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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長生正在進行着他的宏偉計劃時,有一個人卻在暗地裡將他罵了一個體無完膚。

“既然你這麼恨他,不要理他不就沒事了嘛,我看你呀,這是愛之深恨之切,是不是?心裡還是過不去這個坎吧,依我說,你年紀也不小了,趕緊和和生個孩子老老實實過日子算了”。田清茹倚在沙發靠背上,手裡端着一個盤子,兩個纖細的手指捻起一顆藍莓放進嘴裡,頓時一種甜膩瀰漫了整個口腔,但是這種甜和糖的齁還不一樣,所以這玩意成了最近遠近聞名的送禮佳品,當然,她吃的,也是別人送的。

“和誰生孩子?丁長生,我還沒離婚呢,霍呂茂還不得瘋了?”

“咳,誰說讓你和丁長生生孩子了,我說的是霍呂茂。你說吧,你們到底還想不想過日子,我聽說只有鄭斷剛的一面之詞,霍呂茂進去之後又放了出來,這下老實了吧,你也不回去安慰一下”。

“和他生孩子,他要是能生孩子我們不早就生了,算了吧,不想這事了,這都過去幾個月了,這個沒良心的居然真的一個信都不給我,虧我對他那麼好”。

“我怎麼覺得他好像是巴不得你這樣,趁機和你斷了關係呢?”田清茹忽然想通了一點,支起了身子,將果盤放在了茶几上,淡淡的說道。

“什麼意思,你是說他這是有預謀的?”

“以我辦案的經驗來看,他這是給你挖了一個坑,很不巧,你真的跳進去了,你想呀,他來求你,雖然要幫的人是你最討厭的人,可是畢竟你和他也好了好幾年,你居然一點情面都不講,連他的面子也不賣,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會喜歡,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田清茹嘟嚷道。

“啊,這個沒良心的在這裡等我呢,不行,我得去找他,當初寇大鵬是怎麼對我的他不是不知道啊,到現在他居然,居然在這裡等我呢,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

“哎哎哎,你怎麼這麼暴脾氣,我們這是在商量呢,你看你,說風就是雨,分析分析,不等於是真事,不明白嗎”。田清茹白了妹妹田桂茹一眼。

“二姐,那你說怎麼辦啊?”

“他真的這麼好,看你的樣子,像是花癡一樣”。

“哎呀,我的好二姐,你就不要賣關子了,人家都急死了,哪像你這地都荒了,耕不耕的無所謂了,人家可是正等着收糧食呢”。

“你,死丫頭,居然敢嘲笑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姐妹兩個人在沙發上滾成一團。

國慶節前期,正當所有的政府部門工作人員忙着進行完最後一天的工作準備放十一長假時,寇大鵬接到了白山市委組織部的電話通知,要他到白山市委組織部,說是有事情要談。

當公務員的都知道,跟着組織部,年年能進步,只要是組織部一找人談話,那即便是不升官,也是要換地方了,所以寇大鵬一路上都很忐忑,不知道這次組織部找自己是要幹什麼,算了,還是不想了,反正比紀委找強得多。

接待他的是白山市委組織部副部長常志遠,這是一個老組工了,是組織部長賀明宣的左右手,足見這次談話的重要性。

“常部長好,我是寇大鵬”。

“好,小寇,坐吧,你現在是臨山鎮的黨委書記是不是?”

“對,現在是”。

“嗯,這次叫你來呢,是有這麼個事,組織上考慮到你在臨山鎮工作的時間也很長了,當然了,也徵求了海陽縣委林春曉的意見,覺得你還有發展的潛力,應該到更重要的崗位上鍛鍊一番……”

寇大鵬知道,組織部叫自己來肯定是有事,但是沒想到是這麼一件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市委大樓的,反正感覺自己暈暈乎乎的,聽市委組織部的意見是要讓自己當副縣長,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想到會當上縣長這一級別,原來他想能在黨委書記的位置上退休就已經不錯了。

市委組織部充分肯定了他在一號公路的建設中作爲地主而做的貢獻,所以這也是變相獎勵他對一號公路的建設所做的努力。

因爲一號公路的問題,有不少人丟了官,縣委主要領導已經和一號公路建設之初完全不一樣了,現在是千瘡百孔,支離破碎,林春曉剛來,還沒有形成自己的權威和圈子,而於全方以前被鄭明堂壓得太緊,這猛一放開,還沒有能力過度擴張,他也明白,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蛋。

不管怎麼說,寇大鵬是第一個因爲一號公路而升官的人,比起那些因爲一號公路而身陷囹圄的人來說已經是很幸運了。很多人看不明白上邊這是想幹什麼,明明寇大鵬前段時間還被紀委請去喝茶了,但是出來之後居然還升官了,很多人不禁想,那自己也去喝喝茶算了。

可是接下來的事大家就漸漸明白了這裡面是怎麼回事了。

寇大鵬升任副縣長十天之後,臨山鎮鎮長王白麗任臨山鎮黨委書記,而獨山鎮鎮長丁長生調任臨山鎮任鎮長,雖然都是鎮長,但是這分量可不一樣,獨山鎮雖然有水路交通的便利,但是陸路交通不是很發達,而臨山鎮在接通220國道之後,一躍成爲白山市離省城最近的地區,所以將來臨山鎮的發展前途不可限量。

這又讓人想起了林春曉任書記時白山市委組部部長到獨山鎮調研,聽說當時和這個丁鎮長談的很是投機,更不要說賀部長調研完之後白山市電視臺播出的那個專訪,在那個專訪裡,丁長生帶着一個美麗的主持人行走在田間地頭,侃侃而談,雖然不一定所有人都看了那個專訪,可是還是有心人將這件事和丁長生的這次調任聯繫在了一起,那就是一個結論,丁長生這小子又攀上高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