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這一張嘴就啃到了一根硬骨頭,還是外表看起來比較帶肉的硬骨頭”。丁長生說道。
“沒錯,我覺得你還是要把注意力放在車家河身上,也許可以打開一個缺口,其他人可能不夠格,或者是也不好啃,至少你啃到了車家河,還能有點收穫”。李鐵剛說道。
“好吧,你剛剛說的連我都背後發涼,試試吧,我小心點,應該是問題不大,只要是書記你支持我,我相信北原市那些人也不敢把我怎麼樣”。丁長生說道。
李鐵剛把丁長生送到了門口,吩咐秘書把丁長生送出去,臨走時,李鐵剛握住的丁長生的手,說道:“常來看看我,我到了京城後,中南省那些人徹底把我忘了,沒有一個人來看我”。
“你那是把中南省的官場都得罪了,要是常到組織部門轉轉,還能和領導混個臉熟,你這是紀委,到你這裡來混,是擔心你想不起來他們嗎?”丁長生笑笑問道。
“這話也就你敢說,好了,走吧,你是不是要在北京呆一段時間?”李鐵剛問道。
“嗯,仲華不走,我肯定是走不了,我走之前再來一次,這一次太急了,沒能和書記吃飯,到時候你請我”。丁長生說道。
“沒問題,到時候我請你”。李鐵剛笑笑說道。
丁長生出來後,意外的看到了賀樂蕊居然在路邊站着,旁邊就是她的車,丁長生很意外的問道:“賀姐也來這裡辦事?”
賀樂蕊搖搖頭說道:“你要是早說來這裡,我送你來就是了,還打車來,我一直跟在你後面,才知道你要來這裡”。
丁長生心裡有些不悅,他不想被人監視,但是沒想到賀樂蕊居然跟到這裡了,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交代了陳六的,注意一下賀樂蕊的動向,賀樂蕊跟着自己,他居然沒有給自己任何的預警。
“我還要在北京待一段時間呢,走不了,這麼跟着我,是有急事呢,還是有其他的什麼……”丁長生問道。
“我覺得我們要好好談談,因爲我覺得我們之間好像出了問題,和之前的關係不一樣了,我是女人,可能是感覺比較敏銳,你也不要否認,既然我有這種感覺,就不會錯,可能你是無意間的,但是我比較在意,因爲我在意秦墨,所以也在意你”。賀樂蕊說道。
丁長生沒吱聲,上了車,賀樂蕊啓動了汽車向前開去。
“你有要去的地方嗎?”賀樂蕊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沒說話。
“那我安排吧,去吃飯吧,這都十點了,到了之後也差不多十一點多了,在車上也正好說說話”。賀樂蕊說道。
丁長生依然是一言不發,賀樂蕊看看他,問道:“你就沒什麼想要和我說的嗎?”
丁長生反問道:“賀姐,我知道你很在意秦墨,我也一樣,但是你這麼跟着我,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呢?還是你自己想要表達什麼,就不要打着秦墨的幌子了,直說就是”。
“自從我去了一趟北原,參與了他們對袁氏地產的評估,你就對我冷淡了,我的感覺沒錯吧,我再說一遍,我雖然也是泰山會的成員,但是我和他們真的不是一路人,之所以加入到這個圈子裡來,純粹就是爲了公司的發展和賺錢,絕不是你想的那樣”。賀樂蕊說道。
“我想的那樣?我想的哪樣?”丁長生自嘲的笑笑,問道。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以爲我和他們是一夥的,是想算計你,對嗎,別說秦振邦和陳煥強有恩怨,就算是沒有恩怨,我也不會參與算計你,你明白我要說什麼,我這人在其他人的面前高傲的很,除了秦振邦,我沒向任何男人低過頭,到了你這裡,我居然勸着自己要向你低頭,我這話說的夠明白了吧?”賀樂蕊問道。
“我不明白賀姐這話的意思”。丁長生裝糊塗道。
賀樂蕊看看他,簡直想伸手給他一巴掌,但是開着車呢,二來這一巴掌下去,就徹底改變了自己和他的關係了,所以,她還是拉不下這個面子來,自己的表示已經夠明白了,可是這小子居然裝的和沒事人似的,是看不起自己還是不敢再進一步,可是要說他膽小,和肖寒,以及和周紅旗之間的事,他膽子小嗎?
他還在顧忌什麼呢?賀樂蕊不明白,看來他是要裝下去了,要是不把他最後一層皮扒下來,他是不會就範的。
想到這裡,本來在主路上好好開着的車,一個向右打方向盤,下了高架橋,直奔岔路而去。
丁長生雖然很疑惑,但自己是男人,難道還能嚇的問問她想幹什麼,所以以不變應萬變,他倒是想看看賀樂蕊到底想要怎麼樣。
汽車在城區七拐八拐,最後丁長生終於忍不住了,問道:“這是要吃飯嗎?”
“到了你就知道了,你不是想要答案嗎,我就給你答案看看”。賀樂蕊說道。
汽車駛進了一處廢棄的工廠區,看起來這像是一個老式的工廠,汽車在門口停下,賀樂蕊下了車,丁長生也跟着下了車。
“這塊地我拿下了,年後就要開工,建設一個商業住宅綜合體,所以我年後會很忙,沒時間再搭理你了,年前該解決的事最好是年前解決了。
丁長生一愣,跟在後面,高跟鞋踩在老化的柏油路上,發出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兩邊的廠房看起來廢棄很久了,賀樂蕊緊了緊羽絨服的衣領,依然走在前面,丁長生很想問問她到底想幹什麼,要是做一些男人和女人的事,也沒必要到這地方來吧,這裡這麼荒涼,做什麼事不得很冷啊。
可是接下來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他們倆走到了一處一個看起來像是辦公室的平房門口,賀樂蕊推門走了進去,丁長生也跟着走進去,但是裡面的一幕讓他吃驚不小,看來自己是真的想多了,賀樂蕊叫自己到這裡來,絕不是爲了做那些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