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事就沒有解決的辦法了?”丁長生問道。
“那你以爲呢,這事誰能解決,我們只能是靜觀其變,這事不是我們能做主的,做好我們自己的事纔是最主要的,明白嗎?”樑可意問道。
“唉,那這事就麻煩了”。丁長生搖搖頭說道。
倆個人在飯桌上商量來商量去,眼下能做的事也只能是盡力止損,避免如果因爲邢山的公司被查而引起的連鎖反應。
丁長生沒敢在這裡過夜,吃了飯兩人溫存了一番之後就回自己家了,在小區的長椅上坐了一會,煙抽了幾根之後還是選擇了回去,在路過葉怡君的家門口時,也沒停下,直接上樓了,她不知道自己回來,丁長生心裡也有心思,此刻沒心情做其他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丁長生出門吃了早飯,然後溜達着想要回去,沒想到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擡頭一看到了醫院附近,想起來鄔筠還在這裡住院,不知道是不是出院了,於是買了一束花去了醫院的住院部。
開始的時候丁長生還真是猶豫要不要進去,因爲此時有個男孩正在病房裡和鄔筠說話呢,還穿着校服,一看就是中學生,他們不知道說了什麼話,鄔筠笑的非常好看。
鄔藍旗不在這裡,病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慢慢的,男孩不笑了,而鄔筠也慢慢的止住了笑聲,此時男孩輕輕的彎腰,但是把頭湊向了鄔筠,鄔筠出人意料的沒有躲避,反而是閉上了眼睛,丁長生將手裡的花拿到了背後,就在他們的雙脣快要接觸到彼此的時候,丁長生推門而入,但是看到這一幕後,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說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我等會再來”。
“丁叔叔……”面對丁長生轉身離開,鄔筠叫了一聲。
丁長生回頭看向他們倆,男孩的臉通紅,低頭和鄔筠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匆匆離開了。
丁長生這才走了過去,坐在鄔筠的旁邊,將花放在她的牀頭。
“真好聞,一看就是今天才來的新花”。鄔筠居然很快就繞過了這個話題,說道。
“你.媽沒來看你嗎?”
“嗯,她這段時間比較忙,顧不上我了”。鄔筠說道。
“好吧,我聽明白了,回去我就給她放假,讓她來照顧你幾天再說,免得被人趁虛而入”。丁長生笑道。
“丁叔叔,你不會告訴我媽吧,我和他真的沒什麼”。鄔筠解釋道。
“是嗎,但是我要是不來的話,是不是就會發生什麼了?鄔筠你是個大姑娘了,青春期的懵懂很正常,但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你的身體還很脆弱,經不起折騰,你.媽爲了你的事情,耗盡了心血,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所以你聽了呢,也不要怪你.媽,她是爲了讓你活着才那麼做的……”
“你說的是他和你上.牀嗎?”鄔筠忽然問道。
丁長生一下子愣住了,但是看着鄔筠嚴肅的表情,他知道這事沒法迴避,只能面對。
“你都知道了?”
“我看見了”。鄔筠說道。
丁長生低頭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小丫頭也太生猛了,什麼話都敢說,還真是有少數民族的野性。
“不是這件事,你.媽爲了給你治病,這些年沒少貪污鎮上的錢,有的還是貧困戶的扶貧款,這事你知道嗎?”丁長生問道。
這下輪到鄔筠傻了,一下子坐了起來,伸手抓住丁長生的手,問道:“那她會怎麼樣,會不會被抓起來?”
丁長生掙開了她的手,說道:“暫時不會,我也不會讓這件事發生,她用了多少錢我都可以補上,但是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要好好治病,不要再和那個男孩來往,好好上學讀書,將來能有能力養活你.媽,有能力還我的錢錢,能做到嗎?”
看的出來,鄔筠對於丁長生的要求有些意外,用手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一定要好好對我媽,不能讓我媽被抓”。
“這我可以保證,我也在做這樣的事,把這事抹平了”。丁長生說道。
鄔筠點點頭,丁長生站起來摸了一下她的頭,說道:“我回去了,給你.媽媽放幾天假,讓她來陪陪你,我剛剛出差回來,要不然我也不會讓她一直都在鎮上盯着”。
後面丁長生說的什麼話,鄔筠早已不記得了,她只是知道,自己的初戀就這麼結束了,無疾而終,這樣對誰都好,好在自己一直都潔身自好,沒有做任何事,否則自己非得後悔不可。
丁長生回去開了車直奔隆安鎮,但是一出城就感覺有車在後面跟着,一直都在跟着,好像也是去隆安鎮的方向,爲了驗證是不是跟蹤自己的,他中途下車撒尿,對方雖然是開了過去,但是在前面一直不緊不慢的開着,丁長生的車疾馳而過。
待看到車牌後,丁長生直接給杜山魁打了電話,讓他找人查查這車是哪來的,幹什麼的。
很快,杜山魁的反饋過來了,這是芒山市一家車行的車,是被人租走的,租車的人不是本地人,是合山市人。
丁長生心裡一怔,合山市人開着租來的車跟蹤自己,這是想幹什麼?雖然不知道對方的意圖,但是小心無大錯,所以一路都在盯着後面的車,發現對方一直都很理智,不緊不慢的跟着他。
“回來了,還順利吧?”鄔藍旗見到丁長生進了辦公室,問道。
“還行,鎮上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一切正常,不過邢山和王政安走了之後就沒再回來,不知道去哪了了,你和他們聯繫了嗎?”鄔藍旗問道。
“聯繫了,他們很快就會回來,再等等吧,你統計一下我們的項目現在用了邢山多少錢,他還有多少錢沒到位”。丁長生說道。
“這裡有表格,你看下,都在這裡了”。說着鄔藍旗將筆記本電腦拿到了丁長生的面前,讓他在電腦上可以直觀的查看。
丁長生看了看屋裡辦公的人,都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手一伸,伸到了鄔藍旗的裙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