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3:處處殺機

丁長生接過來話筒,看了一眼林濤,說道:“林濤是我們省政府最漂亮的女孩子,郎君之先生很有眼光,希望你們能百年好合,也希望你們多多爲我們的社會主義事業貢獻新生力量,一句話,希望你們好,希望你們兩家幸福,我想,這也是在座的來賓共同的祝願,對不對啊?”

丁長生還挺能調動氣氛,短短几句話就把現場的氣氛調動起來了,但是他的講話就是這短短几句話,說完就把話筒交給了主持人,然後先後和郎君之林濤握手致意,回到了臺下。

很明顯,來這裡的人沒人希望你在臺上長篇大論,所以,丁長生很識趣,一分鐘完事,這裡不是顯示自己能說會道的地方,還是謙虛一些好。

丁長生和齊振強一樣,都只是到場站個臺,然後在開席之後,就悄悄的離開了,到門口送他的只有林濤和郎君之。

“郎秘書,我也只能是幫到你這裡了,林濤,好好休息幾天,不着急上班,在家裡好好陪陪你父母,他們也挺不容易的”。丁長生沒有和林濤握手,但是和郎君之用力握了一下之後,轉身走了。

看着丁長生的背影,郎君之說道:“你們領導對你不錯啊”。

“丁主任還是挺講人情的,不像是你的領導,講起來沒完沒了,作報告嗎?”林濤不屑的說道。

郎君之說道:“我說的是他對你不錯”。

這下林濤聽出來他話裡的意思了,問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丁長生這個人還是很有意思的,值得交往,改天我要找他好好喝一杯”。郎君之說道。

郎君之說完這話,獨自回了大廳裡,也沒管跟着他的林濤,這讓林濤非常的惱火,但是看着大廳裡都是吃飯的賓客,也不好意思發作,但是對郎君之這個樣子還是感到不舒服。

在回單位的路上,丁長生讓車停在了路邊,然後進了一條街的衚衕裡,不一會,三四輛車從衚衕裡開了出來,分別向不同的方向,當然了,丁長生並不在其中一輛車上,而是在這個衚衕裡的一處快要拆除的房子裡見到了杜山魁。

“這個地方不好找吧?”丁長生見到他,問道。

“還可以,喝點茶,還是咖啡?”

“就這麼破地方還有茶和咖啡,還能挑啊?”丁長生問道。

“那當然了,文姐手磨的咖啡還是很正宗的”。杜山魁說道。

說完,見丁長生一愣,回頭看了一眼,裡屋出來一個女人,端着一個托盤,托盤裡放着三杯咖啡,端咖啡的赫然是許久沒見過面的文姍姍,北原市有名的老鴇。

“文鴇鴇,又見面了”。丁長生笑笑說道。

“呸,還是當領導的呢,說話沒點正形,我可是看着魁哥的面子纔來的,說吧,什麼事?”文姍姍問道。

丁長生看向杜山魁,也問道:“什麼事?找她來除了找女人,還能有什麼事?”

“是這樣,你前幾天說,讓陳漢秋幾天不吃飯,我試着辦這事,發現比較難辦,主要是看守所那邊我不熟,還沒打通關係呢,所以就找到了文姐,還是文姐神通廣大,所長她認識,不止一次替他找過女大學生,所以,這事就辦成了,對了,今天陳煥山來北原了,偷偷來的,去看他兒子了,估計見了他兒子就快找你了,陳漢秋餓的還會不會走道都另說呢”。杜山魁說道。

丁長生朝着她伸出了大拇指,表示敬佩。

但是隨即杜山魁說道:“但是這事也就能辦這一次,下一次就不好使了,我們跟蹤陳煥山時,發現這個女人一直都在北原陪着他,所以去看守所連個手續都不用辦,直接進去就能見到人,這個人叫翁藍衣,這是她的照片”。說罷,杜山魁在手機裡調出來幾張照片遞給了丁長生。

丁長生接過來看了看,說道:“我認識她,副省長柯北的老婆,她和陳煥山有些交情,我在江都市見過她和陳煥山一起吃飯,所以我認識她”。

“所以,這麼硬的關係,我是啃不下來了,只能是找文鴇鴇,對吧,文姐?”說完,看向文姍姍。

“別找我,我也沒轍,那個看守所長估計得挨一頓呲,再想找他辦事都難了”。文姍姍說道。

杜山魁看向丁長生,丁長生笑了笑,問道:“你手裡難道就只有女孩沒有男孩子嗎?”

“你們要幹嘛?”文姍姍一愣,問道。

“副省長很忙的,哪有時間管翁藍衣啊,所以,叫你來呢,是想讓你爲她量身定做一個小白臉,一定要帥,還要壞,這對你來說沒問題吧?”杜山魁問道。

文姍姍白了他一眼,說道:“虧你們想的出來,這事要是漏了,我在北原可就待不下去了”。

“不會的,丁主任保證你沒事,放心吧”。

文姍姍考慮了一下,說道:“這事我得好好想想,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多謝,這事上點心”。

文姍姍擺擺手,出了門。

丁長生看向杜山魁,問道:“還有什麼事?”

“我叫她來,主要是我發現這個翁藍衣真是一個長袖善舞的女人,交往甚廣,就在昨天,她還和甄存劍見過面,談的事情你都想不到,是關於你的,他們正在爲你編織一個結結實實的網,目的就是把你徹底網在這張網裡,要麼爲他們所用,要麼是被他們絞死,這是甄存劍的原話,我的人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把竊聽器放在了杯子底下才聽到這些事情的”。杜山魁說道。

“甄存劍和翁藍衣見面?這倒是有意思了”。丁長生說道。

杜山魁拿起手機鼓搗了幾下,說道:“我把甄存劍和翁藍衣的對話發給你了,你可以好好聽一下,看看接下來怎麼辦,我還得等你的消息”。

丁長生看向遠處,冬陽正好,卻感受不到一點的溫度,就像是這北原的官場,看似一片祥和,但是卻處處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