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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蕭紅一時間未必會將夏荷慧的話聽進去,但是這話就像是一顆種子一樣,只要種在了土地裡,只要溼度和溫度合適,遲早都會發芽的。

而且通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夏荷慧發現,這個叫做蕭紅的市委書記的夫人好像在湖州根本沒有什麼朋友,這給了她可乘之機,漸漸的,她覺得,蕭紅遲早都會把自己當做一個可以商量事的閨蜜。

“你確定她會相信你?”丁長生聽了夏荷慧今天和蕭紅之間發生的事,沉吟了一會才說道。

“現在還不能肯定,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需要時間的”。

“嗯,或許吧,慢慢來,不急”。丁長生說道。

“你真的能確定她會聽你的話?不會惹來什麼麻煩吧?”夏荷慧有點擔心的說道。

“唉,我這也是沒辦法,石梅貞這個丫頭簡直瘋了,我真是後悔招惹她了,但是真要是做成了,這事也沒什麼損失吧”。丁長生賊賊的笑了笑。

“這可不一定,萬一你老闆知道了,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夏荷慧擔心的問道。

“不會,蕭紅是個聰明人,不會做那樣的傻事,關鍵的是如果你能說通她肯做那樣的事,就等於一個把柄放在了我們的手裡,石梅貞那裡只是想報仇,至於採取什麼方式,她是不會在意的,更何況以這樣方式報復她父親和蕭紅,她一定是很樂意的”。丁長生笑笑道。

“但是石愛國畢竟是你的老闆,這樣做不好吧”。夏荷慧還是有點猶豫道。

“唉,其實我也知道這件事確實有點不地道,可是想想之前他讓我做得那些事,哪一點又顧及到我這個做下屬的呢,爲了搬到蔣文山,我差點被人用槍打死,這些還不夠嗎?所以政治是最殘酷的,有時候只能是憑心去做了,至於憑誰的心,那隻能是看對誰有利了”。

“嗯,反正我也不懂這些事,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唄,但是你要注意安全,你晚上還出去啊?”夏荷慧一看丁長生準備穿衣服,於是問道。

“嗯,我今晚去一趟省城,有點小事,我給杜山魁打了個電話,待會他來的時候你把這個東西給他就行了,他知道該怎麼做?”

“你去哪兒,是不是很危險?”夏荷慧感到今天的丁長生有點不一樣,於是問道。

“哪有什麼危險,只是一個聚會,和省裡的一個老朋友,別擔心,沒事的”。

丁長生相信蔣文山不會把他怎樣,但是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將杜山魁叫上了,只是兩人出發的時間和路線都不一樣,這也是爲了以防萬一。

丁長生讓鄭小艾在租車公司租了一輛車,這樣目標要小的多。

“謝謝你今晚能陪我去,要是我自己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去的,但是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這是他下午發到我郵箱的照片,是以前拍的,有的是我知道的,有的是我不知道的,他說如果我今晚不去的話,這些照片就會散佈到湖州的大街小巷,你說到那個時候我還有臉活着嗎?”鄭小艾邊開車邊說道。

“你不用謝我,你和我還用說謝謝嗎?我只是很生氣,爲什麼有事情不告訴我,你認爲你自己能解決嗎?”

“對不起,我是不想給你添麻煩,我認爲我忍一時就可以過去了,但是沒想到這個老傢伙得寸進尺,前幾天譚大慶也找過我,說了一些威脅我的話,但是我都給擋了回去,譚大慶就是蔣文山的一條狗,現在到處呲牙咧嘴的咬人,雖然蔣文山走了,但是他的影響反而是提高了”。

“譚大慶找你了?他找你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想佔我便宜唄”。鄭小艾無奈的說道。

“譚大慶,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這個傢伙也威脅過我,但是我一直沒有找到對付他的手段,再加上這一段時間很忙,看來要想斬斷蔣文山在湖州的影響力,譚大慶是首要目標,不行,這事回來就得辦,雖然譚大慶現在不分管刑偵了,但是他在公安局呆了這麼久,肯定也有自己的一班人馬,或明或暗的,這樣說起來,周紅旗的日子並不好過”。丁長生皺着眉頭說道。

“譚大慶是蔣文山的狗,這一點大家都知道,可是局長李法瑞的態度很微妙,這個人看起來並不是蔣文山的人,可是在市局呆了也很久了,不知道誰在挺他,蔣文山都沒有把譚大慶推上去,足見這個人也是有些背景的”。

“你說的不錯,李法瑞這個人很有意思,我也一直在查這個人的背景,可是查來查去,發現他和衛皇集團的關係很密切,但是你要說李法瑞是趙慶虎的人,這事就有點詭異了,一個商人不可能對抗蔣文山的意志的,所以這事沒這麼簡單”。丁長生晃了晃頭說道。

“趙慶虎雖然在湖州因爲和蔣海洋的關係緊張而沒有多少政府根基,可是在省裡就不一樣了,我聽說在省裡趙慶虎那是出名的大方,並且和羅省長的兒子羅東秋關係不錯,兩人還有合作呢”。鄭小艾顯然知道的要比丁長生多得多。

“怪不得,奇怪的是,趙慶虎對我還不錯,讓他的侄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我去他們的莊園玩,我一直以工作忙爲由沒有去,不知道其目的爲何?”

“可能是想和你老闆搭上關係吧,這事你還真的上上心,免得他投入到邸市長懷裡,雖然有這種可能性,但是既然趙慶虎搭上了羅省長的關係,不應該和邸坤成站成一隊吧,誰知道呢,商人眼裡,除了利益之外,政治上是很幼稚的,我覺得你還是儘早和趙家接觸一下,畢竟趙慶虎也是湖州首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