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家喝了點酒,他居然說起了我們的局長,本來嘛,我還不信,但是後來想了想也有可能,鄭曉艾年紀輕輕就能當上一個區的局長,要是後面沒有人撐着,打死我都不信她是憑自己的本事爬到這個位置上的”。丁長生說到正經事就真的一本正經起來。
“哦?那他都說了什麼事?”
“他說我們那位鄭局長後面站着的是市委書記蔣文山,還說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他恰恰就是那一個人”。丁長生有點斟酌的說道。
“這也很正常啊,身在官場,誰還沒有個親戚或者是靠山什麼的,這雖然是不被允許的,但是哪個人又真的擺脫了這種潛規則呢,你說的她背後站着的是蔣文山這一點都不奇怪”。仲華似有所悟的說道。
官場上的事本來就是千絲萬縷,丁長生這個消息不禁讓他有點走神,因爲他的思緒想到了另外一個層面,那就是新湖區一貫都是市委書記蔣文山的地盤,每一屆的區委書記沒有他的點頭那是不可能的,有時候是區委書記和區長都會掌握在他手裡,但是這一屆不同了,雖然區委書記還是蔣文山的人,但是區長卻被湖州市市長石愛國推薦的人頂上了,這讓市委書記和市長兩人的鬥爭從此明朗化了。
“領導,我說的背後站着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聽楊華成的意思好像是鄭曉艾是蔣書記的情人”。丁長生從來不在一個領導面前討論另一個領導的隱私,因爲那樣會讓聽你話的領導對你產生警惕,因爲你既然可以在他面前談論另一個領導,那麼難保你不在其他人面前討論這個領導,防人之心領導還是有的。
“你說什麼,丁長生,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他這樣說有證據嗎?”仲華的臉色有點難看,雖然他知道丁長生不會信口開河,也知道丁長生向自己彙報這件事也是爲了自己在以後的工作中做好選擇,可是他還是不喜歡背後議論領導的私生活。
“他沒說,我也沒問,我沒有專門就這件事問過他,那是他自己主動向我說起的,我想這和他競選辦公室主任失敗有關,很可能是在背後敗壞鄭曉艾的名譽,或者根本沒有這回事吧”。說着說着丁長生也沒有底氣了。
“你看過你們局長的履歷嗎?”
“仔細研究過,她現在也不過三十一歲,碩士研究生畢業時二十六歲,畢業後進了湖州一中教英語,後來的事就很清楚了,湖州一中是她的發家之地,一路過五關斬六將,五年時間當上了新湖區教育局局長,要說級別不是很高,和我差不多,但是新湖區是個大區,可以說是湖州市的長子,所以雖然這個教育局不是很重要的單位,那畢竟也是一方諸侯啊”。
“就憑這些就說人家有那樣的關係,我覺得楊華成這個人有問題,以後看人看問題你還是小心點好,不要讓人家拿你當槍使”。
“這個我知道,領導,對於我的工作我也想了,我總不能真的就看看報紙喝喝茶,務務虛就完事吧,我總得乾點事纔好啊,到時候我幹出成績來,你提拔我時纔有話說嘛,免得人家說你拉山頭啊”。
“混小子,我什麼時候說提拔你了,行了,你的工作那是你的事,我這裡一天到晚還忙不過來呢,哪有時間管你的那些破事,你自己看着辦吧,你也不是新兵蛋子了,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自己掂量一下,多長個心眼,行了,我要休息了,你趕緊滾蛋吧”。
如果有人監視丁長生,就一定會發現,這傢伙乖乖回到自己租住的家裡,脫了衣服洗完澡,坐在沙發上喝了點水之後就進臥室睡覺了,拉上厚厚的窗簾,外面什麼都看不到了,可是在熄了燈之後,這小子居然穿着拖鞋偷偷來了自己家的門,然後用鑰匙偷偷打開了對面的門,一進門就被一具溫暖燥熱的軀體緊緊抱住了,瞬間兩人就開始相互融化,都想將對方融化到自己的身體裡去。
“這麼晚了還在等我?”
“你也知道很晚了?明明回來了,還裝莫作樣的不過來,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就過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