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着急的就是這件事,他要是被紀委的人帶走了,那後面的事就很難說了,我現在開會的心思完全沒有了,這個混蛋,主要是他手上有一本車蕊兒記錄的賬目,是這些年她管理聚鑫公司的真實賬目,要是紀委得到了這個賬目,順藤摸瓜,我們就完了”。何家勝說道。
甄存劍搖搖頭,說道:“書記,還不單單是賬目的事情,車家河知道的太多了,要是他真的被紀委帶走了,那至少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東西就夠我們喝一壺的了”。
“所以,我說,現在事情該怎麼辦呢?”何家勝問道。
甄存劍心想,你問我怎麼辦,我哪知道怎麼辦?
“據說丁長生也來了北京了,不知道是來幹嘛的?”甄存劍說道。
“你什麼意思?”何家勝問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真的來了北京,那很可能是因爲車家河的事來的,這就意味着車家河可能真的已經被紀委控制了”。甄存劍說道。
何家勝一下子慌了神,雖然他心裡清楚的很,車家河出事了,可是還真是不敢去想是被紀委控制了,如果真是那樣,北原的官場將出現塌方式的倒臺,也包括他自己。
甄存劍見他這樣子,說道:“書記,你不要急,我現在去找人問問情況,看看能不能打聽到車家河的消息,也許不是被紀委帶走了也說不定”。
何家勝點點頭,沒再說話,甄存劍出了門深深的吸了口氣,北京的天氣還很冷,自己穿的不少了,可是依然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打車直奔王府井的高檔商場,他兜裡的卡上有的是錢,所以,在出門的那一瞬間,他就決定先走一步,不再圍着何家勝轉了,要事何家勝出事,自己肯定也會被抓,事到如今,也只能是對不起自己的老領導了。
野外穿的羽絨服和高檔軍靴買了一套,打包出門,本來他是想租車的,但是考慮到租的汽車都有定位裝置,所以,在二手車市場上買了一輛二手車,然後開車出了北京,直奔北方而去,從此之後,再也沒人見過他,直到很久以後。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車家河消失的第四十八個小時時,北原的坊間開始有了傳言,車家河被紀委帶走調查了,這好比是一滴水掉進了油鍋裡,立馬就沸騰了起來。
“喂,哪位”。丁長生示意宇文靈芝換了個姿勢,自己躺在牀上,換上了宇文靈芝改用騎乘位。
“丁市長,是我,郎君之,現在市裡的傳言,你聽說了嗎?”
“市裡的?北原嗎?我在北京呢,出什麼事了?”丁長生問道。
“據說車家河被帶走調查了,有這回事嗎?”郎君之問道。
“你先不要問這事,我問你一件事,你老闆乾淨嗎,我說的是和何家勝他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嗎?”丁長生問道。
“這我不知道呢”。郎君之立刻否認道。
“郎君之,你我是什麼關係,比一般人的關係要親密的多吧,你和我在這裡打馬虎眼?有還是沒有關係?你心裡沒數嗎,還用我打着耳光問你?”丁長生不悅的說道。
“好像是要有些關係,具體的我不知道”。郎君之說道。
自從知道了郎君之的癖好之後,丁長生對他不再客氣。
“不知道那你就等着被紀委一塊帶走調查吧,你還要想好自己的處境,一旦你的領導出了事,你再想洗白就沒門了,別以爲你老子是個地級市委書記,一樣保不了你,我建議還是探聽一下你老闆的口風,看看他現在都在想什麼”。丁長生說道。
剛剛掛掉了郎君之的電話,翁藍衣的電話又打了進來,搞的丁長生和宇文靈芝都沒多少興趣了,只能是相互依偎着躺在牀上。
“車家河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翁藍衣上來就問道。
“我也是剛剛知道這個傳言,還是郎君之告訴我的,看來北原的消息比北京還要靈通,我確實還沒等到這方面的消息,你那裡有什麼消息嗎?”丁長生問道。
“甄存劍去北京了你知道嗎?”翁藍衣問道。
“不知道,他來北京也不會和我聯繫,我哪知道那麼多事,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管別人幹嘛?”丁長生說道。
“我總感覺這心裡不踏實……”
“對了,吳雨辰有消息嗎?”丁長生問道。
“還沒消息,這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度假村翻遍了,可是連個人影都沒有,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翁藍衣問道。
“找不到就算了吧,我感覺她一定是被人救走了,不會是死了,既然不在度假村裡,那就是到別的地方去了吧,無所謂,有她的消息了告訴我一聲”。丁長生說道。
“好,我明白”。翁藍衣說道。
丁長生剛剛想要掛了電話,翁藍衣忽然說道:“對了,還有件事,你在北京住哪,我想去北京一趟,我父親想讓我去北京跑跑關係,我想借着機會去找你一下”。
丁長生腦子瞬間就轉了十幾個圈,說道:“你到了再聯繫我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翁藍衣看向對面坐着的吳雨辰,說道:“你看,我幫你了,但是他不上當,怎麼辦,我也想找他,問題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他現在警惕性很高,我看你們還是不要再找他了,緩一緩吧”。
“有這樣的好事嗎?翁藍衣,你以爲打個電話就完事了,我再說一遍,我要知道他在北京的位置,你去打聽也好,無論用什麼手段,你要是找不到他的位置,你就替他死”。吳雨辰惡狠狠的說道。
“吳小姐,你還是把話說明白點,我已經幫了你不少了,要不是我,你現在還被關在地下室裡被他折磨呢,我救了你,你現在恩將仇報?好啊,你把我殺了算了,看看丁長生會不會饒了你”。翁藍衣說道。
“別和我來這套,你以爲他現在就會饒了你嗎?”吳雨辰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