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人是幹什麼的?”丁長生問道。
“這個叫齊一偉的人來自白山,現在在全國都是很有名的,找了一幫人,專門挖取名人的隱私,尤其是對名人出軌之類的感興趣,據說挖取到了這些材料之後就開始和這些名人溝通,榨取不同金額的錢財,滿足了他們,這件事就過去了,滿足不了就曝光,今年曝光的特別多,可能是沒談攏吧”。劉振東說道。
“這些事都和陳煥強有關係?”丁長生問道。
“對,孤狼是這麼說的,當然了,是真是假還不是很清楚,要不要繼續查下去?”劉振東問道。
丁長生說道:“當然要查了,先查這個齊一偉,白山的,找萬有才問問,他肯定知道,白山是他的地盤,還能不知道了”。
“那行,那我問問他”。
“陳煥強,他這個致富渠道很特別啊,找幾個人跟着人家拍拍照,就能財源滾滾,他媽的,這個玩意怎麼就能想起來這麼偏門的發財方法呢?”丁長生笑道。
“老早就有人懷疑這個齊一偉後面是有人的,這些明星也不是吃素的,背後也是有人撐着的,不是這個公司,就是那個老闆的,但是被齊一偉盯上的多了,爆出來的沒多少,那些被盯上的呢,很可能都花錢買平安了,這些被爆出來的要麼是沒錢,要麼是不捨得出錢,所以就被爆出來了,那也沒關係,忍一忍,過幾年就好了,再出來撈錢也是一樣,讓一件出軌事件慢慢平息的最好方式,就是下一個出軌事件被爆出來”。劉振東說道。
“行了,別扯了,你一個大局長,整天搗鼓這些事幹嘛,好好查查這個齊一偉,和陳煥強的關係摸透了,打掉他們,你將名揚天下”。丁長生笑笑說道。
“算了吧,我不想名揚天下,我走了,單位還有事”。
丁長生站起來送到了門口,接着去找唐玲玲了。
唐玲玲這段時間很老實,基本沒什麼動作,丁長生想問問桃縣這件事之後,安靖是不是又找過她,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態度,沒想到丁長生去找她的時候,她居然在辦公室裡看電影呢。
“上班時間看電影,讓紀委的知道了,還不得又找你麻煩?”丁長生說道。
“沒事,反正我也不想幹了,給我免了我就內退,輕鬆幾年”。唐玲玲無所謂的說道。
“這是什麼話,樑文祥書記還說讓你好好抓一抓黨員作風建設呢”。丁長生說道。
唐玲玲起身給丁長生倒了杯水,說道:“得了吧,我現在就是得過且過,能幹幾天就算幾天,不讓我幹了就拉倒,實在是沒這個心思了,以前拼了命的往上爬,現在想想,有啥意思,我就是爬的再高,在人家眼裡,始終就是個奴才而已,誰都敢上來糟踐你”。
丁長生愣了一下,說道:“陳漢秋那事,你還是過不去?”
唐玲玲雖然沒吱聲,但是丁長生還是明白了,陳漢秋在辦公室裡差點把她弓雖女幹這件事讓她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所以,現在意志消沉,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了。
“桃縣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處理的怎麼樣了?”唐玲玲問道。
“薛桂昌在處理,安靖給你打過招呼嗎?”丁長生問道。
唐玲玲搖搖頭,說道:“打過一個電話,我沒接,不想再和他們有任何的牽扯,這些人太壞,我感覺以前自己是被升遷迷住了眼,什麼都不管不顧,做了多少不顧良心的事,現在想想,有啥意思,我現在是市委副書記,又能幹什麼呢?”
丁長生很意外唐玲玲的變化這麼大,這纔多長時間,他覺得唐玲玲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這樣下去的話,意志消沉都是小事,怕她最後會得抑鬱症。
“你這思想動態不對啊”。丁長生說道。
“怎麼了?”
“變化的有點大,用不用去看看心理醫生?”丁長生問道。
“看什麼心理醫生,我是看透了,而不是得病了,你放心吧,我沒事,對了,你找我啥事?”唐玲玲問道。
“沒事,就是問問你安家有沒有找你,看薛桂昌處理桃縣這件事,他很可能會賣給安家一個好,想要搭上安家的順風車”。丁長生說道。
“他想攀安家?樑文祥瞎了?”
“樑文祥沒瞎,但是都傳樑文祥要走,至於什麼時候走,這我不知道,看薛桂昌這麼急火火的樣子,看來是要走了,算一算,樑文祥在這裡呆的時間的確是不短了”。丁長生說道。
“唉,物是人非啊,薛桂昌這是在找退路唄?”唐玲玲問道。
“沒錯,陳漢秋的老子到江都擔任市委書記,下一步就是省委常委,陳家和安家又是聯盟,薛桂昌可能是打的這個主意,在湖州幹幾年,在陳煥山更進一步時,他也好順利的到省裡去,這個算盤打的是相當的不錯”。丁長生說道。
“算盤打的再好,那是他自己的算盤,誰的心裡沒算盤,他想怎麼樣,那是他自己的問題,別人怎麼做,那是別人的問題,下級想要左右上級,難”。唐玲玲說道。
“可能吧,你這樣下去不行,我明天要去北原一趟,仲華去上任了,省裡不知道有沒有人去看他,但是我得去一趟,不然的話就顯得這茶涼的太快了”。丁長生說道。
“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早晨吧”。
“我不是問你這次,我是問你什麼時候離開湖州,到中北省任職?”唐玲玲問道。
“這事還沒想過,仲華現在也不讓我去,看看吧,湖州這邊得捋順了,我才能走,這邊的事不搞完,我走不了”。丁長生說道。
“該走的時候就走,不要把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扛,我這段時間最大的感悟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什麼人是離了你不轉圈的,你那樣想,那是你自己高估你自己了,你走了,湖州照樣能發展,照樣能轉的開,不是少了你不行”。唐玲玲說道。