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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也不願意這樣做,但是爲了自己家老頭子,他不得不冒這個險,這個女人叫司嘉儀,是白山市紀委書記司南下的獨生閨女,從小就是品學兼優,去年剛剛從美國留些回來,很有個性,不但拒絕了司南下的安排,而且還和一幫同學投資開了一家叫盛唐的網絡公司,她自己擔任ceo是一個很優秀的女人。

白山市的老市長面臨到點,現在有很多的說法,其中比較可信的就是有可能是常務副市長成千鶴接班,但是成千鶴有一個很大的競爭對手,那就是紀委書記司南下,因爲省裡有大佬放出話來,說白山市的經濟一直上不去,有很大程度是執政者的力度不夠,而且司南下是學經濟出身的,分管紀委是大材小用,應該將他調到能發揮作用的崗位上去。

這些話很有針對性,所以現在白山市的官場裡都在看看到底是鹿死誰手,成功當然也知道如果自己老子能當上市長,那麼他老子的政治生命可以延長許多年,他就可以攫取更多的錢和各種利益,所以他想到了利用司嘉儀打擊司南下,即便省裡屬意司南下,他也要讓司南下知難而退,他不相信有爲了官途而不要自己女兒名譽的父親。

已經是夜裡十點了,公司的員工都已經下班了,她給自己煮了一杯咖啡,看了看案上的那些文件,這個文案必須今天完成,這樣明天一早才能交給美國來的考察團。

她的盛唐網絡需要擴張,但是需要大筆資金,這個美國的考察團就是自己在美國學習時的一個同學介紹來的,如果考察滿意,很可能會注入一筆不小的資金,那麼自己的盛唐網絡就可以在衆多的競爭者中居於不敗之地。

“這娘們怎麼還不下來,這都十一點了,是不是今天不去王侯居了”。耐仁對身邊的司機嘟嚷道。

“誰知道呢,侯哥,要不我上去看看?”司機也有點急了,畢竟這樣的事不是經常幹,所以很緊張,幹完拿錢跑路,再也不回白山了。

“不行,白山大廈裡全是攝像頭,你這個時候進去,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還是耐心等等吧,錢要掙,但是還是命要緊,你永遠都要記住這句話,明白嗎?"

司機看着猴子,一副很崇拜的樣子。

丁長生蒙在被子裡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早已經過了熄燈的時間,而柯子華也是靳聲一片,於是他光着腳站在地板上,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小心的穿上,學員是不允許在外過夜的,而他出門又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到現在爲止,還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和楊鳳棲的關係,當他提着鞋走到宿舍樓外面時,才長出了一口氣,穿上鞋朝訓練場走去,他已經在白天看好了,切俘東場後面是一片居民區,而識陳場的圍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司嘉儀將手裡的文案又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遺漏了,這纔將其鎖在保險箱裡,關掉燈,拿起自己的小包下了樓。

路燈很明亮,但是路上的行人已經很少了,司嘉儀還在想着明天的談判,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一輛依維柯在不遠不近的跟看她。

“侯哥,動手吧,再往前就到了王侯居了”。

“不急,你看到前邊路邊在施工嗎,將人行道都佔據了,那時候她必須從人行道上下來到機動車道來過去,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動手,不然的話到人行道上去拉人,距離太遠了”。

這個時候,丁長生從一個衚衕裡走了出來,現在這條街上,就只有幾個人了,一個清潔工在遠處掃着街道,司嘉儀走在最前面,依維柯緊跟其後,不遠不近的跟着,最後面是丁長生,就這樣,大家都向前移動着。

突然間,司嘉儀感覺有點冷,不由得抱緊了自己的雙肩,在下人行道時,下意識的向後看了一眼,她看到那輛依維柯正在向自己開過來,急忙躲在了路邊。

“快,跟上去,截住她”。推二命令道。

作爲一個警察,敏銳的觀察力和和判斷力是很重要的,這一點丁長生一點都不缺,在這大半夜的街上,前面一個一個女孩獨自走着,而後面不遠不近的跟看一個大的依維柯,這種狗血的街頭綁架他在電影裡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所以在前進的過程中,順手就在街邊的工地上撿了一塊磚頭。

當聽到一陣急促的剎車聲時,他覺得自己的預先準備真是太對了,剛剛停下的車,外側的車門就拉開了,裡面很麻利的跳下一個人,一把就抓住了已經驚呆了的司嘉儀。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救命啊,救命啊……”猴子氣急敗壞的上前捂住了司嘉儀的嘴正要將其推上車,但是身後急促的腳步聲將他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半截磚頭已經砸到了眼前,本能的一歪頭,磚頭砸在了脖子上,疼得他險些暈過去,急忙上車,連車門都沒有來得及關,司機一看推二失手,立刻掛檔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