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孫海英近乎天真的表情,丁長生笑了,據他所知,這個孫海英的年齡比他還大,沒想到居然如此的幼稚。
“孫小姐,不好意思,我買不起,也沒錢買,這樣吧,我讓辦公室的人送你到白山,你從那裡坐火車走,能走多遠走多遠,千萬不要隨便回來,你的事我會記在心上,但是你要有耐心,有些事不是一句話這麼簡單,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爸爸死的不明不白,而你們這些人官官相護,真不知道我爸爸的事情什麼時候才能重見天日”。說着孫海英居然哭了起來。
“你哭也沒有用,我和你說過了,我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你也看出來了,我只是一個小鎮長,你以爲我有多大的本事,對不對?”丁長生站起身開開門叫楊和平進來。
“丁鎮長,什麼事?”他這個黨政辦主任也是不容易,這麼晚了還不能回去,這會又被丁長生叫進來吩咐事情。
“楊主任,孫小姐要去白山,你派個人開着我的車送她去,現在就走,我隨後和白山那邊打電話,到時候會有人接她,剩下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下去安排車吧”。丁長生吩咐道。
看着楊和平出了辦公室,丁長生轉身對孫海英低聲說道:“你最好聽我的話,不然的話,要麼你死,要麼就會和數不清的男人睡覺,該如何走,你自己拿主意”。
孫海英聽到丁長生的話,內心一凜,她知道這個丁鎮長並沒有威脅她,這是事實,如果今天真的落到那幾個人手裡,恐怕現在自己早就被扒光了扔在哪個地方供人玩樂呢。
“丁鎮長,我相信你是個好人,我就信這一次,我剛纔說的話算話,只要你能幫我報仇,我會兌現我的承諾”。這話還沒有說完,丁長生已經進到裡屋去睡覺了,當然睡覺前給柯子華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安排一下將這個孫海英送上了火車。
當晚,丁長生做了一個旖旎的夢,夢的主角居然是孫海英,在夢裡孫海英極盡哀婉,他感覺兩人一晚上經歷了無數次的巔峰對決,結果就是在第二天天亮時感覺到被窩裡一片冰涼,他居然第一次做了春夢。
曹晶晶一大早向苗振東請了個假,說是想回家看看,好長時間沒回家了,想家了,唉,白山市局局長的千金別說是要回家,就是一輩子住在家裡也輪不到他苗振東說半個不字,他巴不得將這個碰不得惹不得的麻煩趕緊攆出去,這下好了,她居然要求回家看看,趕緊准假,清淨幾天是幾天。
可是苗振東想不到的是,曹晶晶自從到這裡來工作,兢兢業業,很少請假,這次請假實在是她聽到了一個好機會,如果這個機會運用得好,那麼至少自己要提前進入到領導崗位,再也不用看苗振東那個死皮臉的臉色了。
“嘿,閨女,今天這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不回家跑到局裡來幹什麼?你不知道你媽媽多想你,辦完事趕緊回家看看”。白山市局局長曹建民看到女兒曹晶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還以爲她是來白山辦事順便來看看自己呢。
“爸,我不想幹了,我要轉行”。曹晶晶走過去坐在曹建民的椅子上氣鼓鼓的說道。
“嗯?怎麼了這是,誰給我姑娘氣受了,告訴老爹,我替你出頭”。曹建民一邊走過去將門關上,一邊故作聲勢的問道。
“也沒人給我氣受,我只是覺得沒意思,你是不知道,我本來是想去下面鍛鍊鍛鍊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小狗暴露我的身份,這下可好了,什麼事都不讓我幹,我就是想打打雜也不行,整天就是一張報紙一杯茶,要是這樣的話,我還去下面幹什麼,真是沒意思透了,有時候我就在想,你要是不是我爹該多好啊”。
“死丫頭,說什麼呢,爲了工作連爹都不要了?”
“哼,我反正是不幹了,脫了警服去幹銷售員去,據說現在跑業務的很掙錢”。曹晶晶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敢,警察是多麼好的職業,你要是敢脫警服,就不要當我閨女了”。老曹一板臉說道。
“不脫警服也行,我不願意在那兒幹了,你幫我換個環境吧”。
“什麼意思,又想去哪裡禍害人?”曹建民對自己這個閨女真是太瞭解了,前面的事都是虛張聲勢,後面這句話纔是真正的目的。
“我想去下面當個所長,省的老在縣裡那些人眼皮子底下不舒服”。
“當所長?你這才工作了多長時間?這樣不太好吧”。老曹也是要注意影響的。
“老爸,你是不知道,現在有個鄉鎮的派出所所長位置空出來了,我想去,哪怕是代理所長也行,我是公安大學畢業的,堂堂一身本事就在公安局窩着喝茶,這樣下去,我非得窩囊死不可,老爸,你就答應我吧,我求求你了”。曹晶晶起身繞過辦公桌,給曹建民捏起了肩膀。
仲華沒有食言,丁長生剛剛去上任,他就親自給陳軍偉打了電話,雖然陳軍偉沒有明確說行,可是也不好駁縣長的面子,可是打電話時竟然被經過局長辦公室門口的曹晶晶聽了個一清二楚,所以她打算借用她爹的名頭將這個派出所所長截胡,原因就在於在過去的一個多月裡,她不只一次的聽到過苗振東抱怨獨山鎮派出所的不作爲,而且獨山鎮派出所的不作爲直接縱容了好幾個惡性案件的發生,所以本着這個目的她想去獨山鎮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