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李鐵剛接到彙報時很意外。
“對,他是這麼說的,但是他也沒說出來什麼理由,不過甄存劍確實是失蹤了,如果甄存劍能找到,對我們撬開何家勝這隻老狐狸的嘴還是很有幫助的,畢竟甄存劍跟了何家勝十幾年了,知道他很多事,而且我們得到的消息是,中北省代表團的確是找甄存劍好幾天了,依然沒有下落”。
“好,我知道了”。李鐵剛點點頭,說道。
彙報的人走了之後,李鐵剛自言自語道:“丁長生,你還真是不讓我省心啊”。
丁長生接到李鐵剛的電話時,正在被窩裡和樑可意纏綿,倆人分開時間不短了,所以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時間,除了上廁所之外,兩人基本都在牀上度過的,都是爲了把樑可意乾涸的土地澆灌的更爲肥沃一些。
“李書記,有什麼吩咐?”丁長生問道,他甚至按住了樑可意的頭,示意她停下嘴上的動作,因爲丁長生實在是怕自己忍不住她嘴上的功夫會忍不住弄出來聲響。
“你到這個地址來一下,我和你說點事,多久能到?”李鐵剛問道。
丁長生看了看手機,李鐵剛發的位置離自己這裡有十多公里,坐地鐵的話很快,但是再加上穿衣服和樑可意纏綿之類的,怎麼也得一個多小時吧。
“我看到你發的位置了,我離你那裡還挺遠的,最快也得兩個小時吧”。丁長生說道。
“那好,我們一起吃午飯吧,儘快過來”。李鐵剛說完就掛了。
掛了電話,他重新把樑可意的頭按了下去,一陣舒爽再次傳遞到了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神經元。
“他找你幹嘛?”樑可意問道。
“不知道,沒在電話裡說,可能是不方便說吧,現在中北省是一個多事之秋的時候,所以他找我沒好事,我總感覺,最後揭開蓋子的時候到了”。丁長生說道。
“那就快點揭開吧,你忙完了北原的事,好儘快跟我去川南省”。樑可意說道。
“我倒是想,到時候就可以天天摟着你睡覺了”。丁長生說道。
“你想的美……”樑可意的話沒說完呢,丁長生的電話又響了。
丁長生一看是江曉輝的電話,趕緊接通了。
“喂,是我,曉輝,出什麼事了?”丁長生問道。
“省長讓我告訴你,今早何書記被紀委的人帶走調查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今天的分組討論會議是省長主持的,讓你遇到外人問這事時只需要回答不知道就行了,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什麼都不要說”。江曉輝說道。
“好,我知道了”。丁長生說道。
掛了電話,丁長生翻身把樑可意壓在了下面,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樑可意也聽到了剛剛的內容,權力果然是男人的脣藥,看看現在丁長生的表現就能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了。
丁長生面前的李鐵剛好像蒼老了很多,他看着丁長生,丁長生也看着他,最後還是李鐵剛先說了話:“你看起來精神不錯,心裡沒心事就是好,不像是我們,想的太多,人就容易憔悴,我是不是看起來又老了很多?”
“嗯,我是沒心沒肺,吃了就睡,哪像是你們這些當領導的,操心多,能不老嗎?”丁長生也是實話實說道。
“何家勝到案了,他雖然還沒開口,但是車家河交代的信息和材料,何家勝是脫不了干係了,想回去怕是難了”。李鐵剛主動說道。
“嗯,那就好,何家勝不回去,北原的事會好辦很多,阻力會小很多”。丁長生說道。
“可惜的是,甄存劍這個人不見了,來了一趟京城,見了何家勝之後就不見了,有人說是你把他扣起來了,有這回事嗎,如果有這回事,把人交給我,在你手裡已經沒用了”。李鐵剛說道。
“在我手裡?李書記,你這是聽誰說的,別說我沒有能力和地方藏他,現在何家勝到案,我要甄存劍還有什麼用呢?”丁長生問道。
李鐵剛定定的看着丁長生,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甄存劍真的不在你手上?”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書記,我要他有什麼用,要是何家勝還在位,我還可以和何家勝討價還價,但是現在沒得談了,我要他有什麼用呢?再說了,我一直都不知道他來了北京,見了誰,怎麼可能在我手裡呢?”
李鐵剛一直都盯着丁長生看,直到他認爲丁長生不可能是騙他的,這才說道:“那你說甄存劍最可能去了哪裡?”
“這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或許跑了,或許藏在國內的哪個地方,但是絕對不是在我那裡,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你他在我那裡,我覺得這是一招離間計”。丁長生說道。
“何家勝說的,這倒是有可能,這隻老狐狸,可能是想着臨死也要把你拉下坑吧”。李鐵剛說道。
“領導相信我就行了”。丁長生說道。
李鐵剛點點頭,說道:“其實我一直都想知道,宇文家給了你多少好處,值得你冒這麼大的風險回來,我現在想來,好像是我被你利用了一樣,我想讓你回來從事紀委的工作,你呢,也是順水推舟的回來,其目的還是宇文家的案子,我說的沒錯吧?”
“李書記,你還真是想多了,我就算是不回來,也一樣能把宇文家的財富拿回去,因爲何家勝他們最後還是把錢轉移了出去,所以,我即便是不回來,也會有辦法把他們轉移出去的錢拿回來,宇文家不想一輩子見不得人,他們要的是一個公平的處理結果,財富都在其次”。丁長生說道。
“說這些話,你自己信嗎?”李鐵剛問丁長生道。
“我信,只要是有耐心,正義遲早會來的,只不過早點晚點而已”。丁長生說道。
“嗯,北原的事完了之後有什麼打算嗎?”李鐵剛問道。
“辭職不幹了,想歇歇,不再爲這些勾心鬥角忙活,實在是太累了”。丁長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