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許弋劍愣了一下,寫到。
“懂不懂那是你的事,我是想告訴你,現在有人盯上你們了,林一道的事還會在翻出來,他以前做過哪些事還沒被定罪的都會再翻出來重審,而你呢,作爲爵門的頭頭,首當其衝,我只是在提醒你,至於你想怎麼做,那是你的事”。丁長生寫完就站了起來,連帶着把記事本也拿走了,他絕不會給許弋劍再留下任何機會。
“就這麼走了?”許弋劍問道。
“不走你還管飯啊?”
“吃我一頓又吃不賠我,吃了飯再走吧”。
“不想吃,對了,楊鳳棲這次是栽了,但是也不要讓她栽的太狠,她這次要是栽死了,你們也快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我一直以爲我們是可以合作的,但是你們非要和我作對,我發起狠來連我自己都害怕,好了,不說了,走了”。丁長生說完,推門而出,賀樂蕊正在走廊盡頭的電梯處等着他呢。
許弋劍動都沒動,看着關上的門,想了想剛剛丁長生的話,脊背上沒來由冒出了冷汗,他相信丁長生不會這麼無的放矢的來威脅自己,他一定是知道了某些事才這麼說的。
但是他還存在僥倖的心理,立刻讓人去查丁長生來到京城之後的軌跡,可是過去的事了,哪有什麼軌跡可查,也就是知道了丁長生是被宗紀委的人帶來的,然後就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是昨天去了秦城監獄見了林一道,至於和林一道談了什麼,只有去監獄查看會見記錄了。
“喂,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你在那邊都安排好了?”楊鳳棲接到了丁長生的電話後,有些意外的問道。
“你還在雄安新區嗎?”
“對,明天上午舉行奠基儀式”。楊鳳棲說道。
“取消了吧,別丟人了,這個項目做不成,這是許弋劍他們設的一個局”。丁長生說道。
“你這人,還是這麼固執,從一開始就這麼固執,項目都簽了,錢也花了,你怎麼就這麼固執呢?”
“那塊地皮下面是一個古墓羣,慢說那塊地還能不能開發,就是能開發,也要等古墓羣考古挖掘完了之後,這要等多久你知道嗎?”
“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的?”楊鳳棲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問道。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我現在北京,是一個朋友告訴我的,錢給了地方政府,土地不能開發,那就只能是把錢拿回來,可是這錢進了狼窩,再想要回來,難了,他們可以利用法律程序來拖,拖過了一審拖二審,拖過了二審再來個再審,這些都是他們的手段,磐石投資這次是栽了,你要是願意等,那就等着吧”。丁長生說道。
接完了丁長生的電話,楊鳳棲感到自己渾身發冷,要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這一次自己真的是被騙慘了。
丁長生的電話終於再次響起來,這次不是丁長生期待的楊鳳棲的電話,而是安迪打來的。
“找到人了?”
“嗯,找到了,我正在跟着她們,她們剛剛買了東西,可能是要回家了”。安迪說道。
“跟着去,動手,把視頻錄製好,然後傳給我”。丁長生說道。
“嗯,我是想問問,兩個都要處理嗎?其中一個是孩子”。安迪說道。
“隨你,你要是想幾年之後有個人來向你復仇你就留着吧,要是不想,你知道該怎麼做”。丁長生說完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安迪繼續開車尾隨着前面的車進入了一片高級住宅區,安迪的優勢是她是一個白種女人,所以即便是開車進入這裡也沒引起多少人注意,將車停在路邊,靜靜等待着天黑。
女人做好了中國餐,到美國來之後,她一直都是自己煮飯,然後接女兒回來吃,美國的飯菜實在是不和她們的胃口。
“哇,做了這麼多菜,有什麼好事嗎?”孩子是天真的,問道。
女人說道:“下週你爸爸就要過來了,到時候我們一家就可以團聚了,高不高興?”
“哇,真的啊,那他還回去工作嗎?”
“不回去了,他這次是來陪我們的,我們的錢夠花了,所以我們兩人就是陪着你讀書就好了”。女人一臉寵溺的摟住女孩的脖子親了親說道。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女人走到門口問道:“你找誰?”
“請問這裡是朱爲民家嗎,我是他的美國助理,是來和你們覈實一些材料,移民局那邊要用到”。安迪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和手裡的材料,說的和真的似的。
安迪是一個女人,看上去和藹可親,而且女人的攻擊力不明顯,所以女人就開了門,讓安迪進來,可是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安迪一拳打向了女人的太陽穴,既然是要殺人,那麼就沒必要下手輕快,所以,當安迪這一拳擊打到女人的太陽穴時,她的太陽穴處被打了一個坑,可見安迪下手多狠了。
裡面的女孩甚至沒聽見媽媽倒地的聲音,等到看見安迪時,女孩很意外的問道:“你是誰,我媽媽呢?”
“哦,她在外面給我拿飲料呢”。安迪面不改色的說道。
對於女孩,安迪倒是沒有這麼暴力,而是趁她走過自己身邊時,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直到她的腿再也不蹬了爲止,檢查了一下這兩人,然後拍攝了視頻和照片,出門的時候,打開了屋裡的瓦斯開關,幾分鐘後,房子裡開始一聲巨響,火焰衝出了屋脊,這樣拍了視頻和照片,然後揚長而去。
丁長生很瞭解安迪,殺人方面她是專業的,要是換做他人,可能會對朱爲民的老婆下手,但是面對他女兒,可就沒那麼簡單了,斬草不除根,將來必然會留有禍患。
丁長生將這些視頻和照片都存在了一個優盤裡,然後讓陳六的手下寄給了朱爲民,任何人做了壞事都要付出代價,不知道朱爲民看到這一幕之後會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