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喬妹說這個話的時侯縮了一下舌頭,然後又笑了笑:“你還年輕,媳婦是個大事情呀!郭玉茹我看是不行了,現在你自己必須想個辦法調到離縣城最近的地方,癆山村那裡吧!見個女人都難,你說娶媳婦那不是難事嗎?啊?”喬妹倒是特別關心張遠志的婚事。
“調就調吧!對於這些我不太上心了!老盧怎麼樣?”
“老盧!”女人羞怯的看着張遠志,“老盧這個人吧!唉!人還是不錯的,通過這件事情之後感觸很深,對了,那個短信,你不是看了嗎?”
“哦,倒是我連累了他。”
“沒事,他的變化還是不錯的,昨天晚上我回家了,一直很怕再發生什麼事情,沒有想到他要給我洗腳,還給我捶背,好像變了另外一個樣子,一切都依着我,昨天晚上,我沒有想到跟他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了激情,小張!你別操心我了,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張遠志點了點頭,輕輕的抹了一下嘴皮子,笑了笑:“遇到喬主任是我的福,謝謝你呀!”
“好了!最近你不是閒着嗎?就好好的反思一下,多寫點東西投遞出去,那可以陶冶情操呀!”喬妹笑了笑。
正在這時,突然外面傳來緊張而急促的腳步聲,喬妹立即探了頭到了外面,他看到漂亮的小江拿着一張報紙衝了過來。
“小張上報了,小張上報了!”這個女人大叫大喊,那喬妹立即罵了一句,“瘋了你,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感覺你要被燒成爛泥人了。”
那小江趕緊用手撫了一下自己的嘴,將報紙悄悄的送到了張遠志的跟前:“看看,《山洞情愫》,好優美的文字呀!真得,太感動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個情癡,小張,你太令我感動了。”那小江一邊拉着張遠志的手,一邊抒發着自己的情感,喬妹立即怒嗔了一句:“瞧你那點出息,是不是當着我要親咱小張一口呀!我可告訴你,咱小張的口味很重的,你小心晚上把你折騰死。”
喬妹是開玩笑的,沒有想到這個小江也樂了起來:“我口味比他重極了,我看誰晚上把誰折騰死。”
兩個女人在張遠志的跟前不住的大笑起來,張遠志搖了搖頭,而喬妹笑着離開了,唯獨留下了小江坐在張遠志的跟前,小江一直看着那張報紙,那是《龍山日報》一個文藝副刊,張遠志的那篇《山洞情愫》就放在首位,看得出來編輯特別喜歡張遠志的文章。
張遠志將自己的名字看了一眼,訕訕的扭了頭:“發表一篇文章有什麼,寫文章又不能吃飯。”
小江拿着報紙竟然準備念:“親愛的……”
“別念了,煩不煩呀!你以爲我寫出來是要你念的嗎?”
“小張!我知道你生氣,我也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我昨天可能有些太直接,竟然一下子撫着你,對不起呀!我的魯莽我自己曉得, 以後肯定不會這樣了。”
“江小湖,你有完沒完,我張遠志跟你之間沒有什麼交集的,你是女人,這對,我是男人,這個也對,可是你明白嗎?我不是鄉長,我更不是你心目中的那個偉男人,我肯定不會讓你滿意,你別再瞎折騰了,要知道瞎折騰會害了你自己的。”張遠志站將起來斥責着小江,那小江緊緊的拉着張遠志的手,不住的顫動着。
“小,小張!我沒有什麼目標了,真得,中午那種舉動之後,我突然就明白了我自己要什麼,有人肯定就會有一切,你,你能接納我嗎?要知道,小張!我,我可是公務員,我知道你的爸爸媽媽的目標就是你能找一個公務員,你說你的各方面素質這麼好,就別追什麼農村的女人了。”
張遠志搖了搖頭,訕訕的抹着淚水:“你懂個屁呀!我張遠志不僅僅沒有了當副鄉長的機會,我還會被調離,你說你會願意我嗎?”
“我會,我是奮不顧身了,我的愛河已經打開了,看了你的文章,無論你調到哪裡,我也會調到哪裡,我會跟你在一起,你很有才華,你肯定會有出息的,所以,你不用怕,好好的堅持自己的夢想即可!”
“你,你?”張遠志搖了搖頭,說真得,他以前總覺得愛情是特別的純潔的,然而當郭玉茹的喜糖發到自己的跟前的時侯,他對於愛情已經沒有了什麼感覺,就像是跟小江之間一樣,再美的女人自己只是看到她是女人,她是一個繁衍生子的工具,張遠志訕訕的抹着淚水。
“我,我先走了,等下晚上我請你吃飯,以表示我的誠意。”
“小江!你自便吧!我暫沒有心思談戀愛。”
張遠志輕輕的看着這個女人離開。
這一天下午張遠志並沒有接受到任何的任務,張遠志感覺自己真得被孤立了,縣裡的有關自己的處置情況的文卻一直沒有下來,看得出來他們也很爲難,也許他們在等江主任,也許他們根本不會再理會自己。
張遠志騎着自行車回到了家裡,他很急切的想見到郭玉茹,想跟郭玉茹做一個當面的解釋,把自己當副鄉長的過程全部的陳述出來,然後經過郭村長家門口的時侯,張遠志看到了村人忙碌的身影,但是怎麼也見不到郭玉茹的身影。
“遠志哥!是不是來幫忙了,告訴你吧!我姐去市裡學習了,她後天就結婚,你有空就來幫忙呀!”郭玉明一把將張遠志堵到了門口。
“滾!郭玉明,你算什麼東西,我跟你姐的事情還要你攙和嗎?”
那郭玉明握了拳頭,但是沒有提起來,畢竟自己的家裡是喜事,讓鄰居看到很難爲情,而張遠志一把推開了郭玉明,衝到了郭叔的家裡,然後徑直朝着最西面的玉茹的房間而去,白色的婚紗掛在衣架上,漂亮的嫁妝特別好看,張遠志沒有看到郭玉茹的影子,這個女人竟然去了市裡學習,張遠志又坐在chuang邊停駐了片刻。
“小張,你怎麼了?啊?我說過了,你們年輕人一定要理智,怎麼就聽不進去呢!你自己說過的話都做不到,你拿什麼給我們玉茹呀!回去吧!”郭叔突然怒氣衝衝的直奔了進來,兩眼直直的瞪着張遠志。
張遠志訕訕的看着郭叔:“郭叔,我不是不理智,我只想見一面玉茹,我有話對她說,我們之間的話必須要面對面的說。”張遠志很堅定,然而這時候郭玉明也竄了進來,關了門,朝着張遠志看着。
“聲音小點,族人都在洗涮碗筷,咱別造成惡劣的影響,好不?”那郭玉明提示着郭叔與張遠志。
郭叔點了點頭,走到了張遠志的跟前,用手撫着張遠志的肩膀,那手法很重,好像一下子要將張遠志的肩膀壓斷一般,張遠志鼓動着很大的勁道抗衡着,他不想未開戰就自己先失敗,對於郭玉茹的愛他是肯定的,昨夜的癡纏是女人獻身的第一次,在農家人的眼裡,這種事情就是註定婚姻的,爲什麼放到就不認可了呢!
“小張呀!你也不想想,你現在也不是什麼副鄉長,你說你的承諾沒有兌現,你讓玉茹怎麼跟你呀!咱大男人可是長球的,啊!你總不能說話不算數吧!啊!我郭懷當了十幾年的村長了,我說話一直就是算數的,你郭嬸雖然屢次阻撓,但是我沒有聽她的意見呀!我一直都是堅持着,你跟魯局長兩家的事情我都沒有斷,我的目的就是給你們兩個人公平的競爭機會,願賭服輸呀!明白嗎?”
郭叔的這幾句話倒是人說的話,而且也特別在理,張遠志訕訕的耷拉着腦袋,因爲說真得自己沒有任何的理由拒絕郭村長對於自己的痛斥,那郭玉明顯示出極大的張狂,郭玉明一直在郭村長的政治語言下生活,這時候能聽懂郭村長對於張遠志的話語的份量,也曉得張遠志願賭服輸後不會再爲了姐姐的事情糾纏,不免心裡開心了一些。
“請吧!遠志哥!你還是個大丈夫呢!看看,說過的話都不算數,你就是一個閹人。”
張遠志被這爺父兩個如此的一罵竟也無言了,只好搖了搖頭衝出了郭叔的家,然後朝着自己的家而去,張遠志的爸爸張三守下工回來了,又沒有看到大哥遠恆跟香妹,張三守正站在門口等着兒子,他怕兒子吃虧,一看張遠志過來,立即拉着兒子的手,看着兒子的身上有沒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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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別去郭家了,他們有權有勢,咱惹不起,你是公務員,以後還得在龍山縣裡工作,你說怎麼可以跟人家計較呀!”張三守緊緊的拉着兒子的手,訕訕的撫着兒子的背。
“爸,我知道!”那張遠志跟着爸爸到了自家房舍當中,呂秀紅早已擀好了麪條等着兒子回來,雖然他們曉得兒子的心情很差,他們從大伯張三賢那裡得到了小道消息,所以他們儘量的不敢問副鄉長的事情,本來他們割好了肉還要請親戚的,然而出了這樣的事情,真得很掃興,你說遠志他舅家,他姨家都來過了,唉!好可憐的遠志呀!沒有給祖上爭光呀!想着不舒服,但是又轉眼一想,還是自己的兒子遠志重要呀!所以這會的女人也不多想了,男人也不多想了,爲了兒子,只能如此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