都市區最近這幾年污染的確是很嚴重。
“這是一個國家工業化過程中要經歷的陣痛,沒辦法,我相信日本也曾經歷過這樣的過程,只不過這是我們現在要經歷的而已”。
“丁先生作爲一個政府工作人員,想不到你還是一個高手,你能答應陪我過過手,我很感激”。酒井惠子下車的時候,從她的包裡拿出來一截竹劍,只不過是摺疊型的。
“酒井小姐是空手道的冠軍,難道今天要和我較量劍道嗎?”丁長生問道。
“人人都知道我是練習空手道的,所以比空手道,對我來說不公平,正像是我不知道丁先生最厲害的功夫是什麼一樣,這樣比較起來,才顯得比較公平些”。酒井惠子狡黠的說道。
丁長生心裡想,這個日本娘們心思還真不是一般的縝密,要是齊文秀和她比,還真是不一定能戰勝她,但是自己是一個男人,對方是一個女人,即便是勝了,也有點勝之不武。
“好吧,你看在哪裡開始比較好?”丁長生點點頭問道。
“在往上走走吧,這個地方是停車場,雖然現在沒人,但是不代表待會不會來人,我希望這是一次沒有別人知道的比賽”。酒井惠子說完就開始沿着臺階向山上走去。
過了十分鐘左右,在山坡上有一處相對緩和一點的地方,酒井惠子站住了身形,說道:“就這裡吧,不知道丁先生用什麼武器?”
“我?”丁長生看了看周圍,伸手從旁邊的矮樹上折斷了一截枯枝,用手試了試,還有點彈性。
“就這個吧,惠子小姐,我們點到爲止如何”。
酒井惠子臉色一寒,不待丁長生做出什麼反應,邊說道“當然”,但是這個時候她已經咦極快的身法向丁長生襲來,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原本只有一尺多長的竹劍在她的刻意抖動之下,瞬間變成了一米多長,相對而言,丁長生手裡大的枯枝卻是短了很多。
所謂一寸短一寸險,在武器上,丁長生完全不佔上風,要是比試相互刺殺的話,丁長生的枯枝還沒到酒井惠子,估計他已經被酒井惠子刺穿一個窟窿了。
所以面對酒井惠子直來直去的刺殺,丁長生能做的還是利用太極十三式裡面蘊含的道理,太極十三式講究的是以柔克剛,那麼在他這裡,手上的武器就變成了蛇一樣的柔軟。
當枯枝接觸到酒井惠子的竹劍時,丁長生一面側身躲開竹劍的劍尖,一邊用枯枝纏住了竹劍,而且以極快的速度攪動起來,這樣酒井惠子一擊不成想要撤回去時,手裡的竹劍已經是身不由己了。
在掙扎了瞬間之後,丁長生也不敢用很強的力道強制留住竹劍,因爲枯枝就是枯枝,他擔心一下子用力過猛將枯枝折斷,那接下來就沒得打了。
可是酒井惠子貌似不領這個情,就在丁長生想要利用化解竹劍的力道將酒井惠子推出去時,只見酒井惠子眼神一變,手上的竹劍瞬間像是脫了殼一樣,裡面露出了精光閃閃的鐵鑄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