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會有的”。問詢人淡淡的說道。
“你和翁藍衣昨晚去了哪裡?”問詢人繼續問道。
“去參加了一個酒宴,晚上我送她回來的,剩下的我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丁長生說道。
“這個我們知道,我問你的是你們去的地方是哪裡?”
“是一棟別墅,主人叫宇文靈芝,在家裡辦酒會,翁藍衣和她也是朋友,所以我們一起去的”。丁長生說道。
“那你和這個宇文靈芝是什麼關係?”問詢人問這話的時候,王榮霍擡起頭看向了丁長生,那意思也是在等着他解釋。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叫我來是因爲翁藍衣呢,還是因爲宇文靈芝呢,要是因爲翁藍衣,我只需要回答和翁藍衣有關係的事情就行了吧,和宇文靈芝有關係的事情我有權不回答嗎?”
這話說出來,讓在座的人都爲之一驚,他們這才意識到丁長生真是不好對付,到現在爲止,他們提出的問題丁長生一句都沒承認,也沒有認可,這讓他們感覺到很沒面子。
“這個問題必須回答,因爲有人想要知道”。王榮霍說完,擡頭看了一眼,說道。
丁長生笑笑,擡起頭來看着牆角的攝像頭,問道:“如果宇文靈芝涉案,把她抓了,我再回答和宇文靈芝有關的事情,現在的問題是宇文靈芝沒有涉案,叫我來,問點有技術含量的問題,別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好吧?”
丁長生猜的不錯,攝像頭的確是正在千里傳輸,李鐵剛正在北京的電腦上看着這邊審問的情況,事關宇文靈芝和翁藍衣的事情,他們之前雖然有所掌握,但是在翁藍衣被抓之前從來沒有這麼詳細過,翁藍衣到案之後,交代的事情遠超預期,基本是把北原的事情捋順了。
再加上車家河與何家勝交代的問題,可以說宗紀委這一次是大獲全勝,基本把北原的腐敗根子連根拔起了,可是牽扯出來了一個宇文家的案子,這個案子的後半段,全程都有一個人的身影在運作這件事,那就是丁長生。
事關丁長生和宇文靈芝的關係,外界傳的撲朔迷離,有說丁長生和宇文靈芝是情人關係的,有說丁長生和宇文靈芝的女兒纔是情人關係的,反正是說什麼的都有,這也是紀委想要知道的,而且丁長生在宇文家的案子裡到底拿了多少好處,這些好處現在何處,這都是需要查清楚的。
“問你什麼問題,你最好是老實回答,不然的話,等我們查清楚了,你也不好交代”。王榮霍說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那就等你們查清楚吧,拿着證據來找我,我認,讓我自證其罪,我現在還沒這個道德修養,再說了,我沒做過的事,幹嘛要給自己頭上扣屎盆子?”
“長生,你要是老實的回答了這些問題,我們會就事論事,你要是這麼頑抗下去,後面都不好做,翁藍衣跑到了新疆,是一個叫劉振東的警察把她們帶回來的,爲什麼帶回來就算完了,劉振東是中南省的吧,怎麼,翁藍衣在中南省犯了案子了?”王榮霍問道。
丁長生欠了欠身,掏出煙來,遞給王榮霍一根,但是往後王榮霍拒絕了,丁長生自己點上,一起的問詢人看看王榮霍,王榮霍沒吱聲,丁長生美滋滋的吸了一口。
“我和劉振東是多年的朋友,他也曾是我的部下,關係不錯,在我覺察到了翁藍衣想要逃脫時,我就一直在注意她們的動靜,但是我手裡沒有可用的人,我只能是找到劉振東,劉振東是警察,有警察該有的手段,你可能會問,爲什麼不用北原的警察,不報警,不報告北原紀委,對嗎?那我問你們,如果北原警察隊伍和紀委可以信任,你們躲在軍區招待所幹嘛,爲什麼不在外面找個酒店辦案?你們敢嗎?”丁長生捏着菸捲,歪着頭,一副欠抽的摸樣,問道。
“這就是你的理由?”
“對,對了,我在給劉振東說這件事的時候,我也告訴他了,這事將來會有麻煩,怎麼辦,但是這個人要是潛逃國外,不但引渡要花費大量的財力物力人力,還有可能被外國政府勒索,她轉移出去的錢,都可能被人家政府要求對半分”。丁長生說道。
王榮霍點點頭,說道:“理由很充分,但是你忘了自己是幹什麼的了,就算是條件再不允許,翁藍衣跑了,那也是警察和紀委的事,你這屬於私人行爲……”
“王組長,你這意思是,我把她弄回來弄錯了?”
王榮霍一愣,問道:“一起回來的還有個女的叫藍潔,人在哪?”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我現在認清自己的位置了,謝謝你,我現在才知道我做的一些事都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那我就是不知道”。
王榮霍倒是沒生氣,但是千里之外的李鐵剛氣的牙根癢癢,問話還沒結束,王榮霍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手機,起身出去接電話了。
“喂,李書記……”
“你怎麼搞的,直接問他和宇文靈芝是什麼關係,我就不信沒有好處他會這麼捨身賣命的爲人家翻案,這裡面不論是什麼關係,你都要給我搞清楚”。李鐵剛說道。
“要抓宇文靈芝嗎?”
“你抓她幹嘛?人家現在是受害者,香港和澳門的報紙都刊登了這個案子,要是查出個所以然來,我們又要被人攻擊沒有法治了”。李鐵剛說道。
“但是丁長生的話你也聽見了吧,既然宇文靈芝沒有涉案,我找他來問宇文靈芝的事情,這件事無論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嘛……”
“再審翁藍衣,一定要從翁藍衣的嘴裡掏出來關於丁長生的問題,還有,徹查和袁氏地產有關的人和事,翁藍衣不是說丁長生和袁氏地產的關係也很密切嗎?”李鐵剛問道。
“對,我這就去查”。王榮霍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