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車蕊兒想要忍着,但是最後依然是沒忍住,問道:“你在幹嘛?”
丁長生沒說話,卻伸出了一隻手,在肖寒身上使壞,所謂使壞,就是看着在自己身上搖晃不定的肖寒,捏住了在自己眼前晃動的一顆黑葡萄,只是稍微用了一點力氣,肖寒就發出了一聲誇張的尖叫,配合的恰到好處。
“沒幹嘛,找我有事?”丁長生問道。
“是找你有事,你現在在哪,我要去找你”。車蕊兒有些生氣的問道。
“我在睡覺,還沒起呢,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你爹也說了,我和你兩清了,你跟了我這麼幾天,我救了你一命,我們到此結束,本來我以爲你爸是個識時務的人,沒想到他還自以爲自己很聰明,和我玩心眼,那我就沒什麼和你可說的了,我和你,和你爹,都不是一路人,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對吧?”丁長生問道。
“丁長生,這是你的真心話嗎?”車蕊兒坐在馬桶上,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氣一下子被抽乾了,沒想到丁長生說出這番話來,可是自己對他是真的很重視,沒想到得到的是這樣的結果。
“是真心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說呢,到此爲止吧,不過我還是要勸勸你,好好和你父親交流一下,他的思想早晚會害了他,如果他想明白了,你再來找我”。丁長生說道。
車蕊兒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丁長生能聽到她的哭泣聲,然後過了一會,她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和我好,就是因爲我爸爸是北原市委書記嗎,你是喜歡我,還是藉着我接近我爸爸,好讓他爲你們做事?”
丁長生聽了沒吱聲,掛掉了電話。
肖寒俯身在丁長生的身上,搖晃的力度更大了,而丁長生也更加配合的向上頂起自己的身體,以便能和她進行更加深入的交流,因爲是到了關鍵時刻,所以此時的她早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在丁長生的耳邊囈語道:“她是誰啊,讓你這麼爲難,要不要我幫你?”
丁長生一聲不吭,只是把全身的力氣都灌注到了她的身上,直到她全身抽搐,一絲一毫都不想動的躺在旁邊,丁長生歇息了一下下了牀去洗澡。
在家裡是吃不上早餐了,所以,丁長生穿戴整齊要出門,走的時候看看臥室裡還在熟睡的肖寒,慢慢關好門出去了。
“我以爲你會早起呢,沒想到這麼晚,知道你昨晚肯定忙,所以就等在這裡,你看看這都幾點了?”丁長生走出大門時,看到了賀樂蕊的車停在衚衕邊上,看到丁長生出來,落下車玻璃問道。
丁長生繞到了另外一邊上了車,繫上安全帶,倚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這麼累?不知道悠着點?”賀樂蕊看丁長生這熊樣,開玩笑道。
“沒辦法,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要是不趁着在北京的機會餵飽了她,說不定會給我戴綠帽子呢”。丁長生戲謔的說道。
說完,看向了賀樂蕊,賀樂蕊的年紀雖然比肖寒要小一些,但是也是三十如狼的年紀,所以當丁長生以一種戲謔的目光看她的時候,賀樂蕊恨不得給他個腦瓜崩。
“對了,賀姐找我有事?”丁長生問道。
“嗯,你猜我昨晚接到了誰的電話?”賀樂蕊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你還是直說吧,我現在累的很,根本不想猜”。
“陳煥強給我打電話,說是想和你見見,他來北京了,就住在三零一醫院裡,說是昨晚連夜趕過來的,中北省的醫療條件不是很好,所以能移動了就到北京來治療”。賀樂蕊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他還敢見我,有膽子,他是不是覺得北京是他的主場,覺得我不敢在這裡收拾他?”
賀樂蕊一愣,問道:“怎麼了,還在因爲北原的事鬧彆扭?北原的事,和你也沒多大的關係吧?”
丁長生說道:“不是北原的事,是密雲的事”。
“密雲?”
“對,昨晚的事,我真是小看了陳煥強的無恥,沒想到啊……”說着,丁長生把昨晚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賀樂蕊驚訝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丁長生接着說道:“所以,他現在是來找我講和,因爲北京是他的主場,他有關係,有人,想借這個機會壓服我?”
“我聽着好像還是挺謙遜的,他怎麼會出這昏招?”賀樂蕊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要是再問你這事,你就說我沒時間,我今天確實是沒時間,在前面把我放下吧,我要去見個人,得自己去,不方便帶你一起去,賀姐,要是我上午辦完了事,中午我約你吃飯”。
“搞什麼,神神秘秘的,好吧,你忙你的,到時候我去接你,我們再聯繫吧”。賀樂蕊本來是想和丁長生找個地方好好聊聊的,但是丁長生是真的有事,還是在躲着自己呢?
看着丁長生打車離開,賀樂蕊陷入了沉思,女人是很敏感的,所以當她感覺到了丁長生對她的疏遠之後,立刻就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哪裡,這纔想要彌補,可是要想獲得一個人的信任,需要長時間的交往和考察,但是失去信任,卻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丁長生今天去見的人是李鐵剛,同時還要和一個人會合,所以,賀樂蕊跟着確實不是很方便,因爲賀樂蕊和泰山會的人攪在一起,讓丁長生心生忌憚,躲是最好的方法了。
丁長生直接去了李鐵剛的辦公室,對李鐵剛來說,出了辦公室,任何地方都是不安全的,不說明槍暗箭吧,單單是各種意外事故就能要他的命,現在國際上有很多這樣的殺手,高明到連警察都不能判斷出這是意外還是謀殺,李鐵剛這些年得罪的人,還有正在得罪的人,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呢,丁長生可擔不起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