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麼想我?”丁長生問道。
“我爸的意思是想讓我下去掛職鍛鍊,但是我自己不敢去,怕應付不了那些場合,萬一出了什麼事,不但達不到目的,還會把我的前程也毀了,所以一直猶豫不決,但是我爸決定了的事,我也很難改變,我想讓你陪我去”。樑可意說道。
“陪你去?我能陪你當一輩子官啊,有些事還是要你自己去闖的,我的作用微乎其微,再說了,有你爸在市裡,誰還敢把你怎麼着?”丁長生問道。
“我爸不想做的太明顯了,所以走了個曲線救國的路子,想把我交流到川南省去,川南省的一個人交流到合山市,你想,我一個人去那,能幹出點啥來?人生地不熟不說,不被人欺負就不錯了”。樑可意說道。
“那你去那幹嘛?”丁長生問道。
“縣級市的市長,我也不想去,但是我爸說這事必須去,不然的話,再往上走的話,越來越難,沒有基層的經驗,這會是一個詬病,必須讓我去,至少兩年的時間,你說我咋辦呢?”樑可意愁雲滿臉的說道。
“縣級市的市長,那我去幹啥,市長秘書?”丁長生問道。
“你只要是答應我去,剩下的我來想辦法,怎麼樣,你想高一點,我就給你找個高一點的位置,我再找我爸去運作唄,大不了再交換一個人到合山市去罷了”。樑可意說道。
樑可意說的很輕鬆,好像是跨省調個人很簡單似的,對於普通的幹部那是難如登天,但是對於他們這些封疆大吏來說,簡單的就像是吃飽了放了個屁,或者是在開會的時候坐到了一起,上廁所的功夫來幾句:老李,我兒子想去掛個職,我聽說你女兒也在從政,要不然咱們換換吧。於是,這些官二代們就從各自老子的地盤到對方的地盤去,既避免了幹部任職迴避制度,還積累了基層的經驗,多好,這也是目前很普遍的一個操作。
“暫時我是去不了,北原這邊的蓋子剛剛揭開,還沒到完事的時候,如果這邊完事了,我可以去幫你,但是兩年的時間有點長,一年可以吧?”丁長生問道。
“行,你說的,來,我先敬你一杯,不許反悔,你去了幫我把根紮下,幹出點實事來,再找人寫寫文章吹一吹,剩下的一年也就是慣性往前走,我覺的問題不大”。樑可意說道。
“行啊,你只要心裡有數就好”。
“嗯,對了,待會有個朋友一起過來見面,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好幾年沒她的消息了,這次咋一見面,還真是有意思,聽說我要見你,非得過來看看你”。樑可意說道。
“誰啊?”
“來了你就知道了,我們當時也是一起玩的,努,來了”。樑可意指了指玻璃窗外的一個女人,說道。
丁長生一看那個女人,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因爲來的居然是吳雨辰,這個女人也真是厲害,她在京城找不到自己,居然找到了樑可意的頭上,難道算準了自己會和樑可意見面嗎?
“雨辰,來,這邊”。樑可意什麼都不知道,所以表現出了很高的熱情,當時在江都時,這些官二代們的確是玩的不錯。
“沒打擾你們吧?”吳雨辰笑笑,看向丁長生時,那笑容變成了冷笑。
“打擾到了”。丁長生冷冷的說道。
“我問的是可意,沒問你”。吳雨辰大言不讒的居然坐下了,坐在了丁長生的對面,和樑可意並排坐着。
樑可意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一眼就看出來這兩人不對勁,於是笑笑,說道:“怎麼了,看你們倆這麼大的怨氣,鬧矛盾了還是怎麼着,長生,你怎麼把她惹毛了,我記得雨辰的性格可是很好的,大家這麼久不見了,你們倆……”
“姐,這個混蛋前幾天把我弓雖女幹了”。吳雨辰真是連臉都不要了,居然這麼對樑可意說道。
樑可意聞言,驚訝的看向丁長生,滿眼的不可思議,吳雨辰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不再是那個嫉惡如仇的女孩,而是渾身上下都是戲,說完這話時,居然眼睛裡還掉下了眼淚。
“接着說,把你想說的都說了,我再一層一層的扒掉你的畫皮”。丁長生不動聲色,一口菜一口菜的吃着,還不時的爲樑可意夾一筷子菜。
但是樑可意此時哪有心思吃啊,看着身邊的吳雨辰,問道:“不是吧,他雖然好色,這我知道的,但是你說他把你那個了,我怎麼覺得這事還是……”
“你也說了他好色,他怎麼就不能把我那個了,我一個女孩子家,會拿這事開玩笑嗎,姐?”吳雨辰繼續哭訴道。
丁長生始終保持着微笑,等她表演結束,可是她居然沒完沒了的說起了她和丁長生的情史,丁長生簡直要被氣笑了,有些事是真的,但是有些事確實是她編造的。
“長生,你怎麼能這樣呢?”樑可意也看出來了,丁長生是胸有成竹,對吳雨辰說的那些事不置可否,可是她自認爲還是瞭解丁長生的,丁長生風流成性,女人無數,這事她知道,自己不也是其中一個嘛,但是聽到吳雨辰說的丁長生乾的那些事,她還是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零號來了嗎?你還在這裡晃悠,看來你是鐵了心爲他們賣命了,你爹讓你回家你都不回去,我其實真的很想知道許建生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你這麼不知廉恥的爲他賣命,就是你所謂的他愛你,愛你一個人?既然是那麼的愛你,怎麼會讓你幹這麼危險的事?”丁長生問道。
樑可意看向丁長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這個女人,你以後離她遠點,她現在替國際殺手組織賣命,他們一直都想除掉我,從北原追到了北京,你放心吧,我會在北京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有你們下手的時間,好了,現在滾蛋,我不想再看到你,不知廉恥”。丁長生面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